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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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緊致一縮。 她明白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溫和,但是撕下那層面具,里頭是丑陋又惡心的狠毒。 “嗯?!?/br> 沉沉應聲,她慢慢放下了電話。 閉上眼,她再睜開的時候,便已經將手中的手機關了機,復制好了電話號碼在手機內,這張電話卡對于她來說也就顯得毫無意義了,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明明平日里一天過去都像是一秒,可這會兒卻好像過了幾年。 這樣的煎熬對她來說,無疑是恐懼的。 懷揣著一顆不安的心,她即便是逃亡在天南地北,也過不上一天安心的好日子。 “怎么說?” 暖意流動的辦公室中,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不算高大但還俊挺的身影站在窗前,俯視著窗外,眸色沉然,一臉的溫和也在威嚴的語氣之下逐漸變色。 “安琪的事情似乎并沒有被泄露出來,但是對付傅月溪的那幾個職業殺手已經身亡,且任務失敗?!?/br> 那頭私家偵探的聲音傳來,清晰而又格式化的語氣當中不帶任何私人情緒,就像是在播報一個無關緊要的新聞一樣,僵硬可是卻又國際化。 斂下眸子,掛斷電話,鄭毅站在窗前久久不動。 看來傅月溪的身后是必然會有傅子玉這么一座靠山了? 握著手機的手揣入褲袋里,他站在窗前的身影顯得沉默又冷睿。 不知道要如何在傅月溪的手中扳回一句的鄭毅此刻是真正的煩惱,本以為這一次的綁架雖談不上要了她的命,但好歹也一定會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不大不小的痕跡于畏懼,不過這顯然是他想太多了。 嘆息一聲,鄭毅的眉頭緊鎖。 真正要對付傅月溪顯然不是個輕松的活兒,光憑他一己之力是絕不可能的,那么該找誰幫忙呢?這段時間一直消沉的鄭毅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著傅月溪的一切動向,包括她認識了什么人,做過什么事情。 大事情自然是不需要他關注,畢竟華夏如今的媒體也都對她青睞有加。 在如今的京都格局來說,傅月溪的出現已經是商界上最大崛起的象征了,她的出現就是如今京都最大的新聞,所以關于她的大事兒幾乎都會出現在雜志以及媒體上。 孫靜? 陡然浮現腦海的這個名字既陌生又熟悉,轉身往辦公桌上看去,他查了查孫靜這個名字,當看到她的家族勢力時候,鄭毅眼底那一抹溫和也由眼前的出現的完美介紹而轉換成為精光。 雖然從未跟這個女人接觸過,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決定好了的鄭毅并沒有急著打電話過去確認,反倒是來到了電腦前,將自己準備白天處理的一些文件合同處理了去時間嘩啦啦的一過,轉瞬就天亮了。 只是冬季里的清晨卻依舊蒙上了一層昏暗的灰色。 不易天明的冬天會讓人有想要賴床的自主行為,空氣冷冷冷,街頭空空空。 并沒有拖拉一點時間,早上八點鐘準時出門的鄭毅神清氣爽的開著車離開了鄭家大宅,自從他失去了鄭氏以后,整個京都中的人都瘋了似地開始討論他與傅月溪。 當事人鄭毅心底哪怕是不甘心,哪怕是不愿意,卻也無可奈何。 唯有沉默。 坐在車內,也沒有人可以看見他出現在街頭的一幕,所以他可以肆意而又自然的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瞥了一眼遠處的紅燈以及遙遙長龍似的堵車,他臉上浮現不耐的神色。 微抿緊的唇瓣上劃過幾分銳利。 索性將引擎停了,他靠在椅背上撥出了這個陌生的號碼。 孫家是京都中年代已久的大家族,姓孫的在京都中就算不是軍政商三界的,那也都是有一定穩固地位的,相對于這樣的身份來說,他們孫家比不上傅氏這歷代以來皆是軍閥的豪門家族,但卻比起沈家這種后崛起的商界家族要來的犀利的多。 大都市內講究的當然不只是家族名分一事兒。 更多的,實際上是后代在不斷成長的同時,為家族中帶來的名譽和榮耀。 比如孫靜。 她如今是孫家唯一的一個孫女,沒有孫子的孫家自然是暗中被不少家族笑過,也有人曾不屑的說這一個孫女而已,哪怕是再大的前途也不如有個傳宗接代的孫子來的實際。 可是這些類似于嘲諷的笑談最終都被孫靜這個女人用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價值推翻。 不得不說,這個名字看起來普通到了毫無任何特點不錯,可孫靜這個人,卻是一個真正可以堪比優秀男人的女人。 開著車游走于京都的條條街道,鄭毅的腦海里緩緩的回憶著自己在查詢孫靜身份的同時所見到的一些關乎于京都人對孫家熱議的話題和說法,當然這種八卦最大的好處就是捕風捉影。 或許并不一定全是真的,但卻是有可能的。 模凌兩可的八卦同樣可以帶給他強大的信息,了解到了孫靜這些事情的鄭毅心下便已然明白,此刻他要去見的人,是京都中女人的佼佼者,說是巾幗也不為過。 車子順著他導航儀上的道路開進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巷子里,穿越過這個巷子以后,左拐五百米,就是孫家大宅所在的位置了,孫靜身為孫女到現在都沒有搬出去住,而且從小跟著爺爺一起住習慣了,也就不愛穿梭在樓層眾多小區排排的公眾區域。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來,不過一會兒里頭走來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男人,佝僂著身子望了一眼門外風度翩翩的年輕男人,嘴角一扯露出一抹笑意:“您好,請問找誰?” 鄭毅淡淡一笑自報家門的同時,也將找孫靜談事情,想要見一面的要求說了出來。 這邊兒他們在交談,里頭坐在房間內正準備處理手頭一些軍務的孫靜卻是眼角泛著精光,鄭毅?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男人不就是當日那場全京都商界都矚目的賭約中,慘敗給傅月溪的那個傅氏旁系?哦不,他現在不是傅氏的旁系了,連邊兒都沾不上了。 “周伯。讓他進來見我?!钡膶χ粋确胖撵o態耳麥開口,孫靜的眼底有著濃烈的興味兒,對于這個男人突然間的上門求見,以及他開門見山的說話方式,她還是比較欣賞的。 或許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合作伙伴。 心知肚明鄭毅對傅氏的那些小雞肚腸,孫靜就是拿捏準了這一點,才會開門放他進來。 斂下眼,把心頭閃現的心思全部放下,她認真看著手中此刻出現的軍中的一些機務要領,眼神也因為開始工作而變得認真又專注,身高一米七,長相中上等的孫靜如果脫下一身英氣的軍裝,那肯定會是整個京都無數權貴夢中的情人。 可惜的是她太過于強勢,以至于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肅然之氣里頭沒有任何女人該有的嬌媚。 加上她為人嚴實,喜好嚴格的生活標準,估計京都中這些個上層社會的花花公子們是必然無法忍受她如此老媽子的一面的。 “孫小姐?”站在門前,鄭毅望向那個認真的背影,眼中光暈浮沉,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從查詢中得知的孫靜與想象中的并無太大的出入,唯一令他驚詫的是孫靜不但是個女強人,還是個美麗的女強人。 側首看來,她唇角揚起:“進來?!?/br> 一眼就轉過頭繼續工作,沒有敷衍的態度也沒有不待見的意思,有的只是隨意和豪邁的爽利,鄭毅不得不打從心眼里佩服這個女人,在軍中嚴格恪守的孫靜竟然還如此會交際懂手腕? 這種女人談戀愛不好,可是居家持家卻是好手。 “鄭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都還在工作,你過來我竟是連放下的時間都沒有,你就別見怪,坐,隨意點,有什么事情盡管說,我們都是京都門面上的人,雖說沒打過交道,但都知道彼此,還希望鄭先生不要有任何拘束?!?/br> 一句話,她說的圓滑無比,讓原本還心存一絲忌憚的鄭毅也徹底的放松了心情。 在她身旁找了個空凳子坐下,鄭毅側著肩頭靠在椅背上,目光凝視她處理公務的側臉,心底微微一動,薄唇一張就把他來這里找她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哦?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幫助你對付傅月溪?可我跟她沒有仇,也不至于對她做出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我是一名軍人,最講究的就是不得知法犯法,如果要合作,我能做的唯一就是穩住傅子玉,而且這一點我還不能保證,因為他雖是我想要的男人,但我未必入了他的眼?!?/br> 交談的過程中,鄭毅絲毫沒有想要掩飾自己來意的目的,直接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他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要拉傅月溪下臺,或者是別的,總之只要是她受挫,他就樂意。 而孫靜卻堅持自己的立場,她要的只是傅子玉的目光和心而已。 傅月溪對她來說是敵人,但也只是僅限于情敵罷了。 “呵呵,孫小姐真會說笑,在我看來孫小姐根本就不比傅月溪差,甚至還有過人的吸引力,傅子玉也是混跡在世界各大場合的男人,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孫小姐對于他來說會是怎樣的收獲呢?你一定可以的孫小姐?!?/br> ……因為用心策劃,鄭毅竭盡所能的對著孫靜開口,這倆人本就對傅月溪皆為不屑,這會兒把話全部說開了以后,大有一股同仇敵愾的味道,竟是不知不覺的從談話到聊天…… == 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傅月溪臉龐上浮現了一抹乳暈色,白瓷般的臉蛋兒在黑暗中呈現出一股緋人。 閉著的雙眼看不見平日里那雙漆黑冷靜清澈的美眸,但卻可以看見另一面安靜卻又舒服的傅月溪,房間內暖氣足夠,傅子玉一踏入房內第一眼目光就是望向床榻。 打開一盞小燈,脫下外套,傅子玉高大挺拔的身軀就往床邊走去,在如此室內,他身上清冷的溫度被這空調的暖意驅散,不可忽視的巨大壓力因為他的進入而沉入屋內,窗外的天邊已經逐漸浮現了一抹朝陽,只是緊閉著的窗簾將它擋在外頭。 靠近了她,男人狹眸里頭深濃而又隱忍的情感也不再需要掩飾,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帶著他獨有的沉寂冷漠,只是瞳孔周邊的暈圈內色澤潤和的暖意將那股冷漠的黑瞳包圍,一眼看去,對上這么一雙無比看透人心的狹眸,恐怕是人都會忍不住震顫吧? 他的眼睛本來就是他五官中最為出彩的地方。 很多時候別人幾乎無法看清楚他的長相,但卻可以從他高大偉岸的身影以及那雙覆上了薄冰的狹眸內看出此人的強勢以及手腕,對于傅子玉,人們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會是商界談之色變,軍界聞風喪膽。 沉默寡言的男人最具有吸引力,但是權柄在握,并且只手遮天的腹黑男人,卻是更加的令人側目。 外套搭在衣架上,他坐在床頭,微酸的狹眸中閃過一道疲倦,但很快就被眸底的柔色掩去,行動不算多么小心翼翼,可是呼吸卻變得小心起來的傅子玉鋒利的薄唇上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無論是在商界多么呼風喚雨,抑或者是在軍界多么翻手云覆手雨,可是,都不如眼前的女人一個眼神來的令他心動。 抬起左腕,拉起襯衫,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想要繼續躺在床上與她溫軟纏綿的傅子玉自然是不可能會舍棄溫軟在懷,獨自一人去書房面對那清冷無比的辦公桌,但是因為手頭上關于安琪機票的信息以及她的所有資料都已經出來了,所以他寧可率先著手處理這關乎著傅月溪性命與安危的事情,也不愿意縱容一己私欲,與她再次云雨快活。 微微一笑,傾身湊近了她在她微抿的嘴角處偷了個香吻兒,原本這樣就夠了的傅子玉卻忽然聞到了她身上傳來了淡淡清爽的沐浴乳芬芳,嗅覺帶給他的刺激,并不僅僅是在鼻子而已。 因為是他昨夜在極致歡快過后為她擦拭涂抹的,所以這一刻放在被子兩側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隨著腦海里的畫面和記憶微微一曲,眼神兒煽動著邪肆,他涼薄的唇瓣上微微一彎,一抹令人一眼看去就懂得的邪惡出現在他那張仿佛上古雕塑的深邃輪廓上。 沒有一絲抗拒的欲望,也給不起抗拒,這樣子的他簡直如同撒旦下凡,長大的羽翼完全不需要去勾攬任何人,自然會有心動的人投懷送抱,現實也的確是這樣,優雅、清冷、矜貴的傅子玉本就是京都名媛心目中夢想的丈夫。 傅子玉的妻子,傅太太,傅家的女主人,這無論是哪一個詞兒,聽起來都挺俗氣的,但是卻有著萬千少女想要得到這稱稱謂,更甚至有些瘋狂的幾乎都無所不用其極。 誰讓傅子玉這三個字兒在京都是鼎鼎大名呢? 誰讓傅子玉這三個字兒在京都就代表了權勢呢? 誰讓傅子玉是個年輕英俊且又性子溫柔涼薄,淡漠到深不可測的神秘人物呢? 尤其是此刻微暗的燈色下,他俊美的五官如同浮雕般沉靜在這昏黃的室內,那雙狹眸迷人的不像話,內里蘊藏著的溫存之色淺淺閃動,如同耀眼的星辰召喚者任何一個與之對視的人。 心動。 倆字,足以概括此刻的他。 可以讓任何人心動,可以令無數人瘋狂—— 睡夢中的傅月溪因為昨兒個的一夜放縱虛脫入夢,但酸痛的如同被拆卸了又裝上的骨頭架里頭漲漲難耐的澀意卻還是不斷的在刺激著夢里的她,平躺在床上的她總是會因為保持著這個姿勢長久的酸意而不由自主翻身。 傅子玉的身上還有這外頭零下攝氏度的冰寒冷意,這會兒往床頭一坐下,那股寒氣就如同要拼了命的揮發一般往近在咫尺的傅月溪臉蛋兒上襲去,莫名的冷,渾身的酸。 就像是被車子壓碾過一樣的痛苦。 微動的睫毛緩緩閃動,迷迷糊糊的松了松緊閉著的睡眼,她只看見一個模糊的高大背影背對著她走了出去,似乎剛才來過一般,鼻息中除了一股清爽的冷意以外還有男人身上獨有的清亮薄荷味。 心底有些了然的同時,又閉上了眼就要沉沉睡去的傅月溪卻是轉了個身。 里頭僅著一條吊帶玫瑰紫色薄裙的她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此刻外頭的溫度、以及他們昨日太過于瘋狂而隨意套上的薄裙到底有多么暴露,大腿狠狠的往側邊一放,身子半側著扭了過來,半裸在空氣中的白皙豐滿柔軟卻是在昏黃的光線內散發著莫名惑人的曖昧與色(和諧)情。 出去倒了杯水,端進來的傅子玉抬首就對上了如此一幕。 這樣的場景,昏黃的光暈,曖昧的氣氛下,無疑只能用幾個字兒來形容這一瞬間—— 香艷、逼人。 有一瞬窒息的傅子玉都忍不住動了動喉結,狹長迫人的鳳眸里頭淬了火似的燃燒著,黑色的瞳仁,俊美無儔的眉宇以及那深邃到使人迷醉的輪廓,他就那樣站在門前,而這一幕,卻是直接映入了他的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