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ǒ#10122;8.Cǒм 33他走了
羅成棋收到夏汐的微信信息的時候,正在護士站換藥,年長的護士長親自在給他拆紗布換藥,一邊還在念叨著:“那人肯定腦子有毛病,他老婆孩子車禍受傷他心疼可以理解,我們已經盡力在搶救了,還發脾氣跟我們吵架,還動手,太不可理喻了。幸好你這傷不重,不耽誤你以后拿刀,咱們羅醫生的手可是天才外科醫生的手,多珍貴!” 羅成棋笑了笑,沒說話,他用左手劃開手機屏幕,點開夏汐的消息。 【晚上七點我在東成酒店1707房間等你?!?/br> 雖然有些奇怪她怎么約他去酒店,但他沒想太多,可能是又想玩什么花樣了吧。他勾了勾唇角,拇指快速打字,回了個好字。 護士長幫他拆除了厚重的紗布,手心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換藥以后只用長一些的創口貼貼上,護士長囑咐他千萬別碰水,羅成棋笑說,護士長,我也是醫生。 我也是醫生,但應該很快就不是了。 出了醫院大門,他轉頭回望自己一直努力奮斗的地方,華愛醫院,景城甚至全國最好的醫院,這里有他最敬仰的如神一樣挽救無數生命的外科大夫,他希望有朝一日也成為這里頂級的主刀醫生,成為醫學院學弟學妹們尊敬的向往的傳奇學長,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好醫生…… 他的老師,他的同事,認識他的人,大概會非常驚訝或者失望,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理想。但已經被迷了心智了,他知道,陷進了那個深坑,他爬不出來了,腦子里都是夏汐,他再也拿不穩柳葉刀,他無法放棄她,只好割舍自己的理想。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個熟悉的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地方,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 他沒有酒店房卡,直接去了1707房間,本來想敲門,但門一推就開了,他輕輕勾唇,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畫面讓他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間。 兩叁秒之后,他才看清床上的女人,的確是夏汐。 她光裸著身子,在床上跟別人交纏在一起,他們在接吻。那個人,他認識,是上次大半夜摔到了腦袋被送急診的那個男生,她的學生。ρo①8??Kaй.Coм(po18kan.) 察覺到這邊有人進來,夏汐放開賀耔耘,翻身下床,朝他走過來。她花瓣一樣的唇被親吻成了性感的殷紅,漂亮的杏眼帶著欲色,她光著腳走到他面前,輕輕笑了,“你來了?” 羅成棋臉上血色盡褪,他木然地看著夏汐。 夏汐拉他手臂,蹙眉,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你生氣了嗎?” 羅成棋沒有說話。 夏汐靠進他懷里,“對不起,我是有點想試試這種感覺嘛,不知道你會生氣?!彼醋∷牟弊?,親了親他的臉,“你試一試嘛,應該會很刺激,很舒服的?!?/br> 柔如無骨的小手開始解他的衣服,解他的褲子的拉鏈,親他。她將他推靠在墻上,踮著腳,費力地、討好地親吻他,手覆上他的性器溫柔地愛撫。 但并不像平時那樣她隨意地撩撥一下他就堅硬如鐵。 她矮下身跪在他面前,用嘴去舔弄,努力了半天,那里也還是軟的。 夏汐放開他,仰著頭看向羅成棋,她臉上很是失望,也很委屈:“你不喜歡這樣嗎?” 夏汐蹲在那里抱怨道:“不是說可以接受我本來的樣子嗎?這樣都不行嗎?別人都可以的?!?/br> 別人?他的心,像是被鐵錘重重地砸了一下,四分五裂。 他突然驚覺,他錯了。 他說他可以接受夏汐去找別的男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謊。 他怎么會接受,上次聽她說去跟別人見面時他心里怒火中燒是強忍下來的。 再有就是,要是可以接受,為什么還要放棄做醫生,不就是為了有更多時間陪她讓她沒有機會再去找別的男人嗎?不是自相矛盾? 那樣說稱得上是緩兵之計了,騙她繼續跟他在一起,但他的隱藏的最后目的,還是要把她變成他獨有的,他想要一步步降服她,感動她甚至綁架她。 為此,他不惜要賠上自己的職業生涯。 可她現在做的,遠遠在他接受范圍之外。 胸腔里,被復雜的情緒充斥著,有挫敗有悲涼有憤怒,夏汐從他身前站起來,他便用哀傷憤然地眼神看著她。 夏汐摸上他的臉,依然沒放棄誘惑,聲音是輕的軟的媚的,“玩玩嘛,有什么關系?嗯?” 憤怒,在那一刻,催生出欲望。 他硬了。 夏汐身體貼著他的,自然感受到了,唇角彎了。她又去親吻他,跟他唇舌激烈地交纏在一起。 那邊的賀耔耘緩步走了過來,他光著上身,下身圍著一條浴巾,他走到夏汐背后,貼上來,手搭在夏汐的腰上,低下頭在她光滑白皙的背上落下輕吻。 夏汐結束跟羅成棋的深吻,往后靠,倒在賀耔耘懷里,眼神魅惑地看著羅成棋,然后緩緩偏過頭,跟后面的賀耔耘接吻。同時,帶著羅成棋的雙手,覆在她胸前的軟rou上,讓他搓揉玩弄自己的胸部。 “唔……”夏汐媚眼如絲,發出難耐的呻吟。 羅成棋的雙眼盯看著她,眼里冰火交織,駭人的冰寒和炙烈的yuhuo。 她yin蕩地剛與賀耔耘接完吻,唇瓣上還殘留著兩人的津液,便用饑渴的眼神看向前面的羅成棋,“好想要,cao我……”她伸出手去抓羅成棋的性器。 羅成棋按住了她的手。 他的身體有多熱,眼神就有多冷,“夏汐,我做不到?!彼鄣桌渌Y,就那么掃了她一眼,轉身,往門外走去。 他走了。 —— 夏汐長長舒出一口氣,她站直身子離開賀耔耘的懷抱,走到床邊,拿一條浴巾把自己重點部位裹好。 賀耔耘也走過來?!八麜粫闯鰜碓蹅兪亲鰬蚪o他看的?” “都做到那個程度了,做戲和真的也沒什么區別吧?!?/br> 她轉過身來,坐在了床邊上,有點故作輕松地問賀耔耘:“你是想今天做,還是改天?” 賀耔耘看著她,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問她:“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會拒絕?要是他剛才接受了,你打算怎么辦?” 夏汐抿了抿唇,笑了一下,“他一定會拒絕的啊,明白他要的東西永遠不會在我這里得到,還不夠讓他清醒嗎?” “你干嘛比他還在乎他做不做醫生?” 夏汐頓了一下,道:“因為他肯定會后悔,我會辜負他,但醫學不會?!?/br> “我才十九歲,也不能明天就嫁給他吧,未來我還要玩很久呢,才不會為了他一個人放棄整片森林,多虧啊?!彼χ?。 賀耔耘定定地看著她。喜歡她以后,他每天都在琢磨她,大致也琢磨明白了,單親家庭長大,特別獨立特別有想法,但是對戀愛關系缺乏信任,羅成棋好是好,但也是因為太好了,反而把她嚇到了吧。 她說她也可以直接跟他提分手,不用這種爛爆了的方式,但他們也沒有像正常情侶一樣交往,談不上什么分手,就算分了羅成棋來找她或者隨意一條微信要跟她見面大概就能讓她屁顛地去跟他睡,恐怕兩人要一直黏在一起,所以這樣釜底抽薪,給彼此一個干凈痛快。 他倒是不介意被利用這么一下。 他比較好奇的是,她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這樣輕松和不在乎嗎? 夏汐看著他,又問了一遍:“你現在不要嗎?正好都開好房了?!贝浇沁€帶著笑意。 賀耔耘傾身過去,把床邊的她往床上壓,夏汐閉上了眼,但在她閉上眼之前,賀耔耘沒有漏看她眼底的疲倦與抗拒。 她是裝的。 賀耔耘伸手拿了床上自己的衣服,把T恤套上,把褲子穿好,對再次睜眼的夏汐道:“你一個人呆著吧,房費我都付好了到明天中午,待會我讓人送點吃的給你,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學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