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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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收拾了東西,全都放在輜車上,小女孩因為能吃rou,又得了一匹搖搖馬,異常的歡心,竄上竄下的幫忙搬東西。 鐘離瞧著小女兒這模樣,頓時有些感嘆,一方面是這小女孩也太容易滿足了,稍微施一點點恩惠,就有是歡心又是感激的。 另外一方面…… 則是他女兒體魄也太好了,一口氣搬那么多糧食,對于她的身量來說,仿佛是一座小山一樣,只是微微出汗,冰雕玉琢的小臉蛋兒稍微發紅,愣是不喘一口粗氣。 兩個人收拾了東西,就趕著輜車,準備去買rou吃,這年頭買rou也是個技術活兒,并不是哪里都能買到。 天色昏沉的時候,兩個人買了rou,鐘離并不想再回原來那個窩棚去,畢竟之前因為拒不賣女兒的事情,已經得罪了人,回去可能有些風險。 再者說了,那地方也沒有好留戀的,家徒四壁,還窮鄉僻壤,也就是舍后的山上長著一些野生的山楂果兒罷了,并沒什么好。 如今他們輜車里拉著糧食,還有換來的金子,這已經是全部家當了,鐘離打算在周圍找個落腳的地方,這附近是齊魯宋魏的交界點,賈人很多,來來往往容易做生意,在這里安家不錯。 不過今日太陽已經下山,沒地方找什么好去處,可能要在輜車上睡一覺,幸好他們還有rou。 小女孩似乎只要有rou吃,什么都好似的,鐘離委婉的與小女兒說了一番,今兒晚上可能沒去處了,小女孩竟一點也不嫌棄,只是催著鐘離做rou吃。 兩個人撿了一個僻靜又開闊的野外,就將輜車停下來,鐘離本想拾掇拾掇買來的rou,結果小女孩已經從輜車上“吧嗒”一下蹦了下來。 然后像模像樣兒的道“粑粑,你去拾些樹枝來,一會子生火了,春兒把rou拾掇一番?!?/br> 鐘離也沒什么意見,就兀自過去在附近找樹枝,他們尋的野外比較開闊,但是周圍還是有些樹木,樹枝很好找,算是個省力的活計。 鐘離抱著樹枝回來的時候,小女兒已經收拾好rou了。小女兒看起來十分有經驗,手腳麻利的將樹枝堆起來,然后生了火。 鐘離瞧著小女兒這熟練的模樣,心想著便宜閨女以前肯定沒少受苦,聽之前那個買搖搖馬的冤大頭賈人的意思,自己這個原主兒還在魏國做過門客,受了不少欺辱,這小女孩跟著這么一個沒用的爹,怪不得這么自立呢。 鐘離思索的功夫,小女孩已經把rou串上,放在火上去烤了,那面兒又拿出一些調味兒來,是他們剛才一并子買來的。 小女兒本不打算買這些,畢竟以前吃飯都沒吃過調味兒,買這些東西還要花糧食換,看起來平白的浪費奢侈。 不過鐘離覺得十分必要,畢竟是他女兒第一次吃rou,絕不能委屈,沒有調味兒那還叫什么rou?能好吃么? 兩個人坐在火堆旁邊,小女兒包攬了所有活計,鐘離就坐在一邊等著,沒一會兒rou香就出來了,這種感覺愣是有些像野營烤rou。 濃郁的rou味兒,散發著烤制的獨特香氣,讓吃了兩日干餅子的鐘離都饞了起來,方才還不覺得如何餓,這會兒肚子里愣是七上八下的,沒有底兒。 rou在火上翻滾著,外皮已經烤的焦脆無比,“滴答滴答”的油腥順著焦脆的外皮流下來,簡直令人垂涎欲滴,鐘離幾乎快忍不住了,不過因為rou大,里面兒還沒有烤好。 鐘離看了看,撿來的樹枝似乎不太夠,便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身上的土,道“我再去那面兒撿點樹枝來?!?/br> 小女孩點了點頭,乖巧的道“嗯!” 鐘離轉身往樹木扎堆兒的地方去,方才他就是從那里撿到的樹枝,已經有了經驗。 因為太陽下山,樹林里已經變得黑漆漆,鐘離走到樹木扎堆兒的地方,就不敢往里再走了,撿了些樹枝抱著,準備再撿一點兒就折返回去,rou估摸著也烤熟了。 鐘離彎腰撿起地上的樹枝,這光景,就聽到“沙沙”的聲音。 很輕微…… 像是微風吹動樹木的聲音…… 只是樹枝和樹葉根本沒有晃動,晃動的則是低矮的雜草從。 鐘離神經頓時一繃,戒備起來,心想著這荒郊野嶺不會有野獸罷? 他想著,慢慢往后退,雖然自己上大學的時候體育不錯,身材也不矮,但是如今自己這身板太差,要是突然蹦出來一個野獸,rou沒吃到,就成了野獸的盤中餐了。 “沙沙……” “沙——!” 鐘離往后退去,就在這一剎那,雜草叢頓時躁動起來,隨著一聲明顯的響動,隨即是“嘩啦!”一聲,一個黑影頓時從草叢中伸了出來。 “啪??!” 鐘離只覺腳腕一沉,已經被那黑影鉗住,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只血手! 血手只能看到小臂,從手掌到小臂都血淋淋的,剩下的沒入雜草叢中看不到了。 鐘離“嗬——”的倒抽了一口氣,這大黑天的,荒郊野嶺的草叢里突然蹦出一只血手來,鐘離險些以為要鬧鬼,這不是恐怖電影里面的經典橋段么。 不知是不是鐘離抽了一口冷氣,那面兒烤rou的小女孩簡直是耳聰目明,一下子就聽到了聲音,動作迅捷,猛地就竄了過來,兩只短短的小胳膊一張,立刻搶身護在鐘離面前。 小女孩踹開血手,那血手雖然鉗的緊,但是禁不住鐘離的閨女力大無窮、天生神力。 血手“吧嗒”一些就被踹到了一邊兒,小女孩雖然天生神力,但是似乎也害怕,閉著眼睛對著那血手又踹又踩,嘴里道“讓你欺辱我爹爹……” 她踹著,這才想起來,開口道“不對,是粑粑……” “讓你欺辱我粑粑!” 方才還有些詭異的氣氛,如今被小女兒弄得差點笑出聲來,鐘離趕忙攔住小女孩,道“等等,春兒,那好像是個人?” 小女兒被他攔著,這才停了動作,天色太黑,還是樹林,兩個人定眼仔細一看…… 果然是個人。 那人倒在雜草叢中,一條胳膊伸在外面,不只是手臂,就連身上也是血淋淋的,因為天色太黑,方才沒瞧清楚。 對方是個男子,而且是個年輕人,約莫十七八的年紀,臉朝下倒著,看不見樣子。 鐘離瞇了瞇眼睛,用樹枝撥過去,撥了撥那年輕人。 旁邊的小女兒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拔高聲音道“粑粑!是個大哥哥?” 鐘離卻沒注意這些,樹枝挑著那年輕男子的衣裳,有些狐疑的低聲道“絲綢?” 孟子曾對魏惠王說,“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五十歲的人才能穿上絲綢的衣裳,而如今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最大不過十七八歲,雖然渾身是血,但是穿著如此體面。 說明什么? ——非富即貴。 那年輕人進氣兒少出氣兒多,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用極其微弱的聲音道“先生……救我一救……” 鐘離已經確定了自己要做個賈人,這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在鐘離眼中,已經不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了,而是一座……摔倒的大金山。 鐘離順口道“我有什么好處?” 小女兒仰著頭,一臉迷茫純潔的看著鐘離,似乎沒覺得鐘離說錯了什么話兒,當然了,依照小女兒這種“小迷妹”的態度,也絕不會覺得鐘離說的話不對。 如果不對,也是對的! 那年輕人則是稍微顫抖了一下,聽到鐘離的話,似乎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昏死過去。 鐘離笑著道“你渾身是血,處境也不好,我若救你,會不會惹什么麻煩?如沒有好價錢,定然是談不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