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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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知州的兒子她看不上,那么他王運生的兒子總該可以,再看不上,他還有無數個人選——橫豎她是要嫁人的,天底下只有守寡孀居的女子,沒聽說過不嫁人的。 如今鄔瑾卻忽然的殺了出來。 這么個窮書生! 他竟然讓一個窮書生給轄制住了! 他壓著怒火,在心里冷笑,暗道:“賤人,以為我不敢要他的命?他不知道要整治一個人有多簡單?!?/br> 想過之后,他慢慢開了口:“好,那根刺,我不去動他,這份文章,你也不要動它,想一想你家里人,他們無辜?!?/br> 鄔瑾點頭。 王知州又問:“這文章不止一份吧?!?/br> 鄔瑾如實回答:“是,兩份?!?/br> “還有一份在哪里?你家里,還是莫家?” 鄔瑾搖頭,依舊是實話實說:“在程知府手中?!?/br> “程——”王知州饒是做了無數種猜測,聽到這回答也吃了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給程泰山做什么?” “救命?!?/br> 第155章 護短 程泰山果真有了泰山的份量,光是一個名字,就足以把王知州的胸有成竹砸的粉碎。 文章若是在鄔家,王知州毫不費力就可以拿到,文章若是在莫府,便可以不取,因為莫府傾頹之下,沒人去管什么文章不文章。 偏偏鄔瑾給了和他這知州旗鼓相當的程泰山。 程泰山如同莽夫,不分青紅皂白,只知道護短。 就連狗到了他家,他家里也要額外愛護三分。 不說鄔瑾是程廷摯友,只說如今鄔瑾在莫府當差,程泰山就對他差不了。 王知州眉頭緊皺,十指交叉在腹部,意有所指地看著鄔瑾:“你思慮的,倒是很周全?!?/br> 鄔瑾點頭:“性命攸關之事,只能竭力周全?!?/br> 這時候門外有人輕輕叫了一聲老爺。 一個小廝在門口翹首,畢同知立刻走到門邊,附耳過去,聽了之后,又大步走到王知州身邊,彎腰道:“程知府在慶豐樓宴請您,還說請您帶上——” 他覷了鄔瑾一眼:“帶上他一起?!?/br> 王知州摸著胡須,對著鄔瑾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思考:“看來,你今日要宴請的,就是程泰山?!?/br> 鄔瑾點頭:“是?!?/br> 王知州從鼻孔里哼出兩道粗氣,嗤笑一聲,同時站了起來,走到鄔瑾身邊,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好一個解元?!?/br> 他笑里藏刀,藏起心中的風風雨雨,自然而然往外邁步:“走吧,可別讓程泰山久等了?!?/br> 轎子帶著王知州,太平車載著鄔瑾,去了程泰山訂下的酒樓,小廝將王知州和鄔瑾引入閣子里,程泰山穩坐在凳子上,正在和跑堂報菜名,他腸胃空虛,胃口很大,先要熏豬頭rou,又要蓮花鴨,還要燉羊rou,羊rou哨子蕎面圪坨,點綴了一道清爽的豆腐。 跑堂一一記下,程泰山見王知州領著鄔瑾來了,連忙招手:“運生,快來,就等你點菜了?!?/br> 王知州皮笑rou不笑走進來,一撩袍子在他對面坐下:“你都點好了,我還點什么?!?/br> 程泰山笑著擺手:“我這個人粗的很,就知道個吃,不像你,府上四個廚子,很懂得鑒賞美食?!?/br> 說罷,他看向鄔瑾,對著鄔瑾喝道:“孽畜!站在門口現眼,過來!” 鄔瑾走過去,剛要行禮,程泰山就罵道:“不像話!以為自己做了個解元,就能飛了?站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罵完之后,再次看向王知州:“點菜點菜,今天有個命案,我親自去看了,尸體都生蛆了,這一趟把我給忙的,現在除了餓,還是餓?!?/br> 王知州冷笑,本就毫無食欲,一聽“生蛆”之言,越發什么都吃不下去,但是在程泰山面前,恨不能胃口也要爭個上游,見那跑堂還在原地杵著,就冷聲道:“板栗燒雞,桂花糕?!?/br> 說罷,他一擺手,把跑堂揮了下去。 程泰山把酒壺拎給王知州,示意他自己倒,端起酒杯,“吱”的一口,“哈”一聲出了口長氣:“運生,你放心,今天我知道你是受委屈了,我一定給你出這口氣?!?/br> 閣子門開了,行菜的將早已經燉好的羊rou和桂花糕送了上來,程泰山果然是餓了,抄起湯匙舀了一大勺羊rou在碗里,端起碗抄起筷子,將羊rou劃拉到嘴邊,也沒見他怎么吃,一碗羊rou就下了肚。 有了這一碗羊rou墊底,他扭頭中氣十足的罵鄔瑾,先是說他“讀書把腦子讀傻了”,又說他是“閑出屁來了”,最后說他是“略有幾個銀子,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在罵人的時候,他見縫插針,還吃了兩塊桂花糕。 在他連吃帶罵之際,行菜的伙計將菜陸續都端了上來。 閣子門不斷開開合合,程泰山的罵人之語順著門縫就往外面飄,不到片刻,酒樓中的人就都知道鄔瑾得罪了王知州,王知州氣的在慶北燕館里直接抓走了鄔瑾。 桌上擺的香氣撲鼻,程泰山放下筷子,怒喝鄔瑾:“呆著臉干什么,還不過來給王知州賠禮道歉!不長進的東西!都要春闈了,還不老實點!給知州倒酒!” 他絕口不提鄔瑾寫的東西,仿佛那東西他壓根沒見過似的。 鄔瑾垂首走過去,給王知州斟酒。 王知州冷眼看程泰山和鄔瑾做作,幾欲作嘔,又看程泰山是個jian猾的莽漢,明明拿了自己的把柄,卻一個字都不往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