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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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為首幾人穿衣服和警察制服有些許不同,司懷多看了兩眼。 方道長走上前,對著其中年紀最大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方處長?!?/br> “方道長?!?/br> 中年男人給下屬使了個眼色,眾人當即分工合作,設置警戒線,幾人走向單眼皮男人,幾分走向干瘦老頭。 方道長介紹道:“司觀主,這位是處理此類相關案件方正陽方處長?!?/br> “這就是道天觀觀主,司懷?!?/br> 方處長對司懷點了點頭,神情和善:“司觀主,久仰大名?!?/br> 司懷禮貌性地商業互夸:“我也是,久仰大名?!?/br> 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身側居然響起一陣不小動靜。 司懷偏頭看過去,一個寸頭警察正在給單眼皮男人做心肺復蘇。 過了會兒,他按了按單眼皮男人頸側脈搏,搖了搖頭。 “頭兒,他死了?!?/br> “頭兒,那老頭死了有一會兒?!?/br> 方處長沒有什么反應。 方道長震驚不已:“怎么會死了,他明明沒受什么傷?” “他是突然暴斃,”寸頭警察頓了頓,解釋道,“剛銬上手銬,就咽氣了?!?/br> 司懷掃是一圈,大堂內沒有任何陰魂。 剛才單眼皮男人召喚出來厲鬼都被小青吃了,小青在警察來之前便離開了。 大堂內空蕩蕩。 最重要是,沒有干瘦老頭和單眼皮男人魂魄。 尸體上也干干凈凈,沒有任何陰氣。 司懷對方道長說:“沒有魂魄,應該是跑了?!?/br> 既然六道觀能讓陰魂借身復活,肯定也能讓自己人復活。 方道長立即反應過來:“難怪那個老頭方才說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去死?!?/br> “原來是沒有做好金蟬脫殼準備?!?/br>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 是司懷在樓上遇到酒店員工,看見滿地鮮血,還有尸體,膽小人直接暈了過去,不少人叫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 大堂內警察對處理這類事件很熟悉,幾人走向電梯,將他們出來安撫。 方處長嘆了口氣:“回局里說?!?/br> 商陽市警局 這回和上次進警局不同,司懷不是在普通民警那兒做筆錄,而是和方道長走進了一間新辦公室。 辦公室里東西并不多,書柜里連文件都沒有,基礎設備都是新。 司懷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懶懶地癱著。 他連腦袋都懶得轉一下,盯著空氣問:“你爸爸是因為六道觀事情來商陽嗎?” 方道長呆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在問自己。 他有些不好意思:“司觀主,您、您算到了嗎?” 司懷:“你們父子關系?” 方道長點點頭。 司懷:“不是,我看出來?!?/br> “你們長得挺像?!?/br> “是么……” 方道長愣了愣,很少有人說他和爸爸長得像。 愣怔間,辦公室門又開了。 方處長走進來,身后跟著張雪雪家遇到黃袍道士。 看見這個黃袍道士,方道長沉默了。 司觀主不久前還說他們長得像來著。 司懷繼續說:“而且你們都姓方,挺好猜?!?/br> 方道長:“……你就只記得我姓方吧?!?/br> 方處長指著黃袍道士,問他們:“這道士也邪教人嗎?” 聽到邪教兩個字,黃袍道士臉色大變,直接跪地,磕頭求饒:“我和邪教沒有任何關系!” “我就只是想打著白云觀旗號撈點錢……” 黃袍道士痛哭流涕,長長抽泣一聲:“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騙子??!” “……” 方處長眼皮跳了跳,撥通內線電話,讓人趕緊把他領出去。 片刻后,走進來兩個警察,一個把人帶走,另一個遞給方處長一份文件。 “那老頭沒有任何身份信息,年輕在走失人員名單上,是一年前失蹤?!?/br> 方處長疑惑:“一點信息都沒有嗎?” 警察點頭:“目前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身份東西,我們還在繼續找線索?!?/br> “知道了?!?/br> 等警察離開,方處長給司懷和方道長泡了兩杯茶,問道:“司觀主,你在和他們對峙時候,有沒有發現什么任何關于六道觀事情?” 司懷想了想,緩緩開口:“是一個yin蕩道觀?!?/br> 他詳細地描述了一遍自己從看見干瘦老頭到方道長出現之間發生事情,連他們對話都完完整整地復述了一遍。 方處長記憶力沒有司懷那么好,聽了幾分鐘便用錄音筆錄了下來。 等司懷說完,桌上茶也涼了。 茶杯不是警局一次性塑料杯,而是方處長自己陶瓷杯。 司懷拿住杯柄,杯子一歪,水差點倒了出來。 他皺了皺眉,淡定地松開手,拿起桌上橘子,緩慢地剝皮。 方道長偏頭,看著司懷懨懨眉眼,有些納悶。 為什么突然那么安靜了? 按司觀主性格,這會兒應該要叭叭叭問起通緝犯、賞額、提供線索獎金等等啊…… “司觀主,你真……” 話未說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司懷低頭,是他手機,因為坐姿問題滑落到了沙發上。 他剝著橘子皮,漫不經心地對方道長說:“方道長,幫我拿一下?!?/br> 方道長沒有多想,拿起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是陸先生電話?!?/br> 聞言,司懷緩慢地起身,對方道長說:“他來接我了?!?/br>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br> “方道長,再幫我把手機塞回兜里唄?!?/br> 方道長照做。 “謝了?!?/br> 司懷慢吞吞地走出辦公室、走出警局。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面前,陸修之從駕駛座下來。 司懷停在原地,慢慢地剝著橘子。 等陸修之走近,司懷停下手上動作,懶懶地倒進他懷里,額頭抵著他胸口。 嗅著周身淡淡清香,司懷眉眼漸漸舒展開來。 他慢吞吞地說:“陸先生,我沒力氣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司懷(兇巴巴):要抱抱! 第100章 盜版道觀 陸修之指尖一頓,觸碰到司懷腕間的皮膚。 不復平時的溫暖,透著絲涼意。 陸修之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輕輕握住司懷的手腕。 他沒有感覺錯。 司懷等了幾秒,發現陸修之一點動作都沒有。 他慢慢抬頭,下巴抵在陸修之的肩頸,偏頭看著他凌厲的眉眼,重復一遍:“我沒力氣了?!?/br> “走不動?!?/br> 陸修之眼睫顫了顫,抬手環住他的腰,將人直接抱了起來。 司懷懶懶地靠在他懷里,不用自己走路就是舒服。 他被抱進副駕駛、調整座椅、系好安全帶…… 司懷什么都不用干,連手指頭都不需要動一下。 等陸修之坐到駕駛座,司懷把剝了一半的橘子遞給他,面不改色:“這個橘子有點難剝?!?/br> 陸修之接過,剝皮,撕掉橘絡。 橘子不難剝,是司懷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見陸修之剝完了橘子,司懷張嘴:“啊——” 陸修之喂了一瓣。 司懷嚼吧嚼吧:“太少了?!?/br> 不過癮。 “我可以一口氣吃一個?!?/br> 見他精神尚可,陸修之緊繃的神色稍稍放松下來,繼續投喂。 橘子很大,陸修之沒有理會司懷的豪言壯語,一次只喂兩瓣。 司懷張嘴、閉嘴、再張嘴…… 吃到最后,他看向陸修之:“你不吃嗎?” 陸修之把最后兩瓣塞到他嘴里,順勢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帶著橘子味兒的淺吻。 “吃過了?!?/br> 司懷理解了字面意思。 他腮幫子微微鼓起,嚼著橘子,含糊不清地說:“難怪你不吃?!?/br> 陸修之沉默片刻,抽了張濕巾,幫他擦拭雙手。 從指腹到指甲蓋,細細地擦拭橘漬。 司懷忍不住感慨道:“這就是癱瘓病人的待遇吧?!?/br> 陸修之:“……” 司懷夸道:“不會當護工的總裁不是好總裁?!?/br> 陸修之:“……” 警局到陸家近一個小時的車程,開了十幾分鐘,司懷打了數個哈欠。 陸修之:“睡吧,睡醒就到家了?!?/br> “現在睡不著?!?/br> 司懷語氣淡定,嗓音卻染上一絲疲憊的啞意。 陸修之偏頭看了眼,司懷嘴唇微微顫了顫,接著眼里蘊出一絲水汽。 明顯在強撐,憋著哈欠。 “嗯,快到了?!?/br> 到陸家的時候,司懷困得都神志不清了。 他趴在陸修之背上,迷迷糊糊地說:“陸先生,你現在要是想對我做什么的話,我肯定隨便你折騰?!?/br> 陸修之:“……” “你可以做想做的事,愛做的事,都不用憋著,反正我肯定會睡得想死豬一樣……” 司懷閉著眼睛,嘟嘟囔囔地說著。 沒過多久,他感受到自己被放到床上,柔軟熟悉的被窩,泛著陽光的味道。 司懷終于堅持不住了,腦袋一歪,死死地睡了過去。 陸修之掖了掖被角,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是方道長的電話。 他拿起司懷的手機,走到門外。 很快,電話那端響起方道長擔憂的聲音:“司觀主?你到家了嗎?現在感覺……” 陸修之半闔著眸子:“是我?!?/br> 聽出是陸修之的聲音,方道長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司觀主一開始因為術法愣了會兒,然后就狠狠地揍了一頓六道觀那兩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司觀主揍得那么狠……” 愣了會兒? 陸修之眉心微皺,打斷方道長:“六道觀的人說了什么?” 電話那端安靜了會兒,似乎在認真地回憶。 “沒有說什么?!?/br> “您不用擔心,我剛剛問過師父了,師父說這個青龍赤血術是由陣法改編而來的——” “我知道?!?/br> 陸修之淡淡地說了句,掛掉電話。 術法對司懷身體的影響只是暫時的,修養幾天就能恢復。 陸修之放輕腳步,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放回原處。 他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司懷的睡顏。 ………… 司懷這一覺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人都是軟的,腦袋隱隱作痛。 他慢吞吞地翻了個身,摸摸屁股。 不痛不酸,沒有任何感覺。 司懷嘆了口氣,看來陸大和尚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對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慢吞吞地套上衣服,慢吞吞地下樓。 司懷剛走到樓梯,陳管家不知從什么地方出來,立馬跑到他面前:“水果粥已經煮好了,您要現在吃還是等一會兒吃?” “現……” 喉嚨干澀,司懷清了清嗓子,慢慢說:“現在?!?/br> 他摸了摸肚子,餓得沒等陳管家端上粥,就先把桌上的小菜吃完了。 小菜很少,越吃越餓。 等粥放到他面前,司懷餓得恨不得端起碗直接喝,但碗很重,手上還是沒什么力氣,只好用勺子一口口舀著喝。 他一邊喝粥,一邊打開手機,微信消息99 。 司懷看了兩眼,好幾頁的消息,幾乎都是問他身體怎么樣了。 懶得一條條回復,司懷發了條光盤的朋友圈。 “陳叔,再來一碗?!?/br> “消化會兒再喝?!标懶拗穆曇粼诙享懫?。 司懷愣了下,這才發現剛才給自己遞粥的人不是陳管家,而是陸修之。 “你今天不上班嗎?” 陸修之嗯了一聲。 司懷眼巴巴地看著他:“我沒吃飽?!?/br> 陸修之收起他的碗,起身走向廚房:“你睡了很久,不能一下子吃太多?!?/br> 看了眼他的背影,司懷慢吞吞走到客廳,癱在沙發上睡,挑了個小蘋果,慢吞吞地啃。 陳管家從前院走進來,對他說:“快捷酒店的老板想見您?!?/br> “就是這位?!?/br> 陳管家指了指院子。 司懷望過去,前院有不少香客,正在排隊上香,其中有幾個穿著快捷酒店的員工制服,正在往功德箱里放錢。 他們之中有一個矮個男人,穿著西裝,手里拿著厚厚一疊現金,一把一把扔進功德箱。 “您要見他嗎?” 看在錢的份上,司懷點了點頭。 很快,陳管家把人領進屋,矮個男人自我介紹道:“司觀主,我是一如快捷酒店的老板,越旗?!?/br> 司懷應了一聲。 矮個男人繼續說:“是這樣的,因為那兩個道士的事情,酒店現在一點兒生意都沒了?!?/br> “可以請您算一算酒店的運勢嗎?我在猶豫要不要將酒店轉手?!?/br> 司懷疑惑:“那兩個道士還對酒店做了什么?” 矮個男人苦著臉說:“他們不是死在大堂了么?!?/br> “咱們酒店在大學城附近,平時生意再差,也是會有一些小情侶入住,可現在死了人,消息又傳得快,現在只有在門口拍照的人,根本沒有客人——” 他話音一頓,幡然醒悟:“對!” “我可以拿兇殺案的事情當噱頭,酒店開不下去了,還能改成鬼屋、密室逃脫等等,現在沉浸式密室逃脫很流行……” 矮個男人喃喃自語了一會兒,激動地對司懷說:“司觀主,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從頭到尾只問了一個問題的司懷:??? 矮個男人拿出一張卡,塞到司懷掌心:“司觀主!我這就回去準備,重新開業的時候請您來剪彩?!?/br> 陸修之坐下,見司懷一直看著矮個男人的背影,問道:“他是誰?” 司懷收起卡:“散財童子?!?/br> 陸修之:“……” 司懷啃完了一個蘋果,想起拿第二個,陸修之直接把果盤撤了。 司懷幽幽地看著他:“我說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指的是我睡死過去的時候?!?/br> “不是現在?!?/br> 陸修之:“……你睡了三天?!?/br> 司懷愣了愣,看了眼手機的日期。 剛才他一直沒注意具體日期,只看了時間。 現在被陸修之提醒,才發現日期過了三天, 司懷恍然:“難怪我這么餓?!?/br> 等他喝上第二碗粥,董大山急匆匆地跑進來。 “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br> “現在感覺怎么樣?” 司懷:“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么?” 董大山坐到他邊上,上下打量了會兒,看他氣色正常,才松了口氣。 “我看到你朋友圈就直接趕過來了?!?/br> 司懷疑惑:“趕過來干嘛?” 董大山:“探病啊?!?/br> 司懷挑了挑眉:“你兩手空空還叫探???” “果籃呢?” 董大山:“……我這不來的匆忙?!?/br> 他點開外賣app,問道:“你想吃什么水果?” 司懷:“果籃?!?/br> 董大山茫然:“果籃?” 司懷瞥了他一眼:“看病人不得用果籃?” 董大山小聲嘀咕:“我怎么不知道有著規矩?!?/br> 司懷淡定地啃了口蘋果:“因為你少見多怪?!?/br> 董大山:“……” 能懟人了,肯定沒什么毛病。 董大山點了兩個果籃,對司懷說:“前兩天警局的人好像去找過輔導員了?!?/br> “應該是說了你見義勇為的事情?!?/br> “輔導員說如果你之后的期末考試去不了的話,他會幫你上交證明的,就不用你自己跑去學校了?!?/br> 司懷面露驚喜:“可以不考試?” 董大山:“不是,緩考?!?/br> 緩考,就是晚一點考試,商陽大學的緩考都是在下一學期的期初,和補考的同學一起考試。 司懷:“……” “那我還不如去考試?!?/br> 董大山點點頭:“行,那我等會兒和輔導員說一聲?!?/br> “對了,我聽白云觀的方道長說,你那天遇到的是邪教?” “到底怎么回事???” 董大山聽司懷說起過幾次邪教,僅限于邪教兩個字,具體是什么情況,他一點都不清楚。 喝完粥,司懷放下勺子,懶懶地說:“就是幾個月前出現在商陽的那個邪教?!?/br> 董大山更茫然了:“哪個???” 司懷:“就是那個教主迫害眾鬼,所到之處寸鬼不留,沒有鬼敢靠近,還有個專門吃鬼的護法……” 聽著聽著,董大山總覺得這個邪教怪熟悉的。 余光瞥見院子里的小青,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拍了下大腿:“臥槽!” “司懷你沒發現么?!” “這邪教和咱們道天觀很像??!” 陸修之指尖一頓。 董大山斬釘截鐵地說:“這個邪教肯定是故意盜版咱們!想搞壞道天觀的名聲!” 第101章 人體奧秘 “這個邪教肯定是故意盜版咱們!想搞壞道天觀的名聲!” 司懷愣了會兒,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董大山有條有理地分析起來:“你看看,邪教是幾個月前出現的吧?” 司懷點頭。 董大山繼續說:“幾個月前咱們道天觀不剛剛開始發展起來么?!” “那個教主,鬼不敢靠近,和你不能說是毫無關系,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司懷陷入沉思,好像是那么回事。 “還有吃鬼的護法,不就是咱們都廚小青么……” 司懷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恍然大悟。 “難怪有人說邪教在附近的小區?!?/br> “難怪我們去鬼市逛街的時候,邪教莫名其妙地出現?!?/br> “難怪余鎮的度亡道場也被人傳是邪教干的?!?/br> 司懷拍桌道:“這個邪教看來一早就盯上我們了!” 陸修之:“……” 感受到陸修之呼吸停滯了片刻,司懷扭頭看他:“我記得邪教還說有一個護法不人不鬼?!?/br> “居然連你都不放過!” 陸修之:“……” 董大山好奇地問了句:“我在邪教里有什么名號么?” 他小時候還有個武俠夢呢。 司懷:“無名之輩?!?/br> 董大山:“……” 在腦子完整地捋了一遍,董大山忽然發現一個問題:“不過邪教為什么要盜版咱們道天觀???” 司懷立馬說:“替罪羊?!?/br> “這樣他們就能把所有的鍋都推到我們頭上?!?/br> “最毒邪教心!” 董大山還是想不通:“那么多道觀,為什么偏偏是咱們道觀???” 司懷瞥了他一眼:“當然是因為觀主厲害,道觀有潛力?!?/br> “他們既甩了鍋,又影響了一個未來的國際大觀?!?/br> 董大山深信不疑:“媽的,居然還挺有腦子的?!?/br> “和小說里那些降智反派不一樣啊?!?/br> 司懷懶懶地翹起腳:“所以讓你少看小說,好好工作?!?/br> 董大山:“……?!?/br> 重點在后半句吧。 司懷拿起手機,把這個發現告訴方道長。 方道長大概在忙,沒有秒回消息。 發完消息,司懷又罵了一會兒邪教,董大山跟著一起罵罵。 陸修之一言不發,半闔著眸子。 司懷偏頭看他,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你在想邪教的事情么?” 陸修之點頭。 思考了會兒,司懷以為是因為“不人不鬼”這句話。 他安慰道:“除了人和鬼,不是還有神仙么?!?/br> “咱們可以當神仙?!?/br> “不對,可以當菩薩、佛祖?!?/br> 陸修之:“……” 沉默片刻,他開口道:“我在想甩鍋的事情?!?/br> 司懷茫然地看著他。 陸修之屈起食指,低聲道:“是個好辦法?!?/br> 六道觀的罪狀,多一樁不多,少一件不少。 手機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全是淘寶消息。 董大山看了眼,把手機放到司懷眼皮子底下:“又全是來問你的?!?/br> “你趕緊發條微博,這兩天一堆粉絲都到淘寶來問你的情況……” 司懷應了一聲,登上微博。 第一眼就看到了商陽警局的微博:【近日,某快捷酒店發生一起惡性傷人事件,兩名犯罪嫌疑人當場自相殘殺,當場死亡,因市民司某的及時發現,酒店被囚禁的工作人員并無傷亡……】 【司某?】 【是我想象的那個司某嗎?】 【觀主大學同學,他已經兩天沒來學校了?!?/br> 【臥槽?不是說沒有人員傷亡么?】 【為什么沒去學校???你有種把話說完!】 ………… 司懷掃了眼評論,不少網友都在擔心他。 他垂下眼,轉發商陽警局的微博,還加了兩個豎大拇指的表情。 一眨眼的功夫,刷出數條評論。 【瞧瞧我刷到了什么!】 【嚇死我了,我真以為出事了?!?/br> 【有道天天尊在,我倒不擔心出事?!?/br> 【 1,我擔心觀主被抓回去繼承家業?!?/br> 【繼承家業的別走哈哈哈哈,我也以為】 ………… 司懷刷著評論,看到底,又刷新一下,重新看一遍,不厭其煩。 董大山在陸家坐了會兒,起身道:“司懷,那我先回學??磿??!?/br> 司懷哦了一聲,也站起來。 董大山腳步一頓,詫異地看著他:“你應該不是準備送我吧?” 司懷怕拍他的肩:“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br> 董大山:“……” 走到院子,司懷朝董大山揮揮手,走向祖師爺牌位。 他抽出藏在底部的小馬扎,先說了自己睡覺前發生的一些事情,接著打開微博,慢吞吞地說:“祖師爺,咱們道觀已經有一百萬粉絲了?!?/br> “現在好像沒什么黑粉了,評論的粉絲都在擔心我這兩天發生了什么,嗯……私信也是?!?/br> 看著屏幕里一句句關心的話,司懷彎了彎眉眼,慢慢說:“要是師兄還在的話……” 一陣微風拂過臉頰,帶著絲暖意,癢癢的。 司懷抬手撓了撓臉,漆黑的眸子閃著光:“那個老東西,他肯定做夢也想不到我能把咱們道天觀發展成這樣!” “他雖然老是胡說八道,不過還是有一句話說對了,我應該來商陽……” 三株香緩慢地燃燒著,火光明亮。青煙飄在空中,縈繞著令人安心的味道。 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最后,司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知道師兄有沒有投胎轉世?!?/br> 他低頭垂眸,踩著腳邊的小石子,沒有看祖師爺的香爐。 “小司?!?/br> “咯咯咯——” 費秀繡走進院子,趴在石頭上的chi立馬飛了起來。 “沒叫你?!?/br> 費秀繡拎起手上的黑色塑料袋,對司懷說:“我買了只老母雞?!?/br> 這下chi撲騰得更厲害了,一個勁兒往塑料袋里燉。 費秀繡:“晚上給你煲湯?!?/br> “咯咯咯??!” 司懷走過去,一把抓住chi的翅膀,挑了挑眉:“你也想一起被燉?” “公雞沒有母雞滋補?!辟M秀繡說。 司懷:“這是只太監雞?!?/br> “咯咯咯?。?!” chi氣得尖叫兩聲,掙脫司懷的手,立馬跑的不見雞影。 費秀繡徑直走進屋。 司懷坐在休閑椅上曬太陽,等外賣的果籃到了,喊小青一起出來吃。 小青緊張兮兮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繃著小臉說:“我不餓?!?/br> “司懷多吃一點?!?/br> “我吃不了那么多?!?/br> 司懷笑了笑,把整個果籃放到他面前:“請求小青支援?!?/br> 聽到這話,小青才慢慢伸手,拿了一個蘋果。 沒過多久,司弘業走了進來,問道:“秀繡是不是在這兒?” 司懷沒搭理他,陳管家上前說道:“費女士正在廚房煲雞湯?!?/br> 司弘業點了點頭,往前走。 路過休閑椅時,他腳步一頓,僵硬地扭頭。 司懷撩起眼皮:“老司,你也想吃?” 司弘業的視線在休閑椅上轉了兩圈,緩緩落在身后的陳管家臉上。 他神色漸漸凝重,快步走進屋,越走越快,仿佛有什么變態在追他似的。 小青往嘴里塞了一個蘋果,細聲細氣地問司懷:“他怎么了?” 司懷隨口道:“可能犯病了吧?!?/br> 陪著小青吃完了兩個果籃,司懷慢悠悠地進屋。 他掃視一圈,沒有看見陸修之,聽見廚房有聊天的聲音。 “修之,陳管家這么多年都是一個人么?” “嗯?!?/br> “他就沒想過找個伴兒?” “您可以去問他?!?/br> 費秀繡放下手里的勺子,把司弘業拉到一旁,壓低聲問:“你怎么莫名其妙問起這個?” 司弘業頓了頓,眼神飄忽,雙手雙腳都有些不自然:“沒什么,就想問問?!?/br> 見他這副模樣,費秀繡很快反應過來,肯定是有事。 她上下打量一圈,瞥見司弘業整了整皮帶,知道了。 屁股又熱了。 費秀繡:“你該不會以為陳管家摸你了吧?” 司弘業臉上是遏制不住的驚訝:“這都能猜到?” 女人心海底針??! 費秀繡:“……你那肯定是幻覺?!?/br> 司弘業立馬說:“不可能,肯定不是幻覺?!?/br> 根本沒有幻覺出現前的征兆。 “……” 費秀繡:“陳管家長得挺帥的,怎么會看得上你?” 司弘業脫口而出:“你長得那么漂亮不也看上我了?” 費秀繡淡定地說:“我那是瞎了?!?/br> 司弘業:“……” 沉默了會兒,他轉身走到陸修之面前:“修之,你是gay?!?/br> “你說,在你們gay眼里,我這樣的是不是很有魅力?” 陸修之:“……” 司懷剛走進廚房,就看見這一幕。 他對司弘業說:“老司,家里沒有鏡子也有尿吧?” “司懷?。?!”司弘業咆哮了一聲。 費秀繡蓋上鍋蓋,一把將人拉走:“司弘業,你不是說晚上有飯局么?!?/br> “小司,雞湯你看著點啊,慢火燉三四個小時就差不多了,我們先走了?!?/br> 廚房只剩下司懷和陸修之兩人。 司懷淡定地對陸修之說:“以后老司再問這種問題,你就讓他撒泡尿照照自己?!?/br> 陸修之:“他是你父親?!?/br> 司懷哦了一聲:“那他也得尿尿?!?/br> 陸修之沉默了。 忽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陸修之垂眸,接起電話:“寂無師父?!?/br> 聽這稱號,司懷就知道肯定是那個白龍馬寺的和尚。 他有些緊張,不會是想讓陸修之回去當和尚吧?! 司懷豎起耳朵,努力聽電話那端的聲音。 “前兩天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么?” 陸修之低聲說:“想詢問一下逆轉陰陽的陣法是否會對體質造成影響?!?/br> 他問的委婉,但電話那端的人知道他想問什么。 “你們已然結婚,陰陽互補,五行相生,陣法并無作用?!?/br> 司懷聽見了,也聽懂了。 等陸修之掛掉電話,他一本正經地說:“陸先生,咱們是不是應該探索一下人體奧秘?” 第102章 學期結束 陸修之怔了怔。 一是沒想到司懷聽見了寂無師父的話,二是沒料到他聽見后居然主動說這個。 見他不說話,司懷眨了眨眼,有些納悶。 這不合理啊。 他都主動問了,大和尚怎么還不點頭? 在寺廟憋了這么多年,不是應該如狼似虎么? 功能也挺正常啊…… 司懷琢磨了一會兒,目光從陸修之的臉上緩緩往下,落到他挺翹的屁股上。 難道大和尚他…… 他想了想,對陸修之說:“陸先生,我也可以當1的?!?/br> 司懷扯了扯自己身上的t恤,面不改色地說:“八塊腹肌公狗腰?!?/br> 陸修之:“……” 司懷繼續說:“只不過我剛剛睡醒,沒什么力氣,可能要靠你坐上來自己——唔?!?/br> 動。 最后一個字被陸修之的唇齒吞沒。 濡濕的舌頭熟練地撬開齒關,探入口腔。 司懷習慣性地環住陸修之的脖子,深深地回吻。 他回憶兩人以前的接吻,慢慢舔舐對方的上顎,掃過口腔每一處,最后纏住舌頭共舞。 良久,漫長的一吻結束。 司懷氣喘吁吁地說:“你的牙齒很健康?!?/br> 陸修之:“……” 司懷掏出手機,點開外賣app:“我先買點套套和潤滑劑,聽說不用潤滑劑會受傷,我還是新手可能弄傷——” 話未說完,他便被陸修之一把抱了起來。 不是公主抱,是托著屁股,直接抱了起來。 司懷趴在陸修之肩上,說出最后一個字: “你?!?/br> 下一秒,腰間的軟rou被掐了掐。 從廚房到臥室這段路,司懷晃著懸空的腳丫子,一直苦口婆心地勸說:“陸先生,真的會受傷?!?/br> “咱們也不是外人,你都和我弟弟接觸那么多次了,它堅硬不拔、始終不泄的高貴品質你應該很清楚……” 陸修之快步上樓。踹開臥室門。 咔噠一聲,門關了。 窗簾闔著,臥室只有一絲淡淡的光亮。 陸修之沒有開燈,抬手解開袖子。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在朦朧的光線下,像是玉石一般。 下一秒,司懷覺得他的手更像玉石了,冰冰涼涼的。 司懷被抵在墻上,陸修之冰涼的手指拂過耳垂,和他溫熱的舌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刺激著感官。 嘴被堵著,司懷根本發不出一個字,只能從喉間發出幾個毫無意義的嗚咽聲。 不知過了多久,陸修之才放過他的嘴。 司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暫時沒有力氣說話。 聽著急促的呼吸聲,陸修之的呼吸也漸漸加重。 他舔去司懷唇邊的水漬,密密麻麻的細吻從臉頰落至耳垂。 “司懷?!?/br> 低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伴隨著陸修之溫熱的呼吸。 司懷身體一顫,難以言喻的癢意順著耳朵鉆進大腦。 他頭皮發麻,酥麻感順著脖頸往下,腰也軟了。 察覺到他的反應,陸修之低低地笑了聲。 司懷聽得腰更軟了,手腳并用地貼上去。 清涼的陰氣不僅沒有給他降溫,反而升起了熟悉的燥熱。 忽地,司懷感受到一陣涼意,像水的,又比水要黏膩一些。 一陣淡淡的香味飄至鼻尖,司懷歪了歪腦袋,看見陸修之手里像洗面奶似的瓶子。 他費力地辨認上面的字,滋潤…… 難怪沒讓他買,原來已經備著了。 司懷伸手去拿,陸修之把瓶子扔到一旁,握住他的手,又一次吻了下去。 感受到輕微的疼痛,司懷皺了皺眉,本能地抓緊陸修之的手。 唇瓣被輕輕咬了一下,司懷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坐到了陸修之的懷里。 他壓在陸修之的肩頸,聽見對方清晰有力的心跳,感受到脈搏的跳動。 仿佛有股火苗順著四肢百骸,在身體里游走,司懷身上白皙的皮膚透出了淺淺的粉色。 司懷掐著陸修之的胳膊,斷斷續續地說:“有、有點像——唔?!?/br> 陸修之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司懷被他抱在懷里,承受著猛烈的親吻、一陣陣遍及全身的激蕩,他腳背緊緊繃著,圓潤的腳趾死死地勾著床單。 一下午轉瞬即逝。 司懷躺在床上,他渾身酸軟,連手臂都很酸,像是參加了三天三夜的運動會。 他張了張嘴,聲音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洗手間的水聲戛然而止,咔噠一聲,門開了。 司懷歪了歪頭,陸修之剛剛洗完澡,只裹了條浴巾,胸口、脖頸都有不少抓痕,肩上還有一口明顯的齒印。 司懷說不出話,只好吹了個口哨。 陸修之沒有料到他這么快醒了,腳步頓了頓。 司懷拿起手機,慢吞吞地在備忘錄打字,示意陸修之過來看。 【這就是吸人精氣的感受么?!?/br> 【我決定把公狗腰的稱號讓給你?!?/br> 陸修之沉默片刻,壓住他的手:“沒吃飽?” 不能司懷回答,他再次覆了上去。 ………… 在家修養了兩天,司懷終于緩過來了,腰不酸了,腿不軟了。 擔心擦槍走火,他跑回自己房間睡,沒有一直和陸修之待在一起。 司懷刷著微博,屏幕頂端跳出快捷酒店老板的微信:【司觀主,您可以簡要地說一說那日制服歹徒去過哪個幾個地方嗎?】 【酒店已經在著手布置密室逃脫和鬼屋了?!?/br> 打完兩這行字,他非常有誠心地發了個紅包。 司懷收下紅包,說了下地點和當時大致的情況。 “咚咚——” 臥室門被敲了兩下,陸修之西裝革履站在門口。 司懷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 “陸先生,不要白日宣yin?!?/br> 陸修之:“……今天周一?!?/br> 司懷立馬鉆進被子:“我屁股痛?!?/br> 陸修之垂眸看了眼手表:“我去和你們老師說緩考的事情?!?/br> 司懷愣了愣,反應過來了:“今天有考試?” 陸修之靜靜地看著他。 商陽大學上午的考試都是九點開始,還有兩個小時。 司懷立馬從床上爬起來:“我去學校?!?/br> “屁股不痛了?” “我身殘志堅?!?/br> “……” 到學校的時候八點多,司懷坐在考場外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吃著早飯。 董大山背著打印出來的ppt,把自己的課本借給司懷:“馬上就考試了,你要不過一遍重點,臨時抱個佛腳?!?/br> 司懷把面包塞進嘴里,懶懶地說:“不用?!?/br> “佛祖會罩著我的?!?/br> “……” 知道他腦子好使,董大山沒有再勸,自顧自認真看書。 公共管理專業大一的課程不多,考試時間分布也散,一周只有兩三門考試,從五月下旬考到六月中旬,期末考試才結束。 最后一門考試是高等數學,鈴聲結束,同學們開始怨聲載道。 “完了,我不會要掛科吧?!?/br> “我倒不擔心掛科,我怕重修?!?/br> “為什么劃的重點一題都沒有考?” “假重點,絕了?!?/br> ………… 董大山幽幽地開口:“最后一大題應該怎么寫???” “我連第一小題都沒做出來?!?/br> “不是說要根據老師的意圖找思路么?我他媽根本看不出來老師有什么意圖?!?/br> 司懷懶懶地補充:“他想要你死?!?/br> 董大山:“……” “司懷,我現在去拜拜祖師爺還有用么?他能讓閱卷老師手抖給我分么……” 司懷:“那你得問祖師爺?!?/br> 董大山念叨了一路分數,到寢室樓,看見不少同學開始收拾行李,甚至還有人推著箱子下樓,才感受到暑假來了。 “不管了,考都考完了,我這兩天要好好玩一玩?!?/br> “過兩天再去你那兒拜拜祖師爺?!?/br> 司懷哦了一聲。 董大山打開團購軟件的休閑玩樂分類,排名第一是一家快捷酒店。 他樂了,把手機放到司懷眼皮子底下:“真·休閑玩樂?!?/br> 司懷低頭,看見底下一行小字:199 【下午場限量搶購】鬼屋 他點開鏈接,拍拍董大山的肩膀:“抽屜里還有兩張清心符,給你打九九折?!?/br> 董大山:“……” “不是,這鬼屋怎么開在酒店里啊?!?/br> “這怎么能怪我想歪?!?/br> 他仔細地看了一遍:“誒,司懷,這不是你上次說的邪教的那個酒店么!” 董大山打開團購詳情頁,照片上寫著“真人真事改編”幾個大字。 “臥槽,這老板就差直接報你身份證了!” 司懷應了一聲:“老板前段時間問過我?!?/br> 董大山驚了:“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 司懷:“就說了一下幾個地點?!?/br> 董大山看了看評論,發現一致好評。 他有些心動,問司懷:“那你有沒有內部員工價???” 司懷點頭:“老板說給我免費?!?/br> 董大山立馬喊:“司哥!” “你說咱們道觀都經營半年了,怎么連點團建活動都沒有?” “反正考完了沒事,咱們下午就去鬼屋吧?!?/br> 司懷疑惑:“鬼屋有什么好玩的,又沒有鬼?!?/br> 董大山:“……有鬼就真的不好玩了?!?/br> 見司懷沒有興趣,他強調道:“這鬼屋免費啊,如果去別的地方團建不得花錢么?” “白費的鬼屋不去白不去?!?/br> 挺有道理的。 司懷拿起手機:“那我問問其他人?!?/br> “你要問誰???” 董大山頓了頓,小聲提醒:“都廚和財務去的話,那就是鬼屋工作人員被嚇了?!?/br> 司懷瞥了他一眼,重復道:“其他人?!?/br> 小青對假鬼肯定不感興趣,要錢只對學習感興趣,這兩只鬼不用問,只剩下陸修之和費秀繡兩人。 司懷先打電話給費秀繡。 聽見是團建活動,費秀繡還挺感興趣的。 “還有誰???” 司懷:“我和咱們客服董大山?!?/br> “那去哪兒團建???美容院嗎?” 司懷:“……鬼屋,在學校附近?!?/br> 費秀繡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響起一陣虛假咳嗽聲:“咳咳……小司啊,我沒空,感冒了?!?/br> “……” 司懷掛掉電話,正糾結要不要打電話給陸修之,便接到了陸修之的電話。 “是不是考完了?” 司懷嗯了一聲,問道:“你下午有事情嗎?” “要不要去鬼屋團建?” “什么鬼屋?” “就上次六道觀的那個酒店,老板說酒店沒什么生意,就改成鬼屋……” 司懷還沒說完,陸修之開口道:“去?!?/br> 司懷愣了下,又說了一遍:“是鬼屋?!?/br> “不是其他什么地方?!?/br> 大和尚不喜歡鬼,居然愿意去鬼屋? 陸修之反問:“不是團建么?“ 司懷:“隨意的團建,不想去也沒事?!?/br> “陪你走一遍?!?/br> 司懷一臉茫然:“鬼屋有什么好陪的?” 電話那端安靜了好一會兒,響起陸修之無奈的聲音: “那你陪我走一遍?!?/br> 作者有話要說: 司懷:傲嬌! 陸修之:…… 第103章 子嗣頗豐 司懷一臉茫然:“鬼屋有什么好陪的?” 電話那端安靜了好一會兒,響起陸修之無奈的聲音 “那你陪我走一遍?!?/br> 司懷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陸修之應該是想去,又不好意思說,所以一開始說陪自己去。 大和尚還挺傲嬌的。 司懷想了想,對陸修之說:“放心,我和董大山都陪你?!?/br> 陸修之:“……” 把地址發給陸修之,司懷和董大山直接走去快捷酒店。 快捷酒店門口貼了大大的鬼屋海報,海報上難得不是鬼,而是貼上當地新聞的截圖,長長的幾段字都在介紹由真人真事改編,恐怖刺激,每天限量五場。 大堂也掛著大大的海報,將空曠的場地一分為二,隱約可以聽見有尖叫聲。 購票處排著長隊,司懷和董大山排在最后。 沒過幾分鐘,前面的人都散開了。 “這賣的也太快了?!?/br> “我就說在網上訂票吧?!?/br> “過幾天再說吧?!?/br> ………… 司懷走過去,負責售票的瘦高個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抱歉,下午場暫時都沒有位置了,現在只剩下午夜場?!?/br> 董大山愣了下,扭頭問司懷:“那怎么辦?” 司懷懶懶地說:“那就不用團建了?!?/br>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聲音,瘦高個猛地抬頭,看見司懷的臉:“司觀主!” 他立馬改口:“觀主!您來玩嗎?” “老板和我們說過了,你什么時候想玩,都有位置的?!?/br> 董大山問:“有區別嗎?” “沒有,都一樣的?!笔莞邆€回道。 余光瞥見陸修之來了,司懷開口道:“那就現在吧?!?/br> “三個人?!?/br> 瘦高個喊了名同事,帶他們前往鬼屋入口。 入口便是一旁的樓梯口,一路過去,燈光越來越暗,最后只剩下墻上近乎于無的幽光。 司懷瞇了瞇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他摸索著往前走了一步,身側忽然多了一抹涼意。 陸修之站在身旁,低聲道:“前面是臺階?!?/br> 司懷抬腳,踩到了臺階。 他忍不住夸道:“陸先生,你的眼睛真亮?!?/br> “難怪找了這么好的結婚對象?!?/br> 陸修之:“……” 樓梯比之前窄很多,勉強容納兩個男人并肩走。 董大山不敢開路,跟在兩人后面,咋咋呼呼地說:“這也太暗了,什么都看不見?!?/br> “這樓梯也太窄了吧?!?/br> “臥槽啊啊啊墻上有東西在動!” 司懷好奇地問陸修之:“墻上有什么東西?!?/br> 陸修之瞥了眼,淡淡地說:“道具,人手、玩偶?!?/br> 司懷哦了一聲,下一秒,便感受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貼到了手臂上。 失去視覺的時候,觸覺仿佛被放大了數倍,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娃娃的小手,毛茸茸的頭發。 雖然知道是娃娃,但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 司懷拍開娃娃,往陸修之身邊挨了挨。 微涼的呼吸拂過耳邊,司懷耳朵一麻,心里癢癢的。 他壓低聲音說:“陸先生,你不要勾引我?!?/br> 陸修之:“……” “這里有監控的?!?/br> 司懷:“不過可以牽個手?!?/br> 說完,他往左側摸了摸,握住陸修之的手。 陸修之指尖顫了顫,反手握住,十指相扣。 “墻上有道具?!?/br> “到拐角了?!?/br> “往右?!?/br> 不知走了多久的樓梯,前方終于有了一道亮光。亮光是樓道門口的燈,只照亮了一小塊區域,門外的走廊依舊是黑的。 寬敞的走廊被一堵木墻分成了兩部分,司懷這下知道為什么樓梯也變窄了。 老板是完全按照他當天的路線設計的,需要從走廊折返回樓梯,就都分成了兩條路。 走廊十分安靜,兩側的房間微微開著,透出一些光亮,讓人勉強看清腳下的路。 董大山往前走了兩步,一股拉力拉住了他。 他無奈地說:“司懷,你別拉我褲子啊?!?/br> “不是吧,至于這么嚇我么……” 司懷腳步一頓,疑惑:“什么拉你?” 聲音在正前方響起,董大山安靜片刻,爆發一陣尖叫:“啊啊啊啊??!” “大哥你不要拉我?。?!” 同時,又響起一道女生的尖叫:“啊啊啊啊——” “這個人要嚇死我,怎么突然叫起來了?!?/br> “你們要嚇死我……” 司懷瞇起眼睛,看到董大山身后的兩道陰魂。 不是厲鬼,是普通的魂魄。 陰魂們緊張兮兮地跟在董大山身后,探頭探腦,嘀嘀咕咕的聊天。 “這個房間門不會突然打開吧?” “你不要烏鴉嘴行不行?!?/br> “你都變成鬼了還怕什么!” “……” 司懷沉默了,看來是這兩個鬼是來鬼屋玩的。 董大山跑到司懷背后,死死地抓著他的衣服:“媽的,快走快走?!?/br> “這npc也太嚇人了?!?/br> 司懷安慰道:“他們也被你嚇到了?!?/br> 董大山咽了咽口水:“什么他們?” 司懷:“就你身后的鬼?!?/br> 董大山嚇得說話都結巴了:“你、你還幫酒店找真鬼npc了?” 司懷:“不是,他們看起來是客人?!?/br> 董大山倒吸一口氣:“艸!什么鬼啊,居然來鬼屋??!” 司懷瞇起眸子,仔細地分辨陰魂:“一個男鬼,一個女鬼?!?/br> 聽到這話,不遠處的兩個鬼反應過來了。 “臥槽,這人看的見我們!” “這人有點眼熟啊,像、像是……” 他們話未說完,忽然右側所有房間的門一齊抖動起來,砰砰砰的聲音回蕩在走廊上。 “啊啊啊??!這他媽也太嚇鬼了??!” 兩個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勁兒地往前跑。 一道涼風從身旁刮過,隱約可以聽見幽幽的女聲。 董大山死死地挨著司懷,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左側反而越來越冷。 他顫抖地說:“司、司懷,左、左邊是不是也有……” 董大山小心翼翼地扭頭,對上陸修之面無表情的臉。 陸修之冷冷地說:“他們已經走了?!?/br> 董大山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這個氣又被提了上來。 他右側的門突然打開,一個拿著電鋸的男人站在房間內,他緩緩抬頭,大步向幾人走來。 董大山忍不住叫了一聲,快步往前跑。 “媽的,果然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br> 司懷扭頭對陸修之說:“比鬼更可怕的是貧窮?!?/br> 陸修之:“……” 大概是被刺激到了,董大山跑得飛快。 司懷和陸修之走到大堂的時候,正好看見他跑出鬼屋。 大堂內泛著刺鼻的血腥味,地上躺著兩具血淋淋的尸體,到處都是血,只有一條干凈的小路通往出口。 司懷挑了挑眉:“還挺還原的?!?/br> 陸修之半闔著眸子,看著滿地的血、兩具尸體,唇邊的弧度漸漸消失。 走上小路,尸體的手腳扭動起來,像是電影里快要變身的喪尸。 司懷繼續說:“六道觀的兩個道士沒有這樣?!?/br> “這鬼屋就是靠黑嚇人啊,董大山膽子也太小了……” 走到出口的剎那,大堂響起佛經梵唱,夾雜著清脆的木魚聲。 司懷偏了偏頭:“有沒有回到寺廟的感覺?” 陸修之忽然把他抱住。 司懷有些茫然,拍拍他的背:“你不會想回白龍馬寺了吧?” “……” 半晌,陸修之輕嘆一聲:“下次不要一個人?!?/br> 司懷眨了眨眼:“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小青呢,方道長也在啊,還有祖師爺罩著我……” 陸修之:“我不在?!?/br> 司懷怔了怔,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陸修之為什么要來鬼屋。 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看著陸修之淺色的眸子,司懷慢吞吞地說:“我改變主意了?!?/br> 陸修之:“嗯?” “陸先生,我們白日宣yin吧?!?/br> 車就停在路邊,陸修之抬手解開襯衫的袖口,露出結實的手臂。 司懷看了眼窗外,這條路往來的車輛不多,但還是有的。 他壓低聲音問:“要車震嗎?” “會不會太刺激了點?” 陸修之踩下油門,吐出兩個字:“回家?!?/br> 陸家 車庫門緩緩關上。 司懷解開安全帶,剛打開車門。 一只大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又把門關上了。 “回家車震嗎?好像沒有那么刺激了——唔?!?/br> 陸修之抬手放下他的椅背,撩起t恤。 他吻住司懷的耳垂,輕輕啃噬、吮吸。 司懷身體越來越熱,他摟住陸修之的脖子,啞著嗓子說:“關燈?!?/br> 陸修之嗯了一聲。 最后一抹光亮消失,陸修之的心跳聲、呼吸聲、吞咽聲,放大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