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月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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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琁在劉家村的威望僅次于降頭公,那幾個人頓時被震懾住了。 都脫了衣服,赤膊上去。 用衣服拍打著火苗,想把火給撲滅。 那房子全都是木頭做的,屋檐下還曬滿了干辣椒。 墻邊對著柴火,哪怕只有一丁點火星都是停不下來的。 越是滅火,火勢就越大。 火舌躥上來的時候,把這幾人的手都燎出了水泡。 疼的幾個大男人,都禁不住哇哇大叫,“清琁,火滅不了?!?/br> “太大了,怎么辦?” …… 大火燒起來的時候,整片黑色的煙都飄到了天上去。 把潔白的云朵,都染成了黑色。 “既然知道現在滅不了,當初就不應該放?!鼻瀣I面色陰沉的低喝了一聲。 我走上前去,想把門打開,“老公,為什么火燒的那么大了,他們還沒有從里面出來?” 可是門從里面,被上了鎖。 “到了現在,還不肯說你們到底搗了什么鬼嗎?”清琁跺了一下腳,就把這幾個人嚇的全都跪下了。 其中一個男的說道:“是……是結界?!?/br> “對對對,我們在門口下了結界,所以他們還不知道外頭著火了吧?!?/br> 結界? 我記得以前高中的時候,看過一部日漫叫《結界師》。 顯然,他們口中的結界并不是那樣的。 山野村夫用的結界,估計也就是童子尿之類的。 清琁蹲了下來,伸手在門口的地方摸了幾把,“是米醋和鹽?!?/br> “那怎么辦?闖進去嗎?”我站在火場邊上,被嗆得狠狠咳嗽了幾聲。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退后,不需要那么麻煩?!?/br> “???好?!蔽冶凰粌?。 蒙了一下,立刻往后退了許多。 空氣中少了煙霧的味道,呼吸頓時順暢了。 臭僵尸是怕我吸入太多有害的氣體,對肚子里的小寶寶不好吧。 清琁又看了一眼那幾個人,說道:“去,到結界上窩一泡尿?!?/br> “撒尿的水,不夠滅火吧?!彼麄兌际且荒樸卤?。 居然以為,要用尿液來滅火。 連我這樣的婦道人家都知道,清琁是想用這幾個村夫的尿去破了結界。 清琁臉色陰沉沉的,“讓你們去你們就去,哪兒那么多廢話?!?/br> “哦,好~” “沒問題??!” …… 幾個人都不敢反駁,乖乖的走到門邊上。 脫了褲子,往結界上面尿尿。 清琁在第一時間,把我的眼神給蒙上了,“是誰教的你們在光棍楊家門口畫結界?” “是……是我們自己?!?/br> 這幫人還嘴硬。 清琁冷笑,“就憑你們幾個的見識,會懂得如何畫結界?不縮實話的話,你們的二當家的,我就只好替你們收去了?!?/br> “我嗦,我嗦??!是胡志遠啦,他是村書記,我們當然聽他的咯?!逼渲幸粋€一聽自己的二當家要被收走,首先犯慫,大聲的回答道。 其他幾個人,都在小聲的竊竊私語,“不是都答應志遠哥,不縮出他的嘛?!?/br> “就是,你咋把志遠哥出賣的?!?/br> …… 這個事,居然是胡志遠主導的。 從光棍楊的屋中,傳來了幾聲劇烈的咳嗽聲。 清琁的手從我的眼前移開了,“胡志遠為什么讓你們這么做?” 那幾個人窩完尿,已經穿好褲子了。 隨著“碰——”一聲的撞擊聲,光棍楊家的門被猛地撞開了。 就見光棍楊灰頭土臉的,抱著一個面色十分慘白的女孩從屋中闖出。 出來以后,還一個勁的咳嗽。 女孩一動不動的躺在他懷中,卻是一丁點反應都有。 這么大的火,要是沒所察覺的話。 加上光棍楊的女尸婆娘又走不動路,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把他們都燒成灰燼。 “啊呀!光棍楊的女尸婆娘出來了,大家快跑?。?!” 這幾個人一看光棍楊活著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 大家相繼,拔腿逃走。 還沒跑出院子,就剛好被人從外面堵了進來。 這幾個倉皇逃走的人,又只能往后退了幾步,“村……村長,您怎么來了?” “我倒要問問你們,怎么會在別人家門前??!這到底是咋回事嘛?為啥子他家會著火……”村長看著光棍楊家被火燒塌的房子,一臉的焦急和憤怒。 光棍楊的家和燭姐的家,還是連在一塊的。 沒一會兒,燭姐的男人就帶著他們家的兩個娃兒也都相繼出來了。 這一場大火,燒的十分厲害。 把整片天,都燒成了火紅色。 這幾人大概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看了一眼清琁,說道:“這火啊,是我們放的,但是我們是……為燭姐報仇?!?/br> “你們……你們為劉燭報仇,就是來燒我們一家人?。?!”劉燭的男人看著自己的家被燒了,氣的渾身發抖。 他們幾個還不服氣了,說道:“胡書記縮了,那個光棍楊的那個女尸婆娘是假裝幫我們的,其實是惡鬼黑耀派到我們村的臥底?!?/br> “又是姓胡的??!真是胡鬧啊,你們就那么相信一個兒外姓的人啊?!贝彘L也是氣糊涂了,直接把村官胡志遠歸成了外姓。 不過,我都能聽出來。 胡志遠雖然會說本地土話,但是口音并非是劉家村人。 估計,是從村外調來的村官。 那幾個人聽完之后,全都懵逼了,“那……那我們燒錯了?” “當然!”村長斬釘截鐵道。 “可是……可是胡書記說,燭姐的尸體就是被她藏起來的。要不然,怎么只剩一張皮了……” “哎呀??!你們就憑這些沒有根據的話胡亂冤枉人啊,你們曉得不?劉燭的身體,已經找到了?!贝彘L已經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了。 燭姐的男人面色一凜,“她……她的身體找到了?在……在哪兒?” 說著說著,竟紅眼睛。 顯然這些日子,這個男人沒少思念燭姐。 哎…… 好好的一對夫妻,就這樣讓黑耀給拆散了。 “在山上,恩弟出門的時候找到的?!贝彘L嘆了一口氣。 木頭房子就是這樣,一旦著火了。 幾乎是神仙難救,大家也就只能看著兩家連在一起的房子被徹底燒沒。 大火整整持續了半個多鐘頭,才緩緩的結束。 上午的日頭很大,光棍楊怕太陽曬傷了自己的婆娘。 抱著她默默的去到一旁的芭蕉林避暑,我們也都紛紛回去。 吃過了早飯,村里人又都聚集在一起。 一起去恩弟在山上發現燭姐的地方,用棺材先把燭姐迎回來。 聽說燭姐的旁邊,還有個人也被扒皮了。 需要大伙一塊上山去認一認,看看是否認得那個人。 不過,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就是據說被扒了皮的人的樣子可怕無比,人多了過去也好壯膽。 這一次,去了好多人。 就連我很少見到的胡秋云,也跟著大伙一起去了。 只有降頭公因為年歲大了,就沒有去。 阮杏芳性子孤僻,也沒有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由清琁打頭上山去了。 與其說燭姐的尸體在山上,倒不如說在小河的上游附近。 大家沿著下游的河邊,慢慢往上走。 村里人經常要干農活,所以體力特別的好。 反倒是我,沒走幾步就喘上了。 有些孤單的跟在后面,旁邊就只有胡秋云母女。 她們兩個神情怪異,時不時的竊竊私語。 我加快了腳步,想遠離她們。 可是河邊有很多尖銳的石頭,沒走幾步就被狠狠的絆了一下。 “呵呵~”身后傳來了,胡秋云嘲笑的聲音。 我微微有些臉紅了,低著頭走了起來。 卻感覺到身后,有什么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以為是胡秋云在惡作劇,厭惡的轉頭,“你干嘛?” 回頭一看,后面沒人。 胡秋云和她老娘,正一臉茫然的站在七八米外的地方。 嗯? 奇怪了,居然不是她們。 我狐疑了一下,繼續前進趕路。 耳邊,卻傳來了一個男人唱的詭異的歌聲:“劉家村……山美,水也美啊……” 前面的隊伍,已經把我甩出去一段距離了。 弄得我,有些疑神疑鬼的。 在日頭下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瞄了幾眼。 河的對面,有個男人在洗腳。 他臉被木葉給遮住了,一雙白皙纖細的腳踝飄蕩在水面上。 兩只玉做一般的小足,沒在水中洗腳。 是那天在河邊,看到的那個洗腳的男人??! 他…… 怎么又在洗腳? 我承認他的那雙腳,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一雙腳了。 看久了以后,都移不開自己的視線了。 他突然朝著我,伸出了藕臂,“月月,過來?!?/br> 他…… 他怎么知道我小名的? 就連清琁都不知道,家里人喜歡叫我月月。 “我靠,該不會是喊我吧?!?/br> 我咕噥著。 心跳加速之下,往河岸的方向挪了幾步。 對岸交錯的木葉之下,露出了他帶著笑意的嘴唇,“對,我在叫你,過來吧?!?/br> 過去??! 才有鬼呢…… 我加快了腳步,卻莫名踩到了前面淺淺的水邊。 還好水不深,只弄濕了鞋底。 在我的腳邊的水洼當中,還有一只巨大的翻著魚肚白的死魚。 死魚眼朝上,似乎在看著我。 “好大一只魚啊,你怎么不撿?”胡秋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才不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說道:“死魚吃的不健康?!?/br> “矯情??!我看這只魚新鮮的很,你吃的魚不是死了吃啊?!焙镌坡淖哌M,要去吧水洼里的那條死魚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