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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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鄭毅忽然雙手合十,拍起了掌,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淡笑,眼前之人說的沒錯,這一消息雖然可以將他的報社捧得極高,卻也一樣足以讓這家報社直接消失在華夏的商界報社排名之中。 “所以這個消息我暫時無法播放,如果你們能夠等,那我就查證以后再播放,如果你們不能等,那我也就只能是忍痛割愛,你們也就是去另找他家了?!?/br> 男人年過四十的臉龐上有著幾分精明的味道,不大不小的眼睛中,全都是這些年在京都看遍了翻天覆地變化之后的沉穩,從他口中說出的話來看便知道,這是一個如何精明如何精打細算的男人。 “不不不,我們既然找上你,為的就是這個消息的渠道可以完全散播,而您正好是我需要的那個,所以我也沒有想要另找他家的意思,那么此刻這個交易我們就暫時落定了,如若消息大賣,還希望你們以后可以幫我一個忙?!编嵰懵恼f著,掏出兜里的一盒煙,然后散了一根發給眼前人,嘴角帶笑,溫和的眼眸中全都是無害。 聽見這些話,報社董事長也只是淡淡一笑點頭,“沒問題,小忙,能幫的我自然不會推卸,不能幫的,做不到的,那還希望鄭先生放過我?!?/br> 接過煙,他與鄭毅心照不宣的一笑,皆是露出了幾分你知我知他知的神秘味道。 與此同時,另一邊兒。 一支軍隊,不過是十幾個人的團隊,但是此刻在一個辦公室中,他們辦事的效率也媲美整個京都的軍人出動。 在這個設備齊全的辦公室中,為首的男人耳朵上帶著的耳麥里傳來那頭遙遠不知地點的辦公室內的談話聲,而另外一個位置上,電腦屏幕中正閃爍著幾個紅點,紅點的位置,不是為首男人耳麥中說話的地點又是哪里? 摘下耳麥,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對著長形辦公桌對面的男人一個招呼,那人立刻走上前來。 “首長,有什么事情?” 他微垂著身子,佝僂著站在為首男人的身側,眼中全都是尊敬的嚴肅之色。 為首之人側目望他一眼,眼底帶著幾分掌控了一切的了然之色,慢慢說道: “現在他們已經將傅氏內部安裝監聽器的消息散播到xx報社之中,并且已經談妥在兩天以后把消息散播,你問問上頭要不要現在就去把傅語逮捕,另外就是這個關于傅氏監聽器的消息要如何處理?” 領命離開的軍人迅速離開了這個辦公室中,來到隔壁的辦公室內,拿起電話就是直接撥出了一個號碼。 當傅子玉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他還在他的地產公司總部處理一些地皮分配的工作,所以當他聽到電話那頭傳達過來的消息之后,胸口處遏制不住的透出了幾分笑意,這笑意震動著他的胸膛,使得他整個人都頓時明媚了起來。 英俊不凡的側臉在微光之中浮現出媲美漫畫少年一般的氣質,面如冠玉的味道逐漸自他身上散發出來,他玩味兒而又不羈勾起的嘴角是如此的嘲弄,眼底浮動著的冷光卻又那么明顯了然。 “還用得著給他們機會去對付她么?按我的命令行事,現在跟蹤鄭毅以及傅語的位置,直接前往他們的老巢,最好是直搗黃龍,把沈曼青一并帶來,我還需要審問她一番。憑著她們如此散播謠言的行為,國家都足以給她們無數天的拘留了,更別說之前的故意傷害罪了?!?/br> 傅子玉話落,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沒有再給電話那頭手下詢問的余地。 而這邊。 周離正好處理完了手頭上關于上一次媒體方面消息擴大,且針對傅氏的那一次事件幕后人,急匆匆的從外頭趕了回來,灰頭土臉的他心底那個緊張! “報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估計就是周離這廝這種吧? 他急匆匆一臉慌張的從外頭沖了進來的時候,傅子玉正冷眼掃向他,并且不動聲色的繼續處理著手頭上的文件,一副泰然自若,穩如泰山的模樣,當真是跟周離這一副焦急無比的模樣成了正比。 “有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話,非得要這么拼了命似的跑過來?難不成你屁股后面有人在追殺你?” 慢悠悠的把眼前的文件往桌子上一砸,傅子玉狹眸半瞇著瞥向他,眼底透露著幾分微光,暗藏幾許冷意的薄光自他美眸里泛出,這可好,直接把原本精神狀態并不咋好的周離給震得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傅少……” “這個……” “傅少,我已經把當日的事兒查清楚了,就是那天關于小姐她傅氏出現風波時候,有人在背后暗箱cao作,并且將傅氏推上了風頭浪尖那一日的事情的幕后人?!?/br> 說了好幾遍,開了幾次口。 但周離愣是沒能好好說話。 最后。 在傅子玉眼神兒移動之間,看向別處之后,這才有了一絲縫隙,得以好好說話的周離心頭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說?!?/br> 傅子玉手頭上的動作一頓,聽見幕后人這幾個字,他心底忍不住要曬然一笑,就這樣一丁點兒小事兒,也能稱得上是幕后人?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么華夏這軍方無數次的完美作戰計劃,豈不是都要用一個神秘幕后人策劃來形容才算得上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是孫靜,這個女人她似乎有意針對小姐,并且按我所查,她這段時間與鄭毅之間的聯系很頻繁,另外就是今日她還跟安琪有過聯系,安琪就是那個沈家小姐?!?/br> 周離一邊兒擦著額頭處的汗水,一邊兒迅速報告著自己得到的消息,喘氣兒的機會都沒有! “哦?孫靜?”狹眸一瞇,傅子玉周身寒氣頓時間大作。 就這么一個念叨,再沒了下文。 始終繼續處理手頭文件的傅子玉卻也直接把身后的周離給忘記了,害的周離只能是穩穩不動如山的站在原地,跟個木頭人似的等待著傅子玉的消息以及發令,沒有辦法,傅子玉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這一點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周離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所以這會兒他哪怕是尿急的幾乎要忍不住了,他也得乖乖的在這兒等著傅少的開口! 刷刷刷的翻頁聲響起來,男人不動如山的背影偉岸而又氣勢磅礴,微微顯得消瘦的身影上卻帶著無窮的力量,看似精瘦但卻硬朗無比的身子里頭蘊含著任何一個人都意想不到的能力與魄力,這個男人即便是安靜的處理著工作,卻也一樣給人無形的壓迫力。 就如同此刻,大氣不敢喘二話不敢說的周離一般。 太熟悉眼前之人的手段,太了解眼前之人的心性,太明白眼前之人的狠辣,所以他沒敢在傅子玉的面前再鬧騰一聲。 == 兜兜轉轉這么好幾回,傅月溪幾乎都要忘記,自己也是個有朋友的人了。 今兒個忙完了手頭上的一系列事情,便是接到了上次在咖啡廳里認識的兩個好友的電話,這不,幾天沒能出去放松一下自己,這會兒突然來勁兒了的傅月溪也就直接二話不說的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這一次她們相見的地點與上次的咖啡廳又相差甚大。 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文豪地點,而是放蕩不羈的酒吧。 酒吧這地方吧,說起來熟悉,但卻又陌生,傅月溪幾乎在京都甚少會出入這種場合,一來是因為沒有小伙伴兒們的陪伴,二來則是因為她自己對于酒吧內的環境也不是很適應。 習慣了熒幕中的生活,她在進入酒吧,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可是這會兒接到了電話,說是要去酒吧玩玩坐坐,卻又突然來了興趣,這會兒把手里頭東西處理好,傅月溪再沒了顧慮,自然是會去散散心的,加上這段時間被公司內的事情困擾的太久了,加上父親前兩天莫名其妙的發冷,她心頭也不是滋味兒,正好有約,這不趕上了借酒消愁的勢頭么? 要說這酒品吧,傅月溪她酒量就的確是不錯。 前文也有交代過,她的確是個喝酒的好手,但關鍵就在于,酒不醉人人自醉,有時候,人喝醉了也不盡然是真正的喝醉,不過是借著這點酒瘋來干點兒心底始終未能干出來的事兒罷了。 晚上七點鐘。 準時出現在這蘭桂坊門前的傅月溪一眼便看見了里頭剛剛進去的倆背影,這不就是她上次認識的慕果果以及石色么?心頭頓時一笑,她把的士費盡快付了以后,便直接沖了進去,一邊兒跑著還一邊兒大喊著她們倆人的名字。 “果果,色妞兒!” 這自來熟的…… 這稱呼…… 當然,朋友之間真的不在于認識多久,而是在于認識的時候,彼此之間給彼此的感覺,有些人玩了十年,卻也沒有多少感覺,有些人才一見面,卻給人一種已經玩了十年的感覺。 他們或許就是屬于這一類型的吧。 這一個個的小妞兒穿的時尚,長得漂亮,往這酒吧門前一站,頓時間就成了一道風景。 “溪溪,小溪?!?/br> 異口同聲喊著傅月溪的慕果果和石色倆人皆是腳步一頓,推動著的酒吧的大門也是推開了一半,便是回頭一笑,三人對視,頓時間眉目間全是蕩漾的笑意,而后,三個人相攜著往里頭走去。 “今兒個怎么有時間約我出來啊,我正愁這段時間沒人陪我說說心事兒呢,我都快被這世界上的煩心事兒給淹沒了?!备翟孪纳矸菔巧?,上次在那家咖啡廳內,石色便已經了解過了,慕果果就別提了,三人在一起,就沒有什么屬于彼此的秘密,幾乎是三個人全透明的相識,相交。 “怎么了?我看最近你們傅氏的風頭挺大的,是不是出了內部矛盾???”石色跟慕果果雖然知道她的身份以及目前的狀況,但是對于傅月溪家族內的事情卻一無所知,比如說傅語到底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比如說沈曼青此刻又是個怎樣的情況。 “走,我們先找個位置坐下?!备翟孪獩]有換衣服,一身工作裝,可是卻在這樣燈紅酒綠的地方展現出來別樣的風情,美人兒總是搶眼的,尤其是在這種地點。 xx酒吧。 大廳內一盞流蘇暖燈旋轉著,縈繞著光暈透過每一次旋轉的位置,照射在墻壁上,酒吧內部明滅不定的燈光在頭頂上燃燒著,如同燃燒著年輕男女心頭的欲望與心事兒一般,揮揮灑灑之間,將整個酒吧遍布。 空氣里透露出一絲讓人難以形容的興奮味道,每一個人都奮力的扭動著身軀,在這個平臺中放空自己。 震耳欲聾的音樂傳來,就連說話都要湊近了的這個酒吧內,暗處無數雙眼睛正盯著這剛從大門口進來的幾個女人,一個個漂亮得各有味道,風情萬種的女人味兒從她們三人的身上散發出來,那種宛如磁鐵一般的吸引力幾乎要把在場的男士全部吸附。 點了幾杯酒,三人而坐。 “說說你最近的近況啊,我看你也挺多事兒的,不然我們早就約你了,果果她現在是家庭婦女,你懂的,每天都是圍繞著丈夫和孩子打轉兒,哪有我們這么多事兒啊,她其實很逍遙的,除了每天中午要帶孩子午睡以外,她的時間都是她丈夫的,那如狼似虎的,你懂的?!?/br> 石色端起眼前的酒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說著關于慕果果的事情,而后還擠眉弄眼的與傅月溪碰了碰肩膀。 聽著她這話,頓時間心頭輕松許多的傅月溪也是勾唇一笑。 “羨慕瞎了,我會亂說?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倒霉運給纏上了,總之就是各種不順利,不說那傅語跟她mama吧,就連我父親也不知道喝了什么西北風,忽然就對我改變了態度,那冷漠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人能習慣的?!闭f出這話的時候,傅月溪極力的勾唇想笑,但是奈何心頭出的委屈卻是怎么都關不上,如同打開了閥水的閘刀一般,涌動而來的水波帶著無與倫比的沖擊力,猛地沖了下來,逼得她鼻頭泛酸,心頭犯疼! “哎,其實要說吧,就是你這種家庭最難過,我們都挺好的,其實果果吧,她家里也挺多故事的,不過都過去了,而你的心情我們也能理解,每一個單親或者是未能得到美滿家庭的孩子,在成長的道路上恐怕都要比別人多無數心酸吧?”石色是個幸福的主兒。 從小到大就是被家里捧著長大的,且不說她家族在京都多有勢力,就算是她家庭平凡又如何?父母健在,家庭美滿,這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比起石色這種幸福,傅月溪哪怕有著萬千財產傍身,無數名頭加身的家族,可又算得了什么呢? 說起這些事兒,傅月溪的鼻頭就是止不住的酸澀。 十年的時光,她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只是一個養女,寄人籬下的生活真不好受,如若有人有著同樣的寄人籬下生活,那想必才會了解她的難受,倒不是說不好過,也不是說不自在,而是寄人籬下四個字,它就是永遠象征著寄人籬下,而不是屬于自己的。 “不錯,我當年還不是瞎了眼,如果不是看上了樊少華那種男人,我父親也就不可能會那么短命,葬身于火海了,我母親一個人扛著我這個家,真的不容易,如今我做了母親才知道,原來天下間的父母,其實都是想要自己的孩子過得好罷了,他們怎樣都無所謂,甚至于寧愿把命交出去,只為換我們平安?!?/br> 說到這里,慕果果也是擦了擦眼角,那即將從眼角處流下來的溫熱,被她的大拇指拂過,可是心口處的酸痛卻是如何都無法控制與擦拭的。 三個女人的談心,從這一刻開始。 傅月溪哭著說—— 她不再忍受,像一個影子擦掉自我,進入傅氏,為傅氏扛起一片天,可是終了,卻只能得到父親的誤會以及莫名的冷漠態度。沒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她不難過,她難過的是到了這種境地,卻還要忍受父親的淡漠與別人的誤解。她不再忍受,忍受曾經給過她傷痛的人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一道道傷害的痕跡,她不允許任何人再將她玩弄。友情也好,親情也罷,愛情也算。 無情的人對誰都一樣殘忍。 石色也放過,愛她的付希之,當她已決定去愛他。沒有了陰霾,幸福很簡單,其實她們始終都是在彼此傷害彼此,既然如此,何不放過彼此?好好愛對方?又何必把這一段感情弄得如此糾結? 慕果果伸出手,狠狠的抱住了眼前兩個哭的如同淚人的朋友。 三個女人午夜交談,在酒吧這樣熱鬧的地點,卻哭訴著無人問津的痛苦。 每一個人都曾經有過一段傷痛,每一個人都要無法言說的傷,但是在這一刻,她們痛哭流涕,她們互相擁抱,她們傾訴你我。 暗處幾個穿著時尚的男人早已經蠢蠢欲動,當這一頭三個女人相擁而哭的瞬間,其中兩個男人已然站起身來,湊近了站在一起,細聲說了些什么之后,眼神兒對視一秒,目光中劃過彼此才懂得的默契之后,紛紛往她們三人的方向走來。 這臺子上一杯接一杯的酒,一個接一個的空瓶子,一聲接一聲的哭泣。 沒個停止。 當宣泄出來的傷心與悲憤有人懂得,當心頭微酸不敢說出的痛苦有人安撫,這一刻,傅月溪、石色、慕果果,她們三個才驚覺,她們認識的是如此的晚,相逢恨晚,說的想必就是她們吧? “快別哭了,哈哈,你看你都哭成了大臉貓?!?/br> 傅月溪喝醉了,但是迷糊的眼神兒里頭卻帶著淚光之后的笑意,她指著石色哭鼻子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可是笑著笑著,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慕果果也在笑,可是卻因為眼前兩個已經瘋癲的好友,而流下來幸福的淚水。 “你別說我,你看看你自己行么?來照照鏡子,咱們來自拍幾張?!笔贿厓赫f著一邊兒胡亂的搜動著自己的包包,準備把最近新買的拍照神器給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