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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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博會的主辦方臨時鋪設的紅毯,可見對這幾位巨星到場毫無準備。能夠臨時調動那么多寰娛的一線前來助陣,很難讓人不去猜想是不是自家人?!蓖A送?,“何況你出手太闊了,一般的企業做不到這樣?!?/br> 李卉笑著點了點頭,“我說了,他對我很好?!?/br> “那個人……難道是嚴中裕?”方馥濃至今不知道讓自己結不成婚的富翁姓何名誰,提及他也一直用“那個人”代替。 李卉擺出默認似的表情,方馥濃反倒笑了,被人撬墻角的事兒一輩子不想經歷第二次,若對象是個腦滿腸肥的土財主他得當場嘔血,但現在對象是正業集團的老總,總算面子里子全給足了。 “上一個留宿這里的男人跟你身材差不多,你可以穿他的衣服?!彼坪踔缹Ψ揭f什么,李卉補上一句,“新的?!?/br> 見方馥濃仍然停在巨幅kv前若有所思,李卉便又笑著催促他:“你先去洗澡,故事很長,我在床上慢慢告訴你?!?/br> 胸前的傷口可以沾水了,但動一動還是疼得厲害。方馥濃在花灑下淋浴,沒一會兒身后就出現了一個人。 李卉的雙手摟上他的腰,手指在他健壯的胸肌上緩緩游弋。他們太熟悉彼此的身體,以至于時隔多年再次相見,也能迅速跳過從陌生到相熟的寒暄過程,直接赤身相對,進入主題。 李卉不是方馥濃第一個女人,但方馥濃卻是李卉第一個男人。 方馥濃第一個女人是他高一時一個高三的學姐,學校里的風云人物,成熟美艷到一點不像個學生。學姐全程主動,方馥濃也樂得享受,幾乎動也不動就獻出了自己的處子之身。 一種傳說中頗具催情效用的熏香氣息滿布臥室,女人自己也噴了一些熱情似火的香水。兩種香氣盤桓交織,迷離如夢。這是他們久別重逢后的第一夜,她希望一切完美,包括即將到來的床笫之歡。 李卉跨坐在方馥濃身上,半濕半干的頭發完全散下來,長度驚人,像濃密的水草一樣幾乎把她整個人吞沒。一個三十三歲的女人仍然敢于在即將交歡的情人面前素顏朝天,委實勇氣可嘉。 她低頭看著他,長發瀉落在他的胸膛上。 唇、鼻、眉、眼全都無可挑剔,這張男人臉龐依然漂亮得驚心動魄。在分手后很長一段不可見光的時間里,這個男人是她的仇讎與至親,她一樣的痛苦,一樣的后悔,一樣的不甘心。 可現在的她早過了憧憬愛情的年紀,跌跤多了的人總不可能一直那么不識路。 兩個人一上一下地平行對視。方馥濃微微皺眉,嘴唇抿起,注視著李卉的眼睛。曾幾何時他認為這個女人長有一雙世間最漂亮的眼睛,可直到認識了戰逸非,才發覺原來人外有人。 胸前的刀口依然很疼,如果眼前的人是戰逸非,那么拼死一試河豚倒也無妨。 這么一想便有些掃興,女人看出對方興趣寥寥,便問:“你在想什么?怕讓你那個老板情人知道?” “你別激我?!狈金鉄o賴地笑了,“我現在身負重傷,一激就得吐血?!?/br> “放輕松點。我并不想嫁給你,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只想找個人來排遣一下寂寞?!崩罨苄α?,“你并不是受到我邀請的唯一一個男人,在你之前這里來過不少人?!?/br> “嚴中?!恢绬??” “怎么可能不知道。寰娛旗下那么多男藝人,捧誰只是嚴中裕一句話的事情,而很多時候只取決于我對他們滿不滿意?!迸寺柫寺柤?,“我說過他對我很好,他允許我帶男人回家。他知道我不可能離開他?!?/br> “他不介意?”將心比心,是個男人都得介意,否則他也不會為了那兩本雜志大光其火。 “我不是來找你敘舊的。你常說‘勿負良辰’,我們做完再說?!?/br> 女人俯身與男人接了個吻,試圖去握那根半勃的玩意兒,結果卻突然被對方翻身而上,搶占了主動的位置。 兩個人回歸了傳統的男上位,李卉微瞇了眼睛,嘴角似是而非地翹著,“這些年,除了嚴中裕,還沒男人以這個姿勢騎我?!?/br> “我也不是來騎你的?!狈金庖粯硬[了眼睛,神態嚴肅。 “怎么?硬不起來?” “龜兒子才硬不起來?!?/br> 對方這次前來不亞于雪中送炭,而且他又無需為此負責,按理說這個買賣只賺不虧,他本該甘之如飴才對。但女人的身體太軟了,軟得如同款擺的柳條,以至于他很快就想起曾經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一個男人,想起將他環抱在床時天壤之別的感受。 越是這樣想著,越覺得興味寡然,方馥濃索性放開被壓在身下的女人,站起身,“你不是武則天,我也不是張易之,何況醫生也勸我兩個月內守身如玉?!?/br> 也是實話。 “我以為窮成你這樣,已經沒資格對別人的好意說‘不’了?!?/br> “怎么說?!蹦腥说淖旖敲匀艘还?,態度還算誠懇,“你知道我的事情不少,也應該知道我目前的情況有點復雜?!?/br> “沒關系,我可以等?!币膊粡娙怂y,李卉從床上起來,走出幾步蜷縮在沙發上。她不知從哪里摸出了煙,點燃以后就開始吞云吐霧。 印象中這個女人是不抽煙的。 愛是做不成了,兩個人只能聊聊天。方馥濃從李卉手里接過煙,兩具赤裸的身體隱沒于款款白煙。 “他那個人沒外頭傳言得那么不好親近,其實脫光了看,也只是個身形松懈又浮腫的中年男人罷了?!崩罨苈氏乳_口,談及了嚴中裕,“他那么縱容我,是因為他自覺欠了我。他親手弄掉了我的孩子,我再也不能生育了?!?/br> 對于嚴中裕而言,李卉是第一個主動提出要生一個孩子的女人。 “那天我伺候他伺候得很盡興,他很滿意,問我要什么,我說我想要一個孩子??墒撬煌?。他的事業與他的丈人密不可分,他的老婆是一個離奇大度的女人,他們之間也有著最離奇的約法三章,他老婆同意他在外面有女人,但絕對不能有孩子?!?/br> 這么多年來,每個嚴中裕的情人都恪守著這條規則,事實上揮霍不盡的金錢已經填補了她們的空虛,等到這個男人膩歪的時候,她們還能再去找個好男人。情兒們全無與中宮皇后一較高下之心,也自認壓根犯不上。 李卉也沒有。那一刻她母性泛濫,只是不管不顧想要迎接一個新生命的到來。 嚴中裕當然為此勃然大怒,甩手就扇了她一個嘴巴,冷冷斥責:你再說一遍。 再說多少遍也是一樣的。李卉嘴角出血,神態平靜,我已經懷孕近三個月了,我要生這個孩子。 嚴中裕甩手又給了李卉一個嘴巴,你再說一遍。 我要生這個孩子。 你再說一遍。 …… 鼻血滴滴濺落,李卉被打得鼻青臉腫,可她仍然不改初衷,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 我要生這個孩子。我不會來找你還有你老婆的麻煩,我會帶著這個孩子隱居起來,我不要你一分錢,我會想盡辦法不讓他凍著餓著,我會把他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