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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箍兒居士另有用處?” 鄭玉郎忙擺手:“不不不,那就是給你的、給你的……原本這東西還要配上金緊禁咒語三篇,現在好像也沒甚用處了,算了也都交給你了吧?!?/br> 鄭玉郎將金緊禁咒語通通交給陳唐唐,又說明了這個東西的真正用法。 他偷偷拿眼睛瞅陳唐唐,見她臉上仍然沒有一絲后悔的意思,不由得贊嘆她的好心性,心中更像是有一朵蓮花“啪”的一聲盛開了。 陳唐唐盯著胳膊上的箍兒,終于松了一口氣。 什么要用這三個法寶讓三個男人離不開她,那是什么鬼,貧僧才不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 鄭玉郎:你難道還要他們真心離不開你?! 陳唐唐:貧僧不是,貧僧沒有! —— 注意:鄭玉郎的真身乃是虛構,他還有其他幾個分~身 ☆、第12章 “唉——” “唉——” 大中午,日頭正盛,兩人正漫步在一座城的大街上。 “唉——” 在鄭玉郎嘆氣到第三聲的時候,陳唐唐猛地停住了腳步,她無奈道:“若是施主有辦法,只管取下來便是,貧僧定然配合?!?/br> 鄭玉郎露出一個“損失了一座金山”的神情。 “沒事,反正那東西本就該是你的,我只是替你傷心而已?!?/br> 貧僧眉眼低垂:“世間萬物各有其緣法,既然貧僧誤打誤撞戴上了,那就說明貧僧是不需要這個的?!?/br> “唉——你不懂,你不知西行之路有多么危險?!?/br> “西行之路?那貧僧確實不懂了,為何居士總是提起西行之路?貧僧為何一定要往西行呢?” 鄭玉郎撓了撓臉頰,心想自己一定守不了秘密,倒不如先告訴她,便道:“這事也簡單,就是你……” “哎,張貼皇榜了,你看了沒?” “看了看了,說是要在長安修建水陸大會呢?!?/br> 鄭玉郎一愣,立刻掐指一算。 “大師請在這里稍稍等候,我去看看那皇榜?!?/br> 陳唐唐雙手合十:“居士請便?!?/br> 話音剛落,鄭玉郎便像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 陳唐唐左右無事,便四處逛看,沒走多遠,便見一人正端坐在一方臺子后,身旁豎著一個幡子,上書“知鬼神所不知,斷仙靈所不斷,通四時六爻八卦,言吉兇福禍生死”。 這算命先生的口氣可真是大。 陳唐唐往他臺前湊了湊,只見一個秀麗貌美的道士正在閉目養神。 她在他臺子前來回幾趟走過,也沒有見他睜眼,更沒有見他有一個客人上門。 已到晌午,日頭更盛,那道士就像是感覺不到般,雙手抄在袖子里,氣定神閑,他甚至連汗都沒有流一滴。 “阿彌陀佛?!标愄铺圃桨l好奇,忍不住上前一步,遮住了照射向他的陽光。 許久,那道士才緩緩開口,聲音如玉瑯瑯相擊:“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瑤?!?/br> 他慢慢睜開眼。 陳唐唐微愣,隨即回以笑容。 普通人的眼睛黑白分明,而此人的眼睛卻全然漆黑一片,如浩渺的夜空,卻沒有一顆引路的星子,使人看不清深淺。 道士端詳著她,淡淡道:“大師何故停留在此?往長安,往西行,才是大師該去的地方?!?/br> 陳唐唐微微一笑:“貧僧不解先生之意?!?/br> 道士閉口不言。 陳唐唐指著幌子道:“貧僧是看到了這塊幌子才忍不住駐足,先生真有此神通?” 那道士不知想到了什么,輕輕哼了一聲,目下無塵,端的傲慢矜貴:“信我者自然信,不信者自作自受?!?/br> 陳唐唐在臺前的凳子上坐下,沉聲道:“那貧僧有一事想問?!?/br> 他輕輕“嗯”了一聲,聲音清冷而傲然。 “貧僧每每入睡便會魂游三界,一日,貧僧誤入那森羅地獄中,卻偶然遇見一位貴人,那位貴人身上纏著金龍?!?/br> 道士坐正身子,漆黑的眼眸緊緊凝視著她。 “先生可知曉了那位貴人的來歷?!?/br> “知曉?!?/br> 陳唐唐露出無害的神情,目光純凈如水面無波的半畝方塘:“不知為何,貧僧隱隱覺得此事或許與先生有關?!?/br> 道士輕捋袖口,感嘆道:“不愧是……此事雖然因我而起,卻會因大師而終?!?/br> 這道士便將自身來歷和盤托出,原來他竟然是欽天監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誠。那日,涇河龍王與他斗氣篡改了下雨的時辰點數,惹來了殺身之禍。后來,龍王請教他解決辦法,袁守誠便讓去唐王那里討個人情,誰知道陰差陽錯之下,涇河龍王還是被殺了。 那小性子的龍王不去找袁守誠的麻煩,偏偏找了唐王的麻煩,這才惹得唐王魂游森羅地獄,遇上了陳唐唐。 “……一切都是天意?!?/br> 陳唐唐直白道:“可天意不都是先生算出來的嗎?莫非先生告訴龍王解決辦法的時候,也沒有料到此事嗎?” 袁守誠凝視著她的雙眸,陳唐唐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沒有一絲質疑或是挖苦,她只是單純地問出一個問題而已。 袁守誠淺淺一笑:“沒錯,我都知道?!?/br> “那又如何?那只蠢笨的龍王想要砸了我的招牌,難道我就不能反擊了嗎?就算是菩薩也有三分泥性,更何況我只是一個會怒會報復的人而已?!彼⑽⒄裥?,將落到袖子上的桃花瓣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