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跟他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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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拜堂?”我觀察著王有仁臉上的表情,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他湊上來,在我耳邊道:“權宜之計,不是真的?!?/br> 如果連拜堂成親,都不算是真的。 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是真的? 生米煮成熟飯嗎? “如果我不答應呢?”我慢條斯理的問道。 王有仁一愣,問我道:“你……你不想從這里出去了?” 出去…… 誰不想??? 拜堂成親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和清琁成了一次親。 他就從棺材里醒了,成了我的正牌老公。 王有仁之騙我打胎的事情做的太虧心,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沒必要為了討好一群耗子,跟他玩拜堂。 “現在我是它們的大王了,想從這里出去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蔽夜首鬏p松的雙手枕在后腦勺上,躺在了紅色的喜床上。 這一下,把王有仁弄蒙了。 他呆坐在床上,直接愣住了。 那鼠仙婆婆的臉色慢慢的有些陰晴不定,突然她厲喝一聲:“既然主子不喜歡他,那我們就只好把他扔進糞坑里了?!?/br> 話音剛落,角落里的鼠群上了天花板。 把系在王有仁身上的繩子一拉,王有仁就被扯上了半空。 跟著還位移到了,一口碩大的糞坑上面。 “鼠仙婆婆,您……這是什么意思?威脅我嗎?”我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看著吊在半空的王有仁。 王有仁都嚇瘋了,臉色發白的求我,“婷婷,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就從了它們吧,看在我剛才救你的份上?!?/br> “大王,老身只數三下。一……” 奇怪,這群耗子為什么非要我嫁給王有仁??? 思來想去,我總覺得這事絕對有問題。 眼下若我不要王有仁,他就會面朝下的掉進屎都發黑發硬的糞坑里。 要是經常用的糞坑,屎都新鮮的。 掉進去未必會死,可是這屎都干這樣了。 硬度,估計趕上水泥了。 掉下去,得夠嗆。 我絕情道:“反正我跟他也不熟,你們把他丟進去吧?!?/br> “誒!李婷婷你怎么這樣?怎么能過河拆橋……”在王有仁的驚呼聲,那群耗子松開了繩子。 王有仁直往下掉,眼看真要掉進糞坑里了。 我擔心出人命,便制止道:“停?!?/br> 好在那群大老鼠反應機敏,及時拉住了長長的麻繩。 身子已經進到糞坑里的王有仁,嚇得夠嗆。 狗刨一樣的,慌亂的從下面爬上來。 雙手撐在地面上,喘個不停。 “怎么?大王是想通了?怕這個小白臉死了?”鼠仙婆婆問我。 我點頭道:“他生的那么帥,又學富五車,是個女人都不會舍得他死的。鼠仙婆婆,我可以嫁給他,不過我有個條件?!?/br> “什么條件?”鼠仙婆婆眼神沒有一絲人類該有的溫度,冷冷的問我。 我笑了,“大喜的日子,我想穿的喜慶點,有新娘子穿戴的衣服首飾嗎?” “有,都給您備著呢?!彼宦犖掖饝?,馬上喜笑顏開。 從鼻孔里,還滴流出一根老鼠尾巴。 不知怎么的,這老太婆給我的感覺就是渾身都是耗子。 尤其是脖子時而粗時而細的,總覺得有耗子在氣管里爬上爬下的。 而且,在她的脖子上還有個黑色的線。 看著不像是紋身,倒像是傷口。 我在床邊端坐好,說道:“我要您親自給我梳妝打扮,可以嗎?” “當然可以,能給大王梳妝打扮,是老身的福分?!彼o旁邊的小耗子們一使眼色,耗子們便抬了一只木箱子。 打開木箱子,里面有一套十分復古的新娘衣侍。 那頭面還是純金打造的,如果按照分量來算的話。 放到市面上,得值十幾萬呢。 只是這些耗子,哪兒來那么多錢??? 我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 那鼠仙奶奶半蹲下來,先給我套上了衣服。 然后,就是金首飾。 那金戒指戴在手上,也是金燦燦的。 只是上面色澤比一般金子要暗沉,好像埋在土里好幾百年了。 泥巴都滲進金屬里,和金子合二為一。 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還有股子以前光棍楊那女尸媳婦身上的那種腐爛的氣息。 在鼠仙婆婆忙上忙下,給我梳妝打扮的時候。 我趁她不注意,把腳伸到了她腳下。 她果然是被這身新娘子行頭搞暈了,都沒注意到我暗地里使絆子。 上來就被絆了一跤,直接摔了大馬趴。 這不摔不要緊,一摔可就嚇人。 老太婆脖子上有黑線的那塊地方,直接腦袋和身子分家了。 腦袋在地上面,滾了好幾個轱轆才停下。 不僅如此,腦子里頭還是中空的。 蜂擁的跑出來好幾只耗子,出來以后還都受到了驚嚇。 一股腦的,都躲進了黑暗里。 那脖子里頭除了脊椎骨,其他的也是被掏空的。 氣管食管都沒有,就是個空殼子。 從脖子往身體里看,那腹腔中全都是耗子密密麻麻的。 我看的頭皮發麻,心中卻有了計較。 所謂的鼠仙婆婆根本就不是什么成精的耗子,就是一群耗子上了一老太太的尸身。 裝神弄鬼的,想把我哄騙過去。 我就說嘛。 耗子怎么可能說人話呢? “王大師,這個鼠仙婆婆轉身弄鬼,不過已經被我弄趴下啦。我們快跑吧……”我只是出于人道主義提醒王有仁,腳底下抹油跑的比兔子還快。 根本就不管他在后面,是否有跟上來。 跑到廁所門口,才發現廁所的木門上了鎖。 那鎖都生銹了,看起來有三四斤重。 不過,門卻是破破爛爛的。 想必用腳踹幾下,就能硬生生的給踹開了。 踹了幾腳門,剛把門踹脫了一半。 突然,就有個人擋在我面前。 硬生生的握住我的腳踝,不讓我踹門。 我瞇了瞇眼睛,“王有仁,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讓你嫁給我很難嗎?!”他的眼神少了剛才的無辜,變成了充滿算計的陰沉。 他身上緊緊捆著的繩子,也全都解開了。 我使勁抽了幾下腳,“放開我,王有仁。你們白村多的是好看的女人,干嘛非要我嫁給你?!?/br> 這家伙雖然是一副文弱書生的長相,可畢竟是男子。 我的力氣無論如何,也爭不過他。 我心中一凜,大敢不妙,“你們這些耗子不是要把他丟糞坑里么,怎么……又把他放了?我是們大王,你們要聽我的?!?/br> “呵呵,天真!還真把這些老鼠當成你的手下了???”他強行拖著我的腿,把我往床榻的地上拽。 然后,抄起地上的繩子把我捆個結實。 他就像個土皇帝一樣,帶著淡淡的笑意。 傲然坐在床邊,俯瞰著我,“它們啊,都是我養的寶貝呢?!?/br> “吱吱吱……” 隨著鼠群諂媚的叫聲,它們一擁而上把王有仁包圍了。 卻沒有攻擊王有仁,反是像寵物一樣乖巧親昵。 “它們是你養的?所以我……我做的那兩個噩夢,也是你安排的?!”我本來對最近很多事情,都是毫無頭緒的。 看到這一幕,仿佛找到了一根線。 將所有零散的線索,全都串聯到一起。 他面色陰沉沉的,“是我安排的,你是陰女子。一般的魘靈還沒發靠近,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你能做那樣的夢?!?/br> 難怪…… 難怪會那樣??! 清楚的記得,自己做的兩個關于老鼠的夢。 這兩個夢還能連起來,連起來之后。 和今天的事情,還能撞到一起。 只能這整件事恐怕,都是王有仁費盡心思步步為營的安排的。 “那山神廟里的尸體……” 我還說完,就被他打斷了,“是我告訴黑耀的,我和黑耀很早就認識了。我和他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br> “鼠疫呢?” “也是??!” 問他鼠疫的事情,只是覺得他和老鼠打交道。 認為鼠疫可能跟他有關,沒想到卻是真的。 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王有仁,你簡直喪心病狂?你知不知道這場鼠疫死了多少人……” “死到臨頭了,還有空管別人???孩兒們,去,把她啃了,連骨頭也不要剩下?!彼宦暳钕?,群鼠就不顧一切的朝我撲來。 烏泱泱一片,估計幾秒就能把我啃成一堆白骨。 我慫了,聲音終于軟了下來,“王有仁,你到底想干嘛?!?/br> 他把我千辛萬苦的騙到這里,還想騙我跟他拜堂。 絕不是想這么簡單的,讓老鼠把我吃了。 “只要你親口說一句,你不要你肚子里的孽障了,我就讓我這群鼠兄弟饒了你?!彼嫔柏?,單手捏住我的兩頰。 我覺得很可笑,“王有仁,我現在在你手里,你想要我孩子的命多容易啊。為什么要逼我親口說?” 嘴上雖然和王有仁爭鋒相對,手卻不自覺地落在小腹處。 孩子,你是mama的命。 你們不能有事…… 王有仁瞇著眼睛,怒喝道:“哪兒那么多問題?立刻說!” “碰——”一聲巨響,廁所的那扇破木門被撞塌了。 我立刻回頭呼救,“救命啊——” 立時,又愣住了。 就見門外,盤著一只渾身都是綠鱗的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