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然而接下來,我卻聽見顧容易用很g溺的聲音道:“好,買?!?/br> 我差點沒發飆:“你小學思想品德課老師沒教過你不能區別對待嗎?” 顧容易淡淡瞥我一眼,道:“童年就是要用來玩的,包子就是要用來疼的?!?/br> 說完他拿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塞入小猴子懷中,推著她走人。 我被噎得氣血翻騰,只恨自己沒生張包子臉。 回家后,我懷揣著一顆被踐踏得破碎的小心靈進廚房開始弄晚餐,小猴子邊看動畫片邊吃大白兔奶糖邊抱顧容易大腿。 動畫片是《喜羊羊與灰太狼》,正好演到小灰灰叫灰太狼“爸爸”,那奶聲奶氣的可招人疼了。 我往熱鍋里倒了油,卻聽見小猴子也模仿起小灰灰叫起了“爸爸”。 我開始沒在意,然而越聽越不對勁,扭頭一看,卻發現小猴子居然是對著顧容易在叫“爸爸”! 而顧容易則坐在沙發上,很溫柔地望著小猴子。 我的冷汗大顆大顆冒出,這場面太尷尬,實在不好收場。 老天拯救了我,鍋里的油因為太熱,此刻居然燃燒起來,那火苗竄得極高,情形十分危急。 顧容易邁動長腿,三兩步跑過來拿起鍋蓋蓋住油鍋,火焰頓時被隔絕,阻止了險情的發生。 這么一打岔,剛才的尷尬便被我選擇性忽視了。 雖然這場火將廚房弄得凌亂臟污,但我心中仍舊要贊道這是把好火,否則還不知該怎么面對小猴子口誤惹下的尷尬事呢。 接下來這頓飯是我人生中吃過最緊張的一頓飯,為了避免小猴子繼續口誤,每當小猴子要開口時我便會塞一勺飯菜在她嘴里,阻止她說話。 小猴子被我喂得兩腮鼓鼓的,更像包子了。 好容易挨到顧容易離開,我整個人才松懈下來,然而就在門口與顧容易道別時,小猴子再次竄出來,揮動著胖乎乎的小肥爪子對顧容易道:“爸爸再見?!?/br> 我淚奔了,閨女你是想逼著你媽再放一次火燒房子嗎? 顧容易握著小猴子的肥爪子,繼續笑得溫柔似水。 在這緊要關頭,我只能干笑:“呵呵呵,小孩子不懂事,胡亂叫的,別放在心上?!?/br> 顧容易低頭吻著小猴子的胖爪子,低聲道:“我覺得ting好的?!?/br> 顧容易這話的含義太過豐富,不管往簡潔或者是復雜方面都有奔頭,我實在弄不清這話的意思,只能放棄。 我用自己所剩無幾的人品發誓我絕對沒有教唆小猴子這樣亂認爹,事實上為了讓小猴子有個快樂的童年,我從不曾對她提過我和董承業之間的那些腌臜事。從小猴子記事起,我便告訴她,其實爸爸很愛她,但因為爸爸工作地點很遠,所以才沒有與她住在一起。 也有朋友勸我,說要讓小猴子知道事情的經過,讓她了解自己的父親是摧毀破壞了她完整的家庭罪魁禍首。 說實話,這樣做確實很解氣,但同時也會帶給小猴子無盡的傷害。 董承業與圈圈之間的腌臜事差點將我毀滅,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因為同樣的事而受傷。 我會盡可能掩飾真相,直到無法掩飾為止。 我這么做,并不是圣母,也不是軟弱,只是為了我的女兒。 我不希望那些骯臟的東西摧毀她的童年。 待顧容易離開后,我便嚴肅地對小猴子說明,以后不能亂叫爸爸。 小猴子卻嘻嘻哈哈地捂住嘴笑,完全沒將我的話聽入耳里。 我深覺頭大如斗。 轉眼,蘇羽與況達的婚禮便要來臨了。 之前我幫蘇羽設計了請帖封面,畫的便是他們兩人的卡通圖像。蘇羽很喜歡,連聲道謝。本來她要給我設計禮金,但見我堅持不要,她便送了我一套化妝品,又給小猴子買了許多玩具。 蘇羽以及顧容易兩兄妹在為人處事上都表現得很不錯,絕不肯占人便宜,所以我猜想他們的父母必定也是良善之人。 其實很多時候,父母的品性會遺傳以及教育給孩子。 微博上有讀者私信我,問怎么才能避免嫁給渣男,我給出的答案是:看他的父母家庭。 戀愛時,人都會隱藏自己的缺點,所以女人很多時候會被熱戀時的假象所蒙蔽,看不清一個男人的真實品性。 那最簡單的辨別方法便是觀察一個男人的家庭以及父母。 如果一個男人的家庭和睦,父母良善,那么這個男人在耳濡目染下必定也會有正確的家庭觀念,心地也會純良,變成渣男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一個男人原生家庭破碎,或者父母品性不善,那么這個男人在耳濡目染之下不會形成正確的家庭觀,品性也會受到影響,變成渣男的可能性很大。 老話說買豬看豬圈,確實是話糙理不糙。 作為朋友以及請帖設計人,我自然被邀請參加了蘇羽與況達的婚宴?;檠珙^天晚上,我做完面膜準備早睡,卻接到了趙潔的電話。 自從離職后,我和趙潔還是時常在網上聊天。其實趙潔這個人,就是ting虛榮的,而且愛擺老員工架子,除此之外倒沒什么缺點,而且她只要將一個人當成朋友,便會為你兩肋插刀,ting義氣的。 這兩個月來,趙潔忽然沒怎么聯系我了,而我因為工作忙也顧不上聯系她,所以接到她的電話時我有些意外,直覺告訴我她出了什么事。 果然,趙潔的聲音很是低落疲倦:“寧真,我找不到說話的人,只能來找你了?!?/br> “怎么了?”我心有點揪起來。 趙潔向來是很爽快潑辣的人,我從沒聽過她的聲音如此幽靜,像是所有的活力與生命都流走了:“不管我怎么鬧,怎么吵,他還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處,根本分不開……我太累了。有時候想想真的太惡心了,他剛碰了那個女人,又回來睡我的g。有時候我和他待在一起,就可以感覺到他的心已經飛到那個女人那,只剩下個軀殼。這樣的生活,真的……好沒有意思?!?/br> 聽完她的訴說后,我勸道:“趙姐,如果覺得這段婚姻讓你痛苦得不能忍受了,不如就結束吧?!?/br> 電話那頭有片刻的沉默,我甚至能想象出趙潔緩慢搖頭的姿勢,良久,她又再度開口:“我不敢啊,離婚后,我要怎么去面對親戚同事朋友的眼光呢?而且離婚后,我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男人怎么辦?我不敢想象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寧真……你說我應該怎么辦?” 我只覺得苦澀:“趙姐,這是你的婚姻,是你的日子,沒有任何人能幫你做出決定。不管你是離婚還是繼續選擇與他維持婚姻,我都會支持你,但前提是希望你能快樂。如果你要感情,那么就果斷和你丈夫離婚,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感情。如果你要現實,那么就不要再為你和丈夫之間的感情悲傷,平時和朋友逛街購物出國旅游,享受物質生活帶來的快樂。趙姐,世事難兩全的,你選擇一樣,就必須要放棄另一樣?!?/br> 作者有話要說:1 polaris_56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13 08:13:05 誰家那頭豬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13 00:28:20 minho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12 23:33:54 放逐的魚魚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12 20:39:19 放逐的魚魚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12 20:37:43 謝謝妹紙們,破費了~ 2 40章節的5名紅包獲得者: polaris_56 snows520, 希衍 放逐的魚魚 不真實的自己 ☆、第42章 第四章(10) 其實面對丈夫出軌時,只有兩條路好走。 一條就是如同楊蓉這般,將情感放輕,將物質看重,繼續與丈夫過日子。 一條便是如同我這般,決絕離婚,雖然辛苦,至少能守護自己的感情。 我和楊蓉求仁得仁,都有著自己的快樂。 而如同趙潔這般,既想要物質,也放不開感情,必然痛苦。 趙潔并沒有將我的話聽入耳里,其實她也不過只是想要找個人說說話而已。我告訴她,以后心里不舒服了,隨時都可以打電話來。趙潔對我道謝后,掛斷了電話。 趙潔的聲音較過去遲鈍衰弱了許多,看得出她近來的精神狀況很不好。 丈夫出軌的事實就如同是把刀。 我是用那把刀把整只腳斬斷,將自己救出婚姻泥潭,之后的人生路就靠著一只腳走得蹣跚血腥卻又酣暢自由。 楊蓉是將整顆心割除,拋棄對情感完整性的要求,之后的她心內麻木,卻享受著舒適的物質生活。 而趙潔卻沒有勇氣對自己下狠手,只任由那把鈍刀一點點割rou,那樣的折磨其實才最為痛苦。 趙潔的電話令我整晚思考著婚姻,翻來覆去到半夜才睡著。 隔天是被鍥而不舍的門鈴聲吵醒的,我頭昏腦漲跌跌撞撞跑去打開門,看見了門口西裝革履的顧容易。 看看時間,也不過才九點,我深吸口氣,用很和藹可親卻暗藏殺意的聲口道:“你最好有很重要的值得吵醒我的理由,否則你會有生命危險?!?/br> 他很鎮定:“今天是我meimei以及我好友的婚禮,我應該早些去?!?/br> 我咬著小槽牙:“你作為新娘哥哥以及新郎好友凌晨五點就去酒店門口守著我都不反對,但我這種一般賓客十一點到場都不算晚的,你現在叫醒我做毛???” “你不是一般賓客?!庇行σ庠陬櫲菀椎难劢腔^:“你是我的女伴?!?/br> 這天是個好日子,天氣晴朗,暖陽初升,顧容易說這話時,眸子里有柔軟干凈的光。我望著望著,那顆小心臟不由得“撲通撲通”加速跳了兩下,但仍舊繃住面皮,道:“你是燒糊涂了是吧,我怎么就成你女伴了?” 顧容易攤手:“我都三十一了個人問題還沒著落,我媽很著急,今天絕對會在蘇羽婚宴上嘮叨道‘看看看,小你八歲的meimei都結婚了,你還要拖到什么時候?’。所以今天我希望你能夠假扮我女伴,幫我免去我媽的一番嘮叨?!?/br> 顧容易的解釋令我大松口氣,一顆心也不亂跳了,整個人也放松了,我邊去洗手間刷牙邊噴著滿嘴泡泡道:“要是你mama知道他兒子女伴是一拖著孩子的單親mama,估計能在你妹的婚宴上哭暈過去?!?/br> 此時,顧容易站在洗手間門邊,從鏡子里望去,他那小眉毛皺得ting有格調的,他沉聲道:“單親mama怎么了,拖著孩子怎么了,我媽當初也是拖著我嫁給我繼父的?!?/br> 這個話題深入起來有點危險,我專心刷牙,不想再接話。 梳洗完畢后,我跟著顧容易上了車,直接去了酒店。 婚宴上事情一大堆,顧容易到了后馬上就被抓去做勞力。我實在是閑得無聊,便在酒店里到處逛?;檠绱髲d布置得夢幻而唯美,鮮花與紗幔裝飾的羅馬亭,清透的玻璃t臺,晶瑩剔透的香檳塔。 每一樣,都迷亂了人的眼。 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盛宴。 這場盛宴之后,便要收起小性子,開始相夫教子,進入新的人生階段。 我也有過這樣一場盛宴。記得那天過得很忙碌,凌晨五點便被叫起來化妝,之后站在酒店門口迎賓,再然后上臺宴客,一整天笑得臉部僵硬,站得雙腳發麻?;丶液筮B紅包也沒力氣數,直接就倒頭大睡。 那天的記憶似乎已經很遙遠了,就如同蒲公英的花瓣,被時光的風吹得所剩無幾。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竟是久未見面的董承業打來的。 他提出說想要接小猴子去d市住兩天,我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他有點惱怒:“寧真,你當初離婚時不是說得ting好聽的嗎?什么我可以隨時來看孩子,那我現在不就是把孩子接我這來玩兩天嗎,怎么就不行了?” 我深吸口氣,解釋道:“哪里都行,但不能是d市,因為圈圈就在d市。憑著你的性子,很可能做出將我女兒帶去與你小女友見面的行為。女兒現在還小,可能不理解,但如果她長大了,知道你曾經帶著她去與破壞她家庭的女人見面,那對她而言是種傷害,作為她的母親,我不允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