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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神色復雜地看了陳唐唐一眼:“如果陛下見了圣僧,恐怕很快就會好起來的?!?/br>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貧僧是人參精? 旁人看一看,嗅一嗅就獲得了滋補? 咦,好污的樣子。 陳唐唐跟著太監小心翼翼地邁進了寢宮,卻沒有發現周圍伺候的太監、宮女見到她都是一愣。 寢宮內,從梁上垂下的明黃帳子層層疊疊地遮擋住朱紫國的國王。 太監將陳唐唐引進來之后,就垂手退下,還將門關上了。 宮殿里彌漫著淡淡蓮花香氣,竟與陳唐唐身上的如出一轍。 陳唐唐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 許久,帳子內才傳來一個男人虛弱的咳嗦聲。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的咳嗽才止住,朝她問:“你便是大唐來的高僧?!?/br> “貧僧確實是從東土大唐而來,高僧之名……愧不敢當?!?/br> 朱紫國國王低聲道:“圣僧能否走近些?” 陳唐唐磨磨蹭蹭地站到第一層帳子外。 “可是,這樣寡人都看不見圣僧的人影?!?/br> 陳唐唐只得掀開簾幔走了進來。 “這樣呢?” 朱紫國國王的聲音更低了:“寡人想要看到圣僧,請圣僧跟寡人好好說一說大唐的風土人情?!?/br> 陳唐唐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掀開簾幔,朝內走近。 直到她站到床邊,最后一層簾幔外。 “……原來唐王身邊有如此多的能人異士,能否請圣僧幫寡人將床帳掀開,寡人要面見圣僧?!?/br> 陳唐唐低頭道:“貧僧失禮了?!?/br> 她撩開簾帳,將其掛在一旁的金鉤上。 然而,她的手腕卻被突然一只略顯蒼白的手抓住了。 “你……你……”那只手劇烈抖動著。 陳唐唐轉過頭來,卻正對上一雙黑的過分的瞳仁,那人身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白的像張紙,這就更顯得他那雙黑眸駭人了。 好在陳唐唐是連閻羅地獄都當作美景觀光的人,又怎么會害怕? 她淡淡問:“陛下,怎么了?” “蓮兒?!彼斜涑鲆粯拥纳癫?,蒼白消瘦的面頰突然浮起一抹紅暈。 “蓮兒,真的是你,你是在怨寡人嗎?也該你怨的,是寡人沒有照顧好你?!?/br> 這又是什么發展? 陳唐唐有些懵,臉上就越發冷淡了,簡直就像是高山上的晶瑩雪。 “唉,你永遠對寡人這么冷漠,可是,寡人……”說著說著,那個國王竟抱著她的胳膊哭了起來。 陳唐唐一臉無語地看著自顧自沉浸在悲傷中難以自拔的國王,眼神朝周圍瞅了瞅,卻讓她發現了兩只奇怪的東西。 陳唐唐用國王沒有握住的那只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望去。 果然,國王的身體上正有兩只雀兒跳來跳去,似乎他們每跳動一下,國王都會難受地咳嗽幾聲。 這是啥?喜歡養鳥養到了床上? 阿彌陀佛,貧僧不該對他人的愛好隨意置評。 許是陳唐唐看得太久,那兩只雀兒也覺察到了她的視線,他們兩人齊齊轉過頭,小眼睛瞪著陳唐唐。 一個開口道:“就是她在看我們?” “是她?!?/br> “你居然能看得到我們?” “快說,是何方妖孽!” “你身上的味道好像很好聞?” “熟悉的味道!” 兩只雀兒的腦袋碰到一塊,又再次朝陳唐唐望來,這次,他們兩只沖著她異口同聲喊了句:“阿娘!” 陳唐唐只覺得一口老血堵在了胸口。 貧僧有這么老嘛!有嘛! 哎,不對,這兩只雀兒怎么會說話?難道這國王在床上養了兩只妖精,還真是荒~yin啊…… 陳唐唐還沒有說什么,朱紫國的國王突然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他抹了抹眼淚,不明所以地抬起頭,只看到陳唐唐遞給他一個冷淡十足的目光。 嗚嗚…… 怎么辦?他又想哭了。 “蓮兒,我真的好想你,你跟我說說話啊,你為什么不跟我說話呢?難道是嫌棄我嗎?是這樣的嗎?蓮兒?” 陳唐唐簡直覺得自己被念了緊箍咒。 她立刻問道:“陛下,你的雀兒……” 國王的臉“騰”的一下全紅了,他的睫毛不斷抖動,連眼角都是紅暈。 他捂著自己的側臉,羞澀又渴望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說什么啊,大白天說這種事情,寡人對你一向謹守禮數?!?/br> 他捏緊她的手腕,輕聲道:“可是,如果你想要的話,蓮兒,寡人什么都跟你,通通都給你!” 他眼睛水潤,對著她信誓旦旦地保證。 陳唐唐:“……陛下,你怕是誤會了,貧僧是說你的兩只雀兒……” 他的眼眶立刻含滿了淚水:“原來蓮兒你一直不肯與寡人同床共枕就是嫌棄寡人只有一個嗎?可、可是……這件事寡人雖然貴為一國之主也沒有辦法???” 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你可別叫朱紫國國王了,干脆叫污妖國國王好啦! 作者有話要說: 陳唐唐:施主,你真污! 國王:都是蓮兒你的錯。 陳唐唐:…… 國王:可是,蓮兒污污的樣子,寡人也喜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