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他傾覆上來,咬著她的唇,勾著她的舌兒,一個失而復得的纏綿深吻。 她哽咽著,傾心于這一吻,攏在心頭的霧緩緩飄散。 “一生”二字,太重,她不求了,她現在只想抓住眼前這個男人,繼續這份心動,維持這段緣分,盡力去經營和愛護,哪怕將來緣盡,也沒什么值得遺憾了。 第32章 美艷皮囊邪念生(一) 風亭雨歇,月上枝頭,蒼白朦朧。 浴殿里,白紗飄飄,霧氣繚繞,水池的白玉石階梯上,溫熱的水漫過她的膝蓋,她手指微動,那被樹枝鋒葉劃破的衣裙便抖抖索索落了下來,她將這身臟衣扔的遠遠的,像是扔掉攏在心頭層層疊疊的猶豫。 一身肌膚,在輝煌的燈火映照下水嫩白皙,她一手遮在胸前,蓋住兩乳,一手覆在腰腹下,羞澀的微微垂下了頭。他從石階上慢慢走近她,戰袍在身,銅甲的寒氣逼近,使得她情不自禁的顫栗。 他望著她,心中冷冷的笑,若他的意志能輕易被美人所惑,那他便不配為一國公子。 “抬起頭來?!边@一聲冷的人心寒,呂姣驀地抬頭,雙眸有淚卻情意堅定。 她知道自己需要給他一個解釋,但……若他能懂,還需要解釋什么呢,若不能……那便只當一切都付諸流水。 四目相望,他心頭微動,惶然避開了眼眸,她眼睛里的情真意切灼的他心發燙,大掌緩緩摸向她破開了一條細口的的唇角,心疼來的莫名其妙。 就此,兩人同時沉默。 他脫下戰袍,抱起她入了水,避開傷口,細心的為她清洗,而她乖乖的任由他擺布,只是一雙眼從始至終都不離開他,灼熱的逼視讓他丟盔棄甲。 喜歡他的女人,從女奴到貴婦,多如過江之鯽,但從沒一個女人的眼睛會讓他想要躲避,赤|裸相見,眸色里卻干干凈凈,對他,似乎只求一個回應,而恰恰是那回應卻是最難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她,她想要的感情,只能磕磕巴巴的說:“有我一日養你一日,安穩一日?!?/br> 他虎目錚錚看向墻壁上的畫,假作欣賞,直到一滴淚落在手背上,燙的他驀然回眸,見她又哭,他心煩的想揍人,粗魯的為她抹去眼淚,咋呼道:“哭什么,有什么好苦的?!币慌e一動輕不得,重不得,捧著那淚痕斑駁的小臉,像是捧著絕世玉璧,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碎了,就心疼了。 她卻哭的越發兇狠,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的金豆子從她眼里滾落,他撐開蒲扇大的手掌來接,一顆一顆灼的他心慌意亂,突然的他滾動了一下喉結,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便吻了上去,這會兒他倒還細心,側著只吻她沒有受傷的那一角,輾轉離去,吻又落在她耳后,頸側,緊緊勒著那細弱腰肢,貼合的天衣無縫。 她已哭的不能說話,只能密密實實的抱著他,緊一些再緊一些,融化在他的骨血里才好呢。 就在他吻出了邪火時,手指往下一伸,正要用力,耳邊便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他一愣,轉頭一看,那磨人的妖精已枕在他的肩頭安穩的睡去,臉頰上淚痕未干,可她的唇角卻是翹起的,美美的模樣做著一個誰也闖不進去的夢。 他愕然片刻,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何從解釋?那一雙眼眸已說明一切,遂即得意的想,管他什么游俠兒,什么美男子,這小婦最終不還是在他懷里,任他寵愛,對他毫無戒心嗎。 正當他要破水而出,浴殿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個眨眼師氏從紅漆柱子后轉了出來,走近,手中撐開一塊雪白的綢巾,恭敬道:“主,奴來伺候您擦身?!?/br> 他望著不見老的師氏,微蹙眉站了起來,肌rou虬結的身軀整個暴露在師氏面前,師氏眉梢一跳,唇露笑痕,而公子重卻一把扯過白綢裹在呂姣身上,道:“你退下吧,這里往后不用你伺候?!?/br> 師氏心一沉,臉上不動聲色,“喏”一聲后退著離開。 “來人?!惫蛟诘钔庾呃葍蓚鹊呐珣曔M來兩個,從長塌上捧來新的白綢巾撐開,目不斜視的將他腰身以下圍攏上。 主寢殿外,烏和靜女換上干爽的新衣跪在走廊上,靜等處置。 見是主來,紛紛把頭垂的低低的,幾乎貼近地面。 公子重徑自入殿,全然沒把她們看在眼里,剛把呂姣放在榻上,她驀地驚醒,緊緊抓著他的手腕,依依哀求。 半夢半醒之間,她雙眼里還有沒褪去的恐懼,他知道,今日之事著實給了她足夠的教訓。 翻身上塌,將她摟在懷里,溫聲道:“睡吧?!?/br> 她抿嘴一笑,緊緊摟著他的一條胳膊閉目睡去,不過片刻功夫,呼吸便均勻了,可見是真的累了。 他則枕著一條胳膊久久難眠,不知想到什么,竟獨自一樂,悄悄的想要抽出手臂,方見她眉頭一皺,眼珠滾動要驚醒,慌忙把手伸給她讓她攥著,這才替換出了這條麻了的手臂,竟是一副深怕打擾了她睡覺的小心模樣,轉瞬又覺自己兒女情長太過溫柔,瞪著她久久不能釋懷。 又愛又恨莫過于此,他頓覺煩擾。但他又不是個擅于糾纏于此道的男人,胡亂一抹臉,重重在那張攪亂他心扉的小臉上一吻,以環抱的姿勢摟著懷里人,呼嚕睡去。 翌日清晨,當曦光透過窗,呂姣被院外的鳥鳴吵醒,揉著惺忪睡眼坐起身,轉目便看見身畔睡著的人,不知怎的,她心頭一麻,唇畔便盛開一朵花,彼時公子重醒來,四目相對,他心頭亦是一麻,雙股之間那物悄然抬頭。他剛要抬起手臂去抓她,便覺左手臂竟沒了知覺,當即倒抽一口冷氣。 呂姣跪坐起來,連忙把他的胳膊抱在手里,輕重適宜的揉捏,“你怎么也不知道動一動呢,麻了吧?!弊焐系昧吮阋速u乖,其實心里早甜如蜜糖。 并且,她不知道的是,昨夜沐浴之后,她身上可是只裹了一條白綢巾呢,這會兒被子滑落腰際,那鼓鼓囊囊的胸脯便如小白兔似的跳了出來,清晨本就是那物什最易蘇醒的時候,彼時他看的邪火突突往外冒,左右稍稍有了知覺,他便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壓在身下,驚的她輕“呼”一聲,遂即霞染雙頰,深吸一口氣,顫抖著睫毛閉上了眼睛。 昨日大雨在安車里她已準備好了把自己獻給他,但他卻沒有,只是狠狠親了半響兒,揉弄了一會兒,待雨停打道回府,原以為在浴殿里他會要了她,但她不爭氣的卻睡著了,今日早上會……一定會了吧。 不想他把手放在她的那處用力揉弄了會兒,弄得滿手潮乎乎的,又拉著她的小手包裹住那擎天一柱,搓弄了半響兒,直到那物軟趴趴如一條蟲兒了他竟“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她嘟著嘴看他,紅著眼睛輕聲道:“你、你竟不愿意要我了嗎?!?/br> 他低吼一聲又趴回她身上,緊緊貼合著她,用著胸膛擠壓她鼓起的酥胸,粗嘎著嗓音在她耳邊道:“小sao狐貍,竟這么迫不及待了,那我再疼疼你,再疼疼……”竟一個翻身讓她騎在他身上,他則并攏了她的雙腿,把那硬挺之物擠在她雙股之間,重重的磨蹭。 她被那句“小sao狐貍”弄的臉燙的能攤雞蛋,小拳頭恨恨捶他幾拳,羞紅了雙眼瞪他,他嘿嘿賊笑,一口叼住她的耳朵,又吃又咬,有絲絲的疼,她哎呦哎呦小聲的叫喚,直把他叫的雙眼通紅,恨不得立刻辦了她。但他側耳細聽了大殿一角放置的銅壺滴漏發出的聲響,哀嚎一聲,用著極大的意志才從她身上下來,用白綢巾一擦手扔到地上,揚聲大喝道:“來人?!?/br> 被子里只露出一雙媚眼,正賊兮兮的笑,但等她上下一打量他此時的打扮,渾身上下竟連一塊布都沒有,她立即也跟著大喊一聲,“不許進來?!?/br> “噌”的一下坐起來,三兩下把白綢巾系在胸部以上,掐腰站在床榻上兇巴巴的對他道:“公子重,我現在鄭重告訴我,我是你的妻子了,決定要跟著你一輩子,所以你現在從頭發絲到腳趾甲都是屬于我的!” 他正光著屁股蛋兒吹冷風,聞言就是一愣,傻乎乎的還問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一咬唇,強迫自己理直氣壯一點,小蠻腰掐的更狠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挑起他的下巴,還抹了一把他肌rou結實的胸膛,嘿嘿道:“所以,你這身子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從今往后,你只能在我面前袒露身體,聽見沒有?!” 寢殿外的走廊上,女奴們聽著里面女主子對男主子的吵嚷聲個個驚的目瞪口呆,連烏那張趨近面癱的臉也難得的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靜女直接就張大了嘴,倆眼瞪的圓滾滾的。 所有女奴都跪著,連同犯了錯的烏和靜女,唯獨師氏不跪,一個人杵在頭前,昂首挺胸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她也聽見了呂姣說的話,當即就是重重一聲毫不遮掩的冷哼,擎等著公子重發怒。 不想,卻從里面傳來公子重哈哈大笑的聲音,師氏錯愕不已。 床榻上,他光著屁股壓倒呂姣,對她又吃又啃,呂姣歡快的笑聲撒的到處都是,抱著他的頭就道:“我好快活,好快活,夫主,你呢,你快活嗎?” 回答她的便是又一陣讓她渾身酥軟的感覺,胸前那倆兔子都要被玩壞了。 玩鬧一陣,他收起笑容,變臉的速度之快讓呂姣渾身發抖,他站著,她跪坐在床榻上又一本正經的對他道:“公子重,我已決定做好你的妻子,請再給我一次機會?!?/br> 他臉上風云變幻,最后定格在冷若冰霜,對著呂姣便是一聲吼,“你就是讓你的夫主這樣聽你說話的?!”鳥兒冷颼颼的溜在外面,他的臉俏生生的紅了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