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書迷正在閱讀:陰夫如玉、雪滿庭、跪求一腔熱血、等我為皇、重生之帶著系統生包子、卿本兇悍之逃嫁太子妃、胡善祥、魔改大唐、撿了本天書、無盡超維入侵
但我不想這樣。 這些話他都沒對方馥濃說過,曾經有過幾次開口的機會,卻總莫名靦腆地想著下次。結果下次遙遙無期。他倆也鬧成了這樣。 把久藏心里的話一股腦倒出來,戰逸非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仿似睡了。他們的車刷似的開了一路,風也刮了一路。 滕云側臉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又與司機老夏簡單搭了兩句話,便把視線投向繁麗街景,不再出聲。 在他看來,方馥濃這人無疑有些陰險,那通沖著戰逸非的脾氣讓他完全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好讓自己的始亂終棄顯得理所應當。 再野的人總還是要收韁的。唯獨那個家伙不愿意。滕云知道李卉現在干得不錯,他不嫉妒方馥濃有了更好的去處,反倒比李卉更迫切希望對方離開覓雅——如果他們自此南墻北角,天涯相隔,自然也就沒有了瑜亮之爭。 時間晚了,街上人不多,霓虹燈倒是格外璀璨晃眼。車廂里有些悶,滕云稍稍開了點窗,風跐溜灌進耳朵里,如同燃燒的燈芯般咝咝生響。 最近的天氣預報天天都發布大風黃色預警,說有雷陣雨轉陣雨,可中國的天氣預報就和新聞聯播一樣不靠譜,天陰若鉛板,雨點卻始終沒砸下來。冷風吹散了滕云的酒氣,他這會兒迫切地想回家,又極度地不想回家。那夜之后他跟許見歐徹底生分了,一天說話不超過三句,同一屋檐同床異夢。但他逼迫著自己不去介意,為了“馥木之源”的順利研發,他做足了功課,同樣,也撈足了好處。 對待情人不上心,對待情人的母親倒比對自己親媽還恭孝,滕云自己去看了許媽看中的那個樓盤,一口氣支付了30%的首付。越是來的容易的錢就越是散得快,陳工知道他把住了生產大權之后,毫不猶豫就給掏了這一百來萬。 當然錢不白給,他們倆先簽下了合作協議。 到了目的地,老夏輕喚兩聲把戰逸非叫醒,便問他,是先送他上樓,還是這就送滕總回家? 半夢半醒的男人擺擺手,示意自己走,便真的自己走了。 拖著慢吞吞的腳步回到自己家里,就跟那天他追出很遠卻最終沒追上方馥濃一樣。他好像歷經了浩劫,以至于完全喪失了力氣,隨意把自己一拋即靈魂出竅,脫離了身體這副累贅。 鞋也沒脫就躺上了大床,這些日子唯一能令他展顏的消息便是溫妤下周就將帶著女兒回國,還提前給他打來了電話。 戰逸非畢恭畢敬地叫她,妤姐。 然后就是大段時間的沉默。 溫妤隱約覺得氣氛不對,便問:“你和那位很帥的公關先生還好嗎?” 戰逸非想了良久,如實回答,不好。 怎么不好了? 溫妤聽見電話那頭又是一陣很長時間的沉默,然后才有一個聲音,妤姐,許是我不夠好。 溫妤想起來,以前這孩子送花給自己也是這樣,他悄悄地摘或者悄悄地買,一看見戰逸文就把花束藏在自己身后,手指擰轉,花就蔫了。 “我上次不是悄悄跟你說了,別跟他爭,別跟他吵,有問題一屁股坐他身上,辦了再說?!?/br> 溫妤無賴起來相比薛彤毫不遜色,戰逸非心情好了些,笑出聲音。 “以前你哥和我生氣,我都是用這法子治住了他?!迸耸亲云亻|房趣事來為對方加油,可電話那頭的男人聽了倒要苦笑,對方至今還不知道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電話那頭的溫妤并不知道戰逸非突然沉默的含義,她問他,你告訴過他嗎? 什么? 你明白無誤地告訴過他嗎,你喜歡他,你不止把他當作事業搭檔或者床上伴侶,你喜歡他,你愛上他了。 戰逸非抿了抿嘴,即使在溫妤面前承認自己的軟肋也很難,他沉默片刻才說,我以為我已經說的足夠清楚了…… 如果不喜歡,他不會一次次被他抱在沙發上啃咬,被他架在床上狠干。要知道老子干別人的時候,你他媽還不是同性戀呢。 “你喜歡我嗎?以前,我還沒嫁給你哥哥的時候,你喜歡過我,對嗎?” 戰逸非沒想到對方會突然這么一問,結巴一下才說:“當……當然……” “可你從未告訴我,對嗎?” “我以為……”他總是悄悄給她送花,他望著她的眼睛會羞澀臉紅,他為她每一個笑容心撞如鼓,為她每一次顰眉心揪神傷。 他以為自己說得足夠清楚了。 溫妤簡直拿這家伙沒轍,想了想,決定騙一騙他,“我當時并不知道你喜歡我,只是時至今日回憶起來才覺得有些可疑。你從沒告訴過我,如果你當初告訴我你喜歡我,我就不會嫁給你哥哥?!?/br> “妤姐……”戰逸非哪里傻到會相信這樣的話,但馬上就琢磨過來對方的用意,并馬上付之一笑,“我明白了……” “記得,別總跟人家吵架,你們床上不是合拍多了?那天送你們去機場的朋友都跟我說了……你這家伙又吵不過人家,干嘛非要揚短避長呢……” 戰逸非臉一紅,打斷對方:“啰嗦?!?/br> 匆匆忙忙逃跑似的收了線,戰逸非又給方馥濃打去電話,那個王八蛋果不其然還是沒開機。他現在酒勁沖頂,急切地想要見他,根本再等不了一分一秒。他給所有可能認識方馥濃的人打去電話,醉意滿滿地問,那家伙在哪里?那家伙在不在你這里? “方總現在在哪里我是不知道,可是……”半夜被鈴聲喚醒的小宋聲音依然柔軟溫和,他說,“有什么話你可以后天直接跟他說,因為我跟方總約好了,后天凌晨一起看球的……” 第八十五章 我贏了 李卉與方馥濃久別之后的頭一夜,兩個人聊完之后日上天衢,一切剛好。 方馥濃自稱奇貨可居,李卉便表現得極有誠意,幾乎將花之悅的現狀和盤托出。就在覓雅總裁滿世界都找不著自己的公關先生時,李卉反倒邀請方馥濃去參觀了自己的化妝品帝國。 他們離開中國,參觀了位于日本的研發中心分部,又在當天暮色降臨的時候,一起參加了花之悅清酒凈妍系列的新品分享會。同一個地方,第二天就將舉辦有史以來規模最盛大的波普藝術亞洲巡展,據稱一向脾性古怪的波普大師杰夫·艾伯斯也破天荒地受邀出席,讓自己最新的雕塑作品“異國的繆斯”面向觀展公眾。 鎂光燈前,聚光燈下,面對形形色色的中外媒體與時尚人士,這個女人宛若妻子一般挽著男人的手臂,謙遜地自稱“mrs fang”。 這個女人一樣野心勃勃地想要構建自己的時尚帝國,從護膚品、香水乃至以后必然會延伸的時裝、箱包。在別的品牌還在為進入屈臣氏絞盡腦汁的時候,花之悅已經成功登陸絲芙蘭,進駐了第五大道。與許多品牌先在國內競爭再圖出海截然相反,她大膽選擇先征服海外再進入中國市場。海內外的銷售數據無不顯示,她的決策完全正確。 異國他鄉的香閨軟床,方馥濃表現得出奇懶散,日上三竿仍未起床。李卉親自下廚做了早午餐,等到早午餐擺上了桌,又親自去對方的房間將他喚醒。 被子裹至腰際,光裸的上半身幾乎完全露出。這個男人睡姿慵懶,肌rou的線條非常迷人,胸前的疤痕一點無損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