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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兒,你何時回來的?”虞文禮見到虞晚晚忙從書案后站起身笑道。 虞晚晚今日見虞文禮與往日可是有些不一樣了。 虞文禮素來喜歡穿深色的衣服, 但今天竟穿了一件淺綠色的袍子,頭上戴了同色的玉冠。 虞文禮十八歲成婚,如今也才三十多歲,正是男子三十一朵花的年紀,又做如此打扮, 整個人看著又是年輕了好幾歲。 站在虞晚晚面前, 若說是虞晚晚的哥哥也是有人信的。 尤其再加上他帶著光的紅潤面色, 虞晚晚看了只能想到一個詞:“春風得意!” 他的樣子與病中的林氏簡直是天地之差。 虞晚晚給父親見了禮。 不過還沒等她說話,虞文禮便上前道:“晚兒, 與爹還這么多禮干什么?正好, 你今日不來, 爹也要派人去給你送東西呢?!?/br> 虞文禮說著,從書桌上拿起一個匣子遞給虞晚晚。 虞晚晚遲疑了一下, 接了過來, 打開匣子里面是一本兵書。 “晚兒, 這本《練兵實紀》可是絕版的,爹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的,都說王爺喜歡兵書, 你今日想著把它拿回去給王爺,王爺必能歡喜。還有這個?!?/br> 虞文禮又從多寶格上拿下一座白玉佛:“長公主從五臺山回來,過幾日便是她的生辰,爹找了這個玉佛,長公主一向禮佛,你把這個送給她做生辰禮,她必然是高興的?!?/br> 虞晚晚看著這塊雕刻精美的滴水觀音坐蓮像,的的確確是上品。 且不說這兩樣物件價值多少,就是費一番心意尋來已經是很不容易。 “晚兒,今日回來有什么事情?王爺這段時間對你可好?長公主可曾為難與你?”虞文禮又關切的問道。 虞文禮作為父親是一向疼愛虞晚晚的。 虞晚晚從林氏屋里出來時一腔憤怒的質問之語,面對著這樣關心她的虞文竟是發不出火來了。 虞晚晚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中的五味陳雜:“爹,王爺和長公主對我都很好,您就放心吧?!?/br> 虞文禮看著虞晚晚粉□□白的小臉和精神氣,就知道女兒沒有說假話,她在王府過得必定是不錯。 虞文禮舒心笑道:“就知道晚兒是好孩子,到哪里都不會受委屈的?!?/br> 虞晚晚笑了笑,便轉了話題:“爹,女兒這次回來,是來探望爹娘的,只是爹,娘怎么會這樣,我聽說您……” 虞文禮擺手打斷了虞晚晚的話,語氣沉了下來:“晚兒,你不用替你娘遮掩,是不是她讓人把你叫回來的?!?/br> 虞晚晚本以為會在虞文禮臉上看到心虛與抱慚,可是沒有。 虞文禮皺了眉頭,撩了袍子坐到書案后,略帶怒氣道:“你娘也是太不懂事了,你身為王妃,怎么能隨便因些小事出王府,讓王爺知道了必會不高興?!?/br> 虞晚晚不禁睜大了眼睛:“娘生病,怎么會是小事?!?/br> 虞文禮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你娘這幾個月那病啊,是說來就來,三、五天就病一場。她哪里是真病,她就是故意在鬧?!?/br> 虞文禮竟然以為林氏是在裝???! “爹,那你說,娘為什么要鬧你!” “還不是因為蓮兒的事!”虞文禮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虞晚晚看著虞文禮理直氣壯的模樣,心中那股被壓下去的怒氣不由得就抬了起來了,冷了聲音:“爹,蓮兒是誰?” 就像在回答虞晚晚的話一樣,書房門口傳來一道嬌柔婉轉的聲音:“侯爺,妾身給您送湯來了?!?/br> 虞文禮的眼睛就是一亮,臉上的怒氣也消失了,掛起笑容來,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扶住那個年輕女子:“蓮兒,你怎么來了,你有了身孕,我不是讓你多休息,不要做這些事情嗎?” “可是蓮兒就想為侯爺做這些事,蓮兒就是想見侯爺嘛?!?。年輕女子水汪汪的眼睛嬌羞的瞟了虞文禮,甜笑著撒起嬌來。 虞晚晚看著這位蓮兒,十八九歲的模樣,長得是嬌媚柔弱。與林氏和虞晚晚的明艷照人是大不一樣。 虞晚晚就見虞文禮聽了蓮兒的話,是笑得見牙不見眼。若不是她在這里,這兩個人可能早就抱著啃起來了。 虞文禮還是真想親蓮兒兩口,但到底顧忌著女兒還在,伸手接了蓮兒手中的食盒,把她扶了進來。 “蓮兒,這是咱家的王妃娘娘?!庇菸亩Y親自介紹。 這位蓮兒便驚喜的睜大眼睛,忙上前施禮道:“妾身白玉蓮拜見王妃娘娘?!?/br> 白玉蓮?倒是人如其名。 虞晚晚看都沒看她,也沒有搭茬。 虞晚晚視而不見,也不說話,虞文禮臉上顯出些尷尬來。 但白玉蓮倒是一點沒有介意,仍笑道:“妾身經常聽侯爺提起娘娘,今日得見娘娘,妾身也是三生有福了?!?/br> 虞晚晚依然沒有說話,也沒叫她起身。 停了一瞬,虞文禮有些不愿意的瞧了虞晚晚一眼,扶起了白玉蓮:“都是一家人,不用這般客氣?!?/br> 白玉蓮這才直起身,笑盈盈道:“侯爺,正好妾身煮了湯,您和王妃娘娘一同喝吧?!闭f著示意虞文禮把食盒放到桌案上。 白玉蓮走到書案旁,手放到食盒上,待要打開,忽然不可置信的驚喜道:“侯爺,這是您畫的嗎?” 虞晚晚順著她的聲音看過去,書案上放著虞文禮剛剛畫好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