第297章天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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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好得很,止蟲鏡一照,就活蹦亂跳了。你等一下,我把電話給他?!泵魑跛坪趼牫鰜砹?,我有重要的事要找陸子墨,直接把電話給了陸子墨。 我在電話那頭聽到了陸子墨的輕咳聲,有些激動:“陸大哥,我……” “怎么了?”他道。 “我能求你一件事嗎?”我低聲下氣。 他很嚴肅,“你說?!?/br> “昨晚我們學校出了點事,我想看看被你同事從學校里拷走的那段監控,可以嗎?”我心中很清楚他的同事一定拷走了監控,所以單刀直入的請求要看。 他的同事可以拒絕我,但陸子墨不一定。 他欣然答應:“可以,我現在就去局里?!?/br> “這么快就答應了,你的身體……沒事吧……”我有些擔心他的尚未痊愈,不宜奔波。 他倒是很體諒我,“我沒事,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我想你也不會輕易開口?!?/br> “好,謝謝?!蔽倚闹泻苁乔妇?,卻沒法勸他繼續休息。 匆忙換了身衣服,就直奔警察局。 進去的時候,陸子墨已經抱著冒著熱氣的茶杯在看監控了。 見我進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有心理準備?!?/br> “哦?!蔽襾淼穆飞?,就做好了一切的心里準備。 坐在電腦面前,認真的看著昨晚的監控。 核心內容并不長,就三五分鐘的時間。 畫面卻是驚心動魄,堪比幾部被禁了的恐怖片。 就見漆黑的教學樓前面,有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揪著一個一女孩的頭發拖行。 那女孩滿臉都是血,臉上有不少的劃痕。 剛好我從樓梯下來,他把女孩丟進草叢里。 舉著手電,身后藏了一把匕首盤問我。 看他的樣子是要對我出手,可是卻遲遲沒有把刀刺向我。 眼睛還往樓上瞟了一下,似乎上面有什么他忌憚的東西在看著他。 在我離開之后,劉清琁從樓梯口里走出來。 和那個保安說了什么,保安就氣鼓鼓的離開了。 難道…… 那個保安剛才看見的是他嗎? 他在保護我! 剛想到這里,就見保安扛起草叢里的女人要走。 畫面中的劉清琁嘴角抿起詭笑,用自己的牙齒咬斷了手指。 將手指朝保安扔去,一瞬之間。 安保的之間變得又尖又長,劃破了自己的肚皮。 生剝下來自己的皮,渾身一片血紅。 行動卻很敏捷,張嘴就接住了劉清琁丟出去的手指。 “哦?你們學校竟然也會有蟲嬰鬼?!备谖疑磉叺墓P仙忽然饒有興趣的說道。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蟲嬰鬼…… 那是什么東西…… 失神了好幾秒鐘,才繼續看向屏幕。 屏幕上那個血淋淋沒有皮的身軀,還在不斷啃咬著劉清琁留下的手指。 啃了半天,反而磕掉了好幾顆牙。 懊惱之下仰天狂叫,劉清琁已經扛著那個女孩不見了。 難怪我那天晚上會看到他看著一個妹子,原來他是救人而不是殺人。 “他救的那個女孩找到了嗎?”我看完視頻,問陸子墨。 陸子墨眼神有些奇怪,“找到了,據說是劉清琁的新交女朋友。被那個保安綁架了,所以偷偷發短信讓劉清琁救她?!?/br> “他不是有妻子了嗎?”我問道。 陸子墨幽幽道:“也許是厭倦了吧,你心里不難受?” “難受什么?”我奇怪道。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沒什么,你不在乎就好?!?/br> “他只是我的老師,我沒什么可在乎的?!?/br> 我有些疲憊的扶額,心想著,看來他真不是一般的人物。 又是做噩夢又是看錄像的來回折騰,原來是白擔心了。 陸子墨從口袋里取出來一樣東西,“這個東西是在案發現場的人皮里撿到的,你看,像不像是苗王墓里的東西?!?/br> 看了一眼那東西,其實就是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珠子。 珠子有些混沌,里面白蒙蒙的像毛玻璃。 但是仔細去看的話,會發現里面有絮狀的游絲在用極其緩慢的速度運動。 像是云卷云舒,正中心的地方若隱若現一個內核。 那個內核倒是…… 倒是像是人的眼球。 “天瞳?!蹦枪P仙又說話了。 我沒法忍住不跟他說話了,“天瞳是什么?” 所幸這里只有陸子墨,他是不會把我當做瘋子的。 “苗王大祭司的眼睛,他看見未來的力量本源?!惫P仙知道極多。 力量本源…… 腦子里回顧著這四個字,我接過那顆叫做天瞳的珠子。 盯著里頭那只眼球樣子的內核,球內忽然就冒出長長的白光。 白光如鋼針,扎入我的大天眼。 一時之間,九幅和畫面出現在我面前。 頭兩幅畫便是那日,在博物館金棺上看到的頭兩幅預言畫。 后面幾張金光閃閃的發著光,似乎是這兩幅預言畫的后續之作。 第三幅,長長的階梯上,一個女子撿起了地上的古鏡。 第四幅,是幾個人抬著花轎,有點讓人看不懂。 第五幅,有人打破了古鏡,鏡子破碎。 第六幅,幾個人在海底的深處,正在打開一口棺材。 第七幅,人間,餓殍滿地。 第八幅,陰間,坍塌入虛空。 第九幅…… 第九幅有些模糊,讓人看不清楚。 越是努力去看,越是感覺到頭昏眼花。 我難以忍受之下,捂住頭蹲了下來,“啊——” “看到天瞳中的預言了?”筆仙問我。 他…… 還真是無所不知。 這九幅畫當中的第三幅,明明畫的就是我。 畫的是那晚,我在樓梯上見到了苗王止蟲鏡的一瞬間。 陸子墨低下身扶我,“怎么了?這個東西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這個東西叫做天瞳,是苗王大祭司窺探未來的眼睛?!蔽野烟焱€給陸子墨,整個身體都在哆嗦。 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喝了熱水才緩過來。 雖然天瞳曾經預言出我身上發生的一件事,可是總體而言是和我無關的。 今日過來,看來是多此一舉了。 陸子墨提議道:“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看,想來是因為剛才看到恐怖的東西,不如回去好好去我家好好休息吧?!?/br> “去你家?”我狐疑的抬頭。 陸子墨道:“學校里鬧了這種事,實際上已經不安全了?!?/br> 我看了一眼筆仙,他搖頭,“你只能在那個房間送我回去?!?/br> “不了,我想我還是和室友呆在一起比較好,危險的時候也能保護她們?!蔽艺伊藗€冠冕堂皇的理由,隨后便告辭了。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殷寧和厲梅梅兩個人都不在,空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 剛好這樣方便我,把那個纏人的東西送走。 我點好蠟燭,坐在桌前。 百無聊賴之下,抬眉問了筆仙一句,“大哥,你叫什么???不會也是叫筆仙吧?” “我叫青墟,meimei叫紅綾?!彼?。 我心中一凜,似乎猜到了什么,“meimei?” “白天是我,晚上是meimei,時間到了?!彼纳碜勇奶摶?,巨大的骨架慢慢的縮小。 變成了一個身材玲瓏嬌小的女子,女子不太喜歡隱藏自己。 直接就把罩在臉上的面具摘下,帶著不善的媚眼看著我,“你似乎和我哥哥聊的不錯嘛,長得一副好臉蛋真好,哥哥以前從不跟活人講話的?!?/br> “他跟我講話,是因為筆仙契約和我綁在了一起,不得不跟我說?!蔽艺媸欠诉@個女人,抓住桌上的鉛筆。 閉上了眼睛,集中精神道,“筆仙啊筆仙,請您回去吧?!?/br> “我不走?!彼髲姷?。 我睜開了眼睛,“為什么不走?” “你打傷了我,我現在渾身都疼,到了外面會被別的鬼欺負?!彼苯影炎烂嫔蠑[放著的,請走筆仙的道具都推到了地上。 如果筆仙不配合,是請不走的。 我嘴角抽搐,“那你要跟我到什么時候?你白天要變成男人,我連上個廁所都不方便?!?/br> “起碼要等奴家傷好吧?!彼母觳矎奈疑砗笊炝诉^來,將我摟住,手指不安分的撫摸著我的胸口。 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你不是討厭我嘛,干嘛粘著我,能不能……”死遠一點…… “你身上的陰氣好聞?!彼?。 我徹底無語了,我身上陰氣還真是男女通吃。 那么恨我的一只女鬼,聞了它都變得欲罷不能了。 哎…… 我被她纏了許久,實在是不堪忍受,“喂?!?/br> “嗯?”她嬌聲道。 我被她這帶著鬼物天生魅惑的嬌吟,弄得骨頭都酥了,“要上廁所?!?/br> “白天因為哥哥,你不敢洗澡上廁所,晚上就可以盡情的來嘛?!彼砷_了我,嬌笑了一聲。 我氣得七竅生煙,卻不得爆發。 一步一頓的走進盥洗室,外頭月光明亮。 樹影和往常一樣,落在有些臟的瓷磚地面上。 我擰開了水龍頭,用涼水激面。 只希望自己能清醒點,千萬別被女鬼給腐朽了。 一絲陰風,從窗外吹來。 我不自覺的抬起頭,朝窗外看去。 就見樹上爬著睡覺的貓不知被什么驚的乍起,渾身炸毛的逃走了。 夜空中,飛來一頂紅色的轎子。 轎子是由著一群白色的紙人,凌空扛在肩上的。 這些紙人像是古代迎親對的,前排的那幾個。 有舉桿放鞭炮的,也有吹喇叭嗩吶的,還有敲鑼打鼓的…… 這轎子就好像一只幽靈一樣,穿過了玻璃落在了盥洗室的正中央。 一時之間,這陰冷潮濕的地方充滿了喜慶。 我望著轎子,有些不知所措。 媽呀??! 發生什么? 就見一個銀發飄逸的少年郎手里舉了個白燈籠,朝我走來,微微鞠了個躬,“主母大婚,小的特來賀喜,請主母上花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