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善良的夭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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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媚艷被暴怒的人群踢打著,摁倒了跪在地上,身后插了一塊木牌。 木牌上用紅漆寫著: 處決人犯^蘇媚艷^假藥害人?。?! 伍統領拔出明晃晃的長劍,厲聲喝道:“人犯蘇媚艷,假藥害人致死罪,依律將她綁至廣場,任她渴死、餓死,被雨淋死,被風刮死,被太陽曬死,被雷劈死,被鳥雀啄食而死!” 人群一陣歡呼叫好,推搡著蘇媚艷,把她綁在廣場東邊高有三丈的行刑柱上。 “娘親,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她是自作孽,不可活!”陸朝歌安慰夭娘。 “娘知道!”夭娘說著,看著散去的人群,顫巍巍的走進藥鋪。 可以看出,蘇媚艷的背叛,現在要被處死,對她的打擊很大。 “我呸!這個出賣養母,忘恩負義的賤/人!”伙計阿貴吐了一口吐沫,表示對蘇媚艷的嚴重鄙視,跟著走進了藥鋪。 “歌兒,你有什么治療瘟疫的藥方?”進了大門,夭娘問道。 雖然對陸朝歌信心大增,夭娘還是不大敢相信。 “娘親,您放心吧。我敢說晚上就能免費派發藥丸,就是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信心。要想拖延時間,至少也要說個十天以后吧?”陸朝歌滿臉自信的神采,“我的藥方,能治愈的瘟疫患者,只會高于九成九,不會低?!?/br> “好厲害!”夭娘看著陸朝歌,感覺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話不多說,陸朝歌拿起紙筆,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張藥方,交給阿貴。 這個阿貴,是店鋪里最刻苦耐勞、最忠誠的伙計。 “這是新藥的藥方,快去抓藥,馬上熬藥,明天早上就要上架銷售?!?/br> “是,少爺!”阿貴接過藥方,目光中都是崇拜。 阿貴正要去抓藥,夭娘卻拿過藥方,看了一眼。 “歌兒,這藥方叫什么?”夭娘問道。 “瘟神滾開丸?!标懗璧?。 “這名字敢情霸氣!”夭娘呆住了。 陸朝歌的表情卻有些嚴峻。 就他前世的經驗,此次的瘟疫病毒可不簡單,會產生耐藥性,病毒能持續進化。 因此,陸朝歌做好了準備,要跟瘟疫病毒打一場持久戰。 好在上一世,陸朝歌知道的方子無數。 瘟疫變種,他的藥方也能推陳出新。 “娘相信你?!必材稂c頭,給了陸朝歌一個信任加溺愛的眼神。 阿貴拿了藥方,滿懷激動的抓藥去了。 撿好了藥材,伙計們又熱火朝天的,熬起了藥。 陸朝歌確信,這個藥方只有自己和娘親,還有阿福、阿貴兩個忠誠的伙計,總共四個人知道。 為了保密,其余的伙計,都是沒資格知道的。 …… 夜里。 伙計們熬制藥丸累了一天,晚上又派發了免費藥,早早的上床睡了。 “篤篤篤……” 敲門聲傳來。 “誰呀,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逼饋黹_門的,是最勤快的伙計阿貴。 “是我刀爺!”刀爺見開了個門縫,就往屋里擠。 “你不能進來,現在夜了,本店不待客,您明天再來?!卑①F說著逐客的話,卻一個勁的,給刀爺使眼色。 “老子是來找夭娘的,又不是找你,你敢擋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钡稜攼汉莺萃{,一下子就擠進了屋。 “這誰呢?找我有什么事?”夭娘走了出來,面露不喜,“阿貴,這大半夜的,你不問是誰,怎么就開了門?” “東家,我……我忘了?!卑①F露出懊惱的表情,“沒想到,他……他非要擠進來?!?/br> 刀爺的手上拿著一個布包裹,滿身酒氣,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夭娘,還沒睡呢,看來你我有緣。這樣子……我有事,到你的房子里去說?!钡稜斂粗材?,一對桃花眼,毫不掩飾的露出了貪婪的光芒。 “你有什么事,在這大堂里,就可以說?!必材锏哪樕?,露出很明顯的厭惡之色。 “夭娘美人,聽說你那不爭氣的兒子夸下???,說你這店里,今夜免費派發新的抗瘟藥?!钡稜斠还赡X的說了起來,“也不想想,全天下的藥師都束手無策的瘟疫,你那不中用的兒子,平時什么能為也沒有,敢吹這捅破天的牛,說治愈率九成九?!?/br>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夭娘面沉如霜,寒聲叱道。 “你那不中用的兒子敢吹老大的牛,要說真能治愈瘟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钡稜數恼Z氣,充滿了幸災樂禍,“我來是要提醒你,你那傻兒子闖下大禍了,那吃了無效抗瘟藥死了家人的苦主,趕明兒必然會來鬧事,一陣打砸搶?!?/br> 夭娘冷笑,道:“刀爺好像事先就知道了似的?” “那是自然,刀爺我何等聰明,猜都猜得到?!迸d許是醉意上涌,刀爺面色潮紅,看向夭娘的眼神,變得愈發熾熱,“到時候,夭娘若是被砸了店,破了產,無處可去,刀爺我準備了房子給你住,錦衣玉食什么的,一樣都不會少?!?/br> “不消惦記,您還是請回吧?!必材锊豢蜌獾牡?。 “夭娘美人,我的話不中聽,卻是大實話,您別不高興?!钡稜敵弥苿?,滔滔不絕的說著話,“要是抗瘟藥無效,必定會害死很多人??嘀鞅破戎?,你那不中用的兒子,必將步蘇媚艷那賤人的后塵,被五花大綁的吊上行刑柱,被處決,那是免不了的!” “到時候可憐夭娘這么一個大美人孤苦無依,俺刀爺,就是你的靠山?!?/br> 刀爺拍著胸脯,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 “你說完了沒有?”夭娘聞言,氣得嬌軀顫抖。 刀爺心想美人很快就脫不開自己的手掌心,內心得意無比。 他忍著把夭娘撲倒在地就地正法的沖動,卻把包裹放在桌子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眼眸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我刀爺仰慕夭娘有幾十年,我的一顆真心,卻是從未有一天動搖過的?!?/br> “如今天可憐見,我刀爺終于有這么一天,可以向夭娘表露我的愛慕之心?!?/br> “這包裹里的,就是我表達愛慕之心的一件小禮物?!?/br> “只有這白底大花的旗袍短裙,才能襯得上夭娘的如花美貌?!?/br> 刀爺如此說著,臉上露出陶醉之色,仿佛已經看到夭娘穿上這身旗袍短裙,在他面前展示身材。 “誰給你的狗膽,深夜上門,調戲我娘?”陸朝歌走了出來,目光冰冷的看著刀爺。 刀爺起先倒是嚇了一跳,等看到來人是陸朝歌,立即變得有恃無恐。 刀爺是聚氣二重的修為,面對陸朝歌這個無法修道的廢人,自然不會害怕。 “你這不能修道的蠢人,等明天證明了你的藥無法治療瘟疫,你就是個死罪。你還不快逃出去躲災,竟敢在本老爺面前晃蕩!”刀爺的話語中,帶著威脅之意,好像現在就要舉報,將這個‘賣假藥的’抓起來。 “你給我滾!”陸朝歌怒了,“我倒數三下,不滾你就走不了了。三、二……” “呦吼!竟敢威脅老子!”刀爺打斷了陸朝歌,“你這個一無是處的慫人,乖乖的逆來順受,縮著腦袋過完這輩子不就是了?” “你是蠢才又想充有能為,出了個無效假藥誆騙大眾,還不趕緊逃之夭夭!” “告訴你吧,夭娘成為老子的女人,馬上就要成為既定事實了?!?/br> “你要是敢反抗,敢說半個不字,老子翻手之間,就能送你下地獄!” 刀爺這樣說著,看向陸朝歌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挑釁。 “還是你先下地獄吧!”陸朝歌雷霆出手,身體驟動,使出一招《摧心掌》,拍向刀爺的胸口。 “這么快!”眼看著陸朝歌突然出手,刀爺駭得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酒也醒了大半。 他嚇得渾身冷汗,身體下意識的向后躲閃。 “哪里逃!”說時遲那時快,陸朝歌那帶著蠻牛之勁的一掌,狠狠的拍在刀爺的胸口上。 “噗!” 刀爺吐了一口血水,倒飛的身體撞在門板上,軟塌塌的栽落下來。 眼中定格著深深的恐懼之色,刀爺就好像死蛤蟆一樣倒臥在地,一動不動。 眼看陸朝歌一掌拍飛刀爺,夭娘還不確定后者有沒有死,卻是滿臉的震撼。 “歌兒,你能修道了?” …… 夜已深。 一個陌生中年男子站在夭夭生藥鋪門口,東張西望。 門開了,夭娘悄悄走了出來。 “你就是給媚兒‘瘟神滾開丸’藥方的馬華騰馬郎中?”夭娘輕聲問道。 “沒錯!”中年男子回答道。 “可算找著你了!”夭娘面露欣喜,“你是什么修為?” “聚氣三重!”馬華騰回答道。 “媚兒也是一步踏錯,我想給她生的機會?!必材锟粗鴮Ψ?,“你愿不愿意去救媚兒?” “當然,艷艷是俺的女人!俺當然愿意救俺的女人!”馬華騰連忙回道,“俺還要跟俺心肝生兒育女?!?/br> “那好,這是五百兩銀子?!必材锇岩粡堛y票塞給馬華騰,“要是能救下媚兒,你們就離開這里,遠走高飛?!?/br> “多謝!”馬華騰收了銀票,轉身走進黑暗的胡同里。 …… “不好了,人犯蘇媚艷逃跑了!” 半個時辰后,廣場上傳來一聲驚雷般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