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
他換好衣服都等睡了,這講的什么惡心恐怖故事。 “……”青陽本來還有點期待呢,畢竟在這個世界,道祖的身份很厲害嘛,他自己還歪歪了一下,比如說自己的道號是不是真的如此,還有,難怪自己會穿到清朝來,說不定因為他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神明,如今道祖歸位。 青陽:……對不起,是我想多了。 青陽訕訕地說:“就瞎聊的,睡吧?!?/br> 這時候也不管前后句割不割裂了,魔祖都這么主動把睡衣換好了,他不把握機會,那還算什么愛情觀積極主動的現代青年! 倆人在屋中對視了一眼,立馬閑話不說,就開始掀被子的掀被子,換衣服的換衣服。等到青陽滾到床內側,轉過身來,和羅睺面對面:“……” 兩人也是上了床才害臊,之前各自想好的sao話一句都講不出。但雖然頂著大紅臉,卻沒有一個想撤退的。 羅睺裝模作樣的抬手揮滅蠟燭,看似冷靜躺回被窩,其實內心躁得都想抬手扯衣領。 直到小道士埋頭靠進他懷中。 青陽也不好意思啊,但黑燈瞎火,誰看得見他臉紅,加上他又把臉埋進被窩里了,鼓了鼓勇氣,抬手抱住魔祖。 過了半晌,青陽才感覺到魔祖也抬手,試探地回抱住他。 黑龍江的夜晚寒冷,正適合相擁而眠。 隔壁的道士們豎著耳朵:“……怎么沒有聲音??好幾天都沒動靜了,之前不還弄塌兩張床?!?/br> 依舊過來蹭住的絕明、絕心:“……阿彌陀佛?!?/br> ………… 好不容易做了睡衣,兩人卻純情得令人發指,相擁而眠一個晚上,早晨醒來就迅速彈開。 青陽眼神飄忽:“你,你先起吧,和尚衣柜旁邊有個屏風?!?/br> 他自己嘛……青陽動了動腿,反正是得洗褲子了。 等羅睺躥到屏風后,青陽紅著臉起來,將衣褲塞進臉盆里溜進浴房清洗,好在這會兒浴房恰巧沒人,青陽抓緊時間搓干凈,帶回屋子晾好。 臨出門,羅睺都是和青陽肩并肩走的,手仿佛不經意間挨在一起,然后小指就偷偷勾起來了。 仗著羅睺的隱匿術無人能發現,倆人很是黏糊了一會,吃完早食、做完供奉后,羅睺就直接將紅蓮扔了出來:“我……本尊送送你?!?/br> 青陽忍不住嘻嘻笑了一下:“送我上班???” “?”羅睺莫名,“什么上斑。叫你上蓮花?!?/br> 羅睺狀似不耐地沖青陽伸出手,訓道:“看看你每次上來都是什么姿勢,本尊教教你。拉住我,腳踩那瓣兒,一蹬就上來了?!?/br> 優曇跟在絕明、絕心倆和尚身后,恰好路過:“……” 這上蓮花的姿勢學不來,誰有那個本事,敢拿業火紅蓮的蓮瓣當腳蹬那么蹬,上面還有一尊魔祖伸手攙扶。 青陽笑得眼睛都彎了,伸手拉著羅睺,依言一踩一蹬。 也不知是青陽腳滑,還是羅睺用力過猛,青陽往前一撲,羅睺跟著便倒。 還沒來得及按照設想霸氣蓮咚一下,青陽突覺天旋地轉,整兒人就換了個位置,被羅睺的雙臂虛攔在業火紅蓮的蓮臺上。 黑龍江的天是陰的,宛如大片暈染的墨團,羅睺就這么占據了青陽的全部視野,宛如自畫中破墨而出的鋒刃,帶著邪肆而冷銳的侵略性。 羅睺的眼中也盡是青陽,業火紅蓮的映襯下,小道士的臉頰都似染上了艷麗的紅。 也不知是誰先發起,誰后應和,冰冷與溫柔撞在一處,現實都仿佛虛化作夢境。 等兩人的唇分開,青陽搓搓guntang的臉,拽住慌張想挪開的羅睺:“之前五個月,為什么疏遠我?” 羅睺眼神狂閃,本想說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就實誠了:“我,既然將你當做弟子,師尊又如何能對弟子產生這般念頭?” 青陽不禁笑起來,心底松了一口氣:“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們那里,師尊和弟子就是最佳cp呢!” 羅睺:“???什么色批!” 青陽:“?哈……”看羅睺瞪大雙目,滿臉不可置信,青陽強憋回笑,“就是道侶的意思!” 說的有點太直接了,青陽有點不好意思,推搡了羅睺一下:“發車……不是,發蓮?!?/br> 羅睺打從接吻以來,思維就是頓卡頓卡的,又被青陽那句“道侶”狠狠地擊中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御起紅蓮,老半天才恢復自主思考。 小道士說得果然是對的,紅色就是大吉大利。 羅睺低下頭,珍惜地摸了一下業火紅蓮。 在這里,也要感謝一下冥河老祖做出的貢獻。 地府中。 還在思念自己被羅睺搶走的業火紅蓮,完全不知它已經變成羅睺的定情圣地的冥河老祖:“阿——嚏??!” 指望明珠勸人,明珠差點把自己也賠出去,康熙將福全撂在黑龍江,自己就緊趕慢趕地回京了,主要是搬新的救兵——比如說胤褆的生母,惠妃。 “……何等不孝!朕養他這么大,就是為了送他上沙場,從此南北兩隔的嗎?!”康熙在惠妃面前大罵了胤褆一通,心想惠妃到底是額娘,怎么也得比朕更不舍得親生兒子吧? 惠妃嫻靜地端來茶:“圣上喝水。您說得對,這孩子是從小慣壞了,不孝得很。光知道自己的想法,半點不為他人考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