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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深入,只如蜻蜓點水似的,一下下碰著。 楚堯冷著臉,嘴巴像是被蒲公英的絨毛親吻,弄得他癢麻麻的,“殿下……” 本想問聞人西這樣做是什么意思,剛起兩個字,聞人西就闖進來堵住了后面的話。 第一步完成了,后面就沒有那么難了,聞人西心里一喜,伸出小舌去掃楚堯的上顎,他記得楚堯喜歡。 送上門來的rou不吃白不吃,楚堯只遲疑了一瞬,便反守為攻,巨浪裹挾著小舟沖回平靜的岸邊,陣陣浪潮下,摧毀了周邊平靜的村莊,白嫩泛青的下巴上,溢出蜿蜒的小溪。 這種攻勢是以往的聞人西所沒有接觸過的,完全跟不上兇猛的節奏,被迫后退,割地賠款。 一吻結束,楚堯在黃梨木的椅子上依舊穩穩端坐,一身鵝黃色宮裝的漂亮青年卻倒在寬闊肩頭上粗聲喘氣,被綁住的雙手環著楚堯脖頸,搭在他身后軟軟垂著,長長的月白色腰帶沿著手腕拖到地上,隨著呼吸輕輕搖擺。 楚堯修長的手指探入懷中人濃密的發間,指腹相觸的地方發絲潮濕溫熱,楚堯尋著腦部xue位按壓,既是解乏又是觸動。被抱住的身體倏地顫動一下,青年抬起埋在他懷中眼尾緋紅的臉,紅腫飽滿的唇瓣終是再次求饒道,“不親了……楚堯,不要了……” “我還沒給呢,你就不要了?!背蛐那槊髅牧诵┰S,也有心思逗逗他了,“西西可真是傷我的心?!?/br> 手指撫上聞人西脆弱纖細的脖頸,毫不掩飾對那還沒有明顯突出來的喉結的偏愛,這個動作一瞬間喚醒了聞人西的身體記憶,酥麻的癢意從尾椎骨直達后腦勺。 被感官支配的身體顫顫發抖,楚堯抱著他,心里是說不出的滿足,他的小孩,就應當最愛他最依賴他才好。 這許多年的陪伴,早就令楚堯只認定他一個,楚堯不允許有任何人來破壞這段關系。 “喜歡嗎西西?”楚堯抱著人站起來,往床邊走去。 因為聞人西臉皮薄,他們的床單被褥都換得勤,床單甚至幾乎一日一換,好像這樣就能有所遮掩。楚堯顧忌著他的身體,并不會每天拉著他運動,偶爾有像現在這樣擦槍走火的時刻,也多是手動解決。 抱著人跌進柔軟床帳內,帷幔一落,昏暗的光線下,楚堯依稀能看到聞人西額頭冒出的汗珠。 “西西出汗了?!背蛴H了口額頭,冰冰涼涼甚是舒服。 “這會兒叫我西西了,我不想聽!”方才那樣掙扎楚堯都不停下,聞人西還以為自己要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接吻死掉的“公主”。 “不想聽?是不想聽到這個名字,還是不想聽到我叫的這個名字?!闭f話間楚堯的氣息又變得深沉起來。 聞人西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了歧義,正要解釋,楚堯就抓起他的裙角塞進了他的嘴里。 楚堯將手指比在他鼓鼓囊囊小倉鼠一樣的嘴巴上方,“噓,別說話,我今日不想與你生氣?!?/br> 無視聞人西憤怒的眼神,趁著人還沒什么力氣就欺負,心里沒有半點障礙。 時隔多日聞人西金貴的膝蓋又被壓在了床上,楚堯動作間多有顧及,“這次膝蓋疼嗎?” “忘了西西不能說話了,那就是不怎么疼吧?!?/br> “抬高一點,裙角叼住了?!?/br> “有些鼓了,不要緊吧?!?/br> “殿下天賦異稟,果然是天底下少有的全才?!?/br> 楚堯每一句平靜的話語,都令聞人西愈發敏感。 體力告罄后聞人西軟在床中央,任由楚堯在他脖頸間嗅蹭,兩個人濕淋淋的,像是淋了一場春雨。 “不生氣了吧?!甭勅宋魃ひ羯硢?,幾不可聞,牽著楚堯帶著牙印的手指放到唇邊輕吻。 楚堯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腸因為這一句話軟的一塌糊涂,原來他都知道。 聞人西又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如果一開始他還沒有轉換思想,有些糊涂,那楚堯的表現就是在引導他,他應該怎么對待兩人的感情。 他出身更高是不錯,可是楚堯也是京城里數一數二的家世,沒有誰一定要為另一個人永遠退步,他如果學不會這一點,遲早會失去楚堯,這是聞人西所不能承受的。 既然這樣,那剩下的所有事情,他都可以去學。 也可以將自己放在弱勢地位,哄楚堯高興。 聞人西窩在楚堯懷里,大大方方地問他,“方才盡興了?” “自然?!背蚪o他按摩著回道,聞人西全程任他擺弄,后面更是纏著他,確實夠酣暢淋漓這四個字。 “可是我現在腰很疼,膝蓋很疼,嘴巴也很疼?!边@便是聞人西開始秋后算賬了。 至于賬算到哪兒,大概只有懸在兩人床頭的月亮知道。 春日的時光溜得最快,眨眼半個月過去,楚堯的案桌上也堆了不少事情。 “那孫期樂如何了?” 一個渾身黑衣,體格精壯的男子回稟道,“我們用了幾種簡單的刑罰,孫期樂便撐不住了,不過他說事關重大,只能告知與您,所以我等來請示?!?/br> 楚堯料想孫期樂這大宅后院長起來的人也耐不住私刑,沒多費心便擄了人過來,偽裝其摔下了山崖,就算最后能留他一條命在,也絕不會放他出去。 對于孫期樂非要見自己的心思,楚堯也懶得去猜,有那功夫,還不如和他的西西玩兩局猜謎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