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一個姿勢在地上僵了半分鐘,直到冉依顏站在他面前沖他笑,才開了車門,根本不顧身邊還站著的店員,一把粗魯的提了她的小身板就扔進車里。 禍水。果然。這就是個禍水… 冉依顏就那樣本來還美美的一臉和婉盯著他笑,下一秒就被粗魯的扔進車里。 “喂——”正當她還在抗議,丟了手的男人都又替她關上了車門,一同關上的還有冉依顏未抗議完的話語。 然后,蘇煜憲已經關了另外一側上車,自顧著系上安全帶關上車門嘴里念念有詞“真不知道帶你出來是不是對的?!?/br> 哈!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冉依顏很歡樂,那小小的臉,白里透紅,粉嫩粉嫩的如同燦爛的桃花的色,如白瓷般光潔,細膩光滑沒有一點瑕疵,她驕傲的側過小臉,那串聯的四五顆葡萄般大小晶瑩的水晶耳墜,而就那樣輕輕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一舉一動,莫不是耀眼的勾人。 “怎么了——”她笑,笑的得意,轉臉過去,挑逗正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她的蘇煜憲“被我的美色勾引了——” “小東西,給我坐好,收腹,背挺直,腦袋給我轉過去——”他被她害的好憋屈,她的身子一貼近他他就聞到了一陣幽香,讓人神魂顛倒,他真害怕看她,被她那會說話的眼,紅密的唇吸引,然后不能穩穩的開車,早知道就不給她這樣一套禮服了,本來就是一個勾魂的妖怪被這樣一打扮就是要人命來了。 他也知道她是故意在調侃他,他現在不中她的計,他穩穩的開車,呆會下車了再慢慢懲罰。 終于,到了一處莊園的門口,那噴泉門口大理石上用小篆雕刻兩個巨大的字——‘橋園’ 巨大的花崗巖拼成三個入口已經停滿了各種豪車,紅地毯從里面拉出來,長長的鋪滿了整個路面。 入口處,每處兩個穿著正裝的侍者站在門前檢查入場的請帖。 蘇煜憲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遞過去,侍者立即恭敬的點了點頭,意識可以進去了。 “搞的這么隆重——”冉依顏一手挽在蘇煜憲的手肘上,那優美的走姿,還有臉上莊重大氣端莊的笑,讓人一看就在猜這是哪家的大家小姐。 主會大廳已經陸陸續續到了不少人,富麗堂皇的裝潢,大型豪華水晶燈在照的整個會場暖意融融,很多人見到蘇煜憲,都爭先恐后要來握手,而蘇煜憲臉上也始終保持著一種淡淡的從容的氣質,穿著西裝的他,站在人群里,如同鶴立雞群,英俊優雅,卓爾不群,不卑不亢,態度謙遜而溫和。 大家都和氣的叫著他“蘇市長——”,這讓冉依顏似乎又確定了一次他真的是這個市的市長,身邊的人也會在即刻就把目光投向她,但是都是很善意的溫和的笑意,如他一樣,她每到一處,除去她的身高,其他都是奪目耀眼的,大家肯定認為她是蘇煜憲的女朋友或者老婆。 助理跑過來,蘇煜憲放開她,然后走到一邊,就看見助理低頭在蘇煜憲耳邊說著什么,應該是匯報工作一類的。 冉依顏知道那是公事,所以她也不過去。 而后面的化妝間,李可兒在左右的美容師的開工里,精心的化妝打扮 “夫人,今晚用這副項鏈么——”平時保管著她首飾的年輕傭人,將珠寶盒打開,里面一掛熒光泛泛的昂貴的紫色水晶項鏈。 美容師還在上妝,李可兒轉過頭,斜眼的瞟了一眼傭人手里打開的盒子里的東西,然后上抬,眼神驟然變的凌厲,將拿著盒子的傭人嚇的一縮。 “夫人今晚是藍色的晚禮服,搭配這掛不好看,重新去挑一副來——”美容師在旁邊好心的提醒道。 年輕的傭人被剛才李可兒的那一眼嚇的不輕,聽到美容師的話仿佛是解了久旱的甘霖,感激的看著一眼美容師,然后又將盒子合上,重新在妝臺上挑了另一副拿過來 “夫人——”這次,打開的是一副銀色的水晶項鏈,無數顆細小的冰晶顆粒掉在下面,層層鋪開,一看就是純手工鑲上去的,下面掉了一顆碩大無朋璀璨奪目的鉆石。 這次,李可兒終于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老爺為夫人專門設置的晚禮服,特別從法國找的設計師,按著現在最流行最新潮的款式來設計的,配上今晚掛上這掛昂貴的鉆石項鏈是最適合不過,只要夫人一出去,定然是今晚宴會上最美麗,最耀眼的女人——” “當然——”李可兒慢條斯理的拿起桌上的指甲油,那鮮紅的色自顧著抹起來,抹在那光滑的蓋面上“我要做就要做那最耀眼的,當個二三流的角色有個什么趣兒” “老爺呢——”頭發已經打理好了,接下來就是穿戴了,李可兒對著鏡子里自己的姣美容顏漫不經心的問。 “老爺在前廳會客呢——”美容師將她身上之前戴的一串大珍珠項鏈摘下來放進盒子里,一邊巧手給她將項鏈取過來給她掛上,看著鏡子里的美人小心細致的打理著。 而另外一個美容師則低頭給李可兒換上能搭配禮服的耳墜。 其實聽到鐘國瑞在前廳會客,李可兒神色淡淡,沒有多余的表情,等到所有的工序都完好了,已經被眾人精心裝扮過的李可兒如眾心捧月般走進大廳,滿身的珠光寶氣在大廳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璀璨奪目,一下子就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夫人,你終于出來了,來帶你認識認識王總,紹宜實業的老董,掌管著百分之十的非洲石油進出口,這是他的太太——” “老公——”李可兒根本沒有在聽鐘國瑞說什么,她從出來那一刻,眼眸在人群里不斷的找另外一個身影,但是明顯,鐘國瑞沒有察覺,但是李可兒討厭參與這些商業上的東西,所以表現的極為乏味“我現在有點頭痛——” 她嗲聲嗲氣,聲音柔軟的如水密兒一般,讓男人聽見全身酥軟,加上那絕美的容顏,是個男人都為之垂涎三尺,那王總就被勾了魂般,兩只眼睛都被吸引了過去,而鐘國瑞聽到她的撒嬌聲全身已然又酥又軟。 體貼的問:“寶貝,要不要我陪你去休息——” “不要,人家想單獨去透透氣——” 話音剛落,鐘國瑞轉了視線,聲音變得熱情“蘇市長,你也來了——” “是??!”聲音有些感慨,蘇煜憲笑:“這次多虧鐘董事長對修橋的事兒大力支持,蘇某一直想說謝都沒有機會,今兒算是終于跟鐘董見面了——” “蘇市長客氣了——”鐘國瑞這樣說著,心里還是萬分喜悅“這都是我們該做的,賺了錢再返還部分給民眾,就算是我們這些企業家對民眾長期對我們企業支持的回禮——” “鐘董這樣想真的倒替我們幫了不少的忙,不過怎么說,橋修起來,的確對大家都有好處——”蘇煜憲手里端著半杯酒,臉上始終沒有太大的情緒,俊臉的臉上始終帶著一抹適度的笑意。 態度溫和,禮節適度,語氣不卑不亢—— “是的是的——” 而兩個人在交談的過程中,李可兒的目光什么時候就黏在蘇煜憲的身上,移不開,每次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的眼里,都是那么優秀,而現在,他出現在她的面前,依然風度翩翩,舉止優雅,當她一直死死看他的時候,她卻再也沒有收到他的半點注視。 李可兒心里有點怒了,她今晚穿戴的這么美麗,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他,難道他就一點都感覺不到了,現在的他,她明明在鐘國瑞身邊站了這么就,他卻連看了沒有看她一眼。 “我餓了——”終于,看著他一來就在人群里來來往往,說的好吃的,但是她卻一個過去的機會都沒有的冉依顏,站在旁邊低低的開口了,她來的原因是吃東西,可是,到現在卻什么都沒有吃,他手里到底還拿著一杯酒,男人喝酒就可以飽了,但是,她是女人啊,晚飯都沒吃的女人,不餓能行么。 說完了,就自己半垂著頭,在別人的宴會交際場面上說肚子餓了,是不是很丟臉。 “哦,你餓了啊,那邊有吃的,有糕點,你自己去拿吧——”聽到她那委屈的小聲的聲音,蘇煜憲忍俊不禁,手指拈上她的耳垂,愛憐的撥弄著她耳邊有些凌亂的發。 “這是蘇市長的妻子么——”鐘國瑞在旁邊毫不知情的問,他不知道,他前個月大婚已經娶走了別人的妻子,他身邊站著的李可兒,就該原本是他的妻子。 “不是,我還沒結婚——” “不結婚,那么就是女朋友咯,蘇市長的女朋友真漂亮,跟蘇市長站在一起簡直是郎才女貌——” 鐘國瑞在旁邊不停的恭維。 看著冉依顏已經走遠,提著裙擺的模樣,朝人群里走去,蘇煜憲看著她背影的眼眸有種如水的溫柔,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什么時候,李可兒站在那里,看了看蘇煜憲那看著冉依顏背影那溫暖的仿佛發著光暈的臉,她心里陡然升起一陣恐慌。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渾身的昂貴的珠寶寶器都在他散發著薄薄光暈的暖意里黯然失色。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很漂亮,剛剛那個女人抬頭的瞬間,將她驚訝住了,她那抬頭一剎那,白皙細嫩的臉蛋,精致而耐看的五官,她覺得,似乎是比她美麗到何止一倍,她站在旁邊,死死盯著她的幾次抬頭,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瑕疵出來,哪怕一絲都好,那樣也可以假意的安慰自己一下,可是,結果,她真的在她臉上,找不到一絲瑕疵。 她的皮膚,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潔,明凈,還富有青春的彈性。 這樣的女人,萬中都挑不出一個來。 這并不算大的h市什么時候有這樣一號人物的存在,她李可兒竟然卻全然不知道。 而更讓她傷心的是,什么時候,他的眼眸,明明她在身邊,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呢。 這個女人的存在讓她黯然失色,而,蘇煜憲的態度更讓她心傷,難道就是因為她曾經主動提出的分手,他就一點都不念過去的舊情了么。 待不下去了,待不下去了,這個情況她還怎么待的下去。 “夫人,你怎么了——”這時,鐘國瑞轉頭過來,發覺自己的妻子的臉色蒼白,出聲發問。 “沒。沒什么…”蘇煜憲還在面前,李可兒覺得自己不應該讓他看穿她的心事兒,這樣,他一定會更看不起她的,一開始是她為了地位和榮華拋棄了他,雖然他是市長,但是,卻并不算太富有,至少不能跟鐘國瑞的財力拼,而她,她只喜歡當出色的女人,她要活的比其他人好,比其他人高人一等,她怕他沒有太多的錢滿足她,所以,她根本不想嫁給他。 其實,她也知道他們家經濟實力并不弱, 但是,她要的并不是不弱,她要的是強,而且,最好是第一,這樣能滿足她想要的一切。 但是,現在,為什么當面前的男人絕情的再不看她時,她心里涌起一股nongnong的悲傷和后悔—— 她突然覺得自己身上帶著的這萬千價值的東西,現在如同萬千枷鎖,很沉重。 她小心的躲過鐘國瑞的關切的慰問, “蘇某有事走開,就不打擾鐘先生和鐘太太了——”終于,蘇煜憲抬頭,面無情緒的看了一眼鐘國瑞也瞟了他身邊一直站著的李可兒。 鐘國瑞笑,抬手“蘇市長請便——” 蘇煜憲抬頭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后就自然的走開。 其實,誰都不知道,當他抬頭看李可兒那刻,李可兒的心仿佛都提到了喉嚨口,她有多激動,他終于抬頭看她了,但是,他只是淺淺的看著她一眼,眼眸平靜無波,如同對普通人無異,禮貌里又帶著淡淡的疏離。 再無以前的那種淡淡的黯然和心痛,或者說眷戀—— 這種疏離讓李可兒的心猛的揪痛了起來。 但是,她無能為力,事情是她一早選擇的,現在苦果仿佛也是由她在背—— 在鐘國瑞面前,她拋下一個身體不適就轉身回房,這個地方,她再待不下去了。 而鐘國瑞對她這個太太一直是寵愛有加,萬事都由她,不肯稍微有點指責,她任性,他就由著她任性,昂貴的珠寶,只要她要,他都愿意傾盡財囊給她送到面前討她歡心。 他已經三十多歲,娶到這樣年輕漂亮的太太自然是珍惜的很。 聽到她要回房,急忙叫保鏢送她回房—— 回到房間里的李可兒,坐在化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都覺得氣郁。 胸前的那顆鉆石還是那么耀眼,但是,卻襯托不出她的光輝。 “夫人——” 年輕的傭人的出現在她的身后,也是李可兒叫她上樓來的,她在樓下給那女人使了個眼色,那女的很快就會意了,這女人是一直被李可兒壓著的,一言一行都要看李可兒的眼色,她叫她一,她不敢二。 此刻,她站在一臉沉郁的李可兒的身后,更覺得心里害怕的很—— “來,我給你個任務,你要是給我辦好了,這些錢就都給你——”抽屜拉開,里面是一個鮮紅的錢夾,李可兒搖了搖背上的輕盈的卷發,很大咧咧的抽出了好幾張大票子放在桌子上“將人給我看到了,而且絕對不能讓老爺知道,知道么?” 那年輕的傭人看她的眼神如鷹一般的兇殘,冷血,心里無比的忐忑,心里不愿意也只有瑟瑟點頭。 “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給我做的保密點,如果敢說出去半點,我就叫人撕爛你的嘴,聽清楚了沒——” 年輕的女人膽小的縮著腦袋點頭,如果不是家里還有需要生計,她又怎么可能在這里,在這里狼窩里撿一點剩菜殘羹,之前只有老爺,夫人沒有過門之時,老爺也偶爾發火,但是,那時間比較少,而且,她并不是近身服侍,所以,發火也輪不到她身上,只不過,她天生膽小,會被其他傭人欺負。 而后來,夫人進門了,她被調過來服侍太太近身,哪知道,這個新進的太太,比老爺更不好服侍,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罵她,給她摔臉色,但是,現在她這個年齡,而且她笨,除了做這個,受氣,沒有其他的出路了。 “把人認準了知道么——”手機里還存著蘇煜憲的照片,李可兒就拿給她看“記著,姓蘇,明白了么?——” 細細的交代了一番,李可兒坐在妝臺面前透過打開的門窗看著那長著一副憨直的臉的女傭人下樓,自己悠然的交疊了腿,在座椅里上玩著手機。 其實這件事兒,她還是對這個傭人很放心,雖然這人笨,但是不傻,笨的人往往只要給些警告,辦起事兒來就比那聰明的踏實的多。 蘇煜憲本來還在跟別人說話,余光瞥見一個人不停的打量他,他有些懵懂,過去一看,好像是這座別墅里的傭人。 “先生,有人要私下見你——”蘇煜憲就聽見對方是這樣客氣的叫他,然后就這樣短短的一句話 傭人說的話是李可兒是這樣教她的,李可兒是擔心如果報上自己的名字怕蘇煜憲不上鉤,所以,故作神秘一點。 蘇煜憲一愣,他不覺得有誰會給他下套。 而當他毫無防備跟著傭人繞進后廳,后廳沒有一個人,心里有些奇怪,然后上二樓,心里就忐忑,因為一般來說,人都會知道二樓是什么地方,談公事一般是一樓,在一樓的大廳里,二樓是臥室,一般是人的私人領域。 在拐角的樓梯上,他便不想再上前,而傭人一個勁強調說,人就在二樓,傭人就自己下去了—— 他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走到二樓,但是站在樓梯口就不再進去,他還在小心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