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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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貞吉其實挺緊張的,一緊張,嘴里就胡說八道,跟周容浚道,“孩子是懷肚子里的,沒懷腳上?!?/br> 她腳還是能走路的。 她緊張,周容浚也沒好到哪里去,一直板著臉,平時也愛跟柳貞吉說幾句頑笑話的人這時候一句話都不說了,等進了大殿見到戚拓,他揮袖就免了人的禮,連字“起”字也沒說,就拉出柳貞吉的手,示意他過來把脈。 “戚大夫,麻煩你把把脈,我是不是有了?!绷懠壬?,覺得有心咚咚地在跳,她還以為是她自己的,結果發現有兩道,不由回頭看了她家王爺一眼。 “快點?!币娖萃毓忸欀蛄克麄?,磨磨蹭蹭不過來,周容浚皺了眉。 他這一皺眉,威拓也顧不上猶豫了,也沒拿出帕子隔帕聽脈,而是坐上了小果子公公搬上來的凳子,坐他們面前把起了柳貞吉的脈。 威拓哪怕是神醫之徒,也在一片狂亂的心跳聲中把了好一陣的脈,最后不確定地道,“好像是有了……”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小果子在旁擦了滿頭的汗,瞪著這時候就不靠譜了的戚大夫。 戚大夫忙道,“應是有了,就是日子還不太足,不太容易聽得出來,許是過半個月,再探探脈像,如若不差,就應該是了?!?/br> 小果子看著他,情不自禁喃喃,“怎么就把你帶來了,沒把宋大夫帶來?” 戚大夫一提府中的死敵,臉色不好看了,但也不敢發作,鼓著雙目與小果子道,“日子不足,脈像不顯,沒十分把握的事,我從不信口雌黃,與宋濤從不一樣?!?/br> “你就不能有個準話?”小果子都被這死板的戚大夫急死了。 “我都說了……” 不等戚大夫再說,周容浚的聲音聲響,“滾出去?!?/br> 小果子與戚拓立馬不吵了,皆躬身退了出去。 柳貞吉摸著肚子,咽了咽口水,輕聲地問,“那再過半個月?” 周容浚也摸她肚子,一會,他探上她的脈,聽了好一陣,遺憾地道,“聽不出來?!?/br> 柳貞吉咬著嘴笑了起來,笑了幾下,她道,“要是真有了就好了,我怕空歡喜?!?/br> “嗯?!?/br> 周容浚這日上午沒出去,兩人臥在床上,周容浚對著她的肚子看了一上午,他也沒說話,就看著,一直在想事。 柳貞吉問了他兩次,他都沒答,她就沒再問了,后來是怎么睡著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醒來的時候,發現他把耳朵貼著她的肚子,靜靜地聽著,一動不動。 看到她醒來,他抬眼看她,把她的手拉過來放到交纏著,與她道,“我的孩子,是我的,你為我懷的?!?/br> 柳貞吉的眼睛突然酸澀了起來。 山中歲月寂靜,但人數不多,雜事也眾多,而丫環們成親的日子已經定好,周容浚已經準許他們在行宮拜堂成親,他們成親在際,柳貞吉要為她的丫環們備嫁妝,本有許多事忙,日子不難打發,但因肚子孩子的事,小半個月她都有些不安,她怕自己空歡喜,更怕周容浚失望。 這幾日,他睡覺的時候都要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暖著,比起她,他更想要有一個他們的孩子,他就自強作鎮定,柳貞吉也從他的眼里看出了nongnong的渴望。 這期間,威拓又過來把了兩次脈,兩次都沒有確定一定有,等到半個月過去后的第三次,終于斷口說,孩子已是有形了。 柳貞吉聽了沒忍住,笑著哭了出來,扒著周容浚的脖子嗚嗚哭了好一會,心里如釋重負,周容浚則在當天哪兒也沒去,躺床上拿著幾本字經,看一眼她的肚子,再看看字義,心中已經盤算著怎么給他的孩子取名的事了。 直到第二天,柳貞吉看他沒什么別的動靜,這日傍晚他回來的時候問他,“京中那邊,要不要去報喜?” “不報,”周容浚當下就搖了頭,“我的孩子,不關他們的事?!?/br> 第63章 時值定康十五年八月,周王朝新婚不久的獅王周容浚確定有了他的第一個孩子。 他的王妃也因此發現她家王爺因此變了不少——他的脾氣收斂了不少,似乎一夜之間,他就完全沉穩了下來。 以前他還愛逗弄她,現在對著她,寬和了不少,很少再故意開口說她笨,似乎怕說多了,他的孩子也跟著她一樣變笨了。 柳貞吉覺得她就算在他睡著的時候在他臉上畫滿了小花小草,他醒來發現了也未必會生氣…… 柳貞吉身懷利器,剎那覺得自己金貴多了,但也因為懷了孩子,多了顧忌,心中也是不無壓力。 可能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他看得重,她也看得重,所以兩個人還是有些過于小心翼翼了。 等到入了秋,天氣轉涼了之后,柳貞吉就不被允許出外了,偶爾能動的時候,都是由他陪著在行宮周遭走一走。 杏雨她們成了親后,身為人婦的她們也比之前沉穩了許多。 一朝之間,似乎所有人都成長了,時光在人身上施的法術,清楚地在人的身上展露了出來。 柳貞吉私下不免跟她家王爺感慨時間易逝,物是人非,小姑娘們長大了,都不好意思把她們捧在手心疼了…… 對于自家王妃這不要臉的老氣橫秋的話,獅王僅抬了抬眼皮,沒與她說你怎么就沒變一點,依舊那般愛張口胡說,腦子長得還是那般奇奇怪怪。 對于自家私底下與別人家的女人不同的王妃,獅王已經決定無視了,也覺得她那張綿羊皮還是別剝下的好,比之她的本性,世上更能接受她的偽裝些。 相比獅王日益深沉的沉穩,柳貞吉的變化還是要小一些,還是跟過去一樣無憂無慮,許多事別人不提,她也不去想。 夫妻之間的事,她皆也對他百依百順,倒也不是她不計較他的管束和他一些一意孤行的決定,而是有想法是一回事,而不讓他擔心是另一回事,兩者之間取其重,他比什么都要重一些,她便選了他。 山中日子安靜毫無波瀾,日復一日的起床睡覺用膳,白日他在行宮的時間也不是很長,隔三差五會在行宮中呆一天,長時間呆的地方也是書房,柳貞吉也不介意,他在外就想著給他弄點吃的送過去,送不過去也不打緊;他回家了,一個人呆在書房沒議事,她就蹭過去與他坐一會,做著手中的針線活,哪怕他什么也不說,但只偶爾來一個眼神,她也覺得高興得很。 白天他做他的事,她也自尋能打發時間的事情做,晚上她就跟他說說話,問點她不懂的事情,或者聽他與她講事,講講宮中宮外的情況,一日其實也很快就過了。 除了偶爾思念親人,和擔心肚中孩子的成長,柳貞吉倒覺得行宮的日子是她來周王朝這么多年,內心最為安寧平和的時候。 ** 年底十二月,王妃肚中的孩子快有六個月,皇后的近侍三德子公公來送皇后娘娘的賞賜,周容浚在山下攔了人,連山也沒讓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