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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還未說完,手腕便被孫行者按住了,孫行者金眸流轉,璀璨奪目,可他卻沒有說任何話。 八戒輕笑一聲,拍開了孫行者的手:“大師兄在做什么?” 孫行者冷聲冷氣道:“與你何干!” 八戒笑的更加溫柔了,簡直一副體貼大度的正房模樣,他拉著陳唐唐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輕聲道:“師父快來摸摸,這是……” 他瞥了陳唐唐一眼,面露羞澀。 旁邊的郎君們紛紛道:“這位就是正房夫人了吧,果然貌美心善又不嫉妒?!?/br> 敖烈直接“呸”了一聲。 沙悟凈幽幽地看了陳唐唐一眼。 陳唐唐:“……” 徒兒們啊,你們不要被這里的民風帶跑偏了啊。 陳唐唐連忙收回了手,口中道:“貧僧這就去取水,這就去?!?/br> “等等?!毖嗄锍蹲×岁愄铺频男渥?,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笑道:“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可也不用這樣著急???” “還有三日就會生孩子,怎么能不著急?” 燕娘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笑嘻嘻問:“你呀,這么莽莽撞撞的,怎么當的一家之主?” 他嘆息一聲,繼續道:“之前這落胎泉是可以隨意取用的,但是,前年來了個道人,自稱如意真仙,他把破兒洞變成了聚仙庵,霸占了落胎泉。如果想要得到泉水的,必須要向他送禮,你們一路行來如此落魄,哪里來的錢,少不得我將我的私房拿出來,給你辦置一些禮物?!?/br> 陳唐唐滿臉疑惑:“為什么施主你要將私房拿出?” 敖烈抱著胳膊冷哼一聲:“師父,你還沒看出來嗎?” “???” 八戒:“呵呵!” 孫行者冷著臉:“這個不要臉的家伙是看上師父了!” 燕娘笑瞇瞇道:“此言差矣,若是郎君同意,我們就是姐妹了,何必見外呢?” 呸,誰跟你是姐妹! “對啊,對啊,我們的燕娘可是方圓百里的第一美人呢!” 有個西涼女兒國的男子調笑道:“若是郎君你拿了人家燕娘的嫁妝,可就必須要娶人家啦,哈哈——” 幾個徒弟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燕娘臉色發紅,神色卻依舊灑脫:“你們別這樣說,就好像我在逼她娶我一樣,我是認定了郎君你,讓我做小也行,就算是郎君你不娶,我也要一直跟在郎君你的屁股后面?!?/br> 孫行者剛要拍桌,腹中又是一陣絞痛,他連忙捂住肚子。 陳唐唐溫聲勸道:“你們保胎要緊,身體要緊,不要動怒,一切都交由為師處理吧?!?/br> 陳唐唐猛地站了起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也并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先去落胎泉那里看一看?!?/br> 說著,她便急匆匆要離開。 燕娘再次扯住她的衣袖,叮囑道:“一路上你要小心謹慎,別跟我們西涼國的女郎們多做交談,我們這里百年來不見一個你這樣的郎君,他們個個憋得狠了,簡直如狼似虎,我怕你誤中圈套,被他們榨干了?!?/br> 陳唐唐:“……你們這里人說話都如此直白嗎?” 燕娘笑道:“我們這里民風開放,更何況你如此好,若是放過你,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再碰上一位郎君了?!?/br> 他抬起手,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低聲道:“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么珍貴?!?/br> 阿彌陀佛,貧僧沒感覺到自己珍貴,只感覺到僧多粥少,不對,應該是狼多rou少! 陳唐唐后退一步:“多謝施主厚愛,請恕貧僧無法接受?!?/br> 說著,她就奔著大路而去了。 陳唐唐以為自己能尋到解陽山聚仙庵,可走上大路卻突然想起自己“杰出的”認路能力。 她想了想,便順著大路走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就聽到車輪聲、馬鳴聲。 貧僧果然是天選之人,氣運亨通啊。 陳唐唐頓住腳步,只見前方行來一輛四望七香車,車上四角懸掛銀香囊,車后拖曳著長長繡帶,行來時,帶來一股嫵媚溫柔的香風。 駕車的是個身材修長,面貌俊朗的男子,那男子注意到陳唐唐,回頭與車內人交談了兩句,那輛香車便停在了陳唐唐身邊。 陳唐唐垂下頭,不太適應的長發垂落胸前。 她的魚尾巴是變成了兩條腿,可腦袋上的頭發卻沒有變沒,她先忍一忍,若是還沒變化,就親自剃去。 陳唐唐將礙事的頭發撩到身后。 車簾未動,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 “敢問郎君欲往何方?” 陳唐唐雙手合十,低聲道:“阿彌陀佛,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是去西天取經的和尚,走在子母河的時候,貧僧的徒兒誤喝了子母河的水,身懷有孕,貧僧為了幫徒兒們落胎,準備前往落胎泉?!?/br> “落胎泉?”車內之人很是疑惑。 幾根細長白皙的手指撩開繡著牡丹的車簾,濃郁艷麗的香氣撲向了陳唐唐。 陳唐唐下意識抬頭望去,只見一俊美絕倫的男子正端坐在車廂內,撩開車簾,朝她微笑。 那位男子豐神俊逸,黛眉似青山翠羽,肌膚如羊脂白玉,面上一枝桃花撩春水,烏鬢半邊金絲束情絲,清眸滟滟揉春波,玉指纖纖絞春筍,無論是天上地下,還是神仙妖怪,他與之相比都是個第一等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