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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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蛇胎?!彼N著凳子說話。 我蹲下身,問道:“蛇不是卵生的么?” “我問你,那雜毛老道是胎生的吧?”他的指尖,搔了搔我的下顎。 我乖巧點頭,“意思是說,這些是他和蛇的孩子嗎?” “有悟性?!彼蝗簧碜忧皟A,雙手交叉在唇邊。 兩只眼睛認真的,觀察著破裂的紅色血塊。 就見里面爬出來了一只黃黑相間的小蛇,小蛇的長度大概只有一兩厘米。 頭部有些古怪,圓圓的不大像是蛇的腦袋。 突然,它一回頭。 朝我和清琁吐著信子,把我嚇得直接摟住了清琁的胳膊。 那是一顆類似人的腦袋,眼耳口鼻和人的頗為相似。 尤其是那雙眼睛,眼神里帶著一股冰冷幽寒。 仿佛把這個房間里的所有人,都當成了它的獵物一樣。 臘月也嚇了個半死,朝后退了幾步。 踩到地上的一顆玻璃彈珠,一屁股坐在地上,卻還是快速向后挪去,“人……人的腦袋,清琁哥哥,師父……怎么會吐出這種東西?” “我哪曉得他為什么會懷上蛇胎,這得問他自己。嘶~他這波蛇皮降中的不虧啊?!鼻瀣I摸著下巴,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著背尸匠老頭。 什么不虧??? 都懷孕生了蛇胎,還叫做不虧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后怕,“那我……會不會……” “你敢??!”他眼睛一瞪,一下握緊了我的手。 那種充滿了占有欲的眼神,看的我額頭都出了汗了,“我也中了蛇皮……” “自己跟沒跟蛇做過會沒數嗎?”他的臉湊過來,額頭和我的額頭碰上了。 我臉紅了,“當然沒有,人怎么可能跟蛇那什么?!?/br> “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清琁眼睛一瞟,瞟向了正在大吐特吐的背尸匠老道。 我心頭一驚,難不成這倒是他…… 和蛇?。?! 那畫面太美,我都不敢想象。 那老頭突然吐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身上的蛇鱗片,一片一片的開始脫落了。 他吐完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跳起來。 把地上剛出生的蛇胎全都踩死了,弄的滿地都是爆漿了的蛇的尸首。 有一只蛇腦袋都被踩爆了,眼珠子都從眼窩里擠出來了。 這…… 手段也太殘忍了。 清琁眉頭一皺,嘴角溢出了冷笑,“虎毒尚不食子,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么狠心的人?!?/br> 這老頭似乎對這些蛇胎,充滿了恨意。 完全沉靜在踩死它們的執念中,好像不全部弄死誓不罷休。 不過,他蛇皮降剛好。 反應有些遲鈍,從他腳邊溜走了好幾只。 那幾只蛇胎一生下來就十分狡猾,算便找了個地縫就鉆進去了。 “你懂什么,我這是在除魔衛道??!”他自覺的把蛇胎都踩死了,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清琁并不以為意,卻不跟他爭辯。 雙手抱胸,從椅子上起身,“小豆丁,跟我回去拿藥吧。剛才那一袋粗鹽,只是暫時讓你師父把懷上的蛇胎吐出來。如果不吃藥,不出兩個小時,你的師父還會懷上蛇胎的?!?/br> “誒,好。師父,您先喝口水,我去去就回來?!迸D月很懂事,倒了水給老道。 老道接過杯子如牛飲水一般,狠狠的一飲而盡,“你能把他背出來,說明手藝學的還不錯?!?/br> 臘月和我們一道回去,因為是白天。 其實,路上遇到了不少村里人。 看到清琁大搖大擺的走在外面,旁邊還跟著背尸匠的徒弟,一個個表情都很莫名。 回到了家,阮杏芳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第一時間就從里屋沖了出來,見到清琁的時候淚眼汪汪的。 踮起了腳尖,手指顫抖的要去摸他的臉,“你……回來了,我……我還以為要再一次失去你了。那個龜孫兒也太狠心咯,有事就來求你,你受了冤枉就要殺你?!?/br> “我這不是沒事嗎?他是背尸匠的徒弟,要過來找你要蛇皮降的解藥?!鼻瀣I躲過了阮杏芳摸向他的手,指了指臘月。 阮杏芳一聽臘月也來了,眼神一下變得冷厲起來,對臘月道:“解藥就放在桌子上,一天熬一包。早晚各一次,要七天不能斷,不然解藥也沒得用?!?/br> “好,謝謝,我就不多打擾了?!迸D月提起桌上的七包藥,拔腿就溜。 清琁回來了,阮杏芳高興。 和我一起準備了一大桌子好菜,為他接風洗塵。 臭僵尸吃得少,一個勁兒往我碗里夾菜。 等阮杏芳都吃完了,他還不肯放過我。 坐在我對面,盯著我把桌上的葷菜都吃完才肯放過我。 美其名曰要我長膘,這樣他抱起來才舒服。 我撐得都快掛了,走路慢的像企鵝,還要起身洗碗,“這么喜歡胖子,當初婆婆就該給你找個胖妞回來。何苦在這里逼我吃rou……” “你以為本大爺有別的胖妞,還會看上你不成?”他的聲音突然一下,在我的背后響起。 我被嚇了一跳,默不作聲。 他的雙手從后面伸了過來,圈住了我的身子。 兩手握住了碗,絲瓜瓤擦拭著。 我看他粗手粗腳的樣子,嫌棄道:“第一次刷碗啊?!?/br> “嗯?!彼碱^緊皺,丟開了絲瓜瓤。 盯著自己手上的油漬,似乎有些不太開心。 我在他懷里掙扎,“你別摟著我了,你身上有味兒,你自己不知道嗎?” “有味兒?還是童子尿的味兒嗎?”他根本就是愛潔的小公舉,一聽到這個。 便十分介意的松開我,在自己身上亂聞起來。 我繼續煽風點火,“別聞了,僵尸的嗅覺都退化了。你身上的臭味,十米開外都能聞到呢?!?/br> “知道了?!彼蝗蛔兊脟烂C起來,轉身要走。 我叫住他,“你……去哪兒?” “河邊?!彼^也不回的走了。 河邊…… 去洗澡嗎? 生的那么俊俏,可別被河漂子給占便宜了。 我心里偷偷臆想著,沒他耽誤功夫很快就把碗洗了。 疲憊了一天,人都要散架了。 換了身衣服,在床上倒頭就睡。 睡夢之中,覺得嘴里好像在品嘗著薄荷味的冰淇淋。 冰涼涼的還有些柔軟,忍不住如同食髓知味的食客一般吮吸起來。 這種感覺??! 簡直爽翻了,快意之下我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清俊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