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至于氣息,她憶起昨夜與聞人奕一直在一起,兩人貼身取暖,肌膚相親了很久。 想到這里,她的面容霎時閃過一抹緋紅。 隨后,男子徐步走了出去,沐浴在月色光華下,他抬眸看了一眼對面的屋頂,與虞染對視片刻,接著慢慢走開。 夏楓已忍不住贊嘆道:“好個姬白,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br> 虞染的聚骨扇再次置于唇邊,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波瀾不驚地道:“我倒是聽過一些姬白成名前的傳聞?!?/br> “哦?是什么?”夏楓立刻有了興趣。 “此人修為深不可測,在他沒有成名之前,有一位趙國公主對他極其愛慕,可惜表白未果,后來那位公主誣陷說他夜里摸入自己的房中,玷污了她的清白,非他不嫁,否則就要敗壞他的名聲?!?/br> “看不出這招如此陰險?!毕臈鞒榱丝诶錃?,“這女人果然是狠厲,那么后來呢?” “后來姬白卻是沒有辯白,只道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他卻是進入昆侖山選擇了劍修的道路,他本來擅長陣法,擅長醫術,卻偏偏選擇進入昆侖山的名劍閣,進入劍修行列,要知道世人修煉之難莫過于劍修,只有沒有男女欲望的人才會選擇劍修的道路,他已從行動上表明他根本什么都沒有做過,而且他放棄醫術,學習了神使的治愈術,要知道神使可是一生不娶?!庇萑居朴普f道。 “嘖嘖,真是更狠,后來那公主怎樣了?”夏楓目光熠熠地問道。 “據說失蹤了,有可能自盡了,也有可能已經瘋了,但是姬白他根本并不在意這些,他骨子里就很無情,他選擇的道路并非是一時意氣,而是他本來就準備這么做,可惜那公主卻是自己撞到了鐵板?!?/br> 說到這里,虞染的眸子漆黑如墨,望去深不見底,“在這一點,聞人奕雖然殺伐果斷,但是冷酷無情卻是不能與之相提并論的,三千繁花劍,慧劍斬情絲,此人無情無欲,極是冷酷,然而他的治愈術恩澤世人,受到萬人敬仰,正所謂一手可殺人,一手可醫人,只有這樣冰冷無情的男人方才能被選為神使大人?!?/br> ------題外話------ 三師叔正式隆重的顯露真容登場了,此人屬于是七個師叔中最難搞定的一個。 謝謝昨日35092410送的5朵花,qiuxi39送的10顆鉆石,曼珠沙華love凡送的6鉆,yu琉璃送的5朵鮮花。 第046章 杜氏下場 更新時間:2014820 20:55:04 本章字數:6558 賭場外,兩排燈籠正隨風輕輕搖晃著。 賭場內,再也沒有喧囂與紙醉金迷的氣息。 蘇墨身姿曼妙,意態悠然地坐著,儼然已經成為在場人物當中的焦點。 杜老大平日很沉得住氣,此時卻不安的吸了口冷氣,看著對面少年的墨發玉指紅唇,在他內心隱隱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惶,沒想到只一個晚上杜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切都因為眼前少年而起,而少年居然頃刻間就已成為青云宗的座上賓。 聽聞著對方的談話,他終于知道那少年原來是蘇家的人,竟是那個已漸漸沒落的蘇家。 他根本沒有想到蘇家有朝一日,居然會取代杜家的地位。 當然,他更沒有想到那個毫無根基的蘇家,居然也有如此了得的人物。 雖然不甘,但是他已被對方的實力所震撼,對方的實力太強,杜家根本無法撼動。 人總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會嫉妒一些與自己實力相差并不多的,但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只有折服。 一切已成定局,蘇家即將崛起,杜家,再不復往日風光。 眼前少年,他自知絕對得罪不起的。 蘇墨正自顧自地品茶,那份從容鎮定自若令她完全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青云宗的中年人名叫韓宇,正是青云宗的副宗主,他袍袖一拂,帶著十分的恭敬,“看來我是因禍得福,居然遇到一個如此年輕有為的煉器師,日后青云宗愿意與你們蘇家保持合作,從此蘇家碼頭會得到青云宗的庇護,只要是在青云宗的勢力范圍之內,若有江湖黑道勢力為難你們,只要報出青云宗的名聲即可?!?/br> 蘇墨抬起眸子,雙眸更是漆黑如幽潭,“此事我沒有異議?!?/br> “對了,先前姬公子說你可以替我修復一套法器,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進行?”韓宇目光認真地問。 “若是韓副宗主不介意的話,可否把法器暫交給我,修好后,我會送給閣下的?!?/br> “雖然可以,不過我這些日子就要回到燕國總堂,怕是會耽擱了行程?!?/br> “無妨,我也準備回到燕國?!碧K墨淺笑。 “那好,就這么辦?!表n宇立刻爽快的笑了笑,僵尸臉看起來倒是添了幾分平易近人。 接下來他非常和藹地道:“不過我聽說蘇家與杜家是聯姻?你們是發生了什么矛盾?可需要我來解決?” “無妨,只是家務事?!碧K墨黑眸幽閃,只因家丑不可外揚。 韓宇是人精,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此后,二人商談了一會兒,便各自離開了賭場。 夜風戚戚,天邊已經漸漸發白,樹影搖曳,不知不覺蘇墨已經折騰了一夜,不過解決了杜家的勢力,日后她倒不用擔心二哥的結局過于凄慘。另外,蘇墨知道蘇家的生意有青云宗作為靠山后,至少自己可以安心去做很多的事情,蘇涓固然不善于經營,但身旁已有很多經驗豐富的老人帶著他,從此以后,她可以完全放心的去走自己的路。 她剛剛走了幾步,忽然聽到少年暗中傳音,“我說……女人,你這是又提升了一步實力,對不對?” “原來閣下一直在關注?!碧K墨勾起嘴角,一雙美眸盈盈。 “好吧!老子出身高貴,本來不屑于你這種出身的人,不過這些日子倒是別有一番趣味?!鄙倌昀浒恋卣f道。 老子?蘇墨挑眉,沒想到這個傲嬌的少年居然改了自己的稱呼,而這個“老子”他叫起來似乎更為順口。 “總之閣下有什么需要對我說的,不如開誠布公的說出來?!碧K墨指尖敲了敲胸前的天書。 “好!既然你是煉器師,自然需要很多的材料,那些東西可遇而不可求,不過我倒是懂得很多?!?/br> “那就有勞閣下?!碧K墨輕拂鬢邊一縷青絲,很不客氣地說道。 “女人,不要得寸進尺,老子這些日子來身體與實力勉強有了恢復,可以從天書中出來一炷香的時間,而且離開的范圍也遠了許多?!?/br> “那就恭喜閣下了?!碧K墨微微一笑。 “記著,總之你的實力提升更多,我自然大有好處,所以你要好好修行,老子也接著休養,以后說不定也可以出來一個時辰,不過看樣子你還要對付一個女人,還真是麻煩?!鄙倌甑恼Z氣依然冰冷孤傲。 蘇墨眼中清凜之光一盛,不錯,接下來,她還要對付那杜氏。 …… 杜氏已在娘家住了一夜,她在杜家充其量只是一個庶女,本身并沒有極高的地位。 平日里她依仗著的就是在杜家做管事的幾個兄弟,于是,她在天剛亮時就已起身。 用過早膳后,杜氏就立刻品嘗起蘇家年前送來的葡萄美酒,嘗了一口,旋即皺眉道:“味道太酸了,這蘇家送來的東西委實太差,簡直不好孝敬上面?!?/br> 隨后,她的臉色流露出不屑與厭惡,愈發看不起那蘇涓,甚至有過想要改嫁的想法。 三年,她與蘇涓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只因她看不上那個男人,甚至暗中捧了一個不錯的男戲子。 這時,忽然一個侍婢上前說道:“外面,蘇家的人來了?!?/br> “是蘇家來賠罪了嗎?”杜氏立刻昂起了頭,目露傲然之色,她就知道,蘇家的人一定會來求自己的,因為她昨天夜里已請求讓兄長打壓蘇家一番,果然是有些用場,她撥弄著指尖的紅色丹蔻,“讓他們在外面一直等著,如果不愿意就讓蘇涓跪著來求我?!?/br> “不過,老爺請你到議事廳去?!笔替窘又f道。 “議事廳?”杜氏一瞬間腦袋空白,目光詫異,以為自己聽錯了。 隨后,她小心翼翼地向議事廳走去,看向園子兩側的杜家侍衛們,個個目光凜冽,不由嚇得手腳瑟縮,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她畢竟是個婦道人家,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但她一個婦人究竟為何會被帶到議事廳?杜氏心中一直想不明白, 她暗自揣測:大概是她的兩個兄弟越來越能干的緣故,亦可能是讓她一起過來賞封。 思及此,杜氏立刻挺起胸膛,端出一副高貴冷艷的范兒來。 然而當她進入議事廳后,卻不可置信地看著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坐在那里,只見女扮男裝的蘇墨正姿態隨意地坐著,一旁侍婢正恭恭敬敬的為她斟茶倒水,而她的手中捧著杜家最為華貴的瓷器,儼然被奉為上賓,望上去眉目瀲滟,姿容惑人,旁邊的家主杜老大居然一臉諂媚,立在一旁奉承著。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這個未嫁的小姑子先前還請她幫忙做媒?為何會與家主在一起? 這個讓她一直瞧不起的少女,為何會如此受人禮遇?杜氏完全想不明白。 當杜氏目光一側,看向旁邊的兩名兄弟,居然已被打得鼻青臉腫,面目全非。 “賤婦,都是你害得我們?!敝灰姸丝聪蚨攀系哪抗馊缤蹲右话?,都是這個婦人招惹了蘇家,方才讓對方踢了杜家的賭場,害得他們還得對著蘇家人卑躬屈膝,磕頭認錯,眼下杜老大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討好這蘇家少年,于是,杜氏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就聽到杜老大怒道:“跪下?!?/br> 杜氏只覺著脊背一陣森寒,連忙跪在地上。 她沒想到蘇墨居然與家主是認得的,這一回怕是自己要回到蘇家,從此再也沒有翻身的余地。 一想到自己將來要看夫君與小姑的臉色,杜氏渾身上下不情不愿。 眼下看到兩個兄長的慘狀,她猜出肯定與蘇家有關,只是蘇家究竟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強悍的實力? 看到杜老大對待蘇墨的態度,暗忖這些都與她脫不了干系?杜氏忽然之間覺著這個小姑子深不可測起來。 “蘇五公子,這個婦人現在已經帶來了,任憑您處置?!倍爬洗蟮恼Z氣依然諂媚。 “很好,很好,杜氏,這次我是替兄長給你送東西來的?!碧K墨慢慢勾起嘴唇。 “什么……東西?”杜氏結結巴巴地抬起眸子,再無先前的囂張氣焰。 蘇墨目光輕柔地把手中的卷軸朝杜氏面前一放,溫柔的語調在她唇邊響起,一字一句異常清晰地道:“這是我二哥親手所寫的休書,你身為杜家的庶女,居然不知道婦妾之道,竟慫恿兄長欺負夫家,何況你已三年未出,已經犯了七出之罪,所以你杜氏根本配不上我兄長蘇涓,也根本不配為我蘇家的長媳?!?/br> 杜氏面容終于色變,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卷軸。 猛然回神,杜氏朝卷軸撲過去,瞪著眸子道:“怎么可能?這怎會是休書?” 蘇墨把休書丟到了一旁,輕拍了拍手中的灰塵,“從此以后,你已不是蘇家人,你好自為之?!?/br> “家主,家主,求您幫我說兩句好話?!倍攀辖K于慌了,她知道自己的靠山已倒,更不能讓夫家休棄。 “閉嘴,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知道了,簡直是辱盡我杜家的臉面,你給我好好地在祖祠內跪著,面壁思過三月,從此記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倍爬洗笳f著已經左右開弓狠狠地打著杜氏的臉,更把心中的怨毒都發泄在杜氏的身上,杜氏長了這么大從沒有被人打得如此狠毒,立刻吃痛,滿嘴流血。 就在杜氏口中吐血,心砰砰跳得慌時,只聽得杜老大命令道:“來人!把杜氏押入祖祠關起來!” 杜氏不甘心的尖聲求饒,她知道一旦受罰,從此再也無法嫁人。 蘇墨勾了勾嘴唇,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至于杜家如何處置這個惡婦,本是杜家的事情。 不過,這些遠遠不夠,她心中卻有一個更好的方式。 是夜,杜氏竟從祖祠里逃了出來,拿著幾樣首飾,尋到了那男戲子的住處。 她沒想到逃出來居然那么順利,兩個看門的小廝居然都昏睡過去,又想到那小白臉平日對她愛慕在心,恨不能娶她為妻,所以平日里她都把一些財物寄存在對方手中,如今也只有投奔于他。 當她來到那平日常常偷情的屋子后,對著小白臉哭訴了一番,二人再次躺在床上你儂我儂,隨后又飲了一碗熱湯,杜氏腦海中居然一片空白,立刻什么都不知道了,隱隱約約覺著身上有些寒涼,依稀記得自己躺在臥房中,怎知就當她醒來后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懷里,她瞠目結舌,甚至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 “你是誰?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杜氏厲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