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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這也要攀比嗎?! 趙公明開始滔滔不絕地說道門戒律,青陽權當聽不見,走到胤禟和胤褆身邊,把還蹲著的兩位皇子扶了起來,順手也搭了一下可憐的國際友人。 胤禟噗噗直跳的心總算安定下來:“大恩不言謝……” 青陽深深地凝視胤禟。 胤褆難得開竅,捅了胤禟腰眼一下:“什么大恩不言謝,道長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不該好好意思意思?” 才對青陽升起一點好感甚至是敬意的胤禟:“……” 剛剛還說不貪財呢,怎么還是要錢!胤禟不甘愿地把才回到手里的錢袋又遞了出去,胤褆又開始不客氣地呵斥穆景遠:“你也是!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禍!” 穆景遠:“……”明白,給錢。 胤禟親手把還沒捂熱的銀子送到青陽手上,情不自禁地想:……此情此景,和剛剛遇到餓死鬼又有什么區別呢? 可惡??!這道士說一套做一套,分明是披著人皮的刮油水惡鬼! “真是萬萬沒想到,大皇子竟有這般心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是來秦淮整頓吏治,背地卻是拉攏大師……這一定是九皇子出的主意!”管事手執筆墨,表情憤慨,“這事一定要立即告知主子!” 管事在密函上奮筆疾書:【……屬下人微言輕,實在難以阻攔二位殿下行事。但太子盡管放心,便是觸怒二位貴人,屬下也一定不會讓他們計謀得逞……】 讓人將密函快馬加鞭送去京都,管事站起身,深吸口氣,涼風中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心態:“主子不在秦淮,我也不能墮了主子的威名,日后酒樓建設,我一定要替主子盯好了敵人!” 隔天。 “大,大師,這女子怎可拋頭露面,又如何有那個手腕,經營起您這家酒樓呢?” 管事真是怎么也沒想到,昨天才寫信向太子下過軍令狀,今天大師就帶著大皇子、九皇子一道來了,身后還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美若洛神的女子,這分明就是美人計??! 陳圓圓嘻嘻一笑:“拋頭露面怎么了,你想看我拋頭,還是露面?” 說著說著,陳圓圓緩緩把她那脖頸伸長了,雖然沒有太夸張吧,但絕對不是活人能達到的長度:“你說呀,想看拋頭,還是露面?” 青陽面露擔憂:“你悠著點,一會假發掉了?!?/br> 陳圓圓:“……” 管事差點當場嚇暈,捂著胸口強笑道:“原原原來是大師自己人,我還以為……”是大皇子、九皇子送來的美人計呢。 他忍不住又瞄了陳圓圓幾眼:原來,鬼也是能在陽光下行走的嗎?大師果真法力無邊,就是不知道這副模樣,是不是這鬼的本來樣貌…… 然而陳圓圓已經提溜著自己換上的裙裝,開始巡視自己未來的領地了,青陽也非常自然地跟著大皇子、九皇子一塊,往對面春盛酒樓走:“你這酒樓啊,原本就是苦命鬼的棲身處?,F在既然有不少鬼還想留下,你不如就招他們做工,有鬼契在身,都不用擔心偷jian?;??!?/br> 管事是很想跟來的,怎奈何被九皇子、大皇子的手下攔住了,只能望大師興嘆。而這一頭,九皇子胤禟也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胤禟慎重的沒說話,心想,那確實是不用擔心偷jian?;?,但不用擔心的人到底是誰呢?是我,還是大師呢?這群小鬼,該不會是大師塞進我酒樓的jian細吧! 然而胤褆已經聲如洪雷地哈哈大笑:“那就多謝大師幫忙了。請鬼做工,紙錢總歸比真金白銀便宜的,九弟,你是占了大便宜??!” 青陽趕緊聲明:“但是讓他們能在白日行走,這個符咒是要花錢的哦?!?/br> “……!”胤禟猛地看向胤褆,大哥你聽聽,這話都說的這么直白了,你難道還不醒悟嗎! 胤褆語調夸張:“當然當然,反正九弟也不差錢?!?/br> 胤禟:“????” 胤褆早就酸了,他自個兒渾身連個銅板都沒呢,九弟還能建酒樓。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只有我。 掏錢吧??!快被大師薅光?。?! ………… 酒樓的建設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但青陽本身也不是普通人,白天雇人干活,晚上在鰲拜的陰兵里挑些生前就是木匠、瓦匠的來繼續就是了。 所以,等到胤褆、胤禟辦好差事,都要離開時,青福酒樓已經基本有了雛形,胤禟特地去看了,竟都是最正常的裝飾,完全沒有剽竊他想法的意思。 胤禟這才完全放下心中芥蒂:“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大師,你這酒樓建在我春盛酒樓的對面,恐怕……不一定能掙錢啊?!?/br> 青陽驚愕:“什么?你怎么會這么想,難道上次都親眼看見神了,還不相信我真供奉了財神爺?” 胤禟比青陽更加震驚:“什么?上次的神仙里,竟然有財神爺?是哪位,一定是那位特別嚴肅,說讓你轉賣佛珠的吧!” 青陽:“……” 他好像有點不太想說了,怎么講呢?告訴胤禟:其實不是啦,真正的財神爺,是那個死活不讓陰將進門、暴打你大哥、還從鰲拜手里摳香火、連煩都要和佛門比個高下的…… 青陽含糊地說:“嗯……” 反正五靈公作為生財鬼運財,也算是司掌偏財,張元伯也能算是財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