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白希和柳雨默契的一左一右彎下腰來,奉獻給藍望麒一個整齊劃一的“嘔!” 藍望麒剛準備大罵兩人沒有義氣,一直坐在后排沒說話的李覺突然出乎意料的來了一句,“我陪你去?!?/br> “哇,李覺,看不出你這么有義氣!”藍望麒豎起大拇指。 白希詫異的皺眉眉頭,“你該不會對那個陸玲玲有意思吧?!?/br> 我現在對你比較有意思。李覺搖了搖頭,“白狗,最近吃太多了,有點便秘,我剛好去醫院給他拿點藥?!?/br> “……”白希頭上掉下三條黑線,“旺財應該去看獸醫?!?/br> “沒關系,用開塞露捅一捅,效果一樣的?!?/br> =口=||| 原來李覺是這樣簡單粗暴的人嗎?白希瞬間覺得李覺在他心中那座刻著“低調奢華”的雕像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 就這樣,藍望麒和李覺約好一起去醫院給陸玲玲送筆記。但是混得那么開的藍望麒哪能那么老實???走出校門接了一個電話,他就將筆記全部丟給了李覺,自己打了一個招呼直接溜了。 李覺手臂朝邊上一伸,一下子就把和他隔開了差不多兩個人距離的白小希給拎到了身邊。 “我不想去?!卑紫`街?,鼓起圓溜溜的饅頭臉。 李覺伸出拇指和食指掐住白希的饅頭臉,直接拖走,“你亂喂白狗,害他便秘的,你要負責?!?/br> “??!痛、痛、痛,去就去嘛??旆攀?!疼死了!”白希跌跌撞撞的被李覺扔上出租車。揉著被捏紅了的左臉,白希發誓,誰要是再說李覺低調華麗,他就和誰拼命! 到了醫院,白希先在醫院邊上的打印店里復印了一下筆記,然后就和李覺去了陸玲玲的病房,他本想扔了復印筆記后就回家,但沒想到陸玲玲的mama竟然是個熟人。 “玲玲這是你同學啊?!标懱粗紫D樕下冻隽艘唤z厭惡的神情。 “原來阿姨您是陸同學的mama啊?!卑紫2幌牒团擞嬢^什么,但是看到陸太太那令人生氣的眼神,語調不自覺的就變得有些怪異了。 這個陸太太不是別人,就是那個企圖只花三分之一的錢就租下白希幸?;▓@一樓房子的女租客。 “哎喲,玲玲啊,你以后可以和這位同學好好學習學習,一照不到太陽的舊房子還能開價3000一個月,這黑心錢賺的,以后是要發啊?!标懱涑盁嶂S的看著白希。 這里外里的諷刺,要是換了藍望麒那個暴脾氣在場,才不管她是女人還是什么,絕對要找人上去抽她兩嘴巴子。 但是,白希不一樣,白希掏了掏耳朵,彈出一粒耳屎,悠哉的說,“愛借不借,你不借照樣有別人租。話說阿姨,古話說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您這把話說那么死,不是給我找不自在,是給你自己丟面子吧!” 反正他們的梁子在白希開出3000這個價的時候,就結下了,不管有沒有陸玲玲,反正白希就是看不起這種小肚雞腸的女人。三句話沒有一句合得上的,白希也懶得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拉上李覺就走。 而李覺也已經在這段時間里仔細查看過了陸玲玲的脖子,上面并沒有吸血鬼咬過的痕跡,所以初步判定,陸玲玲的事情,應該和凌蕭沒有關系。 兩人走到一樓,白希突然站在大廳不動了。 “走啊?!崩钣X說。 白希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李覺,“你不是要去配瀉藥嗎?” “……”李覺沉默了半響,“我忘了?!?/br> “什么記性啊?!卑紫1梢暤?,“你快去,我去對面買個烤雞,那家烤雞可好吃了?!?/br> “是嗎?那買兩個吧?!?/br> “好噠~” 白希出了醫院,李覺郁悶的掛了個消化科,去找醫生開瀉藥,在等待就醫的時候,有兩個護士對話突然傳到了李覺的耳朵里。 “知道嗎?前兩天血庫里的血又丟了?!?/br> “不會吧,這幾個星期是怎么回事啊,每周都要丟好幾袋?!?/br> “誰知道呢?聽說上面現在懷疑醫院出了內鬼,和血販子勾結在一起,偷血?!?/br> “嘖,怎么有這種人啊,這種錢也賺,真不要臉?!?/br> 血,又是血。這次會有關系嗎? ☆、我的老師是吸血鬼(三) “特別報道: 128國道,h城通往a城方向,今日清晨發生特大兇殺案,遇害者為公路司機王某,目前警方推測歹徒已劫持車牌ap09xxx號集卡逃往a城,請發現該集卡者盡快撥打警方熱線。此外歹徒手段極為兇殘,請民眾注意自身安全,避免單獨出行,夜間盡早回家……” **** 回到家,白希剛打開門,就看見旺財就叼著拖鞋跑過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白狗正以獅身人面像般的造型坐在沙發上,正對著電視機,一只爪子下還壓著遙控器。 “李覺,旺財是不是成精啦。連著三天回家的時候他都把電視打開了?!卑紫⒖倦u往桌子上一放,“我聽說狗都是色盲,你說他看得懂電視嗎?” “就算它不是色盲,也看不懂?!蹦隳茏鳇c像狗一樣的事情嗎?李覺朝白狗丟去一個“你給我識相點”的眼神。 白狗腦袋一揚,跳下沙發聞著香味跟在白希屁股后面,并還給了李覺一副“本狗才懶得理你這家伙”的表情。后腿站立,兩只前爪抱著白希的小腿,“嗷嗷”叫了兩聲,坐等喂食。 李覺從挎肩包里掏出那盒準備用來招待白狗的“好藥”沖白希說到,“別給他吃,一會兒都是要拉掉的,別浪費食物?!?/br> “有什么關系嘛,就算現在吃了,也沒有那么快消化?!?nbsp;白希才不管李覺的話呢,從烤雞上撕下一小塊皮rou,喂到白狗嘴里,“好吃吧,旺財?!?/br> 恩,味道還不錯,再來一塊!白狗再次張開嘴等投喂。 白希這次干脆撕了一個雞腿放到白狗的狗盆子里,等到吃飯的時候,李覺面前的那只烤雞就是缺了一條腿的。 “為什么我這只雞是殘疾的?” (;一_一) “被你的狗吃掉了呀!”(⊙o⊙) “又不是我要喂他的?!?nbsp;(;一_一)李覺動手開始抽白希面前的盤子。 “有什么關系!”白希抓住自己那盤烤雞,“反正你吃饅頭就能飽了?!?/br> 兩人扯了一會兒,李覺撒手,正當白希要為自己成功護住了烤雞而高興……李覺突然朝著白希那只烤雞的雞腿上一擰,然后抱起他那盤殘疾雞,跑窗臺上去吃了。 =口= 野蠻人! 白希氣絕,但是想想李覺才十幾歲,但是他卻是一個二十幾歲的成熟男人了,覺得自己不應該和李覺憋氣,于是深吸了兩口氣,鼓著包子臉,氣呼呼的開始啃他的烤雞。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已經長大了,他自己也確實知道自己長大了,做事思維什么的也樣樣和成年人一樣,但是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動作,就是會讓人覺得,這家伙根本就還和小孩一樣嘛。 很不巧,白希恰巧就是這一類人。 坐在電視機前,白希一連換了好幾個臺,但是幾乎每個都在播報128國道發生的特大兇殺案,好不容易換到了電視劇頻道,上面的滾動字幕還是在說“請盡早回家,不要單獨出門……” 上輩子有這么轟動的事情嗎?白希努力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件什么外國毒販在華國搶劫殺人的事情,后來電視上播出來那幾個毒販的樣子,一個個都慘白的不像人了。 不過那件事情報得快,解決的也很快,似乎沒見天人就被抓住了,而且那幾天里白希都是該吃吃該喝喝,所以在全城都因為這個新聞引起一些恐慌的時候,就白希和李覺兩個人在極其淡定的啃他們的烤雞。 白狗啃完雞腿之后,又跑去白希那兒求得了雞脖子一段,雞胸rou一塊,然后他開始轉戰李覺。 【喂!給我個雞翅!】狗大爺屁股往李覺邊上一坐,一副你不給我吃,我就不走了的樣子。 但是要比不動如山的功力,他又怎么贏得了在窗臺邊上一坐就是八九個小時的李覺呢? 見李覺都懶得搭理他,而且烤雞已經被吃掉了一大半,白狗有些按耐不住了,只好退一步說道,【給我塊雞rou,我給你新情報?!?/br> 【什么情報?】李覺有一點感興趣了。 【我知道凌蕭公文包里藏的是什么東西咯?!堪坠返蒙膿u搖尾巴。 【快說!】 【你先給我rou!】 【告你瀆職,隱瞞情報,信不信?!?/br> 白狗得瑟的小尾巴,突然一僵,顯然他是信了。垂著耳朵跑到沙發邊上,從底下叼出了兩個臟兮兮的透明塑膠袋。 【獻血袋?哪兒來的?】李覺看著塑膠袋上的文字,腦子里一下就聯想到了在醫院里聽到的那件血庫被盜事件。 【這可是本狗今天在凌蕭那家伙丟的垃圾里千辛萬苦找出來的!】白狗自傲的挺起胸膛。 “……”聽了白狗的解釋后,李覺沒說話。 【大男人要說話算話,還不快把雞rou交出來!】白狗繼續挺著胸,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李覺那潛藏在面無表情之下的鄙夷。 一塊吃剩下的雞屁股被丟在了白狗面前。白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靠,死阿角,為什么是雞屁股??!】 【吃哪兒補哪兒?!?/br> 白狗還沒搞明白是什么意思,李覺已經丟了兩個火星,將塑膠袋上貼有文字的一面燒糊。 塑膠材質被燒焦后的味道引得白希轉過頭來,“李覺,你有沒有聞道什么怪味道?!?/br> 李覺指著地上燒過之后更加變形的塑膠袋。 “這是什么?”白??粗陀X得臟。 “白狗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里翻出來的東西,一直藏在沙發下面,剛被他叼出來?!崩钣X可以對天發誓,他這句話里說得都是實話。 “你去翻垃圾堆了?(⊙o⊙)”白希震驚的望著白狗。 白狗叼著嘴里的雞屁股忘了嚼,“嗷?”是啊,怎么啦。 白希眼睛一瞪指著白狗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作為一只薩摩耶你怎么能去翻垃圾堆呢!那是哈士奇才會去做的事情!” 白狗:“……”這不是重點吧。 李覺從藥盒里抽出一支“甘油山梨醇合劑”——括?。洪_塞露——走到白希邊上,“我覺得應該給他洗個澡,然后順便將藥也給他上了?!?/br> 【藥?什么藥?我沒有病??!等等……你剛才說什么?洗澡??。?!嗷嗷嗷?。?!本狗是神狗,神狗是不用洗澡的!】白狗撒開爪子跑。 李覺就像下午在學校門口抓白希一樣,彎下腰手一伸,一抓一個準,拎著白狗的尾巴就把整條狗都給提了起來。 白希不是處女座,也沒有潔癖??傻彩莻€人,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狗在垃圾堆里滾滾,然后又在你常用的沙發上坐坐,應該都不能忍耐吧。 所以白??焖僬页鼋o白狗洗澡要用的大盆、毛巾、還有狗狗香波,跟著李覺一起把不停掙扎的白狗逮進了浴室。 兩人約好,李覺壓住白狗,白希負責搓洗。要是對付一般的狗,這樣的安排應該能搞定了,但白狗不一樣,他是一天生下來就成了狗精的中外雜交偽薩摩耶?。?! 所以當白希舉著花灑剛開始往白狗身上噴水時,極度討厭洗澡的白狗就不顧什么隱藏身份不隱藏身份的了,直接開啟結界,將水珠全部朝白希反射回去…… 溫水浸濕了白希的襯衫,水跡印上白希胸口的玉牌上。于是喜聞樂見的一幕出現了…… 白小?!斑荨钡靡幌略凇疤厥馊后w戶籍登記課a城特派專員”李小覺和白旺財的面前消失了。 “阿角你發情對象消失了?!卑淄敵諝鈸]了揮爪子,憋了這么久他終于可以說話,不繼續傳音入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