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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付遠航耍她,也可能是因為剛才那一幕太尷尬,如果再細揪一點的話,還有點兒上升到姜遇橋本人。 就算她剛剛那個舉動有些讓人下不來臺,他也沒必要冷著臉吧!還跟別人說喜歡自己,哪里喜歡了??! 鐘可可越想越不是滋味,連自己來了大姨媽都忘了,一口口把奶茶喝得一干二凈。 等到了付遠航家的停車場,她才驚覺,今天是她第一天,也就是流量最猛的時候。 鐘可可摸了摸小腹,暫時還沒感覺到不舒服。 正琢磨著要不要去買點兒藥,這個時候,姜遇橋打開車門叫她,“可可,我們到了?!?/br> 鐘可可這才抬頭,瞥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地方。 付遠航家也是剛搬的,是三環新開的一個樓盤,有點兒偏,設施建設的也不是很好,就這停車場,也破布呲爛的,看起來還有點兒陰森。 據說,周圍荒到最近的超市都在兩公里外。 鐘可可本來沒覺得怎樣,到這一刻,才開始覺得自己上了賊船。這要是兩個人看她不順眼,把她丟在這,她估計都找不到家。 姜遇橋見她抱著雙臂,一副害怕樣子,眉頭思索了一瞬,抬起修長的手臂,“要我扶你嗎?” 鐘可可眼神一愣。 姜遇橋嗓音平和:“這地方沒裝修好,有些黑?!?/br> 隨著他的話音,鐘可可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上。 那是一只過分白皙又修長的手,指節挺直瘦長,指尖圓潤干凈,完完全全是當下女生們最喜歡的那種類型。 原本鐘可可應該拒絕的。 可不知為什么,盯著盯著,手就不由自主地伸了過去。 見她起身,姜遇橋握住她纖細易折的手腕。 男人掌心溫熱,貼在少女柔軟細膩仿佛一觸即化的皮膚上,也不知道誰的汗,微微有些濕潤。 被他這樣牽著,鐘可可像是踩在云朵一般,飄飄忽忽從車上下來。 昏暗的光線中。 姜遇橋內斂又灼熱的視線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 剛巧鐘可可也抬起黑亮的眸,懵懂地看著他。 明明是清純至極的眼神,卻帶著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勾人,看得姜遇橋喉嚨一緊,腹間仿佛起了一股火,連帶手間的力道也跟著收緊。 鐘可可低眉,看向兩個人拉在一起極為曖昧的手,心跳忽然很快。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要把手抽出來,但話到嘴邊,也只是咕噥了一句,“你輕點兒?!?/br> 姜遇橋眼波一蕩,吐出來的字又磁又啞,“什么?” 鐘可可抿了抿唇,看著干凈的鞋尖,“你捏得太緊了?!?/br> “……” “疼?!?/br> 三人回到家中時,飯菜差不多準備好了。 知道鐘可可今天過來。 姜遇橋一早就揪著付遠航去買菜,菜單也完全她的口味來的。 負責做飯的人是大斌。 雖然他平時看著傻里傻氣的,但是做菜特別好吃,姜遇橋給他塞了個紅包,他便高高興興地忙活了一上午。 至于那些狐朋狗友,除了聚在一起打撲克打麻將,一點兒好事兒都沒干。 付遠航一開門,就聽到嘩啦嘩啦的麻將聲。 鐘可可這會兒跟在姜遇橋身后,一下子就聞到屋里撲面而來的煙味兒,蓋住男人身上好聞的柑橘香,又烈又嗆。 她沒憋住,捂著鼻子咳嗽了兩聲。 姜遇橋眉頭皺了皺,擋在鐘可可面前,對付遠航道,“你讓他們把煙都掐了?!?/br> 付遠航也被嗆得一腦門子官司,趕忙點頭進屋,把空氣凈化器打開。 等煙味兒散多了,姜遇橋才帶著鐘可可進門。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付遠航的新家,是個一百多平米的兩居室,裝修很簡單,客廳也很大。 那幾個男生一見到鐘可可來了,立馬熱情沖她打招呼。 鐘可可認不太全,就干脆一一笑著擺手。 剛一回頭,就見到死了狗的趙腿子。 趙腿子本來正嘻嘻哈哈地和大斌吹牛逼呢,看到鐘可可眼巴巴地看自己,愣了一秒后,頓時哇哇大哭,“啊~~~??!可可啊,我的狗死了?。。?!” 哀嚎間,他朝鐘可可張開手臂,擺出一副求抱抱的姿勢。 鐘可可還來不及躲,身前就橫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姜遇橋比趙腿子高出半個頭,一手扣住他的腦門兒,另一只手把鐘可可護在身后,嗓音低淡又威嚴,“說話就說話,別抱人家?!?/br> 付遠航的這些朋友里,趙腿子最怕的就是姜遇橋,見他這個語調,立馬閉上了嘴。 轉頭就摟住端菜的大斌,“嗚嗚嗚大斌啊,我的狗死了~~??!” 大斌一手端著菜,一手嫌棄地拍著他的后背,“你給我滾哪,滾!” 鐘可可被這倆人唱二人轉似的逗得忍不住笑,轉眼就對上姜遇橋的目光……笑容不由自主地收斂,她臉上再度出現那種我跟你不大熟的模樣。 似乎已經對她這種態度免疫,姜遇橋垂下眼,輕聲問,“餓了沒?” 這次鐘可可沒躲開他的目光,眨了眨眼,乖巧點頭。 姜遇橋揚起下巴,朝沙發那邊撇了撇,“那邊有零食,你先去那邊等著,等菜好了我再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