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節
金鵬有心開口說話,馬上停止這場較量??墒莾攘Ρ绕吹搅诉@個白熱化階段,他哪里還有余力開口?旁邊的胡琴見勢不妙,脫口驚叫道:“陳先生!”第一個音節出口的同時,陳勝已淡然一笑,撤手收斂真氣。金鵬如蒙大赦,趕緊將處于失控邊緣的陽火重新納回正軌,隨之自覺渾身脫力,恍若大病一場。 喘息半晌,好不容易才把這口氣回順過來。金鵬抬起頭來,目光中已然充滿敬畏。拱手道:“陳兄修為高絕,在下遠遠不及,佩服佩服。敢問,這是什么武功?” “佛門正宗,《三摩地斷行成就神足經》?!标悇傩α诵?,凝聲道:“聽說當日白蓮教內亂,金兄也曾經參與其中。不知道在金兄看來,陳某這一手小玩意,和羅剎教老邪神以及白蓮教主相比,能打多少分?” 金鵬苦笑道:“這個,實不相瞞,當日白蓮教內亂,我其實并沒有和老邪神或東方無敵等交過手。但……我和龍虎門的王風雷兩人聯手,陽世奇經十二章加上冰火七重天,也依舊打不過羅剎教金羅漢的金鐘罩第十關。而聽說后來,金羅漢卻被東方無敵三招放倒。陳兄的本事,當然更在金羅漢之上,這個我可以肯定。但和東方無敵相比究竟怎么樣……陳兄這樣問,真讓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了?!?/br> 陳勝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么陳某倒真想有機會可以會一會東方無敵??幢舜司烤拐l高誰下?!?/br> 金鵬拉攏陳勝,正是為了對付東方無敵。陳勝主動說出想要與白蓮教主交手的話,金鵬得償所愿,原本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墒鞘碌脚R頭,他心下反而生出一股強烈的難以置信,禁不住顫聲道:“陳兄你……當真想要挑戰東方無敵?可是九陽神功威力驚天動地,再加上九陽五絕,幾乎可說打遍天下無敵手。向東方無敵挑戰,就是和死神打交道啊。陳兄,你三思啊?!?/br> 陳勝面色微微一沉,道:“我輩武道中人,一生苦修,為的是什么?不過就是天下無敵四字而已。畏畏縮縮,瞻前顧后,不如趁早回家去抱孩子,還練什么武?嘿,東方無敵又如何,號稱無敵,難道就當真無敵了嗎?哪怕東方不敗陳某也殺過了,更不怕再多殺一個無敵?!?/br> 金鵬從來沒聽說過東方不敗這個名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雖然不敢問,但猜想起來,難道是東方無敵的兄弟?又或者是白蓮教東方家族留在中國國內的支脈?嗯,一定是如此了。陳勝大概和東方家族有仇,殺了那個什么東方不敗還不能滿足,所以千里迢迢地跑到韓國來,所為的就是繼續追殺東方家族。 毫無證據,但一剎那,金鵬已經說服自己相信,以上就是真相了。這是因為世人都總是相信自己所希望相信的事,至于那是否事實,卻很少有人會關心。不過這樣正好。陳勝既然和東方家族有仇,那么參幫要拉攏他加盟一起對付白蓮教,把握不就更大了么? 金鵬挺直腰桿,正襟危坐,向陳勝欠身低頭,道:“陳兄的金玉良言,在下受教了??上?,在下資質有限。天下無敵……呵呵,恐怕今生都與我無緣了。但家父被東方無敵那狗賊害得好慘。此仇不報,枉為人子。陳兄,在下誠心懇請你助參幫一臂之力。若能成事,參幫必有厚報?!?/br> 陳勝抬手虛按,道:“厚報什么的,就不必了。陳某此生別無所求,唯求天下無敵四字。和東方無敵交手較量,正是我這次前來韓國的主要原因之一。只要金兄能幫這個忙,就算陳某欠你的人情?!?/br> 在旁邊的胡琴及時插話,嫣然道:“既然各有所求,那么正好互相幫助。誰欠誰的人情之類說話,就不必講了。鵬哥,陳先生,你們說是嗎?” 陳勝和金鵬相互對視,各自哈哈一笑。金鵬主動再伸手出去,沉聲道:“合作愉快?!标悇匐S之也伸手出去,與之一握。這回是實實在在的握手,并非比拼內力了。 就在說話之間,雪岳山已經到了。透過舷窗可以看見,一片皚皚白雪陡然從地平線下躍起,連天接地,情景蔚為奇觀。由于參幫總部位于山中深處,該處常年風雪,不適合飛機飛行。所以只好先在山外的小型機場降落,然后駕駛雪地摩托車,往山中而去。 雪地山路,崎嶇難行。即使有摩托車代步,速度也快不起來。翻過兩個山頭之后,甚至連摩托車也用不上了,眾人只好在一處專門供參幫弟子出入時候休息用的地方下車,然后各自施展輕功步行。又走了半個多小時,當先帶路的金鵬,忽然躍上一片高達百丈的懸崖絕壁。原來,這片絕壁之上有個天然山洞,平常被冰雪覆蓋隱藏。誰也不會想得到,原來這里就是參幫總部的秘密入口。 山洞之外,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冰棱。金鵬隨手一揮,把冰棱劈斷,然后引領陳勝進入。三人在山洞里走了約莫二十來米遠,洞內地勢逐漸變得開闊,盡頭處卻不是石頭,赫然聳立著一扇無比厚重堅固的金屬大門,其樣式乍看之下,就和銀行的金庫大門差不多。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下馬威(上) 胡琴邁步上前,潛運真氣,朗聲道:“萬年參幫,萬壽參皇。參主無敵,天下稱皇?!边@番阿諛奉承的說話入耳,陳勝在旁邊不禁聽得啞然失笑,道:“這是……參幫開門的暗號?” 金鵬面色微紅,略帶了幾分尷尬,解釋道:“是我父親當年立下的規矩。唉,這也是被白蓮教逼迫得太厲害的緣故。陳兄見笑了?!?/br> 話聲才落,金屬大門已然徐徐開啟。金鵬精神一振,做個請客的手勢,道:“陳兄,請?!睘榱吮苊庾岅悇偕?,自己率先走入大門內。陳勝自然無所畏懼,也跟著一起進去了。等到胡琴也跨過了門檻之后,金屬大門半秒也不耽擱,立刻在“轟~”一聲震響中重重關上,再度隔絕內外。 大門雖然關閉,但陳勝反而眼前一亮,觸目所及之處,非但絲毫不顯黑暗狹窄,恰恰相反,竟是事前難以想象的開闊寬敞。原來,參幫總部規模之宏大,簡直駭人聽聞!單單中心處一片廣場,就有至少兩個足球場般大小。其余各式建筑則猶如眾星拱月,整齊有序地排列出去。居高臨下俯視,恍若一張大棋盤。 天頂是巨型通風口,不斷轉動的風扇時時刻刻送來新鮮空氣,所以置身其中,不會有絲毫氣悶的感覺。人工模擬的日光照耀之下一眼望過去,只見這里所有的宮殿樓閣,大致上皆以李氏朝鮮時代風格為主,顯得古色古香。不過街道上則有各式電動汽車在行走,行人身上衣著打扮,也和漢城街頭的沒有什么分別。古今結合,讓人產生了一股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覺?;腥羰劳馓以?。要完成如此大手筆的工程,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究竟有多么驚人,當真教人難以想象了。 參幫的秘密總部,顯然是把山腹徹底挖空而營造出來的。山腹之內,當然也有高低落差。從山洞的秘密入口進來,陳勝金鵬胡琴等三人,其實是站在一處高臺之上。高臺盡頭有座金碧輝煌的牌坊,牌坊后面就是石梯。拾階而下,至少要七八十米之后,才到達參幫廣場的地面。 此時此刻,已經有大群參幫幫眾分列在牌坊左右。乍見金鵬出現,眾人立刻同時彎腰九十度鞠躬,高叫道:“恭迎幫主回駕!”聲音整齊劃一,中氣十足,看得出來,這群幫眾皆為參幫精銳。假如以神域標準進行劃分的話,她們每個人都有至少3星級初階,甚至是中階水準了。 金鵬愜意地透了口氣,舉手淡然道:“免禮平身?!鄙駪B氣度,皆與之前在外時候不同,真正顯露出了一幫之主的威儀。緊接著,只見三條人影越眾而出。為首一人,約莫五十來歲年紀,滿身酒氣,絡腮胡子,目光炯炯,偏無半分朦朧醉意。其次一人,戴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之余,也顯得城府十分深沉。第三人,卻是皮黃骨瘦,滿身病容,活像惡疾纏身,命不久矣。這三人同時拱手向微微欠身行禮,口稱“幫主”。態度比起其余那些幫眾顯得隨意很多。顯然是因為身份地位不同之故。 金鵬眉宇間流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叫道:“酒叔、卜叔、病叔。我不在的時候,這里勞煩你們了。阿爹身體還好吧?”旁邊胡琴則眉花眼笑地走向那滿身酒氣的絡腮胡子,縱體入懷,親熱地叫了聲爸爸。 原來,這絡腮胡子就是胡琴的父親,參幫四精之首的酒精。他滿身酒氣,其實并非貪杯酗酒,而是一種鍛煉方式。憑藉不斷運功將酒氣逼出體外而加強修為。故此他的陽世奇經已練成十一章經,修為僅次于金鵬。而帶金絲眼鏡的,則是四精次席的卜精,精通卜算之道。滿面病容的,不用多問,就是病精了。 本來還有一個賭精的。但上次龍虎門大當家王小虎,為了求取萬年參皇來救治自己的女人馬小靈,所以擒下了賭精,逼他帶路去找參幫總部。賭精不敢違反禁令帶外人進入參幫,于是王小虎的母親媚娘,就設計讓賭精吃下了白蓮教的獨門毒藥“冰火極樂丸”。目的是逼迫參圣拿萬年參皇出來交換解藥。想不到參圣竟然狠下心腸,硬是不肯拿參皇交換解藥,甚至不肯用參皇來救治自己的徒弟。賭精毒性發作卻又無藥可解,終于飽受冰火極樂丸的折磨而死。所以參幫四精,現在就只剩下三精了。 酒精卜精病精等三人,在金鵬還未出生之前已經跟隨參圣,絕對是幫中的老臣子。故此地位超然。但與此同時,他們的思想也十分保守。參圣在位的時候,參幫總部絕對禁止外人進入。所以此刻乍見陳勝,雖然明知他是金鵬請回來的客人,三人依舊下意識地就生出了輕微反感。酒精一面痛愛地輕輕撫摸獨生女兒胡琴的烏黑秀發,一面皺眉問道:“幫主,這位是?” 雪岳山地勢特殊,打不通電話更加不通網絡,有什么消息都要靠人力傳遞。金鵬這次回來頗為突然,故此事先也沒有通知留守總部的酒卜病等三精。雖然帶外人回來,確實違反了參圣在位時代的規矩,不過參圣已經退位,現在幫主是金鵬了。堂堂幫主,難道要帶個人回來總部也不成么?所以三精略帶質問口吻的說話聽在金鵬耳中,便顯得格外刺耳。 不過,這份不快也只是一閃即逝,金鵬向前邁出兩步,笑道:“我來介紹。陳兄,這三位是我爹最得力的三位弟子,外號酒精、卜精、病精。三位,這位是從中國來的陳勝。他修為絕頂,足以媲美羅剎教老邪神和東方無敵那狗賊。陳兄已經答應幫助我們參幫,一起對付白蓮教?!?/br> 陳勝精華內斂,驟眼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沒有多少分別。當然,修為到達某種程度之后的高手,都可以辦得到這一點。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酒精卜精病精等三人,也看不出陳勝的修為深淺。不過……假如真是如此絕頂高手,怎么以前從來未曾聽說過的?按道理而言,這種水準的高手,不該如此默默無聞啊。更何況,金鵬不過出去漢城公干幾天,居然就找到一位如此厲害的高手加盟?這有點太兒戲了吧? 參圣性格多疑。他座下的徒弟,性格亦與師父相同。霎時間,病精忍不住道:“他……能夠媲美老邪神和東方無敵?幫主,你不是在開玩笑?”雖然是詢問句,但那股懷疑的語氣和神態,卻再明顯不過了。 參圣當權時候,他說出來的話,幫中上下人等都絕對不敢質疑。但現在金鵬在位,病精居然問自己是不是開玩笑。兩者反差實在太大,金鵬不禁微覺惱怒。不過病精是老臣子,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呵斥他。金鵬呵呵輕笑,正要開口解釋。話到唇邊,忽然間一條強健有力的臂膀從旁伸出攔在面前,正是陳勝。 不再壓抑自身氣機,立刻便如錐處囊中,鋒芒畢露。霎時間,參幫三精面上肌rou同時為之一跳,雙眼瞳孔隨即急遽收縮。下意識各自催動陽世奇經,竟是一派如臨大敵的模樣。陳勝則邁步上前,淡淡道:“你們的幫主究竟有沒有開玩笑,都來接我一拳就知道了?!甭掏痰靥岜畚杖?,然后慢吞吞地向三精揮出。 這一拳無聲無息,哪怕近在咫尺者,也感覺不到絲毫拳風勁氣??墒桥品慌赃叺臄凳麉偷茏?,卻又立時生出某種灼熱煩躁的可怕感覺,就似人人忽然聾了,且皮膚亦失去知覺,又或如在噩夢里,驟見電閃,卻總聽不到雷聲。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這無聲無息的一拳,比起那些聲勢浩大,激發起飛沙走石的招式,赫然更能使人為之不寒而栗。而速度不快,則是因為“至剛無敵,其慢也剛”。以一身驚世駭俗,精純深厚的神足經修為為根基,陳勝出拳之際,根本無需藉速度去加強拳中霸力。他一拳擊出,看似簡單,實質已然將三精徹底困死。置身拳鋒所指范圍之內,一切欲閃欲躲欲退欲避之企圖,到頭來全屬白費力氣。除去正面硬拼之外,根本別無他法應付。 三精也并非普通庸手。乍見如此拳勢,早知道剛才金鵬所說絕對無半分虛假。酒精修為最高,已達陽世十一章經境界。情急之下,他不假思索就大喝一聲,疾步搶前,打出陽世五絕掌當中的最強守招“元陽閉關”,悍然舉掌相迎。內勁所到之處,封經閉xue,令自己身軀硬如鋼鐵,任何要害也不懼重擊。當初參圣以這招硬撼白蓮教月圣使的九陽小霹靂,最終亦能安然無恙。陳勝這一拳再厲害,難道還能強得過九陽小霹靂不成?酒精死也不信! 說時遲那時快,拳掌相觸,依舊無聲無息。在外人眼中看來,就似雙方只是在普通的推手喂招而已。但置身局中的酒精,卻登時為之面色劇變,一陣不自然的紅暈沖上面頰,他上身微微搖晃,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下馬威(下) 旁邊的卜精和病精見勢不妙,連忙搶身上前,齊聲叫道:“大師哥,穩??!”兩者同時伸手搭上酒精肩膀,將自己畢生苦修的陽世奇經真氣,毫無保留地源源輸送過去。 三師兄弟修為雖有高下之分,但所學均同出一源。故此兩股真氣入體,登時就和酒精本身真氣融合為一,活像火上添油,令酒精的修為急速膨脹增長。熾烈陽火立刻透體爆發,令酒精仿佛變成了一團人形烈火。非但腳下石磚迅速為之熔化,甚至遠在三四十步之外的那些參幫弟子,也感覺好似置身于烘爐煉獄之中。每呼吸一口氣,亦有灼熱氣流沖入口鼻,簡直似要把五臟六腑也全部烤熟一樣。眾弟子皆駭然失色,驚慌失措地急急退后,直退開到百步之外,情況方才恢復正常。 彼此一言不合,竟然就演化為生死之決,金鵬也是始料未及。他心中焦慮,脫口叫道:“陳兄,手下留情!”話聲才落,就聽酒卜病三精失聲驚叫,三位一體的陣勢轟然崩潰。三人各自如炮彈般分向左中右三個方向倒退飛出,竟全無半分自主之能。 要知道,這里可是高出地面百米之上的平臺!即使平時不慎失足跌落,在自百米高空墜落的那股龐然巨力作用之下,就只有修為達十一章經的酒精可以保證不被摔斷骨頭,但也照樣要承受不輕的內傷。只有陽世十章修為的卜精和九章修為的病精,更是非被跌個筋斷骨裂不可!更何況,此刻三精并非自己失足,而是被陳勝的拳勁轟出去的。 一旦當真飛出去了,以他們此刻狀況,卻哪里還能有力自保?到時候……所謂的“肝腦涂地”四個字,可就不是什么形容詞,而要變得貨真價實了!陳勝才入參幫,就一拳擊殺幫中三名老臣子,勢必激起眾怒,就是金鵬這個幫主也無法回護,那卻如何是好? 酒精卜三精聯手,三股陽世真火匯聚結合,其威力幾乎可以與十三章經的“聚陽歸一”相提并論。但在“千嶽崩”一擊之下,這股陽世奇經巔峰功力卻登時土崩瓦解,潰不成軍。三精但覺真氣逆流,對方的霸道拳勁順勢侵入體內。所到之處,三精自覺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全部都被沖擊得四分五裂,絲毫真氣也凝聚不起。哪怕明知道自己就要向平臺之外跌出,很可能因此狠狠摔個粉身碎骨,但哪里還有半分余力可以用以自救?剎那間,三精同時絕望地長嘆了一聲,各自閉目等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侵入體內的霸道拳勁突然一變,不再肆行破壞之余,更反過來催動三人體內真氣運轉。三人猶如傀儡,身不由己地凌空打個空心筋斗,將反震沖力盡數消卸,輕輕巧巧安然著陸。其踏足所在之位置,已經是平臺的最邊緣。哪怕多踏出半寸,三人都非得一頭栽下去不可。但就是差了這半寸,三人便安然無恙。當真名副其實,生死一線間。當中分寸拿捏之巧妙準繩,思之亦直教人不寒而栗。 三精都是老江湖了。如何不知道陳勝這是大大的手下留情?而他之所以手下留情,當然是因為金鵬那一句權說了。剎那間,三精不由得同時抬起頭來,感激地向金鵬瞥了一眼。而下一刻,落在陳勝身上的目光,,則是充滿了敬畏。 父女關心,胡琴連忙沖上前去,焦聲問道:“阿爹,你覺得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酒精暗自調息運氣,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沒受什么傷,頂多不過受到拳勁沖擊,內息有些不順而已。只要稍加休養,自能恢復舊觀,也不會有什么后患。若非陳勝拳上修為已臻爐火純青,可以收放自如,輕重隨心的境界,否則萬萬沒可能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