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說什么?”秋素櫻要被氣瘋了,眼眶猩紅。 程頌綾趁機一把將她推開,秋素櫻猝不及防摔到了茶幾上,手掌落到了水晶煙灰缸里,小指頭擠的生疼。 程頌綾走到不遠處,拿起啞鈴繼續沒事人似的鍛煉,“我要是你,現在就會主動提出解除婚約,并且向卓天戈提出高額賠償,否則到最后人財兩失,損失的可是你自己?!?/br> 她料定了秋素櫻一定會去找卓天戈算賬,想到他們狗咬狗,程頌綾的心情莫名大好。 她那得意的樣子,氣的秋素櫻渾身發抖,抓起煙灰缸狠狠砸向她,“程頌綾,你去死吧!” 程頌綾腦子突然短路,小動作躲了一下,卻沒有躲開,煙灰缸直直砸向她的后腦勺。 劇痛感傳來,程頌綾伸手一摸,全是血。她眉心一皺,一頭栽了下去。 秋素櫻沒想傷她,只是太氣憤了,也被自己的行為嚇到了,后退了幾步,驚慌失措的轉身跑出了房間。 門口守著的人覺得事情不對,進來一看嚇的咋舌,立刻撥打了120。 醫院里。 急救手術將近四個小時,程頌綾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被送去了icu觀察二十四小時。 觀察室門口,卓天戈一身風衣清冷肅殺,呼嘯而來,看到重癥監護室里躺著的女人腦袋上包扎的傷,臉色陰黑一片。 走廊上,以秦浩和秋素櫻為首站了一大堆的保鏢,卓天戈轉過身,犀利的眸一一掃過他們,“誰干的?” 保鏢們的視線都有意無意的瞥向了秋素櫻,可誰也不敢指出來。 秋素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卓天戈,也是嚇的腿軟,不敢站出來承認。 卓天戈走到她面前,眸色冰冷,咄咄逼人,“是你?” 他這個樣子,不像是面對自己的未婚妻,倒更像面對仇人的,秋素櫻看著便心痛不已。 悲痛或許此刻唯一支撐她的力量,她猛地如打了個雞血,揚聲道:“是我!沒錯!天戈,我現在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她是你殺父仇人的女兒,你為什么還要將她養在身邊?是給她機會殺你報仇嗎???” 卓天戈眸色猩紅,狠狠捏住她的下顎骨,“你再敢動她,我扒了你皮?!?/br> 很平緩低沉的語調,卻透著十足的威懾力,讓人發抖。 秋素櫻的眼淚不爭氣的順著眼角往下流,“我這個未婚妻在你眼里,還不如這個殺父仇人的女兒嗎?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 卓天戈像丟垃圾一樣推開她,“秋素櫻,承諾給你的東西我不會食言,可我耐心有限,你如果一再胡攪蠻纏,別怪我翻臉不認人?!?/br> “承諾的東西,卓夫人這個位置嗎?”秋素櫻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秋素櫻稀罕卓夫人的稱呼?我在意的從始至終只是你而已!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病房門口,氣氛劍拔弩張,卓天戈的助理十分有眼色,不動聲色的帶走了所有的下人。 卓天戈道:“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們便解除婚約?!?/br> “卓天戈!”秋素櫻被刺激的發瘋,“我可以容忍你的身邊有任何女人,唯獨程頌綾,我不能接受!” “你能否接受,對我來說無關緊要?!?/br> “無關緊要?”秋素櫻擦干了臉頰的淚水,冷笑著點頭,“無關緊要是嗎?好,我現在就去媒體曝光你們!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卓天戈是個劈腿的混蛋!那個賤人是個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有本事你也不在乎她程頌綾的!” 秋素櫻被刺激的毫無理智,她受不了卓天戈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真情,她受不了他們之間明明隔著血海深仇,卻依然忘不掉彼此的模樣。 在這場愛情的角逐里,明明她的付出一點也不少,為什么她就偏偏落得這樣得而復失,一無所有的下場? 卓天戈眸色縮緊,咬牙道:“你敢?!?/br> 秋素櫻一把推開他,“那就試試看,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和你魚死網破!” 她轉身便跑了出去,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方法才能挽回這個男人的心。如果互相傷害是讓他正視自己的唯一方式,那么秋素櫻毫不猶豫的會去做。 卓天戈跟著追過去,走廊盡頭只看到秋素櫻匆忙轉彎的背影,他沖跟過來的榮殤說道:“把她給我抓回來!” “是!”榮殤反應極快,帶著手下便追了出去。 寬敞的vip層走廊上,秦浩身著白大褂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比起秋素櫻,你還是想安排一下瓦特先生吧。你花了那么多力氣親自去法國請他過來給程頌綾治療,可現在的情況,程頌綾的狀況怕是不允許?!?/br> 倆人并排而行,身姿挺拔,顏值爆表,哪怕什么都沒做,也足以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引來不少小護士的關注。 卓天戈嘆息一聲,“瓦特醫生那邊我已經安排過了,她怎么樣?” “傷的不輕,好在手術還算成功,脫離生命危險了?!?/br> 卓天戈暗戳戳的松了口氣,他在飛機上收到這個消息,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她吧?” 秦浩道:“可以,去隔離區換衣服消毒?!?/br> 倆人一起進了隔離區,換衣服消毒,各忙各的。 見他半天不說話,秦浩打破沉寂道:“你別怪我多嘴啊,秋素櫻的時候你到底打算怎么辦?不能一直這么腳踩兩只船吧?” “我會給秋家一個交代?!?/br> 秦浩消毒的手微頓,“你的意思是,你選了程頌綾?” “我要治好她?!?/br> “有什么區別嗎?” “區別就是你可以閉嘴了?!?/br> 全身消毒后,倆人一前一后進了icu。 可病房里,白色的病床上早已沒了程頌綾的身影,被褥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很是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