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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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每日下朝都要前來看望,顯示一番他的孝順。但是除了那翻來覆去的幾句母后好好休養身子、兒臣絕不讓母后擔心,其他的關于朝中的事再也沒說起過。 聽著小皇帝說起這些柳清棠就忍不住勾起笑,笑小皇帝實在太心急攬她手中的權,裝樣子也裝的越來越不像。那些人想著趁她的病想架空她,做的也太過心急。也不知道是他身后那幾位首輔老臣急了,還是小皇帝自己急,這種樣子可真是難看。 因心中有數,柳清棠便日日裝病在慈安宮悠閑的作畫寫字,閑時還在慈安宮的花園四處逛逛賞景,只冷眼看著小皇帝這些日子越發得意,那幾個首輔大臣也開始躁動想著拾掇小皇帝給自家擴大勢力。 柳清棠不急,心思單純的桃葉倒是開始急了。桃葉一向是管著慈安宮那些采買迎來送往的事,和綴衣管著她生活起居這方面不同,并不能常常到她面前來。再加上桃葉和jiejie綴衣相比更加大大咧咧,又一副急性子,見主子生了次病就被那些人奪了權去,這日她就忍不住交代完手中的事到了內殿,在柳清棠周圍轉來轉去。 和綴衣一般,桃葉也是從小就伺候柳清棠的人,柳清棠自然也比較了解她,見她這樣稍微想想就知道她為了什么事而來。 剛好畫完一副傲雪冬梅圖,柳清棠放下筆,桃葉就一臉笑殷勤的迎上來夸贊道:“主子真是越畫越好了,看這冬梅,比活的還要清麗傲然三分呢!” “行了,主子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安心瞧著吧。你主子可不是那等好欺負的人?!闭f這話的時候,柳清棠臉上自信的神色異常耀眼,那瘦弱的身形顯出一股子凌厲。 桃葉嘿嘿一笑,對同樣伺候在一邊的綴衣眨眨眼,嘴里奉承道:“奴婢們自然都是相信主子的,這次奴婢來只是來回報主子,外面送來消息,說是已經準備好了?!?/br> 柳清棠聞言淡淡一笑道:“那明日早朝桃葉可得早早準備好鳳輦,哀家也不能一直躲懶不是?!弊屗麄凈[了一個月,她也是時候該去替他們松松筋骨,否則他們都該忘了,她當年是怎么替小皇帝定下的這位置。 錯眼看到安靜站在角落里的秦束,又看看自己畫的這幅冬梅圖,柳清棠開口對綴衣和桃葉道:“你兩年下也忙了這么久,趁今日有空,去外殿說會子話吧?!?/br> 因為她說話時有意無意的看著秦束,惹得桃葉和綴衣也下意識悄悄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穿藏藍色衣服的人。異常識趣的綴衣馬上笑著拉上桃葉告退。 桃葉目不斜視的走出內殿,一走進房間就立馬換了個好奇的表情小聲激動的問道:“jiejie,主子那身邊的小太監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察覺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嗯嗯嗯快告訴我!” “你眼睛尖,還用得著問我?”綴衣笑著給她倒了杯茶?!斑@些日子我在旁看著,覺得主子對這秦束倒是真心,時常召他陪伴身前不說,還異常關心他。又是想著他筆墨不夠,又是擔心他凍傷手腳,還親自給他寫字帖教他識字。你想想主子從小到大除了老爺和大小姐還這樣關心過誰?” 桃葉坐下來,激動之色還是溢于言表?!爸髯佑袀€得心的人陪著自然最好了,倒是jiejie你這口氣莫不是覺得秦束突然變成主子得心的人,覺得委屈了?” 見她一臉戲謔,綴衣仍舊笑看她,看得她收起笑咳嗽了幾聲抱著被子喝茶,綴衣這才嘆了口氣道:“別拿話來逗你jiejie,主子一直以來對我們都是極好的,那時候那么艱難也都要護著我們,我一輩子都記著主子的好。我只是擔心秦束那人靠不住,若是他被有心人利用了,主子現在對他這么上心,若真有個萬一主子該有多難受?!?/br> “哎,jiejie總是這般喜歡瞎cao心,主子既然喜愛他那就說明主子信他。我們主子那么聰明,怎么會有什么事,jiejie你快放下心吧。而且我看那秦束雖說是沒見他笑過一笑,但是看著咱們主子的眼神可不一般~”桃葉砸吧嘴擺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我倒沒看出來。也不見你在其他事情上這般心細,就這種事最最感興趣,也不怕羞?!本Y衣笑看她,還是有些擔憂的道:“還有就是那秦束也不知道開不開竅,我給他點了明路,現在也沒見他伺候好主子,我都擔心他是不是根木頭。這也沒見他對主子有多熱絡,真是不明白主子怎么偏偏就看上了這位,若不是主子這身份,魏將軍和楊……算了,不說這些?!辈煊X到自己逾越了,綴衣停下話頭又是嘆了口氣。 “得了吧,我看主子和那兩位從來沒什么感覺,倒是這個秦束我覺得和主子相配些,說不定主子就愛這調調?!碧胰~倒是十分樂觀,拉了綴衣就更加小聲的詢問道:“誒我的好jiejie,你說主子是不是常和那位這樣單獨相處?他們是不是這時候會……嗯咳咳,給meimei講講~” “越說越不把門了這嘴上,好了好了就此打住?!本Y衣自覺今日有些說得過了,連忙拿起桌上的點心堵住了桃葉的嘴。 三兩口咽下糕點,桃葉也不問了,不過看她那擠眉弄眼的表情,顯然是在想些不怎么能說得出口的東西,看的綴衣忍不住轉臉不忍再看這個太過豪放的meimei。 桃葉想象的那些柳清棠和秦束單獨相處會發生的事,倒真的沒有發生。 就算柳清棠這些日子動不動就對著秦束拉手摸臉,但是都是想看他變個表情而已,那種事她還真的沒想那么多。 至于秦束,能稍微適應被這樣親近,對于他來說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主動按照那種圖冊上畫的服侍太后娘娘?不,只要想想他就覺得自己更骯臟了,在太后娘娘的面前頭都抬不起來。 柳清棠是前世心思都花在朝堂上,對這種事不懂,更何況對方是太監,她甚至從來沒想過會有一日和他做那等事,也不想去戳他的痛腳。而秦束還處于被太后娘娘調戲的狀態,目前完全興不起反調戲的心。從根本上來說對這種事都懵懵懂懂的兩人,十分純潔的只是拉拉小手,偶爾親親還是柳清棠被他氣住了故意嚇他。 比如此刻,房中單獨相處的兩人就十分純潔。 “快一些過來!” “奴才不敢冒犯娘……” “都準備了這么久還是不敢?” “這,奴才還沒有焚香凈手?!?/br> “只是試試,就算做的不好,弄臟了有痕跡了我也不怪你,快來?!?/br> “奴……” “你還要我拿著多久?一定要哀家親自抓著你的手來動?快來拿好按照哀家的話動手?!?/br> 從“我”又變成“哀家”就說明這事沒有余地了。 秦束上前接過太后娘娘手中沾好了墨汁的筆,對著那副她方才畫好的冬梅圖運氣良久就是下不去手。 太后娘娘是禹京有名的才女,不僅身份高貴,還書畫雙絕。平日里她只愛寫字,畫難得才畫上一張,在宮外說是萬金難求也不為過,據說只有幾個百年世家藏有太后娘娘賜下的墨寶,其他人就是朝中地位稍低一些的大臣也極少有人見過。 而今,這么一張難得的畫擺在他面前,太后娘娘卻要他在上面題字。他的字才不過練了一個多月,看上去雖然有些模樣,但還遠遠不襯太后娘娘的畫,要真的寫上去這幅畫就毀了。 太后娘娘畫了這一上午,他要如何狠得下心去毀壞她,就像他不想讓自己殘破的身子卑微的身份去觸碰娘娘的身體一樣,這種尊卑的認知伴隨著愛意已經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許多年,輕易改變不了了。 “我覺得有些餓了,如果你不寫,我只好在這里等著你什么時候寫完什么時候去用膳?!绷逄脑缫阎獣匀绾捂傋∷?,看時候差不多了當即慢悠悠的往他肩上一靠,在他耳邊道。 秦束果不其然不再猶豫的下了筆,不過他沒有題詩,只是在邊角的地方寫了日期。 秦束這人意外的好懂,柳清棠靠在他僵硬的肩上,看他那對著畫謹慎的樣子忽然就想搗亂。于是重生后越來越隨心所欲的她就隨心的,突然上前一口咬住了秦束的耳朵。 正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毀了畫的秦束,被太后娘娘突然地動作鎮的手下一頓,就在紙上留下了一團刺眼的墨跡??粗呛投穲D格格不入的墨跡,他心中滿是無奈。不論他再如何小心,都會在上面留下污漬。 是啊,不論他如何小心,都會給太后娘娘留下污漬。他想著,心里滿是苦澀,卻另外有一股不甘漫上心間,他為什么不能做到更好? 柳清棠早在看到那團墨跡出現時就靠在他肩上悶笑了,完全沒有是自己造成這樣局面的愧疚感。她摟著秦束的肩笑,直笑的秦束心慌。 但是更心慌的還在后面,因為她笑夠之后忽然就著那姿勢在他耳邊認真的說:“我說這不是污漬它就不是污漬?!?/br> 認真說了這句話她又道:“若你不信,明日,我就讓你看看?!?/br> 作者有話要說: 14774803扔了一顆地雷 大汽車扔了一顆地雷 二叔扔了一顆地雷 越簫扔了一顆手榴彈 大明扔了一顆地雷 薩爺請不要大意的上吧扔了一顆地雷 肥喵扔了一顆地雷 【感謝喂養~看到自己上了霸王票月榜有點小激動啊羞~】 謝謝安慰我的妹子~在老家吃了一肚子好吃的之后我覺得完全好啦~順便桃子太好吃了但是吃太多肚子會痛不過我還是會一直吃完這個季節的【咬】 ☆、第十三章 朝堂 第十三章 禹京到了冬日里,天總是沉沉的好像永遠不得晴,讓趕著早冒著嚴寒進宮早朝的大臣們都覺得心里郁郁。 殿前的鐘鳴了一聲,厚重的鐘聲回蕩在這偌大的宮殿群之上,余音久久不絕。伴著這鐘聲而來的一陣凜冽寒風,吹得白玉石階下的大臣紛紛縮了縮脖子,一個接一個的按照官位高低走進了四門大開的勤政殿內。 寬闊威嚴的大殿之上,百官分列兩旁,對著上首穿著明黃的皇帝躬身?;实鄄攀q,坐在寬大的雕龍鎏金椅上只占了一小部分,年紀雖小卻被教導的十足有氣勢,端坐在那里身板挺直,面色嚴肅。 不過說來,如今的形勢大家都看得清楚,一向把持朝政和幾位首輔大臣分庭抗禮的太后娘娘稱病,許多人都在猜測她很有可能是終于要退下朝堂。如此一來,皇帝年紀尚幼,朝中的事還不是要聽任那三位老臣。說句大不敬的,這幾年這朝堂指不定就是王、馮兩家的。 可是也有些心思活泛的,覺得太后娘娘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手朝政,只束手做觀望。因此這些日子都緊緊閉著嘴做壁花,免得那位心狠手辣的主秋后算賬禍及自身。 即使過去了幾年,可誰人不知當年太后娘娘直接讓人在宴中砍了先王爺蕭南和,當時還牽連了親蕭南和一派的十幾位大臣,說殺就殺了。那位王爺身上的叛逆罪名真假有誰能去計較,畢竟他一死也就只剩下她們柳家那位小皇子蕭淮旭繼位,誰敢在那頭上找不痛快,說不定就給他拖下去直接論處謀逆了。 可是這幾年來,太后娘娘對兩位首輔也是給了許多面子,處處謙讓不說,前些日子還放手小皇帝處理政務并讓他請教首輔。沒人猜得準那位太后娘娘是真心想退還是假意謙讓,不過明里暗里已經有許多忍不住的向那兩位拋去了橄欖枝。 在這樣的環境下,站在百官首位的兩位首輔不說話,也無人敢出聲。因此早朝過了半個時辰,眾人還在聽著司禮的一個官員在那洋洋灑灑的進行歌功頌德。 忽然,殿外傳來一陣喧囂。有太監一疊聲的唱和道:“太后娘娘到?!苯又鸵娨晃皇⒀b的佳人扶著一個小太監的手,身后跟著兩位大宮女施施然走進殿來。 殿內陡然安靜下來,之前那長篇贊頌的官員被卡住了嗓子似得,驀地閉上嘴臉漲得通紅。沉寂了一會兒,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齊呼太后娘娘千歲,小皇帝也意外的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 “母后,您……”怎么來了,這話說到一半小皇帝就咽了回去,臉上換上關心的表情說道:“母后身體可是好了?” “再不好,恐怕眾位愛卿都要忘記這還有個輔佐皇帝的老太后了?!绷逄囊庥兴傅恼f,看都沒看兩旁壓低著身子的官員們,徑自走向皇帝龍椅下方被屏風隔開的椅子。 “母后說笑了?!毙』实郾砬橛行┎蛔匀?,但是馬上又帶上些笑道:“母后來了兒臣這心也就放下了,母后不在總覺得心中沒底,事兒也做不好。好在這些日子托母后的福,朝中上下尚算安穩,沒有什么大事,否則兒臣真要無顏見母后了?!?/br> “尚算安穩?看來這事皇帝確實不知了?!绷逄牡牡?,也不管小皇帝聽了她這話之后是個什么表情,直接便對站在下首首位的一個六旬老者道:“馮首輔,哀家昨日里聽說了一件事,這事著實讓哀家痛心,不知馮首輔可知?” 馮首輔心中一跳,暗道莫非那件事被知曉了,但是想想自己做的沒有疏漏才勉強安下心來,只面帶疑惑的長長俯身道:“老臣惶恐,不知太后娘娘所指何事?” “馮家的公子昨日在北街一座茶樓中活活打死了一人,莫非馮首輔不知?”柳清棠心內嗤笑,面上訝然。 心中暗叫不好,馮首輔只稍稍想了想就咬牙道:“罪臣該死,不知逆子竟然敢草菅人命。都是罪臣教導不力,請太后娘娘責罰,但是還請娘娘看在老臣一生為了先帝為了南朝的份上,饒了我那孽子一命,罪臣愿代為受罰?!?/br> 他很清楚太后娘娘這是不論如何都要拿他開刀了。這些日子她做出退讓的姿態就是為了讓他們得意然后忘形,他和王家那位人老成精自然不會被影響,可是他們的家人以及門下投靠的那些人就不能像他們這樣謹慎。他那兒子就仗著他在朝中的勢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囂張跋扈,昨日終于釀下禍端。 如今想來,就是他昨日再謹慎打點的再好,太后娘娘也應該是在盯著的,或者說這就是一個針對他們的圈套。若是他現在不認,太后再拿出點什么證據,他也要被拉下水去。 馮首輔說得情真意切,說著說著還顫抖著一把跪下流出了悔恨的淚水??伤睦飬s暗暗咒罵著這位強勢的太后,當然還有他那個闖下大禍的兒子。若不是他膝下只有這個一個兒子并且還是老年得子,他真的恨不得打死那沒腦子給他惹禍的兒子。 年事已高的老人如此姿態,柳清棠卻沒有一絲動容。她知道這位馮首輔在想些什么,不過是仗著他是先帝親手點的首輔,以及小皇帝對他們這兩位首輔的信任,想著她不會真的不顧小皇帝真的和他計較,以退為進罷了。 果然不待柳清棠表態,小皇帝就有些遲疑的道:“馮首輔也是愛子心切,看在他這么多年來為國為民,不如……就免了馮家兒子的死罪?” “你是這南朝的皇帝,天下百姓都是你的子民。如今皇帝如此說,如何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若是犯下殺人罪只需要小小懲戒即可,國法律例何在?!”柳清棠毫不客氣的反駁了小皇帝,到了如今,她還有什么顧忌,這個皇帝,已經不是她在乎的。他不想要這份臉面,她也不必給他護著。 柳清棠又轉頭揚聲道:“犯下殺人罪者按律該斬,而馮首輔作為百官之首,先帝托付的老臣,家中竟出了這等事,本該罷官,但是念在他是老臣,今日又大義滅親,為天下做出表率,功過相抵就不予追究?!?/br> 前世柳清棠知曉這件事已經是許久以后了,當時她就是為了這個皇帝侄子的請求,沒有再去追究這件事。這次,她卻不準備放過這個送上門來的把柄。因為時間過了太久,不記得具體時間,她就派了人日日在馮家盯著。從昨日線人傳來消息,她今日便前來問罪,就算不能將他斬了,也務必要讓他元氣大傷。 想到前世的事,柳清棠就眼帶寒芒。若不是重生回來之后給了自己一個多月的時間來平復心情,想清楚這些事,恐怕她現在會控制不住不計后果的直接對上這兩個老狐貍。一步一步來,她總要讓這兩人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馮首輔臉色僵硬,到了現在他才意識到太后有什么不一樣了。這次竟然是一點都不為小皇帝以及自己的名聲考慮,一副要和他撕破臉皮的樣子。 再不敢置信此刻馮首輔也只能咬著牙謝恩,然后氣的渾身顫抖的從地上爬起來,腦子里飛快的想著該怎么保下自己唯一的血脈。 “魏征?!?/br> “微臣在?!币幻碇涔倥鄣母叽竽凶訌年犃兄姓境鰜?。 “由你親自去馮家捉拿犯人,然后押解午門即刻斬首?!?/br> “微臣遵旨?!?/br> 柳清棠說完,馮首輔按耐不住了,他本以為如何也該等上一段時間,然后他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再想辦法。沒想到太后會立馬派出她直系的魏征,鐵了心的要他馮家斷后。 馮首輔臉色沉沉,朝后比了個手勢。馬上就有一名官員站出來慷慨陳詞:“太后娘娘,按律犯人應當在牢獄中三月,再行斬首。太后娘娘如此匆忙決定,極為不妥……” 柳清棠看也沒看這個站出來的官員,不等他說完直接對魏征道:“尚司法違背哀家懿旨,企圖包庇罪犯,今日起奪去官職,其后代永不允許入朝,拖下去吧?!?/br> 眾大臣都傻了,正說話的尚司法也愣住了。就算他們都知道太后手段強硬,可也從來沒有如此不講理,只因為他說了這幾句就要奪去他的官職。 等到殿外的官兵上前來拉,而示意他出來的馮首輔卻毫無動靜,尚司法才面帶憤恨的喊道:“太后娘娘!微臣并沒有做錯什么,微臣不服!如此毫無緣由的殘害臣子,與前朝妖后燕姬有何區別,南朝江山都會毀于一屆婦人嗚嗚嗚……” 被魏征親自上前堵住嘴巴拖出去后,大殿之上再也沒有一個臣子敢出列說話。剛開始那些看到馮首輔的手勢準備跟著尚司法一同出列的官員也都縮了回去,頭低得不能再低,生怕這太后娘娘再發作。 柳清棠記得這個尚司法,不過是扒上了那三個老狐貍的腿,前世為了討好他們,可是為她的父親及哥哥羅列了一大堆的罪名。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一項項的加在父親身上,生生壓彎了父親的脊背。 言官最可怕的就是那張嘴和那手中的筆。既然他要為那兩只老狐貍賣命,那這輩子就永遠閉上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