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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豆:【原來,人是在某個特定時刻忽然長大的?!?/br> 有些人和事。 并不會因為撒潑耍賴就可以得償所愿。 經歷了復查和拆線,鐘可可終于出院。許琳的項目還沒有結束,把她照顧妥當后又再度飛走了。 當天,鐘可可親自送她去了機場,而后才被付遠航送回學校。 路上好幾次,付遠航都欲言又止,倒是鐘可可塞著耳機聽著音樂,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和周明月發信息。 周明月:【臥槽,兒子你終于要回來了,可想死爸爸了?!?/br> 鐘可可:【白眼/JPG】 鐘可可:【整點兒實際的?!?/br> 周明月:【吳立昂說請咱倆吃飯。嘚瑟/JPG】 看到這個名字,鐘可可愣了一下。 湊巧付遠航看了她一眼,“發什么呆呢?!?/br> “沒發呆,”鐘可可抓了下頭頂的呆毛,“就是在想,學校里肯定好多作業等著我呢?!?/br> 隨口聊了幾句。 車停到福林一中門口。 鐘可可推開車門剛要下去,就被付遠航叫住,“對了,有個事兒忘了問你?!?/br> 鐘可可啊了聲,回頭看他,“什么事兒?!?/br> 付遠航揚了揚下巴,“這周六你生日,忘了?” “……” 鐘可可這才想起這檔子事兒。 原本她還挺期待十八歲生日的,但因為中間橫生的枝節,全給忘了……也不完全是因為忘了,而是覺得沒意義。 想見的人不在。 那個生日好像也沒什么好過的。 思及此,鐘可可咧開嘴,勉強地笑了下,半開玩笑道,“怎么,你想給我過啊?!?/br> “你要是想,我就給你過?!备哆h航笑意洋洋,“主要是想問問你,生日想要什么禮物,我好提前準備?!?/br> 鐘可可噗嗤一聲笑了,“我要的可多呢,你還都能給我買?” 付遠航嘖了聲,“那你看,疼你嘛?!?/br> 這話說得鐘可可心里暖洋洋的,她吸了吸鼻子,在原地蹦了兩下,“那我想到了告訴你?!?/br> 鐘可可走后,付遠航沒著急離開。 他悠閑地靠在駕駛位上,給姜遇橋發了張照片,是剛剛他順手偷拍的,小姑娘背著粉色書包進校門的背影。 很快,手機就震了。 姜遇橋:【她狀態怎么樣?!?/br> 付遠航叼著煙兩手打字:【活蹦亂跳,有說有笑,不知有多好】 姜遇橋:【……】 付遠航:【怎么,想看人家為你傷心流淚啊】 姜遇橋:【別犯病,說正事?!?/br> 付遠航吐了口煙,笑了:【正事兒就是屁都沒打聽出來,她說想到了告訴我?!?/br> 得到這個回復,站在三教實驗室窗邊,穿著白大褂,挺拔如松的姜遇橋眉頭一皺。 密不可聞地輕抒一口氣。 他轉過身,筆直修長的腿略微傾斜,靠在窗臺上,引得旁邊幾個研一的學妹眼巴巴地偷看。 幾秒后,手機再度震動。 付遠航:【要我說,你就別琢磨這些有的沒的?!?/br> 付遠航:【她要什么生日禮物,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br> 付遠航:【你他媽還真打算搞什么能克己會忍耐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啊】 看著這三條信息,姜遇橋:“……” 周明月剛下課就來找鐘可可。 兩人叼著棒棒糖,站在走廊靠窗的位置,吹著舒服的小風。這陣子鐘可可沒用手機,所以周明月到此刻才知道那天的來龍去脈,“我cao,吳立昂內逼居然偷接你電話還不告訴你?也太賤了吧!” 鐘可可云淡風輕地刷著微博。 “你現在怎么想的,打不打算找吳立昂算賬?”周明月把棒棒糖咬碎,“還有,你和姜遇橋真就這么算了?” 聽到后者的名字,鐘可可神色這才有了變化。 她把手機揣進口袋里,扯了扯嘴角,“那就算了唄?!?/br> “……” 周明月狠狠白了她一眼,好像在說“你他媽放屁”。 鐘可可無所謂地聳肩,轉頭朝窗外看了眼風景,“吳立昂說了,我生日請客賠罪,米其林水準的餐廳外加本市最貴的KTV?!?/br> 頓了下,她側頭對周明月笑,“能多叫人就多叫人?!?/br> 聽到這話,周明月噗嗤一樂,抬手推了下她的腦門,“雞賊?!?/br> 就這么鬧了一會兒,上課鈴打響,兩個人揮別各自進了班級。 鐘可可剛回到座位,就看到椅子上放了一大袋子的零食,什么薯片果凍巧克力,好像把超市里能買的都買了一遍。 她下意識回頭,果然看見斜后方吳立昂愣愣地注視著她。 發現她在看自己,男生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鐘可可收回目光,把那袋子零食挪到桌下,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這周六你安排吧?!?/br> 并不是真的想要他賠罪。 她只是單純的,想過個浮夸又不同以往的生日,讓自己輕松一點兒。 為了表達誠意,吳立昂果真把生日安排在本市最貴的餐廳,請了班上一些頗為順眼的同學。 不止如此,他還給鐘可可訂了一個三層蛋糕。大家圍在一起,又是給她送禮物又是唱生日歌,還有人專門錄視頻發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