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性事過后。

    夏汐被賀籽耘抱著去洗。身上，下體，兩個被插的地方，他都幫她洗干擦凈。

    洗完之后他用浴袍把她包裹好放在洗手臺上，他自己站在蓮蓬頭下沖洗自己的身體。

    夏汐盯著他光裸的身子，發呆。

    賀籽耘一邊清洗著，一邊跟她說話，“哎，會不會明天程嘉譽醒過來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現在的他就像我當時一樣，昏迷著就被你cao了，醒了會不會跟我似的，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生氣？”

    “夏汐，兩個人一起，shuangma？”他揶揄她。

    他抬頭，看到夏汐發紅的眼眶，一頓，“怎么了？”

    胸腔里悶得厲害，夏汐有很多話想問他想跟他說，但是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怔怔地搖了搖頭，“沒事?！?/br>
    “爽?！彼盅a充了一個字。

    賀籽耘沖干凈身上的泡沫，走到她面前，雙手撐在臺子上，嘴角上揚著湊近她，“爽就好?！彼置嗣哪?，“沒有哪里不舒服吧？”?аjīаos?ū.?o?(zajiaoshu.)

    “你……”夏汐聲音低低的，“你是怎么想的？”

    賀籽耘臉上的笑意未減，他知道她在問什么，他柔聲道：“我就是希望，你得到的，都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也都能得到?！?/br>
    他是怎么想的？他把她當成他自己在愛，而已。

    夏汐眼睛又有些紅了，她趕緊眨眨眼，別開了臉，“嗯?！?/br>
    兩人從浴室出來，夏汐把賀籽耘的衣服拿給他，讓他先走，她留下來照顧程嘉譽，賀籽耘把衣服穿好走了。

    夏汐打來溫水幫程嘉譽擦了身子，也清洗了下體，幫他蓋好被子。做完這些后她坐到床邊，叫程嘉譽，“我知道你醒了，睜開眼睛吧?！?/br>
    之前在做的時候夏汐就知道他清醒了，只是一直裝作還昏著。就像她說的那樣，程嘉譽比任何人都順從她，就算清醒了也只會討好她。

    程嘉譽睜開了眼。

    夏汐道：“我們談談?！?/br>
    程嘉譽坐起了身，他對自己不打招呼就跑去夏汐家里借酒胡鬧跟她道歉，“小汐，我不該去你家——”

    “要不然，我們就到這里吧?！彼驍嗨?。

    程嘉譽緊張起來，抓住夏汐的手，“我不是故意的，小汐，我保證，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我錯了，你別生氣好嗎——”他緊緊拉著夏汐，“像剛才那樣我也能接受，小汐，別趕走我，好嗎？”

    夏汐看他這樣慌張，又有些于心不忍，她也并不是非要現在就跟他分手，“你知道你肯定還是會找個人結婚的，你違抗不了你父母，你也沒必要反抗他們，我們還是會分手的?！?/br>
    程嘉譽抱住了她，“不會的，我跟他們說了，這輩子我不要結婚，只要你別讓我走就好，我什么都能接受，小汐……”他哀求著她。

    夏汐任他抱著，心底輕輕地嘆了口氣。

    ——

    天氣逐漸轉涼，今年景城的冬天來得好像格外早，才十月就冷得不行了，除了每天上班不得不早起，周末夏汐都不想出門，整體天在暖氣融融的房間里，看電視刷手機打發時間。

    姜晨宇給她發信息，說他們一伙人要去她火鍋店里吃飯，問她在不在店里，夏汐說不在讓他們自己去就好，她會讓店員給他們打折的。

    姜晨宇說我缺你那點嗎，我是想跟你見見面，你這人禮貌嗎，我不主動約你你從來不跟我主動聯系，嘿我聯系你了你還推？

    夏汐沒辦法，裹上厚厚的羽絨服出門。

    開車去了火鍋店。

    還真是一大幫子人，夏汐心情不太好，去了之后跟他們打了一圈招呼，就從包間出來了。

    她找了張角落的桌子坐下讓店員給她泡了杯速溶咖啡給她。

    姜晨宇出來尋她，看到她之后晃了過來，在她對面坐下，看她臉上郁郁，他嘴角上揚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怎么，失戀了？”

    夏汐白了他一眼，沒吭聲。

    姜晨宇咬著下唇笑，道：“知道知道，你這種人才不會失戀，只有你讓別人失戀的份，我是瞎cao心，你自己喝咖啡吧，我去陪我家親愛的還有朋友們?！?/br>
    他站起身要走，夏汐叫住了他，“等等——”

    姜晨宇坐了回去，看著她，等著她說下文。

    夏汐抿了抿唇，有點別扭地問：“愛上一個人要做些什么？”

    “噗——”姜晨宇沒忍住噗嗤笑了。

    “……”夏汐皺眉，“滾開！”

    姜晨宇趕緊把笑憋了回去，“我不笑我不笑，那個——”他傾身湊上前，問她，“你說的，是賀籽耘嗎？”

    夏汐愣了愣，她那么多炮友，他怎么知道是賀籽耘？

    姜晨宇一臉我就知道的壞笑，“你上次讓我在他面前假扮你的炮友我就知道他跟你別的男人不一樣，你不就是怕讓他知道你喜歡他嗎。他回來了？”

    夏汐點頭。

    “這次不走了？”

    夏汐點頭。

    “那還不好辦，現在你也不能用他在國外你在國內的借口再逃避了，告訴他你也愛他不就行了？還糾結什么？”

    夏汐抿唇不言。這么簡單嗎，為什么在她看來，那么難。

    她愛他，難道去要求賀籽耘這輩子只愛她一個、只睡她一個，她也要收心只愛他、只睡他？他們做得到嗎？他們要結婚嗎？如果做不到一對一，難道是要開放式婚姻，她玩她的，他玩他的？那跟現在又有什么區別？

    夏汐搖了搖頭，“不行?！?/br>
    姜晨宇被她的倔強打敗了，搖頭道：“你呀，還是怕受傷。你們再困難能有我跟耀然走到一起困難？我差點被我爸打死！愛上了，不去冒風險，不付出任何代價，怎么能品嘗愛情的甜美，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夏汐捧著咖啡杯，怔怔的。她當然知道。

    那天跟程嘉譽和賀籽耘一起做，她流淚，就是在替賀籽耘不平，他為她付出那么多，她原本是可以回應他的。

    他出國的時候她從來沒告訴過他她舍不得他，他回國看她的時候她還拿別人來騙他，感情被他看出來了，她卻反問他那又怎么樣，他現在回來，又看著她跟各種男人揪扯，還說要娶她……

    她總是在逃避他，從一個男人到另一個男人，裝作根本不在乎，現在是真的裝不下去了。

    可她還是想不明白該怎么辦才好。

    見她不聽勸，姜晨宇也沒辦法，一邊起身一邊嘆氣道：“你好好想想吧，沒有人會永遠在原地等你的，別悟的太晚，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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