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肥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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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村婦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在提醒她。 反應慢了半拍,一下就被從河里伸出來的鬼手抓住了腳踝。 那只鬼手使勁一拉,她就半個身子掉進水里。 “啊——救命啊,翠云!燈姐救我,快救救我……有河漂子索命……”她咋水中掙扎撲騰,向她的兩名同伴求救。 兩名同伴都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畏懼。 似乎覺得是因為這個村婦嚼舌根子,讓清琁給弄了一樣。 眼下,估計是要見死不救呢。 我來不及多想,丟掉了手中的木桶。 沖了下去,用力把她拉上來,“別緊張,放松身子。我拉你上來試試,別怕……” “謝謝你,你真是好人?!彼o緊的抓住我的手,把我當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這女人身材敦實,看著至少有一百二十斤。 加上泡在水里的阻力,還有被鬼手抓住腳踝的力道。 其實,我沒什么把握能救她上來。 可是,當我卯足了勁。 正打算奮力一拉的時候,卻是一拉就把她拉上來了。 上來的時候,這女人渾身都濕透了。 因為皮膚比較黑的原因,腳踝的位置只能看到一道若隱若現烏青色的手印子。 “大姐,你沒事吧?!蔽倚÷暤脑儐査?。 她身子顫抖了幾下,對我搖了搖頭,“沒事,剛才真是嚇死我了?!?/br> “你沒事就好,這個河里的河漂子很厲害的。以后你要當心點,我……先回去了?!蔽铱粗h到河中心,順著水流遠去的木桶。 恨不得跳進水里,把它撈上來。 剛才著急著想救人,隨手就把桶扔了。 眼下,才傻了眼。 可惜我不會水,是個旱鴨子。 下了河,到了深水區。 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只能替一桶水回去受罰。 回到家,他正躺在院子里的槐樹上乘涼。 我抱了他和阮杏芳要換洗的衣服出來,擺好了木盆和搓衣板洗衣服。 他在樹上,問了我一句,“還有一只桶呢?” “丟了?!蔽业椭^,快把頭埋進胸口了。 樹上卻傳來,他嗑瓜子的聲音,“你挺厲害的么,出門一趟,就弄丟一只桶。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家就只有兩只木桶么?”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它掉進河里了,我不會水……”我抬起頭看他,心里面也慌的厲害。 只希望阮杏芳,不那么快發現家里少了一只桶。 他悠哉悠哉,“那我可不管,一會兒還有兩件衣服?!?/br> “你一個臭僵尸,需要那么愛干凈嗎?”我氣不過道。 我的手在冰冷的水里,凍的發紅。 心里還要擔心木桶丟了,會被阮杏芳懲罰。 他在一旁當看客,真是可惡…… 他白皙的臉上落了幾塊碎陽,眼神懶洋洋的,“你剛來的時候,不也想天天換洗衣服嗎?” “那是以前我在家里的毛病,早就改了,你這樣很像黃世仁誒!”我以前很怕他,現在已經有膽量跟他調侃了。 小腹傳來了一陣墜痛,我一蹙眉。 手掌心摁住了突如其來傳來疼痛的腹部,弓著身子有些受不住。 他一下就從樹上跳下來了,來到我的身邊,“明月,是血降又發作了嗎?不過是掉了個木桶而已,我去找她?!?/br> 原來…… 原來他是關心我的,只是嘴上硬是要嘴硬。 “別……別去,貌似……貌似來……那個了?!蔽翌~頭冒著虛汗,有些虛弱的抬頭說道。 他蹙眉,有些費解,“來那個?” “就是……月經,你這只臭僵尸,你該不會沒聽過……沒聽過女人會來月事吧?”我抬起頭,紅著臉看著他。 其實,在河邊的時候。 我就有點察覺到了,身子有些不對頭。 唯今痛經之下,似乎也只比血降發作好上那么一丟丟。 不僅肚子疼,還四肢冰涼。 只覺得提不起力氣,渾身都是酸痛的。 可惜來例假,在劉家還請不了病假。 該干的活兒,還是要干。 我在心里嘆息著。 做女人真難,也不知道要怎么熬過這七天。 他和我想的不一樣,立刻就把手深入洗衣的木盆中,將我的雙手撈出來,“沈明月,你是白癡嗎?來例假還碰冷水,以后不想懷孩子了嗎?” 他搓著我的手,似乎想把我的手焐熱。 剛準備說,我本來就不想懷孩子之類的話。 可看到他揪心的眼神,話到了嘴邊就咽下去了。 “僵尸是沒有體溫的,你這樣沒什么用的?!蔽夜⒅钡?。 清琁手底下的動作一滯,瞇著眼睛看我,“我相信摩擦會生熱的,不信你試試?!?/br> 他的掌心裂開了一條縫,從里面爬出了一只身材有些臃腫的蟲子。 蟲子通體白色,只有額頭有一抹紅色。 像是丹頂鶴頭頂的赤紅,看著十分的特別。 我驚的嘴巴張著,都合不上了。 那白色的肥蟲子脊背上居然還有翅膀,振翅一飛,就沖進了我的嘴里。 我嚇了一跳,“蟲子……蟲子……” “那是降頭蟲?!彼看我娢液ε?,心情都是極好的。 我不想讓他太過的呈,撫了幾下胸口,平靜下來,“你……又對我下降?!?/br> “是藥降,專治你的手腳冰涼?!彼嗣业亩?,眼神少有的溫柔。 這家伙,是天秤座的嗎? 翻臉比翻書還快,更是亦正亦邪的的讓人琢磨不透。 我低著頭,“哦”了一聲。 隱隱感覺到身體里,流動的血液有些不同了。 慢慢的在發熱,最后變得guntang。 有種要沸騰了的感覺,熱血順著周身血管流淌著。 因為血液流通不暢而冷的麻木的四肢,也慢慢的恢復了知覺。 不一會兒,我就感覺耳朵有點疼。 剛想伸手去摸摸情況,他卻扼住我的腕子阻止。 “嗡嗡”幾聲振翅聲,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從我耳朵里飛出來。 是…… 是那只白色的,肥肥的蟲子。 它飛了一圈,在我的手臂上懸停下來。 觸感滑膩冰涼涼的,身子好似玉雕琢的一樣。 我很怕蟲子,以前看到這樣的蟲子。 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惡心”。 此刻,卻鼓起勇氣輕輕的一摸,又觸電一樣的收回,“它……它好像會說話,這蟲子是你養的吧?它有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