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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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什么時候有的這個打算?如果不是我們鬧事兒,你們難道還打算瞞下去,到時候殺我們個措手不及?” “不是?!狈金鈸u頭,“戰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仍在積極尋求解決辦法……” “當初你拉我入伙的時候承諾過我什么?”宋東坡一下就發了怒,沖上去就揪起了方馥濃的領子,“我說過,我宋東坡找工作不難!不是沒企業找我去做管理層,可我不愿意,我就樂得在這行干這個工作!這些工人都有家有室,活得不容易,他們都是信任我老宋,才答應得自負盈虧,我還勸說他們連最基本的社保都放棄了!你現在突然要賣工廠,要遣散工人,你讓我怎么對得起他們?!” “賣覓雅并不是戰總的意思?!狈金饫斫馑螙|坡的怒氣,因此沒還手,只是說,“但如果真的走到了賣廠遣散工人那一步,覓雅會盡可能地妥善安置大家——” “怎么安置?你說,還能怎么安置?!”宋東坡粗魯地打斷方馥濃,扯過身旁的一個看上去年紀很小的瘦弱工人,“小龐腿瘸,還是在這家工廠里出的工傷。你讓他出去以后怎么找工作?” 方馥濃把視線從對方的瘸腿移至面孔,眉頭擰得緊些,“我會向戰總申請——相信他也一定會批準,首先,對于諸如小龐這樣的特殊員工覓雅一定會重點照顧。其次,覓雅會專門聘請獵頭公司,為盡可能多的員工提供就業機會,同時由我本人出資,為那些短時間內找不到工作的員工報名輔導班,指導他們學習英語、計算機等就業技能——” 公關先生的回答可以算是滴水不漏,仁至義盡,可氣頭上的宋東坡顯然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他又想對方馥濃動手,嘴里還罵著:“你們公關不就擅長巧舌如簧嗎?!當初你許諾我的時候,說得比剛才還好聽呢!” 跟方馥濃一起過來的還有覓雅公關部的職員,見對方蠻牛一般講不通道理,還一副要打人的樣子,忍不住就上去推他一把。 搡這一下成了導火索,工人們也動了手,混亂之中,宋東坡抄起一把塑料椅子就朝方馥濃的后背砸過去——方馥濃沒來得及或者說根本沒想躲,一下就被對方砸倒在地。 “你們有錢人太不拿別人的生活當回事兒了!你和那姓戰的小子就是給我們畫了一個餅!畫了一個永遠吃不到嘴里的餅!”這個男人天生血性,脾氣上來了就不管不顧,一邊怒吼一邊揮動手上的椅子朝方馥濃后背重重砸下。 地上的男人每次想撐地爬起來,又被一下重砸,根本站不起來。 眼見方馥濃口吐鮮血,一旁的周晨趕緊上去抱住宋東坡的腰,已經嚇得結結巴巴,“別、別別打了,宋哥……這也不是方總能決定的事情,他是真盡力了……你、你別把他打死了!” 宋東坡聽了勸,扔掉手中都被砸變形了的椅子,擺出一副“該怎么判怎么判”的表情,走了。 鬧事的員工千名有余,這么大的事件,縱然覓雅的公關總監有通天的本領也瞞不了。新聞當天就播了,鋪天蓋地的一通渲染,對于剛剛遭受代言人打擊的覓雅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蘇州的事情還沒完,傷勢不輕的方馥濃從醫院回到酒店,給戰逸非打了電話。對于這次的工人打砸工廠事件,他盡可能表述得輕描淡寫,告訴他,事情不那么糟,牽涉進來的員工也就幾十名。 但是他強調了一點,比起走法律程序解決,他更希望采取柔性處理的法子。 “聽你的。你……沒事吧?” “沒事……”肺疼得咳了兩聲,方馥濃笑笑,“現在抱你上床都可以?!?/br> 公關先生原來還想把玩笑變真來一場phone sex,沒想到情人卻匆匆收了線。 戰逸非此刻正在嚴欽的豪宅里,看見他從浴室里走出來,就關掉了手機。 “非非,我來了?!彼酃唤z不掛的身體,嚴欽明明笑得白牙畢現。請君入甕的法子管了用,再沒有機會錢也制造出了機會。他說,人或許不會為五斗米折腰,那么,五億呢? 溫水煮青蛙,這是嚴欽新琢磨出來的一個對待戰逸非的方式。 這個靈感來源于嚴欽兩個多月前看的一部電影。當時他被邀請去參加這部電影的首映式,幾乎在呵欠連天中從片頭一直度過至片尾,卻唯獨記住了其中一幕場景。 幾只青蛙試圖從沸水中躍出逃生,結果影片的男主一把將鍋蓋蓋上,活活燙死了那些奮力求生的青蛙,還打斷了另一男主的喋喋不休。 這個情節令嚴欽精神一振,哈哈大笑,笑得身邊人都敢怒不敢言,只能沖他干瞪眼。 笑過之后,正業集團的少主便把這部無聊透頂的電影忘在了腦后。蒲少彬提出要“請君入甕”的時候,他還滿腦子打的都是戰圓圓的主意,直到被李卉偷拿了唐厄的艷照,惹出這么一長串連鎖效應,他才回過味來,并立即開始“三省吾身”—— 他想到自己不能這么索命似的追著戰逸非,因為自己追得越緊,對方逃得越快,就跟乍然被扔進沸水里的青蛙一個模樣;他想到戰逸非吃軟不吃硬,自己得溫柔待他、溫柔慣他、溫柔寵他……最后才蓋上鍋蓋,粗暴上他。 打定主意之后,便跟左右打了招呼,放了話,誰借那姓戰的小子錢,誰就是跟我嚴欽過不去。 戰逸非眼下頭等大事,無非就是找人借錢,所以嚴欽一旦放出話去,戰逸非走哪兒都走不出他的五指山。 頭一天,戰逸非前腳剛踏進一家vc公司,嚴欽立馬就收到通知趕了過來。戰逸非一見他當然要跑,他們之間還有那不成文的“二十米”之約呢,可嚴欽這回沒有窮追猛打,只是雙掌合十做祈求狀,說,你站著別動,我馬上就離你二十米,只要你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看看就好。 戰逸非還要罵他“神經病”,嚴欽卻說,你讓我看你五分鐘,我給你兩百萬。然后他就倒退至彼此間相距估摸十來米的地方,癡漢一般遠遠觀望了對方五分鐘。 戰逸非沒一會兒從公司財務那里得到消息,他的私人賬戶上突然多出了兩百萬。 蒲少彬知道了都心疼,兩百萬雖說不是多大的數字,可嫖一回國內的一線女星也綽綽有余了。 嚴欽罵他目光短淺,繼續如法炮制,十米距離給三百萬,五米距離給五百萬……就好比是給鍋里的水加溫,讓鍋里的戰逸非迷惑茫然,漸漸喪失逃離的警惕心。 同桌共餐的時候戰逸非已經覺得溫度不適了,因為嚴欽時不時就要犯病。他抽著鼻子,嗅他們之間的空氣,那副看似被香氣熏到陶醉的樣子讓戰逸非都忍不住嗅了嗅自己的胳膊——除了一點點若有似無的香水尾調,根本沒有味道。 但是這頓飯他拿到了三千萬,嚴欽甚至都沒提過要擬一份投資協議書。戰逸非覺得這人是白癡,是神經病,但這筆錢不拿白不拿。 尤其現在是他急需用錢的時候。 “非非,你好香啊……” 把手機扔向一邊,戰逸非抬臉正視嚴欽,“這幾天你已經給了我六千萬……假設,我是說假設,你打算出資五億也是真的,我希望你今天叫我過來是想與我協商相關的入股協議……” “協議什么的,簽不簽無所謂,你高興我就高興?!眹罋J把目光釘在戰逸非的耳釘上,笑了,“非非,你戴我送你的耳釘可真好看?!?/br> “我覺得我們還是簽一個協議吧,也許你錢多得燙手,不花出去難受,但我不想訛你——”戰逸非忽然瞪大眼睛,不再說話,因為嚴欽自說自話地解開了睡袍。 “你別害羞嘛,看著我嘛,你又不是沒看過。你還摸過呢!”嚴欽又使勁抽了抽鼻子,連聲說著“好香”之后便望著戰逸非,迷迷瞪瞪地笑了起來,“我想看你自慰?!?/br> 遲疑了大約五秒鐘,戰逸非照做了。 不就是擼么,哪個男人沒擼過,只當這姓嚴的不存在好了。他現在缺錢缺得厲害,看在錢的面子上,心里也就好受一些。戰逸非將褲子解開,伸出一手放在微微隆起的白色內褲上,不疾不徐,不輕不重地揉捏兩下。 “你自慰的時候都連著內褲的嗎?”如同一條流著涎水的犬,嚴欽直勾勾地盯著戰逸非,提醒他,“五億呢,五億都不能讓你投入一點嗎?” 戰逸非忍住要罵娘的沖動,輕喘一口氣,便把內褲褪下一些。 性器剛剛露出頭來,嚴欽的眼睛“歘”地就亮了,目光如同探照燈般,齊齊聚在了那圓潤可人的guitou上。 “好想含進嘴里啊?!闭龢I少主魔障似的發出一聲,甚至還極為響亮地吞了一口唾沫。 戰逸非更想罵娘了,他受不了這個男人一副神經病的樣子,但也受不了即將到手的五億不翼而飛。咬著牙掂量再三,他干脆閉起眼睛,一邊稍顯賣力地捋弄自己的yinjing,一邊幻想撫摸自己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