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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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中。 傅語正心跳加速,一臉緊張的盯著大門,而她的對面坐著穿著高貴氣質過人的安琪。 “怎么他還不來啊表妹,你說他是不是不想見我們呢?”傅語對鄭毅這個男人早已經是略有耳聞,這是傅氏集團旁氏中最為突出的一個男人,也是她唯一一個能在父親口中聽說過的名字。 以前傅氏的旁系眾多,但大多數都是遠親,加上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鄭毅這般的能力,所以傅賓鴻幾乎從來不會提起那些人,但是鄭毅不同,他是傅賓鴻親jiejie的兒子,也是傅賓鴻的親外甥,所以他對鄭毅還是很看好的。 “你別這么著急,我沈家的名頭擺在那里,他就算是看不上我安琪,也一定會來這里的?!毕噍^于傅語此刻的焦急與緊張,安琪就淡定許多,非但臉色正常,還一點兒也沒有露出任何著急的意思,整個人坐在那里,沒事兒就摳摳指甲,動作優雅臉色自然。 “好吧表妹,等會兒你一定要撮合我們啊?!备嫡Z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自從離開了傅家以后,她曾經的那些狐朋狗友竟然都不搭理她了,就連好幾個曾經她包養的炮友竟然都不屑理她了。 得到了這樣的冷落,傅語頓時覺得天昏地暗,尤其是清楚過不了多久她不再是傅氏小姐的消息就會真正傳播出來,她一下子更是沒了方向。 以前她就愛玩,在社會上交了一群亂七八糟的朋友,每天都混跡于各種場合,那生活雖說看起來過的十分暢快,但是內里的骯臟與紛亂卻是只有他們當事人自己知道。 沒有錢了的傅語才知道,曾經她的那群朋友,不過是她用錢交來的朋友罷了。 “撮合什么的我會提點一些,但是真正想要綁牢了他還是得你自己加把勁了,他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卻也正是因為他是有家室的人,你才會更有機會進入他的視線中啊,他要是沒有家室,那雖說不是鉆石男,卻也是黃金單身漢啊?!?/br> 安琪一臉輕諷,說出來的話意有所指的針對傅語。 也不怪她,她也實在是被這傅語煩的。 本來讓沈曼青母女倆參與到這一次對付傅月溪的事件中來,她就已經后悔了,可是現在她卻沒有機會后悔,因為沈曼青當初最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計劃,如果不讓她們母女倆參與,恐怕這個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夭折了。 為了縝密的完成這個計謀,安琪也不在乎多幾個人知道了。 再說,傅語也還算有點作用不是么? 想到這里,她再抬起眼看向傅語的時候便露出了一抹安慰似的笑容:“好了表姐,你不要擔心,我會幫你的啦。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站在一條線上的螞蚱,我能不幫你么? 察覺到了傅語微變的臉色,安琪趕緊站起身往她的位置上走去,挽住了她的手臂軟聲軟語的勸著。 這不,一句話之后,傅語的臉色終于有所好轉。 看著這一幕,安琪心頭冷笑,臉上卻是依舊保持著微笑!要不是現在需要你去勾引鄭毅以便讓我得知最近傅月溪的近況,我哪里用得著對你這個被逐出家門毫無用處的女人露出笑容? 倆人各有心思的坐等著,這時候腳步聲卻由遠至近的響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男人的身影便出現在會客室的大門外。 鄭毅抬首往里看去,只見兩個年輕靚麗的女孩正盯著自己看。 ”不知道哪位是安琪小姐?“鄭毅溫和一笑,一雙眼浮動著幾分平靜的氣息,整個人又本就長得標致,雖談不上顛倒眾生,可卻也足以讓現在的女孩傾慕了。 ”是我,鄭總,您好,冒昧前來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有點事情想跟您面談一下呢?!罢f話間,安琪站起身走上前去,傅語也趕緊站了起來跟上。 聽見安琪的說辭,鄭毅自然是頗為詫異的,安琪他當然知道,那是沈家的嫡系小姐,對于他們這種旁系一貫都是不用正眼看的,這會兒怎么會忽然就要找自己呢? 心底疑惑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鄭毅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傅語,穿著樸素但是面相還是不錯的,五官長得不突出,但也不丑,看起來還比較舒服,這才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既然是找我談事情的那么我們去辦公室吧。這邊請?!?/br> 初次見面,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客套,有了沈家這一層屏障,安琪絕對可以在鄭氏得到上上賓的待遇。 進入了辦公室中以后,安琪也根本沒有任何要隱瞞心思的想法,現在她所有計劃都已經準備好,等的就是鄭毅的茍同,如果鄭毅可以給她精確的關于傅月溪明日的行蹤,那么她安琪就一定會讓這個世界上再沒有這個女人。 ”你說想要傅月溪的行蹤?“原本還在思索安琪會找自己有什么事情的鄭毅這會兒聽見了她的話確實是驚呆了。 但是驚訝的同時,也在心底冷笑了起來。 傅月溪啊傅月溪,你才進入京都世家人的視線中多久???短短時間竟是把我跟安琪都得罪盡了? ”不錯,鄭總,恕我直言,其實我知道您的身份,比起傅月溪,您當然是更有資格坐上傅氏接班人的位置,但是最可惜的地方乃是您卻只是個旁系,說實在的,您這樣的身份在傅氏本來不該算是旁系才對呀?!?/br> 來到這里之前,安琪便已經摸清楚了傅月溪與鄭毅之間這段時間的較量,所以這時候她開口說話,也是投機取巧,盡可能的把仇恨往傅月溪的身上拉。 她在說話的時候,坐在一側的傅語則是默然不語,安靜的不像話,不但如此,她還一點都沒有吵鬧,這一行為也讓鄭毅驚訝許久,不是沒有見過傅語,也不是沒有說過話,以前傅語多么的趾高氣昂他是感受過的,但現在有了巨變的她,還真是差點讓他以為這人并不是傅語呢。 ”安琪小姐,現在說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東西,我跟傅月溪之間的賭約已經生效,到底誰才有資格坐上傅氏接班人的位置,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傅月溪說了算,而是實力說了算?!?/br> 鄭毅搖搖頭,淡淡開口,語氣平靜,可字眼卻狂妄無比。 從這一句話中,安琪已經了解到了鄭毅的確想要傅氏這一消息。 ”那鄭總對于我的問題還會作答么?“察覺到鄭毅并沒有想到傅月溪去死的想法,安琪迅速改變了自己的言語,如果不能站在統一戰線,那她的計劃是決計不可以再讓任何人知道的。 ”明日我與傅月溪將會在京都環城路那一代參加一個投標。對于她的消息我僅僅知道這些而已?!班嵰阋矝]有想要瞞著安琪的意思,當然,卻也并不打算與她合作,在這之前他就已經聽說過傅月溪與安琪之間的一些糾紛。 那些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聽見鄭毅的話,安琪不得不在心底大罵一聲jian商,竟然察覺到了自己想要找他合作的意思,可是無論如何鄭毅好歹是給了她傅月溪的消息,所以她立刻露出了感激的笑意。 直到離開鄭氏集團,安琪心底都還帶著萬分的疑惑,按道理來說這個鄭毅根本就不可能是個善類,所以今日他拒絕與自己合作的行為有些可疑,但不管如何,她的計劃確實怎么都不會改變。 身后一直跟著的傅語抬起眼悄悄注視著安琪的背影,眼神里露出了幾分不屑,但卻不敢表現的那么明顯。 還說什么撮合她跟鄭毅,哼,見了人以后,竟然連此事再沒有提過! 想到這里傅語就對前方的安琪忍不住的鄙視。 ”小語姐,你也不要怪我,其實是鄭毅他自己不愿意與我們合作的,所以咯,怪不得我?!鞍茬麟p手一攤,無奈的說道,臉上帶著幾分可惜的神色,心底卻是毫無愧疚。 沈曼青和傅語本來就是她的棋子。 僅此而已。 對上突然轉身的安琪的眼,傅語嚇得一抖,忙收起了那幾分帶著別樣心思的眼神垂下頭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看著她這個樣子,安琪嘴角微掀,卻沒有再說話,一路直接回到了賀家,在路口處的時候與傅語分別。 打開家門,迎面而來的卻是冷冰冰的大廳,與毫無人氣的空氣,她疲倦的將自己縮在沙發里,雙眼中有了一絲濕意,瑞謙,你在哪里?這么好幾天了你為什么不回家? 是不是你的心底無法忘記傅月溪那個賤人?所以你才躲起來不想見我? 把自己埋在沙發里的安琪默默流淚。 自從賀瑞謙上一次的離開之后,賀家就再也不能回到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了,有了傅月溪身份的深沉打擊之后,整個賀氏頓時間就像是陷入了一場地旋天轉的改變一般。 賀氏的股份不斷的在滑落不說,就連賀瑞謙的母親賀美英家族中也出了點事情。 本來就只是因為她家族地位才看上她的公公和婆婆對她也就更加沒有了以前的熱情,幾乎每天見面連話都說不上,更別說像往常一樣其樂融融了。 感覺到自己正在失去的東西,不是一點點,而是很多的安琪,再也無法就著這樣的冷眼過下去了。 把臉上的眼淚擦干,她站起身往房間走去,一邊掏出手機,撥出了黑色名片上面的那一串白色神秘號碼,嘴角冰冷。 房間內她與人談判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來,不過多時,停止了交談。 再走出大廳,她的臉上已經不再是滿滿的失落與無助,眼底的瘋狂卻是濃重了許多,把玩著手里的手機,她幾乎要忍不住跟傅月溪好好聊聊了,而她也的確這么做了。 ‘得到了傅氏的承認,有了傅氏接班人這一層身份,你在上流社會過的很好吧?’ 信息已發出,可一兩分鐘后竟是沒人回復。 發現她似乎并不想搭理自己,安琪心底的執拗不肯放過自己,隨即又開始在手機上按著一些什么。 ‘今天風光的你,看到落魄如斯的我,一定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吧?為什么不理我呢?難道就因為你現在的身份比我的身份要高貴許多,所以連你都已經變得這么市儈了嗎?’ 又沒有得到回復…… 安琪怒不可遏的把手機砸在了沙發上,整個人臉色扭曲,眼中更是綻放出來一抹陰森,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好像她的手心里此刻掐著的不是自己的肌膚,而是傅月溪這個女人。 傅月溪,你別得意,你會有下場的。 == 另一頭還在公司內加班的傅月溪這會兒才剛剛將辦公桌上凌亂的文件收拾好,看到手機閃爍著提示燈,這才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未接來電以及信息,隨即雙目頓在了那兩條短信上。 對于安琪的話語,她的心根本就蕩不起一絲波紋。 瘋了吧這女人? 當時她心底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可是當看到第二條的時候,她卻有些無語了,清淺一笑,她無視這兩條短信,直接收拾了東西往辦公室外頭走去。 或許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人把自己的身份以及家世看的很重,但那個人,絕不是她傅月溪。 想到那些曾經被羞辱過的往事,想到那些她用心付出過的感情,這一刻,她只想一笑而過。 走出傅氏總部,門外一輛黑色炫目的跑車正停在不遠處,說它高調吧?它本身就極其張揚肆意,給人以紈绔錯覺,說它低調吧?可它此刻偏偏又隱沒在夜色之中,根本連一點燈光都沒打開。 如此sao包的,還能是誰? 想到蕭縱竟然會出現在這里等她,傅月溪就覺得世界末日要來了,時間長了,她再沒有跟蕭縱在美國時候的那般親密,倒不是因為她已經對他失去了那幾年的感情,而是他嘰嘰喳喳的性子對于現在的傅月溪來說,并不是一個很好的習慣。 那嘈雜又煩躁的聲音,只會讓她受不了。 大約是因為在華夏的時間太長,以至于她幾乎都要忘記那三年來,是哪一張嘴在時不時的戳中她的痛處,讓她堅強。 腳步微頓,而后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往那輛車的方向走了過去,臉上全都是自然而然的嫌棄,因為對方在黑暗中,她背光而來,因此無法看清楚蕭縱此刻臉上的神色。 但是蕭縱卻不同。 四目對視,他能夠從她那雙美眸中清楚的看見嫌棄,也能夠從她淡然的臉色中清晰的看到沉著。 她真的變了。 比起三年前剛剛踏入美國,初入星光的時候的她,變了太多太多。 心中驀然騰升出一抹失落,蕭縱卻還是極力的露出了笑意:”趕緊上車,死女人,你不知道哥在這里等了你多久是吧?“說話間,他已經走下車,為她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 習慣了他暴躁脾氣的傅月溪根本也不鳥他,慢慢的走著,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眼角的余光卻放佛看見了側面而來的燈光,轉眼一看,別的什么都沒看見,就看見了那牛逼哄哄的車牌號,頓時間心亂一團的傅月溪立刻加快了腳步。 到達,鉆入車廂,她僅僅是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看著她如此的速度,蕭縱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但卻在發動引擎與對面而來車輛擦肩而過的那一刻笑不出來。 ”你在躲他么?“隨意的問著,蕭縱的心卻一下子的痛苦起來。 當初如果不是他非要她來華夏拍攝女王歸來這部戲,她也就不會與自己越來越遠吧?這一股懊悔與痛恨在蕭縱的心頭始終縈繞,久久都無法得到一個解脫。 聽見這個問題,傅月溪卻沉默了下來。 沒有催促她回答,是因為蕭縱知道,答案很殘忍。 ”我們去哪里?“許久,傅月溪才打破了車廂內此刻的沉默,她有點累了,不知道為何,莫名的疲倦,心傷,到現在為止,她唯一付出過的真正友情與愛情,都背叛了她。 而蕭縱和傅子玉這兩個人現在卻又窮追不舍。 她現在不但疲倦,而且還十分的孤單。 她孤單并不是一個人的孤單,而是那種分明身邊有人陪伴,分明一同有人隨行,但卻還是覺得孤單的寂寞。 ”不知道?!笆捒v輕扯著唇角,側目望過來。 ”那送我去酒吧?!罢f完傅月溪就不再開口,沉默著望向窗外的夜景,任由一道道風景在自己的眼前劃過。 最終,在傅月溪的懇求下,蕭縱離開了這里,而傅月溪則是一人進入了這個陌生又喧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