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老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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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來就不陽剛,是不是啊,小蟲子?!蔽颐嗣侵慌赖缴讲杌ㄉ系乃谋久殿^,跟肥蟲子說著話。 它自從涅槃重生以后,養了好久才恢復以前的身材。 現在出來玩,也被放出來撒歡。 這時,村長大老遠氣喘吁吁的跑來,抱怨道:“哎喲,清琁,你還在陪婷婷玩??!我讓你來幫忙,你卻帶著婆娘來游山玩水了?!?/br> “墳找到了?”清琁問道。 村長在前面帶路,把我們帶到了地方之后。 朝清琁扔了一把鋤頭,要他跟著一起把劉崇華的墳刨開。 沒一會兒,棺材就露頭了。 那棺材顯然已經泡在水里很久了,用鏟子一戳就爛。 “哎喲,我看不僅是劉崇華,這一片的墳都進水咯?!贝彘L看著浸水的棺材,不禁犯了愁。 聽說,劉家村里住的人。 死后大部分都是埋在這里的,要是都進了水。 可是要重新找地方,大規模的遷墳。 清琁清冽一笑,嘲笑他:“嫂子不是不喜歡劉崇華在他耳邊緊到嗦?我的意思是,你先遷他滴墳,省的回去腦殼又要挨平底鍋噻?!?/br> “就知道取笑我,其實我也想和你一樣,娶像婷婷這么溫柔的女子?!贝彘L摸著自己的頭,十分艷羨的說道。 清琁卻拆我的臺,揶揄的看著我,“就她?溫柔!別侮辱這兩個詞??!” “那你還這樣亂嗦?!贝彘L大概是被他婆娘訓怕了,不安的縮了縮腦袋。 清琁一臉無所謂,“做人嘛,要是要嗦實話的嘛。我婆娘潑辣起來,也是兇悍的很?!?/br> “撒謊不打草稿??!臭僵尸越來越沒臉沒皮了,誰……誰潑辣了……”我心里不服氣,嘴里咕噥道。 臉上卻突然,被冰涼的液體滴了一下。 我伸手在半空中接了一下,有些擔憂道:“誒?是不是要下雨了?” “馬上就要來暴雨了?!鼻瀣I的手在風中一觸,似乎就感覺到了天氣的變化。 剛才還是陽光明媚,現在就突然烏云密布。 我把傘從隨身的行囊里取出來,說道:“要不現在趕回去吧,反正我帶傘出來了?!?/br> “來不及了,這里回去要一個小時腳程。走到半路上,就會下雨的?!彼故呛軙?,怎么來時算不出現在會突然下大雨。 村長摸著下巴,頗為人可道:“孕婦可不好在雨里走山路,我知道前邊有個山神廟。里頭可以避雨,我先過去等雨停了再說?!?/br> 在這片墳附近,果然有一處五十平米見方的山神廟。 廟已經年久失修了,里頭的神像都倒了。 在我們進去之前,這里就已經被一伙人給占了。 只是來到屋檐下的時候,外頭一聲電閃雷鳴。 下起了傾盆大雨,也只好冒昧的打擾進去。 村長是一副主人家的姿態,雙手背在身后的進去,“你們看著面生,應該不是我劉家村的人吧?” “我們是白村的,白村……”一個婦女開口說話了,好像剛要說原因。 就被她的同伴一瞪,又閉嘴了。 這里面總共就五個人,還有一個人病蔫蔫的躺在草席上。 頭上還敷著濕毛巾,感覺是發高燒了。 村長皺眉,懷疑道:“白村的人不好好在自己家呆著,來我們劉家村做啥子?” “你是不歡迎,還是咋的?!币粋€皮膚黝黑的漢子沖動的站起來了。 他的同伴把他拉住了,對村長說道:“我們村子里鬧災了,所以才逃荒到這里。途徑貴寶地,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br> 村長開口問道:“你們鬧的是啥子災?我前幾日還去過白村,那里啥子事情都沒有?!?/br> 他是一副別在我面前撒謊的樣子,幾個人都面帶懼色。 相互對視了幾眼,卻都沉默了。 突然,那個躺著發燒的人。 一下竄起來,猴子一樣的跳到我身邊,抓著我的胳膊狠狠的就是一口,“rou……有rou……吃……” 那人的牙齒根本就不是人類的,細細尖尖的像蝙蝠的牙齒一樣刺穿了我的肌膚。 “你干嘛?放開我,你……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掙扎之下才發現,他的牙齒里好像有毒液注入血管。 我的整條手臂都像打了麻藥一樣,徹底的發麻了。 清琁一個刀手,打在那人頸部。 順勢又捏住了他的脈搏,臉色一沉,“他的確有病?!?/br> 這人嘴角,還掛著鮮血。 人中和鼻梁的部位,都長了古怪的黑色的絨毛。 一雙眼睛,沒有眼仁。 黑漆漆的一片,像是動物的眼睛。 長長的牙齒像是增生牙一樣,從左右兩邊長出來。 “???什么病???”我捂著發麻的手臂問道。 他薄唇輕輕碰了一下,“鼠疫?!?/br> “什么??!不……不會……吧……”我就好像摔進了冰窟窿一樣,渾身都是涼的。 眼淚也一下從淚腺中涌出來,濕潤了眼眶。 不會…… 這么倒霉吧??! 所謂鼠疫,在西方是黑死病。 元朝那會兒,蒙古族入侵。 黑死病隨著蒙軍進入西歐,差點沒讓整個西方文明絕種,休養生息了好幾個世紀才恢復正常。 我還懷著孩子,要是得了這種病。 別說保住孩子了,就連我自己的老命,估計也得耗死在這個病上。 神廟里,白村的四個人圍坐在火堆前。 臉色也都白了,表情有些惶恐。 清琁臉上像是凝了一層霜一樣冷,低著頭幫我把傷口處的毒血擠出來,“不要緊張,緊張會加速血液的流速?!?/br> “老公,我……會感染上鼠疫吧?”我輕聲問他。 毒血往外擠壓,手臂上的麻意反倒讓傷口更疼了。 額頭上,全都汗。 他的唇湊下來,直接幫我吸出毒血,“可能性很大?!?/br> “如果感染上了,會死吧?!蔽姨岬剿劳龅臅r候,并沒有那么害怕。 手下意識的,觸摸自己的小腹。 他的回答很淡然,好似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生死一樣,“死了不是剛好能到地下陪我,對我來說沒什么損失?!?/br> “可是,我們的孩子……”我就好像喉嚨口被扼住了一樣,有一種窒息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