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物理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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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冷魅的笑意,在房中響起。 “誰?是誰?”我受驚之下,紅著臉東張西望。 莫非是守尸人? 一到晚上,他就會隨侍左右保護我。 可這笑得也太怪異了,不太像是他一個少年會干出的事情。 窗戶開了一個口子,夜風把窗簾吹的亂飄。 已是深夜,星月暗淡。 沒人…… 甚至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大體是因為最近神經太緊繃了,所以出現幻聽了了吧。 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臭僵尸一絲不掛的躺著。 皎潔的鎖骨,就好像倒扣玉碗一般深邃。 美的驚心動魄,讓人禁不住垂涎三尺。 我打了一下他,氣道:“是你在裝神弄鬼嗎?” 他躺在床上沒動,柳葉細眉似畫。 輕抿的朱唇若新開的海棠一般,在安靜里綻放。 我的手指燒的厲害,咽了一口口水之后。 還是沒忍住,落在他冰涼的嘴唇上。 好涼??! 好像燃著火苗的手指,遇到冰一樣的舒服。 小腹燃燒的火,越發的炙熱。 我的唇也落在他的唇瓣上,嗅到了他鼻息間的涼意。 禁不住吻的更深,攫取著他身上的至陰之息。 熱…… 漸漸散去,微涼的風吹著脊背。 發絲若蘆葦般拂動,終于讓人感覺到一絲清涼。 我早就倦了,禁不住趴在他懷中睡去。 深眠中,卻好像有什么冰涼的東西順著我的脊背滑落下去,有個男人玩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妞,你還真是狡猾,想趁我睡著了非禮我?!?/br> “非禮?我才沒有非禮,你少冤枉我了?!蔽倚囊换?,清醒過來。 外頭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照進來。 我側趴在一具冰涼的軀體上,整張臉為了降溫都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嘴角的哈喇子還沾了不少在上面,雙手死死的勾著他的脖頸。 身體里還殘留著些許熱意,嗓子眼干熱的都要冒煙了。 起身想倒杯水解渴,腰肢卻酸軟的厲害。 我扶著腰下床,才喝了半杯水。 視線恰好從梳妝鏡掃過,脖子一圈全都是怪異的紅斑。 過敏了? 不…… 不對??! 好像是吻痕。 手臂上也有好多,壓一壓還有點疼。 怎么回事? 昨晚明明是我非禮他的,怎么自己弄的遍體鱗傷。 這不科學??! 我雙手叉腰道:“臭……臭僵尸,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睡時臉上的邪氣褪去,恬靜若嬰兒般人畜無害。 聽到我的質問沒有任何反應,昭示著他的無辜。 “除了你,還能有誰?”我蹙緊了眉頭。 如果不是清琁要了我,那我昨晚被那個了豈不是丟失了清白? 這…… 這在古代可是要浸豬籠的。 外頭,傳來了幾聲敲門聲,“乖徒弟,你醒了???” “醒了?!蔽蚁氪蟾攀俏艺f話聲音太大聲了,傳到了外面。 胡亂套了件單薄的毛衣,穿上毛拖鞋就出去開門。 司馬端見我以后,有些皺眉,“你穿太少了,外面很冷的?!?/br> “昨天喝了兩大碗參湯,我都快熱死了?!蔽也亮艘话杨^上的汗,證明我已經熱火攻心了。 要不是有臭僵尸這一大塊病在身邊,我早就熱死了。 他幫我掐了脈,說道:“我都忘記你體質陰寒了,喝了參湯,容易吸收不良?!?/br> “吸收不良,所以熱氣沒有消化掉,都外放出來了嗎?”我熱的挽起了袖子,恨不能穿起夏天的短袖來。 他笑得有些jian詐,小聲道:“哎呀,你男人不是在嗎?還是鬼魂,你要想降火,不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且啊……他還沒醒,你更可以為所欲為了……” 為所欲為…… 我禁不住浮想聯翩,馬上又反應過來了。 太羞恥了??! 這怪大叔老不尊的,在徒弟面前說這些。 “師父,你胡說什么呢?!蔽壹t著臉道。 他似乎也察覺到說這個影響他做師父的形象,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廚房的冰箱里有冰塊和雪糕,拿出來物理降溫,說不定就沒那么熱了?!?/br> 對哦??! 瞧我這腦子,冰塊多涼快啊。 會比臭僵尸效果差? 我居然沒想到這點??! 進了廚房,取了些冰箱里的冰塊。 緊緊的握著,掌心最后一點燒灼感徹底褪了下去。 又痛痛快快的吃了一大盒冰淇淋,渾身上下的燥熱便一掃而光了。 司馬端吃完早飯,還進來廚房慰問了我一句,“乖徒弟,好多了吧?” “好多了?!蔽液攘丝谒?,長舒了一口氣。 正在洗碗的保姆婁姐,還不解的問了一句,“孕婦不是不能吃冰的東西么?” “她體質特殊,不在乎那點寒涼?!彼抉R端放下空碗,就出去了。 跟著他出去,外頭的餐桌上。 小道童和司馬竹韻在搶最后一只叉燒包,搶的不可開交。 看到司馬端出來,全都立正站好。 司馬竹韻喊了一聲:“師父?!?/br> “師父,大師兄搶我的叉燒吃?!毙〉劳闹鶐妥痈鏍?。 司馬竹韻一拳頭打在他腦袋上,“什么你的我的,這里的一切都是師父的。你個小屁兜這么點大,用的著吃那么多嗎?” “我正在長身體?!?/br> “小心肥死你,變成胖墩?!?/br> …… 這一大一小,見面就掐架。 就跟倆活寶似的,為了一個叉燒爭的臉紅脖子粗德 “竹韻,一會兒我要帶你小師妹出門?!彼抉R端是個干大事的人,才沒功夫多理小孩子掐架。 司馬竹韻立刻道:“師父,我也去?!?/br> “也好,你幫忙拿東西?!彼抉R端遞給司馬竹韻一張清單,上面林林總總,一共有二三十件東西。 什么五雷令啊,玄女令,還有番天印、天蓬尺之類的。 估計要用很大的一個袋子裝著,才能一起帶著去。 隨即,司馬端雙手背在身后走出去了。 小道童也道:“師父,我也要去?!?/br> “你在家背靜心咒就好了?!彼抉R竹韻笑嘻嘻的摸了摸小道童的腦袋,快步走了出去。 小道童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唾棄道,“我早就會背了,誰跟你一樣笨?!?/br> 敲他那一副受氣包的樣子,又可愛又可憐的。 要不是急著要出門,我肯定留下來跟好好安慰他一下。 到了公司,門口站了七八個徒弟迎接司馬端。 昨天在前臺遇見的六師兄和二師兄也在,全都站成了整齊的兩排隊伍。 見了司馬端的車到了以后,二師兄上來開門。 其余的紛紛鞠躬,異口同聲的問好:“師父,早?!?/br> “早,這是你們小師妹,我的關門弟子?!彼榻B完我之后,背著雙手走了進去。 我跟在他身后,有種萬眾矚目的壓力。 那個刁難過我的前臺今天不在,換了一個人在那里接待。 見我們進來,便熱情的迎上來。 幫忙領路,摁電梯。 在電梯里面,司馬端不咸不淡的說道:“讓下面的人認清楚明月的樣子,別都表明身份了,還當成騙子趕出去?!?/br> “我讓她們都來了,都在監控室里,務必會認清楚沈小姐的樣子?!苯裉爝@個前臺好像是領班職位的,還安排了自己手下人來辨認我。 司馬端架子還挺大,一路到了三十八樓。 愣是一個字沒在多說,反倒是那個領班一直鞠躬跟我道歉。 本來我還挺氣的,昨天因為這個事費了好多周折。 被她這么一搞,有些沒脾氣了,“反正也沒耽誤什么,你不用一直道歉?!?/br> 出了電梯,領班將我們領到了會客室。 就見昨天那個和司馬端約好的司機,坐在里面喝茶。 不過臉色很蒼白,看到我們之后眼神也是恍惚的。 “遲到了,不好意思,你叫做林永???”司馬端進去,從領班手里接過了前臺領班遞來的一張名片問道。 說來還真是慚愧,我直到現在才知道他的名字。 林永健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低垂著頭道:“我是,耽誤了你寶貴的時間,實在是不好意思?!?/br> “每一個人的時間都很寶貴,林先生是遇到什么事了嗎?”司馬端一揮手,前臺就出去了。 我幫司馬端拉出椅子,他坐了下來。 又在旁邊給我拉出了一張椅子,對我微微一笑,“乖徒弟,你也坐?!?/br> 只有司馬竹韻可憐兮兮的,背著個大包站在一旁。 “哎,我今天早晨接到我前妻的電話,說養育了十年的兒子不是我的。我本來找你是想破解他身上的血光之災,現在估計也不用麻煩您了?!绷钟澜∩钌畹膰@息了一聲,憂郁的說道。 司馬端微微一笑,道:“那天我見到你,就看出來你被戴綠帽子了?!?/br> 別人都這個樣子了,他竟還有工夫笑。 “大師你昨天既然看出來了,為什么不直接對我說?”林永健知道了自己兒子事,和我想象中一樣是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 又有誰能接受自己養育了十幾年兒子,并不是自己親生的。 司馬端喝了一口司馬竹韻倒得茶,道:“別人家孩子的事情你可以不管,但是你自己的福禍旦夕,你總是要想辦法化解的嘛?!?/br> “化解,對哦,我身上的霉運還沒化解。司馬大師,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了,還有沒有咸魚翻身的機會了?”他好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還沒有霉運沒化解,激動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