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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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小時三千字 現在一小時幾十個字 能盯著電腦刪刪減減好長時間 語言 說話習慣差異用在寫文上痛苦要死 真想開現言的坑╮(╯▽╰)╭ ☆、第73章 虎符去留 五皇子是蕭鐸長在腳底的骨刺,只要腳步一動,腳底便是徹骨的疼,當年宮里傳出的消息險些要了蕭鐸的命,蕭家女兒為宮妃卻有了皇子的胎,這皇子便是五皇子緝熙。 五皇子,五皇子,蕭鐸每每在夜半都要叫出這三個字,他一方恨著這皇上五子,恨這五皇子yin、亂后宮,惹出了這等驚天丑事出來,另一方恨之入骨同時蕭鐸便想去請求這皇帝五子放過穆清,再不要和昭陽宮沾上半點關系??墒?,事事哪里能由得了他蕭鐸,即便你學生門徒遍地,即便你家族榮耀異常,可是皇家的事定然是由不得你,況且昭陽宮里的靜妃是皇商劉家之女,他蕭家以什么身份去央求五皇子,十多年前就已埋下禍端,十多年后蕭鐸是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的。遂他也只能悄悄將這些個放在心里,每天心驚膽戰的思慮著,蕭鐸甚至日日都有大禍臨頭的恐懼感。 可日日都有恐懼感,那也兩年過去了,五皇子去了邊陲,就在蕭鐸希望五皇子永遠都不要回朝之時五皇子回來了,且以那樣的姿勢回來。自五皇子回來之后,蕭鐸常常在書房一坐便是一宿,五皇子成為蕭府女婿,始料未及,五皇子成龍子之勢,始料未及,眼下,就是龍子相爭之時,蕭府在這樣改朝換代的時刻能否再存在,蕭鐸不知。 如今,太子就在眼前,噙著笑,蕭鐸長長噓口氣,起身,走至案后,下一瞬,沉甸甸黃物便出現在這青天白日之下。 太子唯楨坐在椅上,不動聲色的喉結滾動,五指收進拳心這才穩住自己。 久不見日頭的雍墚符出現在太子眼前的時候,蕭鐸覺得他手上所持之物甚至發著白光,刺得他眼睛都要睜不開。 “蕭相今日之舉,解蒼生,救百姓,唯楨定然銘記。 蕭鐸耳朵嗡嗡,勉強對太子行禮,待送走太子之后已然脫力。 他在進行一場豪賭,押上了蕭家上下甚至天下百姓的性命站在了太子一方,從此以后,蕭家便與太子一方榮辱與共。 蕭鐸為官多年,怎嗅不出朝中的勢力動向,他本不欲參與皇子之爭,可虎符在蕭家,他本不欲站在太子一方,可太子知曉了蕭家最大的秘密,遂他不得不卷進這天家戰爭之中。 蕭鐸隱隱覺得,他方才參與了一場永遠見不著利頭的賭博。 太子走時方為巳時一刻,然恐半柱香之后,蕭府新姑爺到訪。 昨日是蕭家嫁女的時間,三日之后是新婦歸寧時間,今日新姑爺上門拜訪且孤身一人,這情景連守門的小廝都驚奇,可守門的小廝自是擋不住當朝五皇子殿下,遂半柱香之后,蕭鐸重又坐在書房里,對面便是五皇子。 緝熙一身玄色交頸長衫,臉上并無將將成親的喜色,銅色臉膛面無表情,只敞開雙膝坐著,兩手亦放在膝頭上,這是個主人的姿勢,這人此時就是以這么個姿勢坐在蕭家書房里。 蕭鐸不知這會為何五皇子要來蕭府,可他深知這五皇子定然無故不會這時到訪,遂心里幾度揣度,最后只著人上了茶就沒了言語。 五皇子就那么坐著,蕭鐸一時間又不知這五皇子到訪是何意圖,且他自來對這五皇子有種本能的疏離感,于是書房里便呈現一股緊繃靜寂。 蕭鐸不說話,緝熙自然不會先說話,最后終于蕭鐸按捺不住開口“不知殿下突然到訪是……所欲為何?” “虎符。" 蕭鐸只聞對面之人神色不變干脆利落拋出二字,一時之間掩不住震驚,猛的抬頭,心頭氣血翻滾,雍墚符在蕭府竟然成了人人皆知的事情?太子知道便罷,可五皇子怎的也是知道的這五皇子甘愿成為蕭府姑爺也是沖著虎符來的? 心頭翻涌,已經到這個時刻,蕭鐸真是沒了奈何,可虎符已然給了太子,這五皇子今日白走一遭是定定的了。 “虎符乃國之重器,沒有皇上旨意,我等不敢肆自妄動?!蔽寤首幽苓@樣篤定的說出虎符這兩個字,蕭鐸也就知道他說蕭府沒有虎符是可笑的了,遂這時候只能這么說。 “你若將虎符交予我,我定保你蕭家無憂?!?/br> 對坐之人罔顧蕭鐸的話,只是徑自這樣說道,像是旁人所說于他沒有任何干系。 “恕老臣不能將虎符交給殿下?!?/br> 蕭鐸提著一口氣說完這話,就見對面之人再沒了聲音,抬頭看去,對坐的皇子正瞇眼看他,瞳孔縮成針尖大小。 “真的不能將虎符給我么?甚至你的女兒成為五皇子妃也不能交給我么?”緝熙像是和人閑談般這樣道。 蕭鐸呼吸一滯,下一瞬“殿下恕老臣罪?!?/br> 緝熙垂眼看蕭鐸很長時間,半晌起身“可惜?!北阃崎T出去。 蕭鐸軟癱,蕭家徹底和五皇子黨為敵了。 且說宮外如何詭譎莫測,昭陽宮里卻是安靜的樣子。昨日五皇子洞房夜留宿在昭陽宮這是昭陽宮上下都知道的時,就連垂拱殿頻頻傳來的消息昭陽宮里也是遞不進內殿的,這會眼看著日頭已經過午,殿內終于隱約有了動靜。 穆清睡的很沉,即便殿外日頭正熾她也沉沉睡著,可是猛的,沉睡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的瞬間穆清有片刻的失神,愣愣盯著帳子上的絞絲半晌,過陣子只覺得口干,昨夜之事像個夢一樣,荒誕古怪,她愣愣想了一會,終于開口喚人。 “爾蘭?!?/br> 出口聲音嘶啞,穆清聽聞皺了眉便合上唇。 很快帳子便揭開了,帳內昏暗立時一掃,穆清愣愣由著爾蘭伺候穿衣,抬眼掃見窗外亮光,心下一慌。 “什么時辰了?” “未時了?!?/br> 穆清臉色發白,急道“垂拱殿來人了么?” “皇上還未醒來,付榮生已經在垂拱殿候著了一有信兒就回來,太后娘娘同皇后娘娘一道伺候在皇上跟前?!睜柼m見自家主子發急,一股腦把垂拱殿的信兒都說了。 穆清沉默,等周身上下都收拾利索之后,也顧不得旁的,聽完爾蘭林林總總各式樣信兒之后,再是坐不住就要去垂拱殿。 眼下是關鍵時刻,若是皇上有個萬一,先不說其他,后妃不知是如何處置,這個時候她哪里能坐得住。 “娘娘,宮外傳了信兒?!?/br> 爾蘭遞與穆清一個帕子。 穆清看完帕子渾身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萬分對不住大家 這一段時間沒有任何心力去寫文 所以很少上** 也沒有看大家的留言 對不住 ☆、第74章 新帝 帕子自然是蕭鐸著人從宮外傳進來的,只是帕子左下繡著的卻是個青色的五爪龍。 爾蘭站在穆清旁邊,這時候抬眼瞄見了帕子上的五爪龍,立時喉嚨一??聪蛑髯?見主子臉色蒼白眉頭緊蹙,心下亦是一沉。 當朝之人,但凡家境殷實些事事都要標榜家族的,猶在權貴之家甚,權貴之家連個使人的鞋襪都是要繡上主人家的標榜信兒,從宮外送來的帕子顯是頂頂好的料子,可讓主仆二人渾身發涼的卻是那帕子左下的爪龍。龍是皇家的象征,秉承天命而降世,若非皇上太子,沒人敢用龍標榜家族。這帕子出自蕭府,其中之意,穆清自然是知道的,蕭府終成為太子一方。 自古朝堂之爭,朝臣是脫離不了的,蕭父雖從不站隊,可到了眼下時日,蕭家站隊也是可以想見的,然讓穆清萬萬沒想到的是蕭鐸竟然在這個時刻選擇站在太子一方。 進宮數年,穆清覺得偌大后宮無一不是五皇子的天下,倘在兩年前蕭家成為太子黨穆清興許不會顧慮太多,可是眼下,那人沙場兩年再歸,其心思深沉再難有人看清。其身姿神姿,有時甚至讓穆清恐懼,這人無端端的就讓人覺得他想干成的事情一定會干成的,天下也是,人亦然。 下意識的摳緊手中之物,皺眉半晌,穆清沉聲道“爾蘭,你出宮一趟,囑蕭相‘蕭府向來不擅與人奪爭,請再三思量’?!?/br> 爾蘭頷首,五皇子和太子是對立狀態,她雖不知天下態勢何如,然五皇子和自家主子千絲萬縷的關系卻是不能叫兩人站在河岸兩邊,靜妃娘家在朝中說不上話,蕭家幾乎就是靜妃前朝依仗,蕭府和五皇子成不了一黨,異黨是萬萬不能夠的。 穆清吩咐完爾蘭心亂如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抬頭看外面天日,天日過半,靜坐半刻,昭陽殿陣陣發空,再是坐不住,著人吩咐前往垂拱殿。 此時垂拱殿里,金黃床帳里的人依舊未醒,內殿偏側太醫侯了一地,外殿的佛龕前太后皇后依舊在誦經,使人使女無人敢出一聲兒,殿外老臣靜候多時,日頭雖半,垂拱殿內外卻是日薄西山之景。 穆清還未走近垂拱殿,況約有十步便稍稍駐足,殿前跪的皆是朝堂肱骨治臣、前朝元老,殿門緊閉,半天無有生息。緩緩吸足一口氣,穆清舉步,然將將走了兩步,再是走不動,一時險些軟癱下來。身邊之人不明其事,不知自家主子作何停住,付榮生侯在穆清身旁,這會順著主子目光看去,不禁倒吸一口氣,頭頂正南正午位,太白星閃爍。 太白經天,乃天下革,民更王。 因了是正午,星子閃爍看不甚清,等閑人看不清楚,這會垂拱殿外候著的一干人皆垂目自然沒有看到天空境況,穆清正是朝南走,無意抬眼,便將那發著白光的星子看進眼里。 天要大變,皇上氣數已經盡了,穆清心中道,無知覺間她臉上血色也盡了,忍住喉頭翻滾氣血,憋了一口氣徑直朝垂拱殿走去。央了門口的小使傳話,待太后允了之后穆清進得殿里。 滿殿都是寂然,無人敢發出半點聲息,穆清屏息亦是不敢言聲,只一同跪在佛龕前,將將跪下,誦經數個時辰的太后厥了過去。 垂拱殿外無人注意天象,可宮外自然有人注意。 五皇子府,府后苑八角亭子里,緝熙抬眼看著天空,過不多久,招身邊人語“著人進京吧?!?/br> 身邊人領命下去,緝熙盯著天空,鼻息均勻。 同一時間內,太子府。太子唯楨六皇子鷹揚連同太子黨客門人都聚在書房內,書房案幾上沉甸甸黃物擺在眾人眼前。 屋內眾人語聲低微卻一直不斷,直待兩刻后,只聞太子道:“時辰到了?!闭Z罷不多會書房門打開,桌上黃物不見。 眾人出得太子府,六皇子帶使人直奔皇宮,另有一行人步履隱秘匆匆出京。 咸平二十三年間,六月初一丁巳日戌時三刻,昏迷多時的咸平帝突然醒了,后宮女眷盡數請出垂拱殿,只招了蕭鐸連同前朝元老索羅進殿。 穆清自正午太后昏厥便替了太后一直誦經,聽聞皇上醒來也無多少喜色,她心知這時候皇上醒來也只是回光返照罷了,被請出殿去便知皇上定是在安排后事?;实塾嘞碌臅r辰不多了,若是沒有變故,她的時日也怕是不多了,跟著皇上一道走這是她早早就料想到的。穆清原本以為到了這個時候她定是要害怕的,可這會她一定點害怕都無,只是有些心神不定。 殿外候著的女眷眾多,都被李自中奉命請回去了,這時候垂拱殿是不能留女眷的,穆清也舉步往昭陽殿走。 是時天色已暗,正是全黑與半黑之際,像可以看清前路又看不清之感,穆清一行無言往昭陽殿方向走,將將走進御花園中的小道,一路草木繁盛,穆清連同爾蘭走在最前方,因了今日如此時刻,穆清心神恍惚,不知身后隨使早已不見。 “啊……”及待感知到身后有人貼緊時候,驚呼未完便軟了身子。 下瞬,小道邊只余草木葉子微動。 偌大皇宮,正是惶惶之際,哪怕是少數十人都無人得知,更何況這樣幾個人悄沒聲兒的消失了,天全黑之際,昭陽殿燭火閃爍,殿內安靜無聲。 當夜晚亥時正刻,太子府燈火通明。 此時,太子府前院,四周屋頂樹梢皆布機弩,密密麻麻箭口正對院子正中,院內被層層人保護的金黃身影正朗朗站著,十米外,一身玄色九尺高的身影亦在火光中直站。 太子唯楨與五皇子緝熙兩人目光相對,一個平靜,另一個也是平靜,仿佛周邊的刀劍機弩重重人影對兩人一點影響都無。 緝熙對于太子的平靜稍稍感到詫異,整個太子府已被圍住,京城兵力皆在他手,遠在雍墚的兵力還未抵京,除卻太子門客家丁,這時被圍住太子不應該是這樣一幅表情。 “我未曾想你這么快就動手?!蔽E道。 緝熙沒有言聲,他還在想眼前情景。 皇上亥時下詔,他知必須要提前動手,遂城門外十二里內天黑之際封鎖,在太子援軍未到之時城門下鑰,兵變也只是瞬間的事情,豈知抵太子府卻見太子這樣平靜。 兩方人呼吸可聞,只等為首人下令就要將夜晚變個顏色。亥時一刻,隱隱對峙將要撕裂之際,緝熙身后有人匆匆走近,耳語片刻。 緝熙身形一緊,抬首看太子,但見太子了然于胸模樣,眼睛一瞇。 “除了我,沒人知道她在哪里?!碧游E道。 火把的牛油嗙的噼啪作響,緝熙靜站良久,轉身朝太子府外走去。待屋頂的機弩全部撤去,唯楨揮袖進屋,洗漱焚香準備進宮。 咸平二十三年,六月初一丁巳日亥時,咸平帝崩于垂拱殿。 子時,尚衣庫為太子唯楨趕制冠冕。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可能要分兩部寫了,等下章將一些事情說清楚之后 就算上部完結吧 隔了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