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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福便紅了眼眶看虞晚晚:“娘娘,您來摸摸。王爺都成冰塊了,老奴還得去接溫御醫呢?!?/br> 虞晚晚看吉福目光滿含懇求,好像在說您做妻子的抱抱丈夫又如何。 仿佛她不抱,就是薄情了一般。 不過等虞晚晚上了床,也真的發現江泠的確冰冷,他一直都在打寒顫。 虞晚晚此刻也沒有別的想法了,忙抱住了他。 許是感覺到虞晚晚身上的溫度,江泠迷迷糊糊間也本能的靠過來取暖。 又或許是虞晚晚身體的確溫暖了他,江泠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些,輕輕囈語了一句:“娘親!” 虞晚晚的心驀地有些軟、有些酸。 即便強悍如江泠,生病的時候他也像個孩子一樣,需要母親的疼愛。 溫御醫來得很快。 虞晚晚第一句話問:“御醫,你看王爺是不是吃了什么應該忌口的食物,像小郡主那樣起蘚了?!?/br> 若是中毒,那事就大了。 溫御醫看了虞晚晚不作假的著急模樣,又看了一眼吉福,怎么吉福沒告訴娘娘,王爺這是體內寒毒發作了,根本不是起蘚了。 不過吉福垂著眼皮不說話,溫御醫不明所以,只好含糊的應了聲:“娘娘,臣先給王爺救治?!?/br> 對,治病要緊。 溫御醫打開隨身的藥箱,取了一套銀針和艾草。 在江泠的肚臍周圍的神闕xue、氣海xue、中脘xue等xue位施針,過了一刻鐘后,拔了針,又將艾草點燃堆灰其上,漸漸的,xue道周圍的皮膚滲出一片紫黑。 如此又一刻鐘,江泠蜷曲的身體放松了些,終于又緩緩睜開了眼睛。 屋里的三人也都松了一大口氣。 不過溫御醫還是有些皺眉,王爺雖寒毒發作,但臍下三寸之地兩腿之間卻是熱得很、難道是又中了什么媚、毒。便問吉福:“王爺這兩天可是什么不該吃的食物?” 不該吃的食物? 吉福拿眼覷虞晚晚,虞晚晚忙道:“王爺昨晚吃了烤rou、喝了葡萄酒,剛才又吃了一碗冷面?!?/br> “冷面?那面會有多冷?” 因山莊的水都是溫熱的,做冷面時,虞晚晚便用了莊子里窖藏的冰塊,冰鎮了湯和面。 溫御醫誒呀一聲,埋怨吉福道:“王爺最近不能喝酒、吃涼的,你為何不攔住呢?!?/br> 王爺新婚夜寒毒發作,他就特意叮囑過,這段時間是不能再讓王爺碰涼的了。 可才不到一個月,這些人就把他的醫囑丟到腦后,這樣貪酒又食涼,如何不刺激毒素,胃又如何能受得了。 吉福不吱聲,昨晚,他怎么能攔了王爺喝酒,而且他也不知道虞晚晚中午會做這么涼的冷面。 虞晚晚聽了都不知說什么好了,怎么沒人告訴她,江泠不能喝酒食涼。 這么看,江泠生病還是與她有關。 這時,床上的江泠輕輕的咳了一聲。 吉??戳俗约彝鯛?、又看了神色不安的虞晚晚,便明白了。 “ 娘娘,這邊請?!?/br> 虞晚晚跟了吉福到了外間,吉福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給虞晚晚磕了個頭:“娘娘,這都是老奴的錯?!?/br> 什么意思? “吉公公,您起來說話?!?/br> 吉福沒有起來,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了起來:“娘娘,王爺兩年前,與南詔國作戰,胃部中了毒箭,十分兇險,后經溫御醫醫治,算保住了命,但是那毒箭上的毒很是霸道,一直無法完全根治,這兩年還經常發作,發作時,就剛才那般模樣。 而且這毒缺德,王爺從中毒后,就嘗不大出來食物的味道了,一盤菜放十幾塊姜、一兩鹽,別人吃苦澀難當,王爺卻還是沒有滋味,這樣吃飯,哪里能香故此,王爺每天就吃那么一口飯,人是越來越瘦……,嗚嗚……” 吉??赡軣o法對別人說這事,憋得太久了,如今能傾瀉出來,哭得那個慘。 把虞晚晚的眼圈也給哭紅了:“那就治不了嗎?” “王爺一直在吃藥,針灸,毒發作的時間是間隔長了,但吃飯還是不行。 直到娘娘您來了,王爺吃您做的飯,才有了滋味,這兩年奴才第一次看王爺能吃這么多,奴才心里高興啊?!奔Uf得是真情實意。 虞晚晚忽然想起:“那王爺新婚夜病了,也是因為毒發?” 吉福點了點頭:“王爺因為十五晚上,下湖救您,涼到了,誘發了毒素?!?/br> 這還是與她有關。 虞晚晚明白江泠中毒一事,需要極保密,只是他們之前不告訴她,現在卻和她說了? 吉福心里卻是明白,剛才王爺必是看到王妃在自責不安,才示意他把這般重要的事告訴了王妃。 王爺這是把娘娘當成了自己人! 虞晚晚不是糾結的人。 她既然知道江泠中毒了,那以后的飲食,她就必須注意了。 不過,美食中有一塊就是藥膳,那她是不是可以用食療的方法幫江泠解毒呢。 虞晚晚找了溫御醫,溫御醫當然贊同,是藥三分毒,能用食療當然是好的。 虞晚晚又提了,吃了這么長的湯藥,拔毒的效果不好,可不可以用蒸療,加快體內血液循環,然毒素從毛孔散出來。 在她原來的世界,汗蒸排毒很普遍。 溫御醫可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治療方法,立刻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