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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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的人確實多,但是前來捕捉第一手消息的人更多。 而之前來得早的幾乎都是商界中不少人的眼線線人,他們就算是來到傅氏看個熱鬧,也是為了交代老板給出的任務而出現。 所以將這一次的消息當成是任務的眾人、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那滿臉淺淡紅痕的女人正是傅氏新上任且名聲短短幾天便響徹京都的傅月溪之后,以著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你們知道今兒個傅氏大廈發生了什么事兒么?”周圍凝聚著不少人,但是清冷的街頭空氣中夾著的寒意卻是毫不留情的吞噬著每一個人的身軀,凜冽中不失刺骨的冷寒幾乎是從他們每個人的腳底鉆入了上身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皆是有意無意的循聲望了過來,眼神兒里頭同樣帶著一抹好奇,說起來傅氏的事情,自然是不少人都想要八卦一番的,可奈何來得早的那群圍觀者早已經悄然離去。 而留在這里抑或者是剛剛到來的幾乎都是后來者,哪怕是誰知道傅月溪的身份,恐怕也沒那個膽子說出來了。 畢竟是現下京都內的風云人物,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他們都心知肚明,更何況那個被警方帶走的女子臉上有著不大不小的淺淡紅痕,根本與傳說中的傅月溪有所不同。 不想惹事的人都暗自在心底掂量了一會兒,稍后便也隨著人群流動離去了。 這說起來也是奇怪,今兒個的這件案子,當真是曠古奇譚! 還真就沒有聽說過有人推拉著倉庫內的厚重鐵質推車將人推壓至墻壁,以至于受害者雙腿受傷過度嚴重的故事,尤其是傅氏這種辦公大樓內,怎么突然就出現推車了?想不通,但興趣在,又沒有人愿意說之前是個什么情況,時間一長,就算是再好奇的人也沒有了心思在這里繼續八卦下去。 夜晚的寒風肆意的刮在人們的身上,幾乎圍城了一個圈兒的人群也因為久而久之都無人開口的沉默緩緩的散了去,一個個的背影走的比來的要快許多。 只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這原本被所有人關注了的傅氏大樓門前再度恢復了之前的清冷。 被封鎖了的樓層上頭貼著警方的封鎖公告,大門再度被關上的傅氏大樓里頭卻是再無任何一盞亮堂的燈光,街頭昏黃的街燈籠罩在地面,柏油路全數修過的漆黑在燈光下不明顯也不清晰。 身影一道道的路過,車身一輛輛的離去,轉瞬就到了凌晨十二點。 == 華夏國際機場。 機場候機大廳內標準的華人女聲正在播報著此刻剛剛抵達此機場的最后一趟美國飛往華夏的班機消息—— 重復幾遍又是一陣清透的女聲響起,擁擠的大廳閘口處,無數人臉上帶著回國的笑意,暖融融的歡說著什么,一個兩個的人一同走來,成群結伴的也有! 一涌而出的眾多乘客中卻有著兩個未曾歡笑卻依舊搶眼無比的一對璧人。 女人并不算嬌小的個子站在器宇軒昂的男人身側卻依然小鳥依人,幾秒鐘才對著男人仰頭說些什么的女人眼底明顯的有一抹流動的幸福光芒在其中,躍動著幾分自然耀眼的瞳孔之色將女人心頭的喜悅之意表現的無比清晰。 而男人哪怕是也會順應著女人仰起的臉龐微微一笑,但這笑意之中卻掩蓋不了深處的落寞。 這倆人的長相皆為中上上品,尤其是女人,眉宇之間都藏著無法形容的貴氣,比起那長得更俊朗幾分卻氣質少幾分的男人來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尤其是她身上此刻散發出來的由衷的幸福感縈繞在周圍。 瞬間大家都會不由自主的被她的目光吸引,這般洋溢著幸福的笑意,又怎能不讓人側目呢? 有句話說得好,在戀愛中的女人是最漂亮的。 可見此刻這女人心底的甜蜜是多么的融合。 順著眾人的視線,倆人卻是旁若無人淡定自如,可見早已經便是習慣了如此熱切目光的人物,心頭略微有了一絲了然的眾人便是再沒有把目光停駐在那倆人的背影上。 暖黃色可卻被寒風吹襲的令人厥冷的燈光下,女人小鳥依人靠在男人肩頭一手拉著行李慢步行走著,男人偶爾勾唇揚起嘴角淡笑淺淺,回頭點頭抑或者是微不可見嗯一聲的一幕在這里的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道越著他們步伐一并的陰影。 如果時光可以留住你,那么我希望是在這一刻。 眼底暈出了幾分淡薄的淺光,安琪手摟著賀瑞謙手臂將頭輕輕的垂在他的頸窩處,小步伐慢慢行走在這頭長的仿佛沒有盡頭的街道上,心頭卻是伴隨著越來越久的腳步而泛出了一絲酸意。 原來當日。 安琪找到了賀瑞謙之后與他在美國完成了他繪畫愛好的終極幾幅畫,度過了人生中難得的相處愛戀時光,沒有了傅月溪的國家再也不會有人可以留住她身旁這個男人的目光,沒有了傅月溪的這幾天,他的眼底哪怕是不想看見她,卻也變成了只有她。 多么卑微的愛情啊。 可是她安琪一直追求著的就是如此卑微的愛情。 為什么老天爺也不愿意給她? 溢滿了眼角處的濕熱中有著她無人可說的心傷,再也不明白人生怎么會走到這樣地步的安琪到頭來也不過是在人世間匆匆的走了個來回,把那酸甜苦辣的味道嘗了個遍。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似是感覺到了身側女人的輕顫,賀瑞謙那雙始終沉沉帶著冷漠的眼神兒里頭透露出來幾分無言的糾結和愧疚。微側著俊顏,他看向低垂著頭的安琪,僵硬垂直放在身側的手臂卻是不由自主的緩緩抬起來,隨后像是經歷了一個世紀那么長一般,才緩緩摟住了她的肩頭。 女人的肩頭有著細細的單薄,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感受她,賀瑞謙才發覺自己竟然是從未有過的認識到她,心中一動,可隨即腦海里安琪的臉龐便迅速的被傅月溪給取代。 從未真正認識過安琪?呵! 他又何嘗認識過傅月溪?若是認識,會在那一場投標賭約上被驚訝的一臉的僵硬嗎?若是認識,會在這后來許久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顧月溪么?若是認識,會在這后來才明白她才是他心底深處的那個人么? 認識?什么是認識?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驚,安琪不可置信的顫抖著輕輕的輕輕的抬起了頭,看向男人微微堅定的下顎,她嘴角處閃過一道柔和而又堅定的笑意,眼中的淚水浸濕了臉龐,但是心頭卻是有了一動。 或許只要長時間這樣的下去,就能夠打動他。 一到晚上,寂寞就容易鎖住暗藏在心底的傷口,然后不易察覺的潛伏著,莫名心傷與孤寂。 待到安琪與賀瑞謙回到賀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從京都國際機場行走而來,一路上始終心思散漫的賀瑞謙到底在想些什么安琪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這個男人也是有一點良心的。 就在他們走了一個小時的樣子,賀瑞謙之前抵達京都打電話令人前來接機的車子才趕到,半路上攔截似的,直接坐上了車,一路飛揚著直奔賀家別墅,而燈光始終的別墅內,賀夫人一雙眼哭的紅腫不堪,心頭的后悔與欣喜卻是一度交織。 欣喜的是兒子終于回來了,后悔的是當初若不是自己把傅月溪親手趕走了,那該多好? “老公,你說我們賀氏現在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辟R夫人一雙眼就像是無盡后悔的深淵,讓人對上這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看見她眼瞳深處的后悔之意,那一股又落寞又迫切的悔過如此清晰。 一目了然的勢利眼。 可是賀父卻是早已習慣。 搖了搖頭,一臉無奈憔悴的賀父彎身伸手從眼前這豪華又奢侈的水晶鑲鉆茶幾上拿起了一包煙,直接叼了一根在嘴里點燃。 盼了好久終于盼到了兒子的出現,賀父心底別提多高興了,這會兒想要看到兒子的心更是激動的狂跳了起來,一心以為只要兒子回來賀氏就會再度回到之前繁榮一片的賀父卻不知道從開始到現在賀氏之所以可以如此崛起正是因為有貴人相助的道理。 賀父心頭卻是完全相信自己兒子的能力,以至于他沒有想過任何要別人相助的可能性。 煙霧繚繞著大廳內,賀母瞥著自己丈夫一臉愁容也在這一刻因為外頭傳來的引擎聲而逐漸變淡,心頭那股陰郁也隨之變得輕松了許多,但哪怕是如此,她卻也還是有著說不出口的后悔之意。 比起現在的賀氏金融產生的危機感來說,她腦海里這段時間想的最多的事情其實就是讓兒子把傅月溪娶回來。 安琪在離開之前說好了讓沈家相助,可是安琪卻是沒有跟娘家打過任何招呼就已經離開了京都,甚至連他們都還不知道她在哪里的時候,她便已經在國外了。 這一點,賀母倒不是十分在意,她在意的是關于錢這一方面的事情。 沒能來得及跟沈家打個招呼而已,她若是真的需要錢,不一定非得到沈家去周轉,賀氏雖然不太行了,但是卻還是京都中比較有前途的商家之一,因此只要是他們去貸款,也是可以貸款一定的數額。 她在意的,是他們賀家有危險的時候,安琪卻偷偷的離開了。 不管這一次她是否把兒子帶來回來,賀母都不會再給她好臉色看,心底一直都認為是安琪的出現才是顧月溪最終與他們賀家失之交臂的原因。這固執的勁兒真是令人頭痛。 “老公快別抽煙了,等會兒瑞謙就要進來了,難道讓咱們家兒子這么久沒有進過家門的一回來就聞著你抽煙的二手煙味兒么?”看著丈夫猛地吸了一口煙,那吞入了口中的煙霧順著胃部流動一圈在吐出來,賀母直覺性的伸出手擋住了丈夫手里的煙支。 一直都被賀母關懷照顧著到現在的賀父自然是不可能會與她作對。 更何況賀瑞謙也是他心愛的兒子,現在要回來了,他也的確是不好一直這樣抽著煙。 心頭閃過了這想法的賀父點了點頭凝視妻子一眼,眼底帶著些許愧疚,隨即迅速的將手里頭的煙支掐滅了丟盡了煙灰缸中,男人寬厚的手掌中帶著獨有的溫暖,握住賀母手的時候粗糙與細膩一瞬間有了強烈的對比,過去了這么多年,再度摸起妻子的手,他只覺得感慨無限。 他們賀家也算是真正繁榮過,如若不是這樣,又怎么可能會有今天的失???之所謂失敗乃是成功之母,沒有無數次的失敗,是不可能有大起大落的成功的。 因為哪怕是沒有經歷過失敗便成功,那也是需要經營的,如果沒有很好的耐心以及耐力,那么成功在此人的手中最終也會變成失敗,畢竟只有失敗才會讓一個人變得越發認真的拼搏。 從車上才下來的賀瑞謙再度回到這個家中,一眼望去精致華美的別墅,一看就是豪宅,車庫內的車輛雖然不多,但是確實好幾個等級的,甚至于成千萬的都有在內。 可這樣奢侈又孤寂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當年自己對安琪的那種刺激都是真的嗎? 眸光中閃過一抹渺茫,賀瑞謙身側的安琪卻是甜甜一笑眉目間幾乎全是歡快扯了扯他的手臂往前,催促道:“快點兒瑞謙,終于回來了,你知道嗎瑞謙,我從去往美國的那天開始,就在想,如果我去了美國一天沒能找到你我就一天不會回來?!?/br> 這一刻,安琪的臉蛋兒在黑暗中浮現出乳白色的誘人氣息,被她的手拉扯著的賀瑞謙驀地轉過頭看來,眼神兒一個晃動,竟是把眼前的這個女人看成了另外一個女人。 原本長得就不賴的安琪也算是曾經那所大學里頭的?;壢宋锪?,可惜的是年少輕狂的大學生時代根本不懂事兒,沒有誰會知道那時候的女孩就已經有了很強的妒忌心與攀比心態了。 所以當傅月溪這顆一直停留在懸崖邊沿處,靜默獨活的時候,她安琪已經是學院中無數男人心目中最合適且最完美的女友選擇了,那時候因為拒絕過太多關系較好的男生,以至于后期她對男人的心理掌握巧妙到了大抵竟是都能與他們想象中的一樣。 混在一起時間長了,性格變得有些菱角了的安琪也就自然而然的習慣性以男孩的角度換位思考問題,這也就是那個時候她為何能夠與風靡學院的賀瑞謙相識并且與一眾學院內上等家世的無數子弟玩樂到一個圈內的真正原因。 月色有些淡,但是在這樣寒風呼嘯的寒夜無數的曾經畫面落入了賀瑞謙的記憶中,她溫軟柔嫩的小手兒,嫣紅粉嫩但卻異常甜美的唇瓣,女人高挑的身高有著同年人所沒有的性感,可卻因為她穿著樸素愣是把那魔鬼妖嬈的曲線遮擋在這衣服下。 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捧起‘記憶’中這張讓他又愛又恨又不舍又動情動心又上了心頭的臉龐,閉上的眼沉醉的眸色里全都是那張臉,他曾經愛過的那張愛笑的臉龐。 被賀瑞謙一直冷落著的安琪什么時候感受過這么溫柔的親吻?如果真要算起來,唯一一次也還是在z生的時候,他背著那會兒正加入了學院學生會中的傅月溪與她碰擦出火花的第一次。 那時候她還記得賀瑞謙當初微涼的唇瓣是如何一點一點化解她那顆為他而不止的心跳。 大廳內。 賀父以及賀夫人在等了幾分鐘之后,竟然沒能看見兒子進入家門的身影,心急如焚的站起了身往外頭走了出去,臉上有著幾分焦躁的不安,倆人來到門前皆是喊了一聲‘瑞謙’抬眼就往停車場那邊掃去,一眼卻對上了正在月色中親吻的夫妻倆人。 緊緊相擁著的倆人分明摟緊了對方,而他們的心跳聲也是貼著彼此的心跳跳躍的,那節奏,那聲音,每一下都讓人怦然心動,沒有想到會是此刻這般激情擁吻著的倆人被這兩人的聲音一喊皆是猛地一驚。 比起安琪的羞澀,賀瑞謙明顯要淡定許多,但卻沒有人能夠從黑暗的夜色中察覺到他在望向安琪的時候眼底驚恐! 不錯。 他從抱起她到親吻她而后直到現在,他的眼神兒里頭都是傅月溪的樣子。 閉了閉眼,他深吸了一口冷氣,讓自己心口處狂放躍動的心跳狠狠的沉淀了下來,再睜開眼睛他已經恢復了正常,但對待賀夫人的態度,他卻依舊不改冷漠。 “走吧?!钡f了一聲,將按其手中的行李拿了過來,賀瑞謙的側臉比這漆黑的夜色還緊繃。 不明白忽然之間怎么就變了的安琪心頭乍然有些莫名,但聰明的她沒有問出口,她想,他一定是累了。 如此一來,安琪也就沒有多想。 越過了母親直接跟父親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的賀瑞謙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原諒母親該怎么做到,僵硬的身軀以及緊繃到極點的下顎都讓他甚感疲憊。 “瑞謙?!辟R夫人臉上全都是親切的親密感覺,但對上賀瑞謙的背影,她的眼底立刻便有些泛紅了。 沒有回頭,賀瑞謙的腳步也只是遲疑了一秒鐘,然后直接進入了家門。 這一次出國他不過是為了放逐自己,心頭對傅月溪的那一絲眷戀不但沒有消減,反而因為她越發的綻放著璀璨光芒而變得深沉更多,矛盾的賀瑞謙現在滿腦袋都是她,哪里有心思處理工作? “瑞謙這段時間出去散了心,既然現在回來了,有些事情爸就必須跟你說清楚了?!辟R父沒有理會妻子求救似地可憐眼神兒,松開了她的手往賀瑞謙的背影追去,開口之間全都是疲倦無力之感。 眼下最重要的事兒還是公司。 就要進入房間卻被父親這句話給陡然間愣住的賀瑞謙心頭莫名的一跳,但隨即他就很沉穩的點了點頭。 轉身看著這幾天不見卻已經老了不少的父親,他漆黑淡漠的眼底有些難言的澀意。 “去書房說吧?!逼D難開口,他把手里的行李全數交給了正好走過來的安琪手里。安琪看著他就要越過自己離開的身影,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肢,蹭著他的胸膛,她整個人都沉靜在這一股溫暖的幸福中。 瑞謙,我很愛你。你知道嗎? “琪琪……。我先跟爸去了解一下公司如今的情況?!睆埧趨s猶豫了兩秒,但卻還是說了出來的賀瑞謙雙手順著她摟緊了自己腰肢的位置松開了她的手臂,眼角處閃過一道愧疚以后,進入了對面走廊的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