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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激動的樣子,要不是顧及禮貌,只怕早就恨不得分分鐘撲上來將徐崢嶸身上穿著的衣裳扒拉干凈,看看有沒有藏春芝了。 徐崢嶸被他熱切地目光看得心里發寒,不動聲色的拽著阿水一起往后退了半步:“不過,這春芝嘛……” “我現在手上是沒有的!” 老板原本高興笑著的臉頓時往下一垮,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大寫加粗的不樂意,罵罵咧咧道:“你小子耍我呢?沒有你跟我說個什么勁兒?蛋用沒有!” 徐崢嶸一直等他罵夠了,才慢吞吞的重新開口:“老板你先別著急啊,我不是說了嗎?現在手里是沒有,可過不了幾天說不定就有了呢?!?/br> 藥鋪老板可算看明白了,這小子就是在拿文字游戲故意耍自己玩呢! 斜斜地橫了眼徐崢嶸那張看起來格外討厭地臉,知道他是借著機會報復自己方才過分壓價的舉動,兩相權衡之下,老板不得已放下架子,一連說了好幾聲抱歉。 徐崢嶸心里憋著的火氣才算消了一些,他抬手指了指畫上的春芝:“昨天與阿水上山里采藥的時候,意外路過一塊朽木根,無意中瞧見了它?!?/br> “家里從前養過地菌,所以我知道地菌生的什么模樣,這春芝雖然與地菌有些許相似,但畢竟有些區別,我上手摸過的,那株春芝微微發硬,想必是快要成熟了?!?/br> 老板聽他話語間的描述,更加肯定徐崢嶸碰上的就是難得一遇的春芝,越發焦急的問道:“那春芝現在在哪呢?” 徐崢嶸一臉無辜:“當時光顧著收人銜了,忙得糊涂就把春芝給忘了……” 藥鋪老板一雙眼睛瞬間睜得比銅鈴還大:“這么重要的寶貝,你咋能說忘就忘!春芝最是嬌貴,等過一陣春雨恐怕就要爛在山里了!” 他越說越氣,要不是看徐崢嶸人高馬大,自己一把松散骨頭打不過,只怕早就忍不住一拳頭揍過去了。 本來就是隨口瞎編出來糊弄老板的說辭而已,徐崢嶸臉上不見半點著急:“這春雨不是還沒下呢嗎?雖然當時沒把春芝帶回來,可我在山里特意留了記號,只要不出意外,肯定是能再找到的?!?/br> 老板氣呼呼地哼一聲:“你真當自己是什么呢,那東西是能給你說找著就找著的嗎?到時候找不著,可別來我這里哭!” 不過,給徐崢嶸這樣平白氣過好幾回,老板總算是從中品出些不一樣的味道了。 上山采藥并不是件容易事,一方面講究的是天時地利,而另一方面講究的就是人的氣運。 清溪鄉里借著上山采藥,貼補家用的村民不少,但大多找到的都只是尋常草藥,憑什么徐崢嶸這小子就能如此與眾不同,一次上山就能找到人銜不說,更是連少之又少的春芝都能好運碰上? 要說其中沒有門道,老板可是第一個不信的。 第20章 二十只軟哥兒 請你吃飯 老板半瞇著眼睛,將徐崢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地擠眉弄眼怪笑一聲:“小子,從頭到尾都是聽你在說,我可是連個春芝的影兒都沒瞧見,我怎么覺著一直在被你拿來尋開心呢?” 徐崢嶸心里悶笑一聲,果然是做慣生意的人,看樣子是回過神來了,他也不著急,指著被老板供在桌案上的人銜慢悠悠地說話:“我連人銜都給你帶來了,難道還不能證明些什么嗎?” 看老板臉上還是將信將疑的模樣,徐崢嶸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神棍本事,神秘兮兮地忽悠:“其實,我也是這次進山里才發現的,我似乎與山里的草藥有些許奇怪的感應,冥冥之中總是能嗅到草藥的味道,這顆人銜就是,原本我都不準備往那條山道上走,沒想到聞著一股好聞的藥香,好奇之下過去瞧瞧,沒想到就瞧見了它……” 他信口胡謅,老板與阿水卻是十成十的上了心。 阿水默默回想當日與徐大哥一同上山,徐大哥的運氣的確是好的不得了,現在聽這么一解釋,貌似還挺有幾分合理性的,不由用羨慕又驚嘆的眼神看著徐崢嶸:“你要是再往山里兜幾圈,豈不是能找到更多的好東西嗎?” 老板心里一動,做藥鋪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會與采藥人打些交道,以前清溪鄉不是沒有專職采藥人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采藥人進山采到的草藥越來越少,質量也越來越差。 好些有經驗的采藥人抱怨說是山神不準他們采藥,把山里寶貝都給藏起來了,一來二去,曾經在清溪鄉盛極一時的采藥人漸漸蕭條下去。 這幾年,除卻偶爾有人家想要賺點銅板,貼補家用,才會去山上找些不值錢的草藥來,幾乎沒有再遇到什么大生意了。 思及此處,老板看徐崢嶸的目光徹底變了,登時客氣了不少,一雙手搓了又搓,舔了舔厚厚的嘴唇:“要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就是山神的恩賜!小伙子,你這是上天賞飯吃??!” 徐崢嶸原本只是想把老板的思路往玄學路上偏,沒想到他這么上道,連山神都給搬出來佐證了。 果然人對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敬畏的,古人就挺吃這一套!這樣也好,空間里存著那么些草藥,可算是能派上用武之地了! 徐崢嶸謙虛的搖一搖頭:“只是運氣好一些罷了,哪里有那么玄乎?!?/br> “不玄乎!不玄乎!運氣好那也是資本嘛!” 老板笑呵呵地打斷他的自謙,將人好生夸了一通,臨了才意猶未盡的問道:“我說徐家小子,這么好的運道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你要不要過來我藥鋪里,做我藥鋪專職的采藥人?一個月我給你五十兩銀子做月供,你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