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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行止仍舊西裝革履, 只不過面料從純毛換成亞麻。 兩人著裝風格迥異,性格更是南轅北轍,站在一處卻很和諧。 對于白小溪每到周末就不見人影的狀況,室友已經很習慣了, 就是有點好奇。 “小溪啊, 像你男朋友那種有錢人, 每天除了上班都干什么呢?” 白小溪仔細想了想,其實宴行止喜好不多,他工作雖然忙, 但作息規律,除了出差,平時在家里,每天早晨起來,先在健身房待一小時,然后吃早飯上班。 以前經??此砩霞影?,現在很少了,因為要來接白小溪一起吃晚飯。 周末不上班,也會處理些文件或者看書,有時朋友相約,有時看望父母,有時陪她出去玩,兩人上個周末才到別的城市看了場帆船比賽。 他的朋友有的玩起來花樣很多,游艇賽馬,攀巖滑雪,賽車俱樂部,相比較起來,宴行止算挺宅的了。 “那他忙公事的時候,你不無聊嗎?”王洋想想自己,周末約上朋友逛街吃飯看電影,打卡網紅商店,玩遍周邊景點,她看白小溪,也是挺活潑一人,男朋友辦公的時候不得悶死? “不會呀?!毖缧兄棺鍪滤膊婚e,陪他在書房做標本、寫作業,也會窩在他懷里,戴著耳機看電視,或者看些有興趣的書。 她雖然挺喜歡往外面跑的,但是宴行止的懷抱她同樣喜歡,被他環抱著,會覺得很安心,可以就那樣待上一整天。 王洋嘶了一聲,這兩人光從外表,絕看不出是這么黏糊的人,偏偏相處時如此膩歪,對比,她只能說:“絕配啊?!?/br> 這個周末,宴行止說要和她去稍遠一點的地方。 “稍遠一點是多遠?”白小溪興致勃勃,準備收拾東西。 其實每次出去玩,宴行止都會把一切打點好,有時候她甚至連換洗衣服都不用帶,空手出門,回來還能帶回一堆特色美食。 宴行止只笑著道:“到時候就知道了?!?/br> 白小溪嗷嗚一聲撲進他懷里,把他整齊的衣物揉成咸菜干,軟綿綿撒嬌:“說嘛說嘛,就說給我聽聽唄?!?/br> 宴行止扶著她,仍舊含笑搖頭,“你不覺得不知道目的地,才會有驚喜么?” 白小溪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也就不執著于答案了,不過依然沒從他懷里出來就是了。 上了飛機,開始她還精力滿滿,沒一會兒就看膩了窗外千篇一律的風景,歪睡著了,一覺醒來后,發現自己在一張躺椅上,頭頂彩色遮陽傘,前方是碧海藍天,身下細沙柔軟。 她回過頭,一座木屋矗立在海邊,周圍簇擁著椰子樹,宴行止坐在木屋回廊下,動作不怎么熟練地開椰子。 他少見地穿著沙灘褲,頭發被海風吹得凌亂,小臂肌rou結實有力,眼睛微微瞇起,有種剝下斯文外衣的野性。 白小溪跳下躺椅,踩著沙子向他飛奔,一下子撲在他背上,手臂環著脖頸,驚奇道:“這是哪兒?我好喜歡!” 宴行止微晃了一下,穩住身形,偏頭看她,眼中帶笑,語氣故作苦惱:“我們淪落荒島了,怎么辦?” “我可以我可以!”白小溪卻一點也不慌,反而更加興奮,“我看過求生綜藝,接下來得去抓魚,找淡水,還要爬樹摘椰子,這些我都會,可以養你噠!” “好,等你養我?!毖缧兄故?,將開好的椰子插上吸管,遞給她。 白小溪猛吸一氣,清涼甘甜的椰汁涌入喉嚨,身上的燥熱頓時去了大半。 “好喝,你也喝?!彼龑⑽芩偷窖缧兄棺爝?,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喝完整個椰子。 太陽開始西斜,白小溪錯過了午飯,又被椰汁勾起食欲,不由將視線轉向沙灘,盯著沙灘上無辜的海蟹和貝殼,目光灼熱。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宴行止笑著站起來,將她帶進屋里。 外頭看著簡陋的木屋,里頭卻裝置齊全,一樓廚房餐廳客廳衛生間,二樓臥室,尖尖的屋頂,還有天窗。 白小溪覺得二樓有點熟悉,看了兩遍才想起來,這里的結構有點像宴行止在山上老宅的那個閣樓,連天窗的樣式和高度都一樣。 她原本以為這是類似度假酒店之類的地方,現在可以肯定不是了。 讓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落的是,廚房的大冰箱里有許多新鮮食物,她不必去為難沙灘上的貝殼了。 吃過遲到的午餐,她換了身輕薄的衣服,拉著宴行止往外跑。 軟軟的沙子踩著特別舒服,她干脆甩開拖鞋,光著雪白的腳丫,在沙灘上留下一串串腳印,一會兒攆攆螃蟹,一會兒追追海鳥,像個肆無忌憚的小霸王。 她還能單方面跟海浪玩,海潮退去的時候,追著浪花往海里跑,等海浪涌上來,又撒腿往回飛奔,還使壞心眼,故意拖宴行止后腿,看他被濺一身海水,自己在那哈哈大笑。 宴行止被她鬧得,沒兩下衣褲就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 白小溪看了一眼,此地無銀地遮住眼睛,嘴上道:“我什么都沒看見,你快去換衣服!” 宴行止溫和笑笑,絲毫不見窘迫,“這樣挺好的,涼快?!?/br> 這下輪到白小溪傻眼,濕.身的人不害羞,可是她很羞澀啊,根本不好意思看他。 偏偏宴行止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頻頻出現在她眼前、身側,沒幾分鐘白小溪就受不了,捂著臉落荒而逃:“不跟你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