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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要做的, 不過是將背后的人揪出來, 讓他們付出加倍的代價罷了。 白小溪按捺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 摸了摸自己的眼皮。 上面明明什么都沒有,可不真正碰一下,心里就是會一直去在意。 她放下手,正好對上宴行止的眼睛,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但肯定看見她傻乎乎摸自己眼皮的全過程了。 “干嘛?”小狐貍有點羞惱。 她會做那樣古怪的動作, 還不是因為他親了她一下?是他先古怪的! 宴行止嘴角勾起,明智地沒有多提這件事,而是夸她道:“剛剛那腳踢得很漂亮, 力量感很強?!?/br> 雖然這句贊美來得晚了點,白小溪還是得意地仰了仰小下巴,一點也不心虛地說:“我的力氣一直很大?!?/br> 曾經都把你的車撞飛了呢。 宴行止認同地點點頭,如果不是力氣夠大,以她的體型,再好的技巧也不能把一個成年男性踢飛出去。 就是看不出來,她嬌.小的身軀里,竟能蘊含如此充沛的力量。 順利抵達宿舍摟外,白小溪跟宴行止揮揮手。 宴行止卻上前兩步,將她擁在懷里抱了一下,在她耳旁說:“早點睡,晚安?!?/br> 他的嗓音略低沉,溫熱的氣息讓人癢癢。 小狐貍僵僵的,被放開后,也沒像以往那樣蹦蹦跶跶跑進樓,而是機械地走了幾步,才忽然回過神似的,嗖的一下跑沒了。 啊啊啊宴行止太古怪了!古怪古怪古怪! 白小溪邊跑邊在心里吶喊,一直到跑回寢室,腦子里似乎還有自己喊出來的回音。 寢室里只有王洋,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見她小臉粉撲撲的,魂不守舍,一副腦袋發熱的模樣,決定給她降降溫,以回報又一份狗糧。 她涼涼地說:“群消息看了沒?梁老師臨時布置了一篇小論文,周一上交?!?/br> “什么?!”白小溪瞬間清醒,趕緊掏出手機。 今天不是見宴行止父母,就是見他朋友,她都沒仔細看信息。 確實有這么條消息,還是中午發的,一天過去了,要不是王洋提醒,說不定她會錯過。 “談戀愛好是好,就是對學習不太友好?!眴紊砣耸客跖繐u頭晃腦。 小狐貍則完全沒功夫想什么古怪不古怪了,她本就是個半吊子水平,要是再不認真應付作業,被老師點名批評,鳴山的臉都要被她丟光了。 周日一整天,她都在努力奮斗,下午宴行止問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飯,白小溪回得很堅決。 “走開,不要耽誤我學習?!?/br> 宴行止無奈搖頭笑笑,不敢影響她上進。 接下來一周里,宴行止又約了白小溪一次,不巧她當時在寫另一個老師的作業,仍舊拒絕了。 不是宴行止不想多約幾回,他本身也忙得很,難得有空,卻約不到心上人。 周末的時候,他不再單純約飯,而是說:“有個朋友畫廊開業,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想學畫,多觀摩一下其他人的作品,或許有幫助,” 白小溪果然沒能拒絕。 路上,她很好奇問宴行止:“你的朋友是畫家嗎?” 宴行止搖了搖頭,“他賣畫?!?/br> 其實說賣畫也不大準確,畫廊主人是他一名普通朋友,跟郝平安那種不一樣,若不是為了找個理由將白小溪約出來,別說畫廊開業,就是對方結婚,他也未必會去。 這家畫廊,聽說是對方為一名小情.人開的,那個情.人倒有個青年美女畫家的名頭,跟了他那朋友幾年,畫廊算是禮物。 但這些,不必跟白小溪細說,她不需要知道這種事。 畫廊開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若沒點背景,光有錢可行不通。 開幕式挺熱鬧的,宴行止跟他那個朋友寒暄祝賀了幾句,就和白小溪看畫去了。 白小溪第一次參觀畫展,真實的畫掛在墻上,跟手機或書本圖片里看到的感覺很不一樣。 她一幅幅看過去,有時看到某一幅,還會駐足欣賞一會兒。 見她看得專心,宴行止提議:“回去后找個老師教你怎么樣?” 白小溪正仰著頭,聽見這話愣了一下,才明白什么意思,搖了搖腦袋,“不用請老師,我就是——” 她想了想,找到個差不多意思的說法,“我就是看看別人怎么畫的?!?/br> 真正讓她感興趣的,是那些草木動物鮮活的生命,美麗的風景,學畫畫就跟學制作標本一樣,是將那些美好保存下來的方法,這么說或許不夠尊重,但她本身確實沒有很喜歡畫畫,或者想靠畫畫吃飯。 她看別人的畫時,腦袋里只是想,原來花可以那樣畫,原來小貓咪的毛可以畫得這么逼真,原來有些風景,畫出來比照片更壯美,而沒有多少藝術上的感知與見解。 宴行止點了點頭,兩人看了一會兒,他的朋友應付完賓客,特地過來與他說話。 “行止,你可是稀客,招待不周,見諒啊?!?/br> 宴行止笑笑,替白小溪做了介紹。 那位女畫家也在他朋友身邊,對方卻沒有為其介紹的意思,看宴行止鄭重其事,他頓時明白白小溪不是可以輕忽的人,當即也正式周到地打了招呼。 心里在想,近期都在傳,宴行止帶了個小姑娘出現在家族聚會上,看來是真的了,這樣重視的態度,當真不是玩玩的。