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頁
不過這個位置對狻猊來說就稍微有點敏感了,每次徐有初把手指塞進去他都會掙扎幾下用后腿蹬徐有初的手臂,發出不滿的聲音讓徐有初適可而止。 當然了,人類這種生物的最大劣根性就在于永遠不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所以被狻猊忍無可忍撓了兩道紅印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每次被徐有初擼毛擼得受不了了狻猊就會變回人類的模樣,毫不意外地被徐有初抓了個正著,連爪、手都還徐有初的掌心里握著。 “受不了了?”徐有初握著狻猊的手,從蜷握在一起變成十指相扣的姿勢。狻猊背對著他看不清現在的表情,只是耳根仍舊半點耐性沒有地紅了個透。 于是徐有初輕輕親了親狻猊的耳尖,又舔了下耳垂,他能感覺到狻猊的手無意識用力,把他的手握得有些疼起來,卻只叫他更愉快地埋頭在頸側,在白皙的皮膚上咬了個濕熱的紅痕。 狻猊嘶啞著嗓子“唔”地一聲,又把更多的聲音吞回了喉嚨里,熱氣蒸騰著釀成沒什么力道的綿軟喘息。不過興許是被徐有初這么折騰得多了也有了些耐性,不至于還跟開始那般窘迫得腦袋一片空白,此刻尚且還能存出些許的思緒,不甘掙扎著想要也給徐有初些顏色看看。 作為雄性本能地征服欲與好勝心。 他轉過身去拉扯著徐有初親吻,窗縫里的那一道亮色沉進徐有初眼中,唇舌交纏間點起極專注的,而又guntang到讓他心驚的火焰。 徐有初向來自認為是個理性又克制的人,雖然沒有交過男女朋友,與他相熟或是曾追求過他的人對他的評價也多是溫柔體貼。 但是啊,只有真的到了這種時候他才恍然發覺,原來人的腦子里能有這么多輕佻放蕩的心思,這么多下流情色的欲念。 所謂的克制冷靜還不比一張紙來得堅固,只需要一個生澀到能嘗到血腥味的吻,便驟然失控。 每個細胞都在亢奮著幾近灼燒,像是發情的野獸一樣只想著要在獵物身上打下記號,把自己的氣味標記得深入骨髓。 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宣告著。 我的。 …… 幸好一大早該睡覺的毛絨絨們都還在睡覺,叫狻猊保住了自己作為大佬的最后一點尊嚴。 徐有初蹲在床邊嘆氣,決心總有一天要換張下頭封死的床。 動不動就鉆床底就過分了好嗎,而且他真的就只是蹭了蹭,就那么蹭了蹭!連口rou湯都算不上! 但是公平公正地講,我們也都知道,同樣都是“我就蹭蹭不進去”,就跟同樣都是車,自行車跟高鐵的速度能一樣嗎。 狻猊把臉埋進毛毛里,用屁股對著外頭,一聲不吭地往更里面的位置挪了挪。 讓棕仙們大掃除的時候別忘記床底也清潔一下果然是正確的決定,狻猊總有一種自己以后會很需要這個避風港的感覺。 徐有初蹲到腿麻還是沒有成功把狻猊哄出來,抓抓頭嘆了口氣,灰頭土臉地站起來換衣服洗漱了。 他的手臂上后背上都有幾道紅痕——明顯不是被貓撓出來的那種,肩膀上還有個牙印,咬得挺用力有點滲血,最顯眼的大概就是紅腫破皮的嘴唇,被咬破的傷口碰到還會刺刺地疼。 徐有初自己對著鏡子打量身上的“戰果累累”,都覺得自己怕不是真的一鼓作氣直攻本壘,而不是蹭一蹭靠著大腿縫……咳、解決的。 不過這個季節身上有點印子套上衣服也就遮住了,徐有初洗漱完蹲在床邊上跟狻猊報備了一下自己出門去買關東煮,體貼地留給狻猊一個能安安靜靜降溫的時間。 狻猊沒出聲,只是慢慢從床的中心挪動到床角,把腦袋窩在大圍脖里眼神放空。 徐有初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看到丹尼也從房間里走出來。丹尼也看到了徐有初,舉起的爪爪愣在那好幾秒沒落地,又過半秒才如夢方醒,對著徐有初喵喵叫了兩聲道早安。 徐有初把門關好,俯身摸了摸丹尼的毛,“起得這么早啊,肚子餓不餓?餓的話先吃點零食墊一墊吧,我回來給你們做早飯?!?/br> “咪、喵——”丹尼的尾巴垂著,尾尖左右輕輕搖擺著,顯出一種猶疑無措的情緒。 徐有初當它是第一天上班心里面緊張,笑著投喂了些好吃的rou干rou條又給它梳梳毛,讓丹尼自己在店里轉一轉熟悉熟悉工作環境。 丹尼乖巧地咪咪叫著埋頭吃掉rou干,余光里瞧著徐有初換鞋出門,才叼著rou干嚼著,解脫般大大松了口氣。 也幸虧它現在披著厚厚的毛看不出更加細膩的表情波動,假如是人形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向來穩重冷靜的大哥哥從脖子到耳根通紅一片,整只貓都是大寫的僵硬懵逼害羞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熱乎乎的快要燒起來。 太、太……貓都沒眼看啦(/ω\) 剛才不小心聽到的,那隔著一道門模模糊糊反而顯得更加色氣的喘息嗚咽似乎還纏繞在耳邊,夾雜著些難耐的哭腔又隱忍地吞下泣音。偶爾還有幾聲調笑,聽不清具體內容,語調卻是輕佻放浪又帶著幾分難言的狂熱之意。 丹尼感覺耳朵尖又燙又癢忍不住抖了兩下耳朵,默默地抬起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以后、咳咳,有懶覺可以睡還是多睡一會吧,就不要沒事醒得那么早,還到處溜達著想在外頭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