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我的男人,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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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也是他罪有應得?!蔽蚁攵紱]想,脫口而出道。 他揉了揉我的發絲,把我給他的水一飲而盡,“這么不講道理啊,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上本大爺了?!?/br> “劉清琁,不是不讓你喝的嗎?你快吐出來??!”我都快要瘋了,眼淚毫無征兆的奪眶而出。 心頭的疼,比針扎還難受。 他輕松一笑,“這種藥傷不了我?!?/br> 沒…… 沒用? 不可能吧,陳平的老娘千方百計的要用這藥對付他。 為此還請來了什么勞什子背尸營…… “你沒事就好,我……我去干活了?!蔽宜闪丝跉?,不經意間低頭看到自己的手背。 手背上原來只是發癢,摸得時候可以感覺到有三兩片堅硬的鱗片。 現在綠油油的鱗片,已經蔓延到了手腕了。 我知道陳平的老娘說的蛇皮降,根本就不是說說而已。 我…… 完了。 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秦剛。 秦剛就是拐賣的人販子,他的那張臉就算是化成了灰我都認識。 我倒退了半步,“怎么是你?” “李婷婷,你還恨我呢?我看你是挺滿意,我給你挑的這個男人?!鼻貏偺夭灰?,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沒說話,退回到清琁身后。 秦剛走進屋來,笑容有些尷尬,“劉清琁!你在家呢,我還以為你不敢回來了?!?/br> 我看他是怕了極了清琁,發抖的手里還攥著一張黃紙符箓。 估計是有什么特別的目的,才大著膽子來此一趟。 “我怎么不敢回來了?有什么事,直說吧?!鼻瀣I好像也看明白了,秦剛肚子里的小算盤。 秦剛故作輕松,找了個地方坐下,“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大家都覺得陳平的事情還有蹊蹺。不應該武斷的怪在你頭上,現在只是希望你去說明一下情況?!?/br> “清琁……”別去。 我覺得是陷阱,張嘴想提醒他。 他卻轉了過了身,“老婆,我出去一下就回來?!?/br> “不要,我不要你去??!”我使勁的搖頭,不想他跟著秦剛走。 此刻,我心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掌心托在我的側臉,手指在我臉頰摩挲,“小妞兒,你聽沒聽過,有種降頭。叫眠降?” “沒,那是……”什么…… 我的話還沒說完,便頭重腳輕的倒了下去。 可惡??! 眠降就是讓人會睡覺的降頭吧,他居然為了跟秦剛走給我下這樣的降頭。 醒來,已經是深夜了。 天空中一片漆黑,星月無光。 我起身,啞著嗓子喊他:“清琁,劉清琁……你回來了沒有?” 都這么晚了,他還沒回來嗎? 一看自己的手臂,整條胳膊都被密密麻麻的綠鱗布滿。 我沒有密集恐懼癥,看到這鐘玩意。 一樣是頭皮發麻,我甚至能想到蛇皮降發作的時候我是怎樣一個丑態。 “老公,你到底在哪兒?我好害怕……”我右手的手掌遮蓋著左胳膊上的鱗片,下床去找清琁。 在院子里,還有廚房都找了一圈。 哪里都找不到他,我一個人在家里覺得害怕。 點了煤油燈,燈照亮了房間。 就見到桌上赫然趴著一只肥碩的蟲子,蟲子一動不動的。 頭頂的紅點,今夜紅的有些扎眼。 “小蟲子,你知不知道清琁上哪兒了?你會說人話,拜托你告訴我唄?!蔽颐嗣男∧X袋,想和它交流。 倏地,它的嘴里噴出了青汁。 就好像吐血一樣,身子抽搐了幾下。 又接連,吐了好幾口青汁。 我有些慌亂,“小蟲子,你沒事吧……” “噗——”它的身子突然爆開了,變得血rou模糊。 死了。 它死了??! 是因為我摸它? 不,是因為清琁剛好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我腿一軟,往后倒退了好幾步。 眼前是一陣黑一陣白的,清琁說這只肥蟲子是他的本命降頭。 蟲子如果有事,他也會完蛋的。 不要??! 不要…… 我不要他的有事??! 腦子里蹦出這個念頭的時候,腦袋上好像被人砸了一下。 如同當頭棒喝,讓我想清楚了一切。 陳家有人在外面監視,他喝了那碗水。 然后,秦剛就進來了。 一定是陳家人干的,他們讓背尸營的人對他下手了。 那一刻,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打開了家門,一股腦的沖進了黑夜中。 跑到陳家門前的時候,他們家的大門洞開。 里面的靈堂里,正在做法。 “前塵往事皆忘,你已不屬于陽間。殺人無異于多一樁罪孽,早早進地府投個好人家,莫在作惡、莫在作惡……”里面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老人,手里正舉著一把香在堂中來回的走動。 他頭發花白,頭上扎了個古代人才有的小鬏。 發量稀疏,腦門前有點禿頂了。 不過人卻很精神,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這…… 是個道士? 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小毛孩子。 那孩子大概是他收的學徒,十二三歲的樣子。 身材又瘦又小,像個豆芽菜。 他年紀小還有些怯場,烏溜溜的眼睛偷瞄著靈堂里的其他人。 靈堂里,來了好多村里人。 里面除了陳平那口棺材,還有一口紅臉的棺材。 紅臉的那口棺材的棺材蓋子沒有蓋上,里面好像是躺了個人。 這年頭,紅棺材是用來辟邪用的。 我腳步沉重,一步一步走近。 此刻,已經可以清楚的看清棺材里的景象。 里面躺了個面如冠玉,卻臉色異常慘白的男子。 男子被紅色的繩子捆綁著,身上被潑了一粒一粒的黃豆。 “李婷婷,你來了啊,今天這件事你是大功一件呢?!标愃囊姷轿襾砹?,嘴賤的夸贊了我一句。 他沉睡的樣子,那樣讓人心疼。 這臭僵尸不是很厲害么,怎么就這樣讓人給辦了。 我沖到了紅臉的棺材邊,不顧一切解開他身上的紅繩,“他是被冤枉的,他沒有殺陳平。陳平那條賤命,根本就不值得他動手?!?/br> 那繩子黏糊糊的,好像是泡了辟邪的黑狗血和朱砂。 “把她拉開,蓋棺,封釘?!蹦莻€老道士面色一冷,指著我厲聲喊道。 幾個壯漢上來,硬要把棺材板子蓋上去。 我被人拉開,頓時淚如雨下,“不要封死棺材,我求你們了,他真的是被冤枉的。臭僵尸,你出來啊……你不是說那藥傷不了你的嗎?” 那一刻我想到了那只爆開的本命降頭蟲,我男人不會再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