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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好了,好了,咱們吃飯吧?!?/br> 陳唐唐將這件事記在心上,找了個機會偷偷問鄭玉郎。 鄭玉郎眨了眨眼睛,睫毛就像是小刷子似的刷了刷。 “哦,你真想知道?” 廢話,要不貧僧找你來玩耍的嗎? 鄭玉郎笑嘻嘻道:“好吧,那你聽了可不要生氣,無論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嗯……特別受妖怪歡迎,因為跟你雙修對他們會大有益處?!?/br> “哈?” “無論是元陽還是元陰都是大補……當然,你也沒有元陽?!?/br> 陳唐唐沒聽他說完,轉身就走。 她后悔了,她就不該來問這一茬的。 鄭玉郎盯著她的后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陳唐唐的腳步更快了。 那日,幾人翻過山崗,遠遠望見一座寺廟。 陳唐唐:“阿彌陀佛,今晚算是有落腳的地方了?!?/br> 孫行者定睛一看,念出寺廟的名字——“布金禪寺”。 陳唐唐:“這里是原先的舍衛國?” 敖烈:“師父是如何知道的?” 陳唐唐摸了摸鼻子。 八戒笑道:“師父雖然是個路癡,但應該是在佛門里聽說過,據說是孤獨長者以金磚鋪地才從太子手中買下這里,請佛講經?!?/br> 陳唐唐欣慰點頭,“你倒是用功?!?/br> 敖烈氣咻咻。 鄭玉郎淡淡道:“這沒什么,大家都知道的?!?/br> 不知道的孫行者望天。 不知道的敖烈看地。 不知道的沙悟凈閉上了眼。 八戒打開扇面,捂著唇輕聲笑了起來。 陳唐唐瞥了鄭玉郎一眼,似有不滿之意。 鄭玉郎的笑容一僵。 要不要這么偏心??? “算了,去敲門吧?!?/br> 孫行者去敲寺廟的門,來開門的是一位光風霽月的和尚。 他朝陳唐唐施了一禮。 陳唐唐說明來意,又說明了自己的來處。 這位和尚立刻將他迎進門內,好菜好飯招待著。 用膳的時候,鄭玉郎卻十分不專心,頭轉來轉去,眼睛也看來看去。 和尚雙手合十,低聲念道了一句“阿彌陀佛”。 陳唐唐在桌子下面踹了鄭玉郎一腳,他這才笑道:“抱歉,抱歉,我這個人鼻子比較靈敏,居然在寺廟里嗅到了一絲女人氣,大概是我的錯覺吧?” 陳唐唐瞇著眼睛瞧他。 鄭玉郎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又好心辦了錯事。 鄭玉郎:“我不是……”在說你。 還沒有等他解釋完,那位和尚便嘆氣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們這寺里確實有個女人?!?/br> “哎?”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陳唐唐眼睛猛地一亮:“難道還有女子當和尚?” 和尚納悶:“還?” 陳唐唐:“……” 鄭玉郎笑道:“唐長老的意思是……還有這事?女子當和尚?” 陳唐唐連連點頭。 和尚無奈道:“你們誤會了,并沒有女人當和尚,而是……” 和尚嘆了口氣,“一日刮大風,突然刮來一個美貌女子?!?/br> 敖烈立刻嚷嚷起來,“你在開玩笑吧?怎么會刮來女人?莫非老天都知道你們寺里想女人想瘋了?” 和尚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陳唐唐警告道:“敖烈!” 敖烈舉起雙手,故意發出奶聲奶氣的聲音,“好的,師父,我錯了?!?/br> 陳唐唐笑容無奈,轉頭對布金禪寺的和尚道:“抱歉,徒兒不懂事,讓您為難了?!?/br> 和尚搖搖手,“這……是本寺之錯,被人點明也是本寺做的不對?!?/br> 陳唐唐雙手合十,朝他施了一禮。 和尚便又說起這位被一陣妖風刮來的女子,“那女子說自己是國王的公主,可前方國王的公主正好端端的待字閨中,貧僧聽她信口雌黃,又是駕著一陣妖風來的,便認為她是妖怪,將她鎖進密室內。但因我佛慈悲,眾生平等,便給她留了一個小窗口送飯?!?/br> 孫行者冷冰冰道:“寺院密室囚禁公主?呵?!?/br> 陳唐唐知他是想起了五行山下的歲月,心中不忿,便拍了拍他的手。 孫行者低下頭,看著師父的手,反手握住。 陳唐唐道:“阿彌陀佛,貧僧知道長老們的不易,可是,這樣就認定一名女子是妖怪也未免過于草率?!?/br> 陳唐唐拍了拍孫行者的肩膀,“這樣吧,貧僧這名徒弟有一個難得的本事,能一眼看出妖怪原型,不如讓他幫你們看看?” 和尚撓了撓臉頰,垂手道:“實不相瞞,因為怕那女人是妖怪,所以我們都把門用鐵水澆筑了,恐怕是打不開了?!?/br> 陳唐唐想說自己的徒弟們能打開,可又一想這和尚未必會信得過他們。 世人往往很輕易地信一個人是妖怪,卻不愿意信一個人不是妖怪。 人心啊。 陳唐唐正苦惱著,卻感覺手背刺痛一下。 陳唐唐立刻看去,只見鄭玉郎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剛剛被他揪紅的地方。 他見陳唐唐注意到他,立刻揚起笑臉,在她的掌心寫“去見見公主”。 是啦,如果這里的女子是公主不是妖怪,那城里的那位公主就必然是妖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