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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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會搞砸呢?”唐厄抬手揭掉了敷著的面膜,露出一張與瓊脂相似、毫無瑕疵的臉,嫣然一笑,“他會喜歡我,他會非常喜歡我,我只要打開腿,他也許連一分錢都不收就愿意在我身上作畫——” “夠了!”方馥濃一把捏住唐厄的手腕,一張臉顯得極為嚴肅,“不是誰都吃你那一套,艾伯斯是真正的藝術家,尊重你自己也是尊重他?!?/br> 沒法掙開,唐厄被捏得有些疼了,立即反唇相譏,“你這會兒倒正經起來了,當初你也沒少把我往那些藝術家的床上推??!我告訴你,我偏要這么說,我偏要把這事情搞砸了。我會告訴他的翻譯,我一點都不懂什么叫‘波普藝術’,我覺得他的畫和小孩子涂鴉沒有區別——” 五指收得更緊,方馥濃一帶手臂,便將對方拽近自己眼前——唐厄覺得手腕都要被這個男人捏折了,臉上竟還帶著笑。 “我恨死你了!”他大聲地喊,眼里迸射精光,整個人都被憤怒的火苗炙烤起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說我們是親哥倆,我是真的喜歡你,崇拜你,尊敬你,我把你當哥哥,你呢?你從來都看不起我!” “路是你自己選的。我沒架刀在你脖子上?!?/br> “沒錯,是我自己選的。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我今晚上會怎么選?!碧贫驑O是好看地笑了笑,躺下去,又說,“哥,我快餓死了。我現在想吃千層蛋糕,你馬上去給我拿過來?!毙臐M意足地閉上眼睛,“別忘了你老板讓你伺候我,你現在是我的經紀人?!?/br> 方馥濃走出房間,恰好遇見了一起工作過的一個外國妞。這金發姑娘是個服裝師,幫唐厄準備過試鏡時的幾套造型。 她也瞧見了方馥濃,一臉驚喜地迎上來,張口便是,er! 在外國人眼里,字母t與f區別明顯,可mr tang與mr fang根本毫無差別。 方馥濃剛想解釋自己并不是erang,突然又似想起什么般,笑著默認了。 覓雅的公關先生走近酒店的烘焙屋,幾個老外廚師善意提醒,這一盤里的蛋糕有些變質了,還捧出另一盤告訴他,這才是剛出爐的。方馥濃從他們手中拿起一塊新鮮蛋糕,塞進嘴里,用魅力十足的笑容向對方表示贊頌與感謝。然后他就端起那盤變質了的千層蛋糕,將它們帶給了唐厄。 第四十五章 太多霧里看花 財務前腳剛向戰逸非匯報完幾筆必須支出的款項時限將近,戰圓圓后腳便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通知哥哥,覓雅冠名贊助上戲的那個活動,出了問題。 一個名叫丁好的表演系女學生使用了覓雅的化妝品后,出現了嚴重的過敏反應,整張臉布滿紅疹與水泡,隱隱還有潰爛流膿的跡象。 事情發生得突然,女生表示最初從校方拿到試用裝時她沒有使用,而是最近才想起來抹到了臉上,所以顯而易見,是覓雅產品的質量問題。由于丁好本身已經大四,不久前剛剛接到了片約,這張飽受過敏之苦的臉幾乎斷送了她還未起步的前程。女生憤怒之余,立即想到打電話給了業內最具名氣的報社。報社編輯壓下了這個新聞,甚至答應出面斡旋調停,但按照行業規矩,覓雅得出一筆公關費用。 已經囊中羞澀,偏偏還要雪上加霜。戰逸非皺著眉,問meimei:“多少錢?” “三百萬?!币捬诺墓P先生人在荷蘭,戰圓圓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女孩子,頭一回遇見這樣的大事難免手足無措,“我和部門的carol姐昨天去看過了那個女孩兒,那張臉真是嚇死我了,她還給了我們一些她的照片……”戰圓圓把一只信封遞給戰逸非,哆嗦一下說,“她說如果不賠償,她就要帶著這些照片鬧到電視臺,還要告我們……” 戰逸非抽出信封里的照片,看了看,五官底子能看出是個漂亮女孩,可臉部紅腫潰爛的現象十分嚴重,一時半刻只怕都治療不好。 三百萬擺明了是獅子大開口,對方知道這是產品即將上線的節骨眼,沒有企業敢冒著前功盡棄的風險,任憑這樣的負面新聞四處傳播。 息事寧人是合理的,明智的,也是目前看來唯一的選擇。 “當時上戲的肖老師要求覓雅出具質檢報告,并要求讓上戲學生試用之后才可以冠名合作,肯定不只有這一個女生用了公司產品,為什么至今為止反饋出產生過敏現象的只有她?難道別的學生都沒用嗎?” “哥,我也是這樣想的,我覺得我們沒準兒被訛了……”這是一道關乎品牌生死存亡的坎兒,戰圓圓憂心忡忡,愁眉苦臉,“怎么辦啊,哥?如果馥濃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有比賠錢更好的法子……” 最近忙于籌錢應急,也沒空關注覓雅的荷蘭之行,這會兒覓雅的年輕總裁才想起來,自己的公關先生已經離開公司足有兩個星期,按理說這些時間唐厄不止該拍完大片,連荷蘭都夠他游遍了。想了想,他揮手打發meimei出去,“讓carol先去安撫好那個女生,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處理的,你出去工作吧……” “可是,哥……” “好了,沒事的!”戰逸非有些不耐煩,“你以后遇見的風浪可能比這次的要駭人得多,這么點小波折就讓你手足無措了?有障礙就溝通,有問題就處理,冷靜點?!?/br> 戰圓圓挨了教訓,也沒爭辯,反倒從口袋里跟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只橘子,把它放在了哥哥的老板桌上。 “這個給你,甜的,不酸?!彼嗔巳嘧约旱哪?,笑得云開月明般燦爛,“瞧我,一急倒忘了,我還帶了橘子來安慰你呢,結果卻被你安慰了?!?/br> “切?!睉鹨莘且残α?,走上前拍拍meimei的肩膀,認真注視她的眼睛,“相信你哥,覓雅不會垮的?!?/br> 戰圓圓沒聽出這句話里別的意思,她還不知道父親戰博凍結了覓雅的資金,只覺得哥哥與過去相比大不一樣,便挺服氣又挺欣慰地走了。 滕云已經到了職,戰逸非撥了他的分機,讓他到自己辦公室來一趟。 當初覓雅的質檢報告就經過了他的手,產品的原料成分他比別人都清楚。 戰逸非將女孩過敏的照片遞給了滕云,問:“你怎么看?” “覓雅采購的原料雖然以次充好,低價低質,但仍在國家許可的標準之內,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化學毒物?!?/br> “所以說,你覺得并不是產品的質量問題?” “打個比方來說,”滕云低頭看見桌上的橘子,走上前將它拿在手里,微微一笑,“頂級原料與次等原料的區別就好比淮南的橘與淮北的枳,只是口感上的差異,絕不至于橘子能延年益壽,而枳就會把人毒斃。出現這么嚴重的過敏反應,還是與個人體質相關?!?/br> “只要不是產品問題,就好?!睉鹨莘巧陨詫捪滦膩?,抬眼去看滕云,忽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哪里不太尋常,“滕醫生,我記得你過去工作的時候總喜歡戴著眼鏡的……” “我做了一個激光手術?!彪茖⑹掷锏拈僮臃呕刈雷由?,對戰逸非笑笑,“這世上太多東西讓人霧里看花,我想是時候擦亮眼睛了?!?/br> “還是不戴眼鏡帥?!辈恢故遣淮餮坨R,雖然五官輪廓依舊原樣,可眉眼間細枝末梢的變化讓這個男人截然不同。戰逸非還打算與對方商議此次事情的處理方法,突然聽見外頭想起了一個锃亮的笑聲,有人喊他,“非非?!?/br> 一個男人不請自來,進了他的辦公室,將一只黑色皮箱扔在了沙發上,就盯著他笑。 笑得悄無聲息卻又瘋癲入骨,這世上怕是只有一個人會笑也讓人毛骨悚然,嚴欽。 一見嚴欽進門,滕云很自覺地離開了總裁辦公室。許見歐正在恢復,他們共同把這段遭遇翻了篇,誰也沒再提過一個字。但盡管從未與正業集團的少主打過交道,滕云仍然一眼就不喜歡這個人。這個人惡名昭彰,早有耳聞,這個人是壞種,也是yin胚,骨子里藏著的是獸性,沒有一點人性殘留。 滕云聽見身后的關門聲,但他沒有邁離腳步,仍然停留在原地。 里面的談話聲清清楚楚,似乎視力好了之后,聽覺也聰靈起來。 “你又來干什么,沒人聽你發神經?!?/br> “說了,聞著你的味兒找來的?!眹罋J伸出食指擦了擦鼻子,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帶來的那只皮箱旁,“外頭很多人都在說,你最近手頭有點緊?!?/br> 媽的。戰逸非在心里罵了一聲,他知道那些富少都不是省心的主,卻沒成想,自己這邊剛擱下電話,對方那邊就把嘴巴豁得比喇叭還大,嚷得人盡皆知。 見對方沉著臉不說話,嚴欽笑得更開,一口晃眼的白牙,“自己撐一個公司多累,你怎么不回去問你爸要錢呢?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他恍然大悟似的仰了仰脖子,舌頭伸出嘴角,舔了舔,“他根本給不了你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