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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在下船的游客也時不時回頭張望,仿佛身后有什么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存在。 蒼藍色的天空點綴著絮狀的云。 冰藍色的海面上漂浮著閃著光的浮冰。 在這種澄澈的天地間,一抹紅驟然綻放。 黑色靴底踩在南極洲的地面上,長靴上與羽絨服之間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腿,即便穿了厚厚的保暖褲卻依舊不顯不粗壯,再往上便是大紅色的羽絨服。 羽絨服很長,來人仍舊露出了不少小腿。 她站在人群中,宛若丹頂鶴立在野雞群里,孤零零,明艷艷,顯得十分突兀。 她的身高粗略估計一下也快到一米八了。 大紅羽絨服的帽子里藏著一張明艷又涼薄的面容。 來人有著一雙眼尾上挑的丹鳳眼,顧盼間,頗有一種蠱惑感。 她唇色偏濃,即便不上妝也像是擦了唇彩。 只要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團熱情的火焰,似要將這個冰面燃燒起來。 “穆火火?!鄙砼砸粋€短發的女人叫住了她。 她側過頭,伸手揚了一下夾在領口里長卷發,酒紅色的長卷發飛揚在寒涼干燥的南極風中。 穆火火明艷一笑,伸手攬過女人的肩膀,“姐,我們快下船吧?!?/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動作熟練自然地接過女人的行李。 明明她自己身上還背著一個大包,卻還是能輕輕松松提起另一個包。 編劇李六夏自然知道在這樣一個“人間尤物”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久經鍛煉的身體。 穆火火雖然看著纖細苗條,手臂和腿上卻全都是緊實的肌rou。 兩人睡在同一個游輪房間里的時候,經穆火火的邀請,她還親手感受過穆火火的六塊腹肌。 又軟又熱,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躁。 這也難怪,穆火火的職業是自由攝影師,全年都要扛著極重的攝影器材,一個人跋山涉水,穿山越嶺,去各種危險的地方拍攝,這么多年下來,她遠比一般男人還要有“男友力”。 穆火火攬著李六夏來到他們攝制組前。 沈士禎懶洋洋地抬起手,跟她打了個招呼。 穆火火舉起拳頭,錘了他胸口一下。 兩人是老朋友,相處自然更加輕松。 一旁的王笳笳眼巴巴看著,熱情道:“穆小姐,你的行李重不重?要不然我幫你拿吧!” 穆火火笑了一下,“不用了,你扛著攝影器材也不容易,我知道那些器材都很重的?!?/br> 王笳笳傻笑著,說不出別的話來。 沈士禎開口道:“這次我們還有另外一個領隊,我們約在長城站附近集合?!?/br> 穆火火:“什么呀,原來我不是你的第一選擇嗎?” 她曾經到過南極洲拍攝,這次也是沈士禎通過私人關系,硬是拉穆火火入伙,想要讓她這個“老司機”給他們這些新手帶帶路。 沈士禎:“你是老司機了,也是懂行的人,到時候拍攝可能還需要你來把把關,另一個領隊只是一個科研人員,他這次正好要去阿蒙森斯科特科站,這不是順路嘛?!?/br> “不過,這位科學家甚至在南極冰封期的時候駐守過南極科研站?!?/br> 李六夏一臉驚嘆,“這么厲害的嗎?” 沈士禎眨眨眼睛,“何止是厲害,聽說他還長得很不錯呢,嗯,我也沒有見過真人,不過據說是整個南極大陸上能排前十的帥哥呢?!?/br> 穆火火一臉黑線,“整塊南極大陸才有幾個人啊,更別提冰封期的南極了,這是從一百個人中選出前十名嗎?” 五個人說說笑笑,背著沉重的物品,前往長城站。 這里是允許參觀的,但在下船前需要將身上處理干凈,以免給這處南極大陸帶來不必要的污染。 沈士禎越走越慢,看上去有些不對勁兒。 “身體感覺怎么樣?”穆火火快走幾步,與他肩并著肩,笑睨著沈士禎,“能堅持下去嗎?” 沈士禎攤手,“區區南極洲而已,當年我可是爬過珠穆朗瑪峰的?!?/br> 穆火火看向遠處的平房建筑,“是嗎?區區南極洲……” 沈士禎轉過臉,專注地凝視著她的側臉。 在寒風中,她臉越發白,唇色卻愈發紅艷。 沈士禎擔心道:“倒是你,你之前受的傷……” 穆火火垂眸笑了一下,細微的光凝在她纖長的睫毛上,“你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嗎?我早就沒事了?!?/br> 沈士禎看了一眼她的手指。 細長柔軟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銀白色的素戒。 沈士禎若無其事道:“聽說你結婚了?” 穆火火回過神來,撩起眼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聽誰說的?” 沈士禎揚了揚下巴,“無名指上的戒指哎?!?/br> 穆火火輕笑一聲,“你可少管我的事兒吧,不如說說你自己,你這個花花公子什么時候準備收心呢?” 沈士禎“唉”一聲,伸展胳膊,攬住了她的肩膀,“這個世上能降伏住我的人可還沒出生呢,我原本想著如果你未婚,我未嫁,看著咱們兩個青梅竹馬的份上,你這個妖精就收了我這個妖孽,讓我做你們家上門女婿,我們不要再一起為禍人間,豈不美哉?” 穆火火輕嗤一聲,小腿往后一甩,踹了他一腳,“你想的倒是挺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