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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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語一張唇早已經被牙齒緊咬著,咬的充血。 而此刻她臉上更是帶著對傅月溪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嫌惡。 這一幕,在傅月溪眼底看來,怎么看怎么搞笑。 “我怎么就不要臉了?”踩著高跟鞋,優雅無比的走到她的方向,傅月溪步步逼近。 看著她過來的身影,傅語倒是沒有任何的害怕,畢竟這個傅月溪也是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動過手的,在她看來,她雖然有了些能力,但是無論如何甩耳光,動手打人這種事兒,傅月溪這樣愛裝的女人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她肆無忌憚的嘲笑著她的無能。 “你本來就不要臉,搶走了我父親不說,現在連我哥哥都被你搶走了,真是一身sao狐貍的味道,強大無比啊?!?/br> 聽著這話,傅月溪莫名的覺著好笑,走上前,對上了坐在輪椅上的傅語的眼,她淡淡的彎下身子來,靠近了傅語,眼神兒玩味兒而又掠到譏誚,畢竟這一生,到底是誰搶走了誰的父親,還有待大家的說辭。 不是她傅語一個說了算了。 說搶走,真是太抬舉她傅月溪了。 從頭到尾,她傅月溪就沒有想到傅賓鴻會是她的親生父親這一真相,對于搶這個詞兒,又何來這一說呢? “賤人,不要臉的女人,從進入我們傅家開始,就把我的一切都搶走了,從最初的傅家女兒的身份到現在的把父親的疼愛全部搶走,現在連我哥哥都要搶走,你說你不是賤人是什么,你不是不要臉還有誰會比你更加不要臉?” 心底的怒火如同發泄的火把,一層層的往外頭吐出來,傅語心底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可轉眼就對上了傅月溪那冷漠而又透著幾分銳利的嘲諷眼神兒,她恨恨的瞪著這雙漂亮的眼,恨不得把她的眼珠子也一并挖出來。 就是這樣,一場談話在這一刻成了倆人目光的對視。 可是在與傅月溪對視的過程中,每一次率先敗下陣來的那個人,永遠是傅語,在她對眼前這雙漂亮到逼人的眼睛再無抵抗能力的那一刻,她忘記了周遭的環境,忘記了此刻自己的立場,毫不猶豫的甩起手,狠狠的發泄似的的往傅月溪那張白凈又透著剔透的臉蛋兒上打去。 啪—— 110 冰釋前嫌 更新時間:2014519 23:25:14 本章字數:23354 雙目對視,耐性不好的哪一個永遠都是傅語。 從最初回到傅家開始,對傅月溪的嫉恨與羨慕,到這幾年她的崛起以及突然的回國,搶占了所有人視線奪走了所有人心神為止,到現在她的雙腿癱瘓,失去了一切的屏障—— 這一切的一切在傅語的心底看來,其實都是傅月溪搶走了她的,如果說沒有傅月溪的存在,那么這個世界上此刻站在這里面色光彩照人,身后眾星捧月的那個絕對不是傅月溪,而是她傅語! 一旦看見傅月溪,傅語的心理就無法正常起來,在她看來,太多太多的東西都被眼前這個女孩搶走的,如果不是世界上還有一個傅月溪,那么如今屬于傅月溪的一切,都是屬于她傅語的! 被這一響亮的耳光扇的有些恍惚的傅月溪眼神兒晃蕩著幾分清冷的寒意,似是而非的笑意在她嫣紅的嘴角慢慢勾起,她沒有想到傅語這個女人的力氣有這么大,這一巴掌打過來,竟然是令她不由自主的腦袋里嗡嗡作響? 嗤! 將散落在臉龐側面上的發絲捋到耳后,她慢慢抬起眼。 下一秒! 傅月溪根本就是絲毫沒有猶豫的直起了身子往她的方向傾去,甩起手,比起傅語更加迅速,更加狠,更加準的一個耳光甩了下去! “從頭到尾,我就沒有想過父親會是我的親生父親,而你的母親帶著你才是傳說中的貍貓換太子,尤其是我在走過了十多年的沒有父親的生活以后,我才得以知道身份的真相,你認為在這之前我有可能對父親這倆字抱有一絲的幻想?” “錯,我連想都未曾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角落里活著我的父親,所以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想過,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還生存著我的父親,從小到大我的觀念里根本就沒有父親倆字,我母親也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這個詞語!那么既然如此,我連想都沒有想過父親,又何來‘搶’之說?” 傅月溪的臉蛋兒有些燒紅了起來,耳根子一并發燙起來,那溫熱的溫度就像是火燒一般直接將她整個人從頭到腳的澆灌了起來,淹沒了她所有的神經和感官,其實從剛才父親進入這里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想過要退讓。 既然父親愿意要收養她,那么她傅月溪就點頭就是。 正如同此刻,既然父親愿意要解開她們的鐐銬,寧可親眼看著她們張牙舞爪的來傷害她,也不要冰冷的鐐銬鎖著她們。既然是這樣的,那她傅月溪又何必要搖頭呢?父親想要做什么,她只管看著就好。 可他雖然是她的父親,但卻并不代表他所可憐的一切就是她傅月溪也必須可憐的。 說著這些諷刺無比的話語,傅月溪澄凈的目光中閃爍著幾分冷冷的譏誚之色,在這耀眼無比的白熾燈燈光下,浮現出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耀眼色彩,比起傳說中的黑曜石,更迷人幾分,比起那暖色的琉璃更讓人移不開眼。 這一瞬,傅月溪冷下來的可不僅僅只有那張精致的小臉兒,還有她那顆原本散發著幾分余溫的心臟。 到現在為止,父親這段時間來玩的是哪一出,她是真真兒的想不通,也不想再去揣摩,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就是活該被人欺負的,沒有誰就是活該永遠站在被動的位置的。 小時候不曾還擊,只一味兒的隱忍,是因為當年的她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小孤女罷了,從來就不知道父親在哪里的她,在失去了母親的懷抱以后,只能是忍氣吞聲生活在傅家,那些年她在沈曼青的手里到底受到過怎樣的待遇,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但是有一句話卻是不得不說。 多虧了當年沈曼青對她的謾罵以及侮辱,種種虐待,否則的話,沒有當初她的凌辱,也就沒有了今天的傅月溪的成長,在她辛酸無比的年幼歲月中,誰也不知道她熬過了怎樣的一個年少。 哪怕是自以為自己已經將曾經的事情徹查的夠清楚的傅子玉,他也不可能一點一滴的從細節方面了解到那個時候生不如死的傅月溪是怎么扛過來的。 挺直了腰身,傅月溪嘴角一扯,一股令人越發寒涼的笑意從傅月溪的臉蛋兒上升起,這許多年來,沈曼青見過傅月溪無數種模樣,從小時候的隱忍以及不敢開口,怯懦以及顫抖,到如今長大以后的氣質過人,手腕強悍,精煉縝密到此刻她微微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的冷銳氣勢。 卻唯獨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會兒臉上此刻這種表情。 她背對著傅子玉以及傅賓鴻,但是挺直了的腰身卻是將她的驕傲全部灌輸在她這單薄的身軀上,從背影看來,她僵直了的背脊將她整個人的驕傲都狠狠的背負在上面。 她的聲音帶著絲絲清脆,如同潺潺而下的溪水,掩藏著她內心深處的最后一絲心傷。 冷冷一笑。 傅月溪的眼底閃現出幾分毫不掩飾的嘲弄,她沒有激動的情緒,也沒有拔高的聲音,有的只是清清淡淡的說話,將她情緒包裹住,密不透風,不讓人看見一絲脆弱。 可是站在她身后的傅子玉,狹眸中卻是微微一凝,一股莫名的心疼從他褐色的瞳孔內浮現,渲染在他那迷人又惑人的細長狹眸里,比起以前看見她時候的清華瀲滟更加讓女人心動,這是一種足以讓任何女人心頭狂跳的寵溺神色。 傅子玉雖然愛笑,且常常嘴角帶著笑意,但是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血漢子,因為心底的心思從來未曾會浮現在他的臉龐上,因此顯得高深莫測的他也就是他人無法琢磨的角色,但是他那雙狹眸足以看透任何一人的人心,這點在京都內只要是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是清楚的。 這世界上無論什么人對上了傅子玉那雙毫無波瀾深不見底,暗帶薄冰的瞳孔,那恐怕都是要頓住心思幾秒鐘的,可他們卻不知道就是這短短的幾秒鐘,此人已經將他們心思看盡。 辦公室內的氣氛微微低沉緊張了起來,這兩聲響亮的耳光更是引起了那軍官的注意,只是礙于傅賓鴻在場,他不敢抬頭直視。 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傅月溪,她冷漠的側臉在傅語的眼底成冰,越發火辣辣的臉龐卻是在時刻提醒著傅語,就在剛才,傅月溪毫不猶豫的一巴掌反手打了過來,白皙的臉蛋兒立刻便被那微微的紅暈給籠罩。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空氣凝帶的同時,傅語也很快的進入了白蓮花的角色。 雙目一紅,兩行清淚在她的眼底打著轉兒,她一邊伸出手摸著剛剛被打的半邊臉一邊另一只手指向傅月溪,顫抖著卻是始終說不出話來,那淚水順著她的睫毛就要落下來。 她眼里噙著一層水霧,整個人看起來梨花帶雨般柔弱,捂著臉嘶啞的低吼:“……那你是默認想搶我現在的一切了?” 這話多可笑? 其實很好笑。 傅月溪淺棕色的瞳孔內緩緩流動著幾分薄光,冷冷清清的淡芒中流逝著幾分嗜血的寒意,湊上前去,她聲音有些輕細,卻足以讓傅語心頭膽顫兒。 慢慢僵硬的轉過頭,移過視線,不想與此刻犀利無比的傅月溪對視的傅語心頭無疑是自卑的,但是當她的目光越過她看向傅月溪身后筆挺站立著的中年男人之時,她的嘴角處還是露出了一絲委屈。 傅賓鴻此刻站立的位置較暗,燈光雖然濃烈,可是因為傅子玉的位置,他所在的位置頓時變得有些陰影起來,令遠在傅月溪對面的傅語根本就無法看清楚他那張威嚴的臉上帶著什么樣的神色。 傅子玉在為傅月溪心疼,傅賓鴻又何嘗不是? 當傅月溪冷漠的說出她對于父親這個詞兒多么陌生的時候,傅賓鴻感覺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心痛過,那種被揪起來的心硬生生的被她這些話扯出了一個口子,并且在鮮血淋漓的情況下,往鹽巴上撲去。 想來也是,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一個父親愿意在這種情況下,聽見自己的親生女兒,說出如此令人心碎的話語,那一瞬,他幾乎要老淚縱橫。 但是沒有。 他依舊是冷漠著那張已然透過滄桑與歲月,浮沉以后凝聚威嚴的面龐,眼神兒中雖然掠過疼惜,卻也是快之又快,快的幾乎讓人無法看見的地步,當然這些人之中,必然是有一個人看見了這眼底的一抹疼惜的。 傅子玉瞇起狹眸,看向眼前高挺但卻已經年邁的父親的身影,心底也是說不出的疑惑。 他都弄不明白父親為什么好端端的會讓傅語入駐傅家,而且還對溪溪流露出那種冷漠又無情的態度,這改變,的確不是一般的大,要說起來,就算是以往傅月溪哪怕只是個養女的身份,傅賓鴻對她的態度也是一樣的和藹才是。 想不明白,那就等! 等! “傅月溪,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已經把我害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要怎么樣?你知道這雙腿對我來說算什么嗎?我這樣的人,沒有了雙腿,又沒了父親,如果我的母親也入獄了,那么我的人生這輩子算是完蛋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就不能看在曾經與我姐妹幾年的份上,放過我們母女倆一馬么?” 傅語害怕的嘶喊著,她的確是真的害怕,她知道傅月溪既然敢說證據倆字,那就一定是她真正的擁有這玩意兒的證據! 她跟傅月溪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了,她知道傅月溪這個女人心思到底有多么深沉,這個女人她絕對有著男人那般的魄力,她一定是一個說到做到,敢作敢當的女人。 所以為了生存,她必須求情。 哪怕沈曼青不屑于向傅月溪低頭,可是她傅語還想要未來,還想要前途。 “簡直是反了!傅月溪我看你是翻了天吧?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連你jiejie都敢打了?雖說我們現在被你父親趕出傅家了,但是卻并不代表曾經那些年我對你的養育之恩就成為了浮云,難道你這個人就這么鐵石心腸,沒有一丁點情分可講?” 沈曼青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嘴唇大張,驚訝的無以加復的樣子看起來真是有幾分好笑,而她的目光掠過了傅月溪的臉龐,再掠過傅語那張已經明顯腫起來的臉龐,眼神兒剎那間就暗了暗。 這個傅月溪,力氣竟然比小語還要大? 本以為這些年她在外面回國便是一個銳變,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是過的很養尊處優的才是,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呢?比起小語的那個耳光,傅月溪甩過來的這個耳光明顯殺傷力大了五倍不止。 同樣是巴掌,同樣是短短幾分鐘內的事情,可是這倆人臉蛋兒上的紅腫程度確實明顯大有不同。 心頭劃過一道陰鷙,沈曼青沖上前去就是抑制不住情緒的撲向傅月溪,站在一側的傅賓鴻沉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的身側,傅子玉的眼神又是冷銳了幾分,那犀利的凝聚著暗藏冷意的狹眸瞇起來,緊緊的鎖視著此刻向著傅月溪撲去的沈曼青,眼底透著的那種精芒,宛如只要沈曼青敢亂動手,下一秒他就會把她撕碎一般。 那是暗藏著豹子的蓄勢待發以及鷹隼的犀利殺氣! 冷—— 瞬間冷了下來的辦公室內暗藏著幾分沉浮的氣息,內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之前原本是談判的姿態現在會變成如此廝打的一幕,那站在門口處守衛著的軍官被這巨大的動靜一鬧騰,實在是沉不住起來,抬首就往里頭望去,卻正好對上了此刻正在撕扯著傅月溪的沈曼青。 如此一幕,當真瘋癲又好笑。 這可真是讓這位軍官給大開眼界了一把,在軍隊中見識廣泛的他也從未見過女人如此瘋狂廝打的一面,看到這里,他的小心臟都似乎忍不住的抖了抖,伸出手捂著心口處,這軍官縮了縮自己的身子,眼底閃過一道疑惑。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潑婦罵街?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打架?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市井女人毫無形象的較真兒? 這……只能是用三哥字兒來形容了! 真——可——怕! 傅語看著沖上前去就為自己解氣的母親那有些發福的身影,眼底的淚水愣是沒忍住掉了下來,原本心底就有著怒氣和憋屈的傅語這會兒被沈曼青這一動作給感動的,幾乎是渾身的情緒都起來了。 兩行清冷迅速在她的臉龐上滑落。 “爸爸,您真的要親眼看著她把我們送入監獄嗎?您知道嗎?如果不是她我的雙腿也不可能會癱瘓了,這件事情我本來不想跟您說的,可事情的真相卻就是這樣的,但是傅月溪卻還把媒體買通,最終制造出來一場假象,讓外界的人都以為事情是我們自找的,其實不是的父親,你們都被騙了你知道嗎?” 傅語哭喊著說話,手動推動著自己身下的輪椅,來到了傅賓鴻的身邊兒,揚起的臉龐上帶著幾分淚花,看起來那叫一個單純而可憐啊,這要是陌生人在這兒恐怕都得為之動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