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涂茶不好意思露出笑容:“請坐吧,流光jiejie怎么想到來將軍府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合作還是啥的,都可以哦。 “妾身怎當得起將軍小姐的一聲jiejie,小姐喚我流光便好了?!币苍S是習慣了逢場作戲,流光的笑意是媚人的,卻不是真心實意的。 涂茶也沒想過一朝便讓女主信任,便隨著話頭說過:“流光就叫我涂茶就好了,叫什么將軍小姐感覺好生分啊?!蓖坎枋翘烊粫鰦傻哪欠N人,她撒嬌時聲音柔軟,甜蜜蜜卻不粘膩,自然而然的拉近距離,讓人情不自禁就由著她的話做。她眼睛閃了閃,勃勃生機便在眼角眉梢露出來,站在那便是春天:“流光可喜歡聽戲,最近桂滿齋新出了戲,可好聽了,流光想聽一聽嗎?” 流光不由得軟了眉眼:“好。那便聽一聽?!?/br> 兩人坐馬車去桂滿齋,談些近日京中的趣事倒也說說笑笑。 經過一片梨花樹時,一大片花瓣掉落下來,一片順著風到了馬車里,涂茶好心情地捧在手心里:“那日第一次見到流光,流光就在一枝梨花上,倒像仙女一樣?!?/br> 流光不由得想起來將軍府也種了滿滿的梨花樹,看來涂茶真的很偏愛梨花,記起來不久之前看過的小姑娘的樣子,倒是跟涂茶的樣子重疊起來,嘴角有些笑意:“那么久之前,便見過了呀?!?/br> “所以說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啊?!蓖坎栊澚搜劬?。 流光看著明媚的少女,心里幾多掙扎,她確實如涂茶所想一般,既然能接觸到將軍府,何須再多費力氣,情蠱只有一只,種下需慎之又慎,雖說是情蠱,但更像是cao縱人的法子,如果能直接cao 縱一國之將軍,她二十多年來復仇的目標,也許便不再是奢望。 但是,眼前的少女估計會面臨,家破人亡的境地。 她向來冷心冷情,心里只以報仇為目標,只以為自己便是這個性子,卻不知道原來是曾經得到的的太少,便什么也不在乎,師傅教養她,只因為她身上流著母親的血,手下尊敬她,只因為她身上流著皇室的血脈,她從來未曾因為自己得到過什么。一旦真正得到溫暖的善意,她根本不舍得拋下。 哪怕這善意看起來并不那么純粹。 一曲唱畢,身邊的人久久未曾回神,涂茶在流光面前晃了晃:“這戲真有那么好聽?” 流光抬眸對上她的眼睛:“小姐,為何對我這么好呢?” 她又叫回了小姐,就像是非要將距離拉遠。 “說起來挺不好意思?!蓖坎栌行┬呃⒌牡拖骂^,“我曾有個jiejie,我幼年時頑劣,與家姐總是玩鬧,只不過,想不到家姐就那么生病去了,我便……再也沒有機會道歉了?!?/br> “家姐小時候最喜歡梨花,她說,說,她會變成梨花仙子,好好看著我,但我從來沒再見過她,我種了那么多梨花樹,她也不出現?!?/br> “那日見流光jiejie在樓上,一枝梨花上笑的嫣然,我就想,如果jiejie長大了,一定是流光jiejie這么美的模樣?!?/br> 涂茶又想起來什么一樣忙擺著手否認到:“但是相處下來,我已經知道流光不是jiejie,但是流光那么好,我就私心地想能和流光成為朋友就好了?!?/br> 原來如此,從來沒有無緣無故地喜歡,但是少女的理由帶著哀切的溫暖,流光本就是失卻了一切親情的人,此刻最是觸動了心底深處,如果有一個家人,如果有一個meimei,她一定不會活得像現在這樣痛苦,全部的壓力只在一人身上的感覺,流光也疑心自己怎么走到了現在。 “流光,我們還是朋友嗎?”少女試探著問她,像小動物一般。 流光在心里做了決定,她基本上已經拋棄了一切去復仇,這最后一點溫暖,請允許她自私地留下,她的眉目舒展開來,第一次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一個溫柔但堅定的,屬于云嬋自己的笑容?!拔覀兪桥笥?,涂茶?!?/br> 少女便笑出來,耀眼活潑才是她本來的樣子。 “流光,天色不早了,你可愿去將軍府上和我一起用飯,別的不說,我們家的燒鴨真的一絕?!蓖坎柩垡娭嚯x拉近,當然想趁熱打鐵了,鞏固鞏固。 流光下了決定,決心讓自己不要與將軍府牽扯過多,她的未來,不管如何,都算不上美好:“樓中有規矩,不得私自留宿外家,還請見諒。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br> 涂茶也不強求,便讓人送了人回了樓,又拿些銀票,不管怎么說,多照顧應該是沒問題的。 將軍府此時還未曾有反意,此時過多接觸流光,若情況有變,對兩方都不好,倒是她疏忽了。 第3章 攝政王和亡國公主3 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三個月來,涂茶沒事就請流光來敘,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將軍小姐和青樓女子這樣奇妙的組合倒是私下里傳開了,青樓那邊知道了,流光倒是好過了些,自然萬不敢有上次的事情發生,不過她的將軍爹還在邊疆,不曾得知這事罷了。流光不知為了什么,推卻她的邀約許多次,她的血海深仇,涂茶不便問起,也沒有理由問起,自然無法解決。她說了多次替她贖身,卻被拒絕了,她只得平日里多送些有趣的小玩意討她開心,在重任之下有喘息的空間。 近日里日子可不太平,正是劇情里邊疆戰事吃緊的日子,將士們在戰線上浴血奮戰,皇帝卻在后宮嬉戲作樂,都說糧草先行,可此時大將軍八百里加急請求調動糧草的關密,卻被某位美人輕飄飄就揮在了地上,皇帝看也沒看一眼,只管捉住了美人調笑的手。 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 歷朝換代,從來受罪的都是百姓罷了,縱使昏君最后也沒什么好結果,但是他受再多的苦和罪也救不回萬千的性命,最可怕的不是將士戰死沙場,而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無數的人滿腔熱血反被自己所熱愛的所保護背后捅了一刀。 宮中也有將軍府的人手,聽小霧查探的的密報,果不其然,那封加急的關書根本未曾被打開。盡管她確保這封關書送到了皇帝桌前,而不是像原著佚失,想來跟關書沒有關系,而是皇帝已經昏庸無道了,幸好她還有第二個計劃。 這一個月里小水四處搜尋,只為這一件事,國家的糧倉沒皇帝圣旨她開不了,但是她知道京城多少富商,官員,或多或少多有屯糧,一個兩個當然不行,但是所謂聚少成多,她只有一個金手指,就是錢多,反正是系統的生活補助,她一點不心疼,至于這么多錢流入市場,引出來的亂子她不能全顧著了?,F在人命要緊。 八百里加急的關書才到京城,關于邊疆糧草吃緊的消息自然還沒傳進京城,不像原著里,時間一過,京城里的富商就開始抬價,百姓流離,瘟疫橫行,沒有戰士餓死邊疆的駭人新聞,一切都還來得及。 糧草是有了但是怎么運到邊疆,屯糧地點都不統一,離邊疆近點倒是能快點到,但是沒有人手,且去的路上肯定戰事吃緊的消息會一路回傳,怎么保證,運送糧食的人不私吞,不落荒而逃,她需要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但是她沒有這樣的人手,將軍爹倒是留下一些人,但至多保她平安,卻不足以運送糧食。 在這時候擁有私軍的人,涂茶只能想起本書男主,盛章,畢竟是三個月后就要造反的人,怎么可能沒有自己的軍隊,但是讓她不確定的是,盛章是否愿意助她,一旦運糧,肯定會驚動皇帝的耳目,皇帝雖然昏庸,卻把自己的位置看得牢牢的,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警惕,這樣一來,盛章的謀反必定會更加艱難。 她只能賭,原書盛章未能救人,是因為不知情,而不是心狠手辣。 盛章也沒想到第二次見那女孩卻是這么一種情境,上次見她,一片雪白梨花下,女孩卻更為白嫩,一掀簾子,眉眼里是天真的驕矜,這次一見,卻是比一第一次見更鮮明些,柳眉圓眼都是堅定,精致眉眼認真瞧著讓人炫目。 “將軍小姐,好興致,來拜訪我這個閑散的王爺,可是生了什么心思?”紈绔調笑,是他最熟悉的扮演,但指尖真觸碰上柔嫩的皮膚時,還是有莫名的悸動,溫度從指尖傳來,這么近,叫人能聞到女孩身上的清香,很像山茶花,倒是與她的名字相配。 涂茶順從地抬眸,卻并不畏懼,反而很平和,不退也不進:“邊疆戰事吃緊,糧草不足,馬上要變天了?!?/br> 他歪頭,放下了手,一把折扇輕敲掌心:“聽不懂,這種大事 告訴皇帝陛下不就好了,給我說有什么用?!?/br> 涂茶摸摸自己被捏疼的地方,只是繼續說道:“皇帝未曾看,就被扔了,萬千將士的性命被托付在將軍的身上,沒有別的辦法,我已搜集了糧草,但是需要軍隊運送?!?/br> “我只需要一個答案?!?/br> 女孩白嫩的臉上,下頜卻有一塊嫩紅,那皮膚那樣嬌嫩,不過是輕輕一捏罷了,盛章再抬眼,全身輕浮褪去,他像一個專業的演員那樣褪去自己所有的情緒,冷峻眉眼卻并不是毫無感情:“現狀如何,缺糧幾多?存糧何處?如何配合?” 涂茶終于松了一口氣,周身硬支棱起來的氣勢一懈下來,便也有幾分疑問:“你竟不懷疑嗎?” “將軍獨女的身份,我相信不會亂說話,萬千將士的性命,我沒時間懷疑,我只是與人有仇,又不是無情冷血?!彼忉?,竟是十分的認真。 兩人按著地圖將存糧地點一一標明,盛章的軍隊也不是全聚集在一起的,而是編集成團,以暗號相連,分散各地,倒是與存糧的位置多有重合,一一發出信鴿,派出人手,徹底商量完畢,已是深夜,夜空中明月朗朗倒是難得明媚的夜晚,但是想到千里之外邊疆蕭瑟的情景,兩人都無心賞月。 “深夜已至,男女授受不親,我派人送你回府吧?!笔⒄逻@時候才發現已經這個時候了,幸虧涂茶是秘密前來,不然少不得傳出什么謠言。 “我真好奇,你怎么演出風流浪子的樣子的,明明實際這般古板?!蓖坎柙谧x劇情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了,實在感覺王爺生錯了時代,要是生在現代,怎么著也是影帝級別的吧。 “只是模仿皇上而已,這天下最出名的風流浪子,就是皇帝了,不是嗎?”盛章難得提起心思解釋,心緒復雜幾分。 女孩卻搖頭:“他不算風流浪子,得長得好看的才能算?!比绱舜竽娌坏浪齾s說的如此認真,盛章難得也有幾分笑意。 “你這在變相地夸我嗎?”盛章眉毛一挑,到底風流浪子扮演久了,有些習慣不是說卸下就卸下的。 涂茶便從桌子上抬頭仔細看他,女孩子的眉眼有多漂亮,仔細瞧人時專注的神情有著莫名的深情,那眼眸映著月光,燭火,和他的倒影,便像詩一般流暢地傾瀉,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盛章疑心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他背過去看月亮,不去看女孩的眼睛。不知是月亮太亮了幾分還是燭火太艷,總覺得今夜心神不穩, 女孩可愛地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趴在桌子上:“尚可?!?/br> 盛章還想說什么,卻聽后面傳來輕微的呼吸聲,人已經睡了。 女孩一睡下來,眉毛便柔和下來,乖乖的睡姿,瓷白臉頰上眼睫的投影仿佛夢魘一樣,氤氳住情思。 盛章因著剛剛的話題牽出來的幾分怒意忽然散了,他看著女孩,驚異于自己的心底竟然如此平靜。 因著糧草及時供應上來,邊疆戰事倒是緩和了幾分,連收復幾座城池,傳上去的都是捷報,皇帝居然以此為功,糧草調動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傳到他的耳邊,戰事連連告捷,這場原本損傷眾多的戰役比原先提早落下帷幕,北方蠻族投降了。 愿以供奉換取交好。死傷多少士兵,才換來這么個結果,大將軍內心蒼涼,皇帝那邊卻答應的痛痛快快。 停戰半月后,蠻族供奉的金銀和異族美女便跟在大將軍的精兵后面,回京了。 父女相見,不得不說是感慨萬千,曾何幾時,大將軍都以為自己會戰死在邊疆,他一生為國付出自己的少年,青年,中年,身上道道疤痕都是戰役的銘記。一生光明磊落,精忠報國,可以說沒有對不起的人,除了家人,他多年駐守邊疆,見過家人的次數兩只手數的過來,他沒見過女兒的成長,甚至是大女兒和妻子的去世,最后只剩下這么個小女兒,此次戰役幾乎打掉他所有對君主盲目的忠誠,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小女兒能夠幸福度過余下的時間。 但是,世事總不如人愿,宮里頭有留言傳出,說是皇上偶見將軍小姐的畫像,驚為天人,待將軍獨女及笄便要納入宮中。 皇帝是多少歲的人了,他跟將軍是一輩的人,比涂茶整整大上兩輪。 哪里來的什么驚為天人。不過是功高蓋主,得到的警告。 涂茶倒是想明白了為何皇帝的旨意變了,看來皇帝對戰事告捷的源頭也不是一無所知,但也不是查的清楚明白,這種時候,還怎么敢把將軍府的女兒外嫁,原著里他顧忌著面子上的和諧,還算找了看起來門當戶對的閑散王爺盛章來掩護,今次將軍功勞盛大,根本削弱不得,不為己用便只有一毀了事。 嫁還是不嫁,幾乎是沒有問題的答案,一旦圣旨真正地定下來,不嫁便是違抗君意,嫁了,幾乎可以說是涂茶的后半生奠定了悲劇的基調,大將軍只這么一個女兒,抓住了她,就抓住了大將軍的把柄。這一輩子牽制于人,是可以預料的了。 但男主和大將軍的謀反是劇情里寫定了的事情,男主的私軍既然未被發現,那位的皇位還坐不坐的穩,還是個懸念,涂茶倒是沒有那么擔心。 原書里大將軍將女兒許給盛章,便是借著婚禮之中趁亂造反,閑散王爺翻身做了攝政王,扶植了一個小皇子上位。 至于為什么王爺沒有自己做皇帝…… 第4章 攝政王和亡國公主4 長裙云肩,鳳冠霞…… “小姐,難道真嫁過去?”小露呆呆地問她,這四個小丫鬟也是爹留給她的人,不過這其中就屬小露最笨了,但也是最可愛的一個。小冰沉默寡言,但對小露也很溫和:“老爺有辦法,不用擔心?!?/br> 被安慰的小露情緒立馬晴天:“那我再給小姐做點甜點去,小姐最近吃的都少了?!?/br> 那是吃的少了么,再這么吃下去,遲早會胖,小露別的不行,廚藝天下一頂一的好。涂茶在逃避這種溺愛式喂養。 大將軍涂尚確實自有考量,謠言流傳下來,他便知道這是皇帝的警告,若說這場戰役以前,他心中還尊敬皇帝的權威,但在見識到這么多人命僅僅因為皇帝的延誤而喪命,若非小女兒想了辦法,傷害還會更多,心中的天平便開始傾斜,更不用說,要他花一樣年紀的女兒進宮,他感覺到了此事的迫在眉睫,真要逃出去,將軍府的人如何悄悄疏散不被遷怒,也是需要計劃。 計劃還未完成的時候,盛章秘密與大將軍會晤了,說起來,盛章的偽裝實在騙人,若不是此次糧草事件,大將軍不會想到他背后竟有這么一股力量,但是真要聯合起來的時候,大將軍還是有幾分猶豫的。盛章此人,城府極深,隱藏多年也未有人能看透,要他的女兒嫁與這種人,涂尚并不放心。 盛章卻一句話斷了他的猶豫:“我不是皇帝的兒子?!?/br> 大將軍瞪大了眼睛,也不曾想會聽到這句話:“有何證據?” “我母親,就是當初被皇帝強搶的臣婦,他殺了我的父親,納我母親入宮,殺了所有知情的人,便以為無人知曉此事,卻不知道我母親在入宮前就懷上了我,她假裝屈服,只為了能讓我活下去,我的這條命都是她用尊嚴和生命換來的,她要我發誓,為她報仇,宮中知曉此事的人除了皇帝,便只有大太監嚴立信?!蹦腥说拿脊嵌紟е┌愕睦湟?,與他往日里表現的紈绔浪蕩的樣子全然不同。 “我對皇位并無執念,但那位置上的絕不能是那個男人?!?/br> 大將軍對此事只是暗自里有些懷疑,卻不知那個時候皇帝就昏庸如此,一咬牙答應了:“若涂茶不愿,她可以與你和離?!?/br> 男人眉眼在他沒意識到的時候柔軟了一瞬:“自然?!?/br> 大將軍說給小女兒聽的時候,沒想到會那么容易。 “你可聽清楚了,是要你嫁給盛章?!?/br> 涂茶便胡亂點下腦袋,逗著小貓:“嗯,我知道了爹爹?!蓖坎柚坏珓∏檫€在走動,暫時沒毀壞地太過厲害,不過系統既然沒說什么,那任務就沒問題。 “你可懂什么叫嫁娶,嫁了人以后,你就要搬到別人家里去,做別人的妻子,吃不到好吃的,玩不到好玩的,還要管理家宅后院的,萬不會現在這么悠閑了,你可明白?”還要離開他這個老父親了,涂尚心里莫名不舍,硬漢慣了卻不知道怎么說出來,只會這么拐彎抹角的逗女兒。 涂茶便淚眼婆娑:“那我不嫁了!” 本來逗著小女兒的涂尚發現真把小女兒逗哭了反而手忙腳亂。 涂茶在淚眼里調皮的笑了,誰讓將軍爹這么多話,嫁也不好,不嫁也不好的。 不過幾日,果真有圣旨下來,安王盛章求娶將軍獨女——涂茶。 后面才有秘聞傳來,當時是太子先求娶將軍之女,皇帝幾乎盛怒之下,安王忙不迭接了這個燙手山芋,圣旨才這么定下來。 涂茶歪了歪頭,一面也沒見過的太子殿下怎么要求娶她,原文里也沒說過啊。她想起許久不曾跟她聯系的流光,或者說是云嬋。 流光自從上次見面以后就少見,涂茶去找,也沒有人,最后一次去,是老鴇告訴她,流光姑娘被人贖走了,她曾經幾次向她提過替她贖身,流光都拒絕了,這次卻走了,涂茶便知流光是要拋棄這個青樓姑娘的身份,完成她的計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